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暫時不清楚,但這家伙的力氣,還真不小。
眼看凳子飛來,蕭寧冷笑,左腳發(fā)力,身子往右一閃,輕松躲過。
還來不及喘口氣,殘豹的拳頭便接踵而至。
更讓蕭寧震撼的是,這家伙的拳頭上,帶著一副皮質手套。
每個手指關節(jié)前端,都有一根鋒利的尖錐!
而且,殘豹此刻的拳頭,是奔著自己胸口來的,一旦刺中,絕對重傷。
蕭寧目光發(fā)寒,眼神凜冽,心中一陣腹誹。
這家伙下手,真挺毒的。
此刻,殘豹已經(jīng)使出全力,轟出了拳頭。
手套上那鋒利的尖錐,距離蕭寧胸口不到兩寸。
殘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陰險笑容。
似乎已經(jīng)看見,蕭寧在一片血泊中,緩緩倒下。
關鍵時刻,蕭寧可怕的腰力瞬間爆發(fā)。
上半身彎曲成詭異的九十度,輕松躲過殘豹的拳頭。
之后借勢側身踢腿,暫時將殘豹的拳頭踢開,爭取到喘息的機會。
“嗯?看不出來,你倒有點本事!”
而殘豹一擊不中,看向蕭寧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一抹驚訝。
緊跟著,他停下腳步,開始圍繞客廳內(nèi)僅剩的擺設,查看起來。
最終,他跑向中央那張厚重的玻璃茶幾,二話不說,發(fā)力將其舉起,爆吼一聲,扔向蕭寧。
這玻璃茶幾長寬都超過一米,若論分量,少說也有幾十斤。
由此可見,殘豹的臂力,起碼也有百斤以上,堪稱可怕。
呼!
玻璃茶幾刮起破風聲,劈頭蓋臉奔向蕭寧,后者滿臉凝重,咬牙踢出一記高抬腿。
腿法凌厲,如同鋼鞭,勢如破竹。
蕭寧要以自己的鞭腿,正面轟碎飛來的玻璃茶幾。
很快,鞭腿和茶幾相撞。
啪的一聲脆響,茶幾四分五裂,散落一地玻璃渣。
而蕭寧毫無大礙,踢碎茶幾之后,速度不減,繼續(xù)奔向殘豹。
殘豹咬咬牙,轉頭看向四周,想看看還有什么,可以扔的東西。
可惜,一無所獲。
距離他最近的是一張衣柜,少說也有五米之遙,根本來不及。
這家伙索性把心一橫,舉起拳頭,轟向蕭寧。
手套上那鋒利的尖錐,在燈光照射下,閃爍逼人寒光,看得人心中發(fā)顫。
蕭寧輕蔑冷笑,眼中戾氣奔騰。
眼前這個殘豹,在踩爛自家兄弟遺像相框的時候,在蕭寧眼中,就成了死人。
蕭寧要給這個狂傲的家伙,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雙方距離不斷靠近,轉眼間不足半米。
甚至于他都可以清楚看見,殘豹嘴角那抹陰險笑容。
距離越來越短,甚至于殘豹手套上,那鋒利的尖錐,已經(jīng)貼上了蕭寧的臉龐。
只要再加把力,絕對可以毀了蕭寧的容。
就在殘豹準備加把力,一拳捅爛蕭寧面門時,蕭寧怒吼一聲,瞬間動了。
左腳往旁邊踩出一步,順勢一扭,恐怖腰力爆發(fā),整個人瞬間橫移半米。
緊跟著右手向前探出,五指張開成爪,一把扣住了殘豹的右手。
殘豹大驚,右手迅速開始掙扎,想從蕭寧手中掙脫。
可蕭寧此刻已經(jīng)發(fā)力,右手如同鐵鉗,死死掐住對方右手,任其如何甩動,就是掙不開半分。
緊跟著,蕭寧目光一寒,右手再次發(fā)力,猛然一擰。
嘎巴嘎巴!一陣骨斷筋折聲響起。
殘豹的右手,從小手臂開始,一路往上,直到肘部,都彎曲成一個詭異姿勢。
徹底廢掉!
