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徹底醒悟,眼前這個斯文瘦弱的年輕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我認(rèn)輸,認(rèn)輸!”
眼看蕭寧作勢又要進(jìn)攻,胡三連連擺手,趕緊開口道。
蕭寧腳步一滯,放下了拳頭,胡三也算松了口氣。
狠狠瞪了蕭寧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慢著!”
眼看這家伙要走,蕭寧不樂意了,提高嗓門吼了一聲。
“你還要干嘛?”
胡三轉(zhuǎn)頭,咬牙切齒:“我都已經(jīng)認(rèn)輸了,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我不要干嘛,只是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
蕭寧淡笑:“在我們比試之前,可是說好了的。”
“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公然道歉,怎么?現(xiàn)在說話不算數(shù)了?”
胡三聞言,臉色一陣變幻。
最后咬咬牙,邁步走向王經(jīng)理,心不甘情不愿開口。
“那個,我錯了,不該碰瓷,也不該詆毀您公司的聲譽,在這里,向您道歉。”
說著,他彎下腰,重重鞠躬,隨后飛快轉(zhuǎn)身,踉蹌跑開。
打臉不成,反被打臉,轉(zhuǎn)身的時候,胡三只感覺臉頰發(fā)痛。
不禁轉(zhuǎn)頭看了蕭寧一眼,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事情至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圍觀的群眾也三五成群離開,王經(jīng)理則走向蕭寧。
深吸口氣,看著蕭寧感激道:“蕭寧,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我被敲詐還是小事,說不定公司也要因此蒙羞。”
“不,您先別急著這么快感謝我。”
蕭寧聞言,連連擺手:“事情可沒那么快結(jié)束,這個胡三,不會輕易罷休的。”
“不會輕易罷休?你這話什么意思?”
王經(jīng)理聞言一愣,隨即趕緊追問。
“我總感覺,這個胡三是受人指使,才會到我們公司門口鬧事的。”
蕭寧目光凜冽:“也就是說,這個胡三的背后,還有一只更大的手,在進(jìn)行推動。”
說著,蕭寧轉(zhuǎn)身,看向王標(biāo):“通知全體保安隊成員,今晚都別回去了。”
“大家加次晚班,晚上多派點人手,對公司各個部門進(jìn)行巡邏,防止對方有機(jī)可乘。”
“隊長放心,我們明白!”
王標(biāo)啪一下立正,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隨即立刻下去安排。
......
磐溪市,朱家。
朱俊一大早就起了床,端著紅酒,悠哉悠哉坐在沙發(fā)上,輕松愜意。
可以看得出來,此刻他的心情,十分不錯。
昨天和常玉松通了電話,雙方已經(jīng)結(jié)盟,針對蕭寧展開一系列的報復(fù)行動。
常玉松也明確表示,會在今天派人去天嵐集團(tuán)鬧事。
現(xiàn)在,朱俊就安穩(wěn)在家,靜候常玉松的好消息。
他相信,四海盟的舵主辦事,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失望。
“少爺,我們的人,剛剛得到了最新消息!”
就在朱俊愜意喝酒時,管家老周火急火燎沖了進(jìn)來,滿臉焦急。
“如何?是不是常玉松已經(jīng)動手了?”
見到管家的瞬間,朱俊放下手里的酒杯,趕緊開口:“現(xiàn)在形勢怎么樣?蕭寧是不是重傷住院了?”
“常玉松,確實派人去天嵐集團(tuán)鬧事了,也成功引出了蕭寧。”
管家聞言,臉色古怪道:“不過,他派出去的人,根本不是蕭寧的對手啊。”
“根據(jù)我們的人匯報,常玉松的人,確實和蕭寧展開了對決。”
“可蕭寧根本都沒怎么出手,就將其重傷骨折,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院了!”
“什么?”
朱俊聞言,嗖一下從沙發(fā)站起,滿臉驚訝。
小半天后,直接掏出手機(jī),撥通了常玉松的號碼。
電話響起的瞬間,朱俊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常老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說,要派高手對付蕭寧么?”
朱俊憤怒道:“怎么我得到的,卻是你手下住院的消息?”
