心念電轉(zhuǎn),將手中的收妖袋放進那個打開蓋子的木匣中,轉(zhuǎn)身對趙慶跟白啟說道:“今天實屬意外,你們倆的神器也算展示了各自的作用,今后會有更大的作為。
今天我看你倆也累了,折騰一天了,早點休息吧!這邊我來搞定。都回去吧。”
白啟跟趙慶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疲憊,也不多謙虛,沖著趙玲點了下頭就各自回房了。
第二天,趙慶精神百倍的起床卻發(fā)現(xiàn)趙玲不在,四下轉(zhuǎn)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人。
正要去找白啟問問,就看見趙玲推門進來滿臉的疲憊。
“你怎么了?這么早這是去干什么了?”
趙慶一邊問一邊扶著趙玲走回床邊將她扶坐在床邊。
“……沒什么,有點累。我把藏妖室里的東西都檢查一遍加了封印,有些靈力透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卦攤吧不用管我。我正好在家補個眠不會被打擾。”
趙慶懵懂的點了點頭,起身收拾去了。
趙玲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輕語:“藏妖室里的東西,雖然加過了封印,但是始終是個隱患,這次碰上他倆有守護神器,如果沒有碰上呢?這樣的事情以前沒有發(fā)生過不代表以后就相安無事。藏妖室里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那么隱患也會越來越大。也許……”
趙玲皺眉,已經(jīng)毫無睡意。
“趙慶,晚上你早些回來,我有事跟你倆商量。”
“嗯,知道了。”
趙慶含糊的答道,聽聲音似乎在刷牙。
白啟也是精神抖擻的站在臥室門外,感受著清晨帶給人的清爽通透。
看見趙慶也是紅光滿面的樣子,就更是確定了二人得到的東西不是普通之物。
其實,即使在昨夜經(jīng)歷了小小的抵御之后,雖然二人的神器都精疲力盡的縮回去休息,但是在睡了一夜之后,兩樣神器都恢復了原本的狀態(tài),不但如此。
昨夜遭受攻擊之后當神器縮回去休息的時候,白啟跟趙慶皆感受疲累不堪,不僅僅是白日與日本女人的打斗,更多的是從內(nèi)心往外的疲憊。
二人都明白是自己對守護神器的感應(yīng)產(chǎn)生的感覺,所以當今早感覺精神百倍時,也都明白是守護神器在自我修復的同時亦修復了他們的身體。
這兩樣神器給了白啟跟趙慶越來越多的驚喜,令二人愛不釋手。
二人悠哉悠哉的向著攤子走去,一路上不僅神清氣爽更是對周遭細微的聲音跟微小的變化有著非比尋常的敏銳,更是對偶爾可能會刮蹭的樹枝柳條樣樣精準避過。
一個飛來的足球直沖著白啟面門而來,因為白啟正回頭詫異的跟趙慶說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所以沒有及時的看見。
但是大家都在惋惜球砸到白啟腦袋的同時,白啟的身體似乎本能的向下一蹲,足球擦過白啟的頭發(fā)險險而過,砸在正跟白啟說話的趙慶的耳朵跟肩膀上。
趙慶瞬間黑臉,因為白啟蹲下的瞬間自己就感應(yīng)到了風聲跟危險,因為說話反應(yīng)慢了半拍只來得及偏偏頭讓球不至于砸中鼻子而已。
再說白啟,本來沒有發(fā)現(xiàn)球飛向自己,但是身體內(nèi)大力的拉拽讓白啟在球飛過來的一瞬間下蹲躲過,然后抬頭看見趙慶被砸中,黑臉。
白啟有些過意不去,似乎是因為自己躲了而讓趙慶中球的,連忙問趙慶:“沒事吧?砸的重不重?你怎么不躲???”
趙慶斜看白啟一眼想說:我哪有你躲得快??!但是想想也不怪白啟,他不過是本能的躲開而已,是自己離他太近又沒看路造成的。
于是,趙慶搖搖頭,說聲:不重。
也沒有管耳朵跟肩膀擦臟的灰塵,轉(zhuǎn)過身彎腰撿起足球抓在手里,越看越來氣,一個用力——噗!足球被抓破了!
趙慶愣了,白啟愣了,他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球。
趙慶小心的將手里的癟球放在地上,然后快速的向后退了兩步。
白啟趕緊看看四周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倆,還好都是早上趕著上班行色匆匆的人們沒有幾個注意到這邊,距離遠的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二人快速的離開“事故現(xiàn)場”飛一樣的逃開了。
“我靠,你這是什么情況?大力出奇跡么?被球砸不至于氣成那樣吧?”
白啟氣喘吁吁的問趙慶。
“我哪知道啊,我是不爽被球砸,但是也沒想到自己能抓破它?。∧乔虿唤Y(jié)實吧?”
