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上次我看見攤子前一個男人對你下跪,是你做的么?”
白啟不知道怎么想的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魅一愣沒想到他問的是這個。
“哦~那個是個被冤魂纏上的人,冤魂看見我,我讓它不要作惡這樣下去只會讓那人魂飛魄散。
因為是我的管轄范圍我本可以讓它魂飛魄散的,我只警告它速速離去所以它謝謝我而已。”
“哦,那我的魘獸也會這樣怕你么?”
白啟這才是主要問題。
魅瞇起眼睛湊近白啟低聲說道:“你這是不相信我?”
白啟連忙搖搖雙手辯解道:“不是不相信,我是想看看這魘獸會不會跪下來求你,讓我也解解心頭之氣。”
“……”
魅跟趙玲都愣住了,一時間寂靜極了。
“哈哈哈哈……”
魅拍著大腿狂笑,連趙玲都有點抿嘴外帶責怪的看了他一眼。
白啟跟著微笑,心里卻是輕松了不少,至少自己不用背著那個定時炸彈了。
當晚,沒有白衣白袍的隆重,沒有作法畫鎮(zhèn)的繁瑣。
只是魅看著白啟對他說:“睡覺吧!”
向床上努努嘴。
白啟一頭黑線的看了看頂著“趙慶”面目的魅努嘴,心里不能不睡怪異,原本想說:你的表情太下流了。
但是想想如今小命還在人家手里,還是算了吧!
想完突然意識到他能知道自己的想法,離開偷偷看了一眼魅。
對方正挑著眉看著白啟,一副你再說的樣子。
白啟連忙爬上床閉眼,眼不見為凈啊!
夢里沒有什么打斗沒有什么過多的故事情景,灰蒙蒙的一片混沌中,白啟看見趙慶走過來抬了抬手,混沌中走出一匹馬樣帶角的怪獸,對著趙慶的手順從的蹭了蹭噴了噴響鼻,沖著白啟呲了下牙扭頭跟著趙慶要離開。
白啟想著你還沒讓它跪下呢。
但是無論如何只要送走這個瘟神讓他跪他都認?。?/p>
剛想完,他就看到趙慶跟魘獸停了下來,那頭獸轉過身氣呼呼的跑過來,沖著白啟的腦門就咬了下去,白啟嚇得一蹲,正往下蹲的時候,膝蓋被魘獸的蹄子踢了一下,順勢就跪在了魘獸面前。
那魘獸看著白啟有些洋洋得意,然后對白啟噴了噴鼻子轉身走了。
魅偷笑扭過臉雙肩抖動:“都說了讓你別亂想你自找的。”
從此白啟的夢里只有晴天美夢了。
西山墓場。一處奢華而虛幻的城堡中。
白天跪在趙慶卦攤前的男人,此刻單膝跪在在黑色玄武巖上,低頭請罪,額上有著細密的汗珠。
“請主人責罰,屬下辦事不利。”
“遁尾,起來吧。這都是他們的羈絆。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陰沉的聲音與白日里的趙慶一模一樣。
“主人,屬下不明白。明明已經(jīng)分隔2000多年,為何……”
高大深沉的背影微微動了一動,這個叫遁尾的男人瞬時消聲。
“如果如此容易,我會等待2000年么?既然這樣,我就讓他們?nèi)缭敢詢?hellip;…”
陰沉的聲音說不出的恐懼,遁尾聽得自己抖了下身體。眼前這個強大的背影,是自己的主人。
除了是神靈,更多的是讓自己懼怕的強大力量。在他面前,自己的生命猶如螻蟻,即使自己已經(jīng)是地仙的修為。
“你去一趟冥王殿,將趙玲的訴求取消。為了趙慶的安危,她也是出盡力量?,F(xiàn)在不需要她付出代價求取什么了。”
聲音陰沉的吩咐到。
“遵命!屬下這就去。”
即使心里百轉千回,面上不敢一絲松懈的遁尾幾乎立時應到。
“嗯,順便盯著白啟,有任何事及時向我稟報。他暫時不能出事情。還有將后面的事情安排好……”
“是,主人。”
陰沉聲音連續(xù)吩咐到,而后整座城堡消失不見。
第二天,趙玲跟白啟說,昨晚魅就離開了,帶走了他的魘獸還有他們捉的那只紅毛黃鼠狼,并且告訴以后有事情可以去找他,不見得幫忙但是會據(jù)實告知。
魅的性格陰晴不定時好時壞,能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大善了。
一大早晨白啟神清氣爽的起床,覺得自己全身上下說不出的暢快通透,無法言語的清新感覺像是重生的自己也像是再造的人生。
白啟走出房門看見趙慶伸著懶腰正走出來,腿上的石膏已經(jīng)不見了,沒有任何病痛傷痕的雙腿健康而有力量。
白啟驚訝的問趙慶“你的腿好啦?”