右手被廢的瞬間,殘豹不禁痛呼出聲,眼睛瞬間充血通紅。
他死死盯著蕭寧,咬牙切齒,再次轟出了左拳。
“沒用的。”
蕭寧冷笑,如法炮制,再次掐住他左手,順勢一擰。
這家伙的左手,緊跟著也沒了。
雙手被廢的劇痛,瞬間襲遍全身。
饒是殘豹在拳場打拼多年,受傷流血已是家常便飯。
可這種劇痛,仍舊讓他險些暈過去。
此刻,殘豹雙手無力的耷拉在兩邊,臉色發(fā)白,雙目無神,隨時可能倒下。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狂傲和霸氣。
而蕭寧毫無大礙,面無表情走向一旁,撿起地上那張布滿灰塵的遺照,將其重新放置好。
緊跟著轉頭,朝著殘豹走來。
“剛才我說過,讓你跪下來,給他磕頭道歉。”
蕭寧伸手指向那張照片:“我說到做到,現(xiàn)在,我要你兌現(xiàn)。”
“跪下!”
陡然一聲爆吼,聲音剛落,蕭寧便動了。
迅速踢出鞭腿,重重踹在殘豹雙腿的膝蓋位置,伴隨著兩聲骨折脆響,殘豹膝蓋瞬間被廢。
咚!
一聲悶響,這家伙再也扛不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此刻,殘豹四肢完全被廢,再無醫(yī)好的可能。
這也就預示著,他從此與地下黑拳,再無緣分了。
“蕭寧,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痛快點,給老子來一刀!”
殘豹忍著劇痛,咬牙抬頭看向蕭寧,眼神怨毒:“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永無寧日!”
“士可殺不可辱?笑話!”
蕭寧冷笑,伸手指向那張擺放好的照片,死死盯著殘豹,寒聲開口。
“你踩爛他的相框,褻瀆他的尊嚴,這就不是侮辱?”
“現(xiàn)在卻跟我說士可殺不可辱,你也好意思!”
蕭寧深吸口氣,目光凜冽:“如果你是仇家派來,特意報復我的,倒也算了。”
“可你,不該侮辱他。”
“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感受到蕭寧眼中濃烈的殺氣,殘豹渾身一顫,哆哆嗦嗦驚恐問道。
“他,是我的兄弟!”
蕭寧一聲爆吼,緊跟著探出右手,一把摁住殘豹的腦袋,轉頭看向照片上那個年輕人。
“兄弟,我這就讓他給你賠禮。”
說著,蕭寧右手瞬間發(fā)力。
殘豹只感覺,頭頂仿佛被大山壓住一般,再也承受不住,咚的一聲,腦袋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就這一下,殘豹便感覺天旋地轉,頭暈腦脹。
還沒等他緩過神,蕭寧又抓住他頭發(fā),再次將其腦袋提起。
隨后故技重施,再次摁住其腦袋,重重叩在地板上。
一次,兩次,三次。
殘豹就這樣,被蕭寧強逼著,面對這幅年輕人的遺像,足足叩了十幾個頭。
叩到第九個頭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暈了過去,額頭上青紫一片,慘不忍睹。
當蕭寧再次提起殘豹頭發(fā),準備繼續(xù)往下磕頭時,心中陡然產(chǎn)生一股濃烈的威脅感。
他迅速轉頭,看向門口。
此刻,房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人打開。
一個俊朗青年,正斜斜依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看著眼前這一幕。
“你是誰?”
蕭寧放下手里,已經(jīng)暈過去的殘豹,轉而看向這名俊朗青年,滿臉戒備。
他從這個青年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氣息。
“洪門,崔巖。”
青年淡笑開口,看向蕭寧的眼中,閃爍著莫名色彩。
他和趙子平,早就來到了蕭寧的住所,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剛剛兩人的爭斗。
直到此刻,崔巖才現(xiàn)身。
之所以選擇此刻現(xiàn)身,是因為崔巖通過剛才的打斗,見識到了蕭寧的部分實力。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身為洪門年輕一代的天才,崔巖看得出來,眼前此人,和自己有的一拼。
此刻,崔巖已經(jīng)將蕭寧,放在了和自己對等的位子上,來看待。
“蕭寧,你的身手不錯,不知道,敢不敢和我一戰(zhàn)?”
崔巖目光灼灼,眼中戰(zhàn)意燃燒,緊緊盯著蕭寧,深吸口氣,緩緩開口。
“蕭寧,你的身手不錯,不知道,敢不敢和我一戰(zhàn)?”
崔巖緊緊盯著蕭寧,眼中戰(zhàn)意燃燒。
“我和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什么要和你一戰(zhàn)?”
蕭寧眼皮一抬,皺眉反問。
“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蕭寧,虧你說的出口!”
而崔巖聞言,瞬間勃然大怒,臉色急轉為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