趙慶有些懷疑的猜測。
“都砸到你了還能不結(jié)實到哪去啊?你就別騙自己了。”
白啟毫不留情的戳穿。
趙慶不再說話,低頭看著自己手,虎口處威風在太陽下金光閃閃。
難道,是威風?是威風!趙慶先是不確定的想,然后確定的想。
趙慶坐在卦攤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竹簽,想著早上的足球。
如果真的是威風讓自己不自覺的變成暴力者,那不光要好好控制威風的力量,更要控制好自己的心境,別讓它變成嗜血兇器。
趙慶正想著,一低頭看見掌下的竹簽在自己舞動,或快或慢,或停或動。
隨著自己的情緒而變,手掌則在竹簽上方一厘米左右,不會被竹簽碰到但是卻籠罩在竹簽上空操縱著。
趙慶見竹簽自己在動甚為稀奇,在一挪動目光就看見自己手腕上的半圈威風,隨機了然,干脆就邊看邊想邊玩了起來。
趙慶眼角似乎看見有個東西在旁邊,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白啟的大腦袋湊在自己的旁邊,正盯著那些跳舞的竹簽觀看的來勁。
趙慶嚇得一個后退,手底下的竹簽散落桌面,凳子晃悠幾下才又落穩(wěn)地上。
“唉——”
白啟可惜的嘆口氣。
“趙慶這個……這個……”
手指指著散落的竹簽對著趙慶說。
“可以以后用來卜卦,帥氣唬人。”
最后倆字輕的像是吐氣的聲音。
趙慶瞪著眼睛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看著白啟重新走回帳篷躺坐下來,然后才拍拍胸口安撫自己。
下午二人早早的收了攤趕回家去,趙玲還等著他們有事商量呢。
家里三人排排坐在沙發(fā)上,趙玲將自己昨晚以及今早想到的事情跟他倆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看著二人。
“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要處理掉?”
趙慶皺著眉頭問。
“就算不處理也不可能一直在家里放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成為我們的葬身之地,防的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趙玲的語氣甚為堅決。
趙慶還在為自己白天想的修煉心性的事情左右為難,皺著眉沒有說話。
倒是白啟問了個問題:“嫂子,你說的處理是指那種呢?”
趙玲眼睛一亮看著白啟,“果然聰明,你想的是哪種呢?”
白啟想了想開口:“如果是度化呢,那么家里的東西首先要都是怨靈或者怨氣所生,可是我看過家里的所有東西,怨靈怨氣的不多,大部分是橫死的魂,不想入地獄不能輪回,那么度化這個就不現(xiàn)實了。
可是將魂放出去沒有固定的接受地方又會去害人作惡,送入冥府也不可能每一個都由我們?nèi)フ矣深^了心愿,所以也不可行。但是打的她們魂飛魄散也有些殘忍……”
說到這,趙慶抬起頭眼中一片認同的看著白啟。
白啟眼珠一轉(zhuǎn)有些狡詐的眼神看了趙玲趙慶一眼。
高聲提議道:“不如,就將這些東西,交給——魅大人好了。”
白啟的話剛剛落下,就聽見不知道哪里傳來一陣低沉熟悉的嗓音:“好你個白啟,我給你守護獸,你就給我一堆麻煩。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魅的聲音里掩飾不住的氣憤。
白啟跟趙玲相視而笑,似乎早有準備,只有趙慶一臉驚訝的看著白啟,還一臉“完了完了你得罪他了”的表情。
白啟不管趙慶,繼續(xù)高聲說道:“魅大人,您不請自來,還看我們的熱鬧我們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啊!再說,作為萬物之神的您,處理這點小事也不用像我們這樣傷腦筋啊。”
趙玲低頭憋笑。
趙慶看著白啟跟魅討價還價,滿臉的不可思議跟“你瘋了”的表情。
白啟等著魅的回答,好決定接下來的話該如何接,怎料魅竟然不出聲晾著白啟尷尬。
白啟也不干等他,跟趙玲低低聲音的說著話。
“猜猜我是怎么知道他來的?”
趙玲微笑著搖搖頭回答:“我也只是猜測他可能來了,因為之前都是跟我聯(lián)系么,我熟悉了他的氣息,這次似乎隱藏了氣息所以我不太確定,直到剛才你故意說話給他聽,我才知道我沒感覺錯。”
白啟有些得意的回到:“是黑小子告訴我的,黑小子提醒我說魅來了,我就想到這個辦法逼他現(xiàn)身,不然還不知道他看熱鬧要看到什么時候去呢!不過黑小子真的很好用啊。”
趙慶聽見白啟說了黑小子告訴的,于是就好奇的看著他的威風喃喃道:“威風,你怎么不告訴我???是不是你不如黑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