“是??!我當傳聲筒的禮物。怎么樣?不錯吧。”
趙玲也是滿面紅光的出現(xiàn)二人面前,甚至還畫好了妝,看上去優(yōu)雅美麗。
趙慶白啟二人依舊去卦攤耗著,趙玲在他們出門之前才想起昨晚魅交代的一件事情。
“趙慶,昨晚魅走時說你倆的能力都提升了不少,白啟的能力也沒有因為魘獸離開而失去,還有了更多的本領,具體的就要你們自己去發(fā)掘了。
魅帶走黃鼠狼時說,白啟留在西山的血如果不是他收集起來,就會招來怨靈的。
因為當時白啟的血殘留著魘獸的靈氣比較吸引陰氣怨氣重的妖獸,是魅幫你解決了這個事情。
所以今天你倆要去一趟西山墓場,將魅收集的白啟的血珠拿回來。”
白啟跟趙慶面面相覷,最后由白啟發(fā)問。
“血……血珠?我怎么收集?把地上的土刨回來?還有我去了怎么找魅啊。妹的!”
趙玲瞇起眼睛看白啟。
“魅的行蹤那么難測。”
白啟心虛的補充了一下。
趙玲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你們?nèi)ノ魃侥箞稣乙粋€殘缺沒有名字的墓碑,墓碑前面就放著一個木盒子,里面是一顆紅色的指甲大小的玻璃珠,去拿回來就行了。
記住只能中午十二點去取,早了晚了都沒有。”
趙玲仔細囑咐到。
“你怎么知道這么詳細?魅給你說的?怎么說的?”
這次輪到趙慶發(fā)問。
趙玲看著一臉八卦的趙慶,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好笑。
冷下臉道:“你好奇的事情挺多嘛要不要我跟您詳細匯報啊?”
“……”
“以后魅會單獨聯(lián)系我,每次都會用他專門的方式跟我取得聯(lián)系再交代要做的事情。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倆一聲,我們雖然是鬼谷門下,但是磨煉不足不論是趙慶白啟還是我自己都是差的很多。
于是我請求魅:將來有我們能幫的忙辦的事,都交給我們,也就是你你我三人共同完成,我負責聯(lián)系魅接任務然后通知你們。”
趙玲一邊說一邊玉蔥的手指點過趙慶跟白啟。
趙慶跟白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巴兩下眼睛然后由趙慶說到。
“哦,你這是……找了個穩(wěn)定客源唄!不對,這是不給錢的。打怪升級?”
趙玲再也忍不住脾氣“噌”的站起身指著趙慶:“哪那么多廢話,讓你去就去,什么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你再廢話,再廢話——我把你小金庫全都沒收。”
趙慶被趙玲訓得頭都不敢抬,提到小金庫趙慶更是縮了縮。
白啟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去惹趙玲,在趙玲眼鋒如刀的瞪視下灰溜溜的拉著趙慶出了門。
一直到走出小區(qū)兩人才慢下腳步,吐出胸中憋著的濁氣,正兒八經(jīng)的大氣都沒敢出,頭都有點憋暈了。
西山墓場里趙慶跟白啟分頭尋找殘缺的無字碑,從第一排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到后來掃過一眼就離開,倆人足足的找了一個多小時了。
眼看著太陽快要到頭頂了,向前望去的墓碑里沒有看見任何殘缺的跡象甚至都是新立的。
新立的?
白啟一下想到了一個地方,招呼趙慶跟著他一起走出了西山墓場。
時間臨近正午,白啟跟趙慶站在無字殘碑前面。
當正午時分的陽光照到這個殘碑上面的時候,殘碑斷口處不知道什么東西折射出一縷光線直直照到墓碑前面的土地上。
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上像是水面漣漪一樣的曲曲折折的顯現(xiàn)出一個古樸木質(zhì)的小盒子,跟戒指盒差不多大小,直到陽光再次消逝的時候,這盒子就被明晃晃的擺在眼前了。
趙慶跟白啟張著嘴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簡直就是奇跡啊!
白啟撿起盒子拿在手里,溫潤的木質(zhì)傳至手心,白啟不識木不知道是什么木頭,只是覺得十分的沉實溫潤。
打開盒子黑色的絲絨上放著一粒小小的紅艷艷的玻璃珠,像是水滴一樣晶瑩剔透卻殷紅似血。
白啟有些怔愣,一種說不上的感覺縈繞心頭。
倆人拿到東西就打算離開,這時這片墓地卻突然暗了下來,白啟跟趙慶都向天上看,哪還有什么太陽當空照,漫天的陰云密布,黑云仿佛要壓下來似得看起來近在咫尺,地上刮起了風,不算大但是這樣的氣氛足夠讓人心驚膽戰(zhàn)了。
面對未知的情況,倆人明知道這不可能是瞬間天氣的轉換趙慶哆哆嗦嗦的問白啟:“你帶我來的這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