“呵呵,朱少,稍安勿躁,我慢慢告訴你。”
電話那頭的常玉松,相比于朱俊,則淡定的多。
不急不躁開口:“我手下的胡三,實力還算是不錯。”
“原本以為,派他出馬,對付蕭寧手到擒來,但沒想到,蕭寧的實力,竟如此強(qiáng)悍。”
“直接將胡三重傷住院,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朱俊聞言,心中腹誹。
這特么不是廢話?
要是蕭寧容易對付,我還會找你合作?
“但是朱少您放心,事情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常玉松繼續(xù)開口,聲音中帶著絕對自信:“剛剛接到我手下的電話,殘豹已經(jīng)回到了磐溪,今晚便能下飛機(jī)。”
“今晚,才是好戲登場的時候。”
說著,常玉松在電話那頭,陰側(cè)側(cè)的笑了起來。
“殘豹?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而朱俊聞言,開始皺眉思考起來,半晌,一愣,眼中涌現(xiàn)濃烈的驚駭。
他已經(jīng)想起來,常玉松口中的殘豹,到底是誰了。
“常老大,您說的那個殘豹,是不是蟬聯(lián)三屆黑市拳賽冠軍,號稱不敗的殘豹?”
朱俊深吸口氣,沖著電話那頭的常玉松,開口詢問。
“沒錯,就是他!”
常玉松爽朗大笑,點頭承認(rèn)。
“果然!”
聽見常玉松承認(rèn),朱俊渾身一震,眼中流露出莫名色彩。
關(guān)于這個殘豹,朱俊自然聽說過。
傳聞此人乃是磐溪市,地下拳賽的王者。
打拳三年,從沒輸過。
并且此人下手狠辣,他的對手無一不是骨斷筋折,一命嗚呼。
正因為他手法殘暴,所以外人給他取了個外號,就叫做“殘豹”。
“朱少,殘豹和我有點交情,剛剛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電話那頭的常玉松淡笑道:“殘豹也開口,今晚下飛機(jī)之后,立刻去找蕭寧。”
“相信有他出馬,對付蕭寧,是小菜一碟。”
說著,常玉松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無比暢快。
而朱俊聞言,心中也是一陣痛快。
“常老大,多謝了!”
朱俊笑道:“只要我收到蕭寧住院的消息,您的好處,絕對少不了!”
“朱少客氣,我先掛了,這邊兒還有事情,需要我處理。”
常玉松淡笑:“到時候再聯(lián)系吧。”
說著,常玉松主動掛機(jī)。
“少爺,怎么樣?常老大怎么說的?”
而旁邊的管家老周,眼看朱俊眉開眼笑放下手機(jī),不禁上前好奇問道。
“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朱俊大手一揮,豪氣道:“常老大已經(jīng)通知了殘豹,這家伙今晚就會去找蕭寧。”
“殘豹?可是黑市拳賽中,大名鼎鼎的殘豹?”
管家老周一愣,隨即繼續(xù)問道。
“沒錯,就是他。”
朱俊點頭:“常老大和他,有點交情,所以殘豹愿意插手幫忙。”
“哼,有殘豹出手,蕭寧這次必敗無疑!”
說著,朱俊臉上浮現(xiàn)一抹狠色,眼中更是流露出濃烈殺機(jī)。
“少爺,殘豹出手,對付蕭寧自然是手到擒來。”
“而我們也可以從中插一手,在蕭寧受創(chuàng)的同時,治治天嵐集團(tuán)。”
老周眼珠一轉(zhuǎn),看著朱俊賊賊一笑。
“嗯?你又有什么好辦法?說來聽聽。”
朱俊眉頭一掀,看向老周開口。
“今天早上,常老大的人,被蕭寧重傷住院,咱們的計劃失敗了。”
老周低頭沉思一陣,隨即開口道:“非但沒能重創(chuàng)蕭寧,估計也沒影響天嵐集團(tuán)的聲譽。”
“既然這樣,咱們只能改變策略。”
朱俊深以為然點頭:“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我的意思是,既然軟攻不成,那就硬來!”
老周目光一凜,寒聲道:“今晚,殘豹不是要去找蕭寧的麻煩么?那咱們就派人潛進(jìn)天嵐集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