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轉(zhuǎn)過頭不顧趙慶向著白啟攻去,趙慶趁機迅速挖開泥土,從泥土里拽出一個雨傘的傘骨,泥濘不堪摸起來卻木質(zhì)溫潤。
白啟因為死死的拽著紙傘的傘柄,雙手無暇顧及其他,那日本女人的雙手正掐著白啟的脖子,騎在白啟的后背上。
趙慶連忙摸索身上找到褲袋里的打火機就地將傘骨點燃。
伴隨著凄厲恐怖的女人尖叫,半空中飛旋的紙傘也開始燃燒并且掉落下來。
眼前被火焰映亮的地上,趙慶跟白啟覺得溫暖而輕松。
那傘骨也不知什么做的,燒的很慢但是燒的很干凈,連灰都沒有多少。那飛旋的紙傘倒是燒的干脆而徹底。
太陽再次出現(xiàn)明晃晃的耀眼,照著地上兩堆人樣的物體。
趙慶手上脖子上都是黑紫的手印,白啟手上是燙傷的痕跡,脖子上是瘀黑的手印。
兩人都癱躺在地上誰都不想動一動。
白啟將手中的盒子舉到眼前打量半天緩緩開口到:“就為這么個破玩意,咱倆差點把命搭上。”
這時一個他們熟悉的聲音響起:“哈哈哈……你們不會把命搭上的,是我讓你們來的,怎么能讓你們回不去?
這個日本女人原本抗戰(zhàn)時期死在這里的,因為不是本國人信奉的不是本國神明,于是就地府不收天界不管,一直游離在我這。
但是她害人不少,我?guī)状蝿窠舛紵o濟于事,我又不能將它打至魂飛魄散,就請你們來幫忙啦!”
說到最后頗有些頑皮的意味。
趙慶跟白啟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去抱怨什么了,均以白眼對待。
“呃……哼嗯!那個雨傘是這個女人的靈魂寄托,這傘紙是這個女人的皮所做,傘骨是這個女人的骨頭所做,所以這邪靈頗為厲害。
死了還想著到處殺人,還想著國家侵略之計,我實在是厭惡至極。如今一切都解決,我就贈送你們一點紀念品,算是我的答謝。辛苦辛苦哈!”
話說的油滑之極。
瞬時趙慶身邊多了一個頭圓尾尖,一尺多長一寸粗細渾身浮雕的降魔杵;白啟身邊則多了一個——蠶豆?白啟看看趙慶炫酷的裝備,再看看自己的那粒“蠶豆”,瞬間覺得這人生差距還真是大的要命。
熟悉的聲音又響起:“白啟你別抱怨,將你手中的血珠放在這種子之上看看。”
白啟強撐起身將血珠放在蠶豆上,只聽“啵”的一聲,蠶豆裂開一個小口將血珠吞沒,然后……安靜了。
白啟撿起地上的蠶豆,小心的托在手心。
看著趙慶一臉高興的翻看自己手里的新武器,白啟可憐兮兮的對著蠶豆皺眉。
四下找尋一下,看看有沒有魅的影子,得好好的算算賬。
找了一圈魅沒再說話,白啟轉(zhuǎn)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心的蠶豆好像大了一點,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瞧了瞧,發(fā)現(xiàn)這小豆子像是吹氣一樣又大了一點。
白啟這次來了興趣直直的盯著它看想著:“這玩意要是能長出一根金箍棒什么的,也很拉風??!”
可惜這蠶豆只到了栗子大小就再不動了,在白啟的手心里滾來滾去的。
白啟實在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大神,大仙兒,你給我的神器就這個大蠶豆么?看見妖怪我是扔給它吃么?”
過了幾秒熟悉的聲音才慢悠悠的回到:“要是把這個扔給別人,你會后悔的。著什么急??!”
最后一句略帶抱怨之意。
白啟忍著火不發(fā)憋死自己,像捧著易碎之物一樣雙手捧在手心,站直了身體微彎腰:“大神,請賜給小人跟趙慶一樣之物即可,這等神器非小人能夠駕馭的。”
白啟毫不領(lǐng)情的要退回。
“……”
魅悄悄走了,太尷尬了。
就在這時,蠶豆啪的一聲炸開,一匹黑色的小駿馬甩著頭站在白啟的手心之中。
白啟沒想到一個活物跳出來,手心立時傳來毛茸茸的感覺,一個激靈就將這小東西掉地上了。
這小東西在地上骨碌了幾個翻,渾身灰撲撲的,好不容易站起身立刻沖著白啟呲牙不滿。
白啟對這一幕感覺頗為熟悉,心中納悶。
就撿起小東西,用袖子將這臟乎乎的小東西擦了個大概。
這小東西先是不滿白啟將它扔在地上,被撿起來后頗為驕傲的看了一眼白啟,又被白啟用袖子蹭遍了全身,頗為厚實的衣袖可能將它擦的有些疼,小東西似乎叫了一聲,但是聲音十分的細小幾不可聞。
擦的差不多了,白啟盯著這個黑色的小東西看了一會越看越是驚訝。
全身黑色如墨,脊背幽藍色的馬鬃在陽光下略微透明,頭頂四個小小的犄角是剛長出來的小小圓丘狀,小小的一匹馬樣的怪獸。
這……這……這不就是自己夢里的那只魘獸么!
只不過此刻被縮小了N多倍,因為小所以比起夢里白啟覺得這個更可愛一些。
小魘獸被盯的不耐煩了,哼次哼次的噴著響鼻。
“大仙兒,麻煩你出來一下唄,給我解釋解釋這個……這個東西。”
白啟心里已經(jīng)罵翻了魅的祖宗十八代,但是面上不敢露一絲,仍舊畢恭畢敬的高聲叫魅出來解釋。
“嗯,這個就是你夢里的魘獸??!”
白啟一個哆嗦,又將這個小魘獸扔到地上,這次小魘獸真的火了,沖著白啟的褲腳就咬了下去使勁的撕咬著。
“哧——”
低沉的聲音似乎在笑。
“那個,白啟啊!
這個魘獸雖說折磨你頗久但是與你的淵源也深,這次它不是害你的妖獸,而是祝你一臂之力的守護獸。
此刻的它雖是魘獸模樣,但是沒有任何的攻擊力跟靈力,當它跟你的默契配合的天衣無縫的時候,就是它大顯威力的時候。
在此之前,請你好好照顧它,當然平時也不是對你一無幫助的,具體情況還要看你跟它之間的聯(lián)系如何了。
既然你已經(jīng)用你的血喚醒魘獸重生,那么你就是它的主人,它必定會以性命護你周全,所以凡事在你跟它沒有強大之前切記不可莽撞。
我給你的可是個好東西,你可別辜負我的一番好意啊!”
結(jié)尾似乎對白啟不領(lǐng)情頗為遺憾的語氣,虎的白啟不敢再出聲反駁。
但是看著地上正在跟自己褲腳過不去的小小魘獸,白啟的心里就不那么確定魅說的話了。
白啟這邊尋思著魘獸的真假可靠性,那邊魅對著趙慶也說了一番話。
“趙慶,給你的這個叫降魔杵,上刻超度梵文。
銳可助你斬妖殺孽,鈍可為你占卜吉兇。
是一件十分趁你手的法器,以后你就會慢慢知道這個東西對你的好處以及更多使用的方法,提升你的本事大大有益。
你要好好愛護,盡快熟悉。這也是一件可認主與主人心意相通的神器,你好自為之。”
趙慶美得滿眼放光,左看右看的撫摸著這件趁手的兵器喜不自勝。
不住的彎腰道謝,卻因為不知道魅在何處而四下各鞠了一次。
白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些無奈的問魅:“大仙兒,您老讓我們幫你降了這個日本女人,然后借機給我們這個法器讓我們感恩戴德。
會不會其實你原本就是想給我們法器才叫我們來的,而這個日本女人你知道她對血液執(zhí)著,所以才將我的血放在她的墓碑前引她出來,順便讓我們消除她。
一來看看我們是否能夠消滅她,二來也好找個借口給我們法器。
其實我們能不能消滅她,最后她都會死是不是?”
白啟小心的措辭盡量選擇不惹禍魅的說法。
“哈哈哈……白啟,你果然聰慧過人,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魅的聲音有些開心,卻又有些狡詐。
“原本是沒想那么多的,但是你給我的血珠剛剛好喂進蠶豆里,而且就算我留在西山的血會招惹麻煩,只要你將血處理掉就萬無一失了,你不可能沒有這個本事。
偏偏你讓我們來取走,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我跟趙慶兩個人,還是正午時分。
而取走的量又不是我留在這里的量,還精心制成血珠,似乎是為了方便蠶豆吞食一樣。
再加上我的魘獸成了我的守護獸,趙慶擅長占卜就得了可占卜的降魔杵,總總事件加起來就比較明顯了。”
白啟越說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魅最后也沒有給白啟肯定的答案,只是最后說了句,“凡事皆有定數(shù),你們聰慧善良,這樣的神器交給你們,也算是一件善事。”
算是變相肯定了白啟的猜測。
回家的路上,趙慶還在研究自己的降魔杵如何跟自己達到心意相通。
白啟手里則托著呲牙的小魘獸不知道如何處理。
“你看,我的血你也喝了,咱們也算是血脈相親了。能不能友好一點?”
白啟試著跟小魘獸商量,想不到小東西似乎聽懂了白啟的話,收起牙齒傲慢的揚起脖子。
白啟興奮的拍著趙慶,“你看到了么?我的小魘獸聽懂我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