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的?”
高個子見葉成不聽招呼,只得黑臉走到他面前,很不爽地問道。
“郭老板叫我過來的!”
葉成詭笑著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葉成?”
“正是在下!”
“跟我走!”
高個子白了葉成一眼,心中盤算道:竟敢不聽招呼,一會兒老子先把你狗日的打得滿地找牙,再把你剁了喂狗。
“大哥,去哪里?”
葉成跟在高個子身后,望著四周鐵壁的圍墻和一些冷凍倉庫,假裝詫異地問道。
“去領(lǐng)錢啊,你不是來拿錢的么?”
“嗯,就是!”
“那就對了,少在那里嘰嘰歪歪的,跟我走就是了!”
“好的——”
葉成邊走邊將幾根銀針偷偷捏在手里。
穿過一個大院,又陸續(xù)經(jīng)過幾個冷凍倉庫,高個子最后領(lǐng)著葉成走進了一間密閉的庫房內(nèi)。
屋內(nèi)的燈光有些昏暗,空氣有些渾濁,但空間倒不小,很適合打斗。
五個彪形大漢雙手抱拳交于胸前,圍在一個穿黑色風(fēng)衣的中年漢子身邊,而郭守義,則一臉詭笑地站在那個中年漢子的右手邊。
見葉成走進,幾人都齊刷刷將目光射到他身上。
高個子則迅速將房門關(guān)上。
“喲,郭老板今天的排場還挺大的??!這些都是你的保鏢?”
葉成不慌不忙地朝郭守義走近。
風(fēng)衣男子的目光落在葉成身上,此刻他已經(jīng)感到一股濃濃的殺氣正撲面而來。
“葉——葉成,欠條和錄像都帶來了嗎?”
郭守義見到葉成還有些害怕,不過仗著有青龍會的四號殺手阿華給他撐腰,這小子現(xiàn)在也是拿足了氣勢。
“你傻逼啊,我要帶來了,還敢來這里送死?。?rdquo;
葉成一聲邪笑,六個彪形漢子已呈圓形團團將他圍住。
風(fēng)衣男子冷冷看著葉成,始終都沒說一句話。
“你特么的想找死啊?”有阿華在身旁,郭守義又壯著膽子大聲地吼了一句。
“你特么的究竟把錢帶來了沒有???”葉成走到離郭守義只有五十公分的地方站定,這小子嚇得慌忙躲到風(fēng)衣男阿華身后大叫道,“華哥,趕緊動手啊,滅了這王八羔子!”
“兄弟,知不知道敲詐是犯法的?”
阿華看著葉成,終于開了金口。
葉成凜然一笑,“老子跟你們這些樂色講個屁的法?。?rdquo;
“這么說今天這事沒法和平解決了?”阿華微微怒道。
“華哥,虎爺是讓你來幫我宰他的,不是讓你來跟他談判的!你快剁了他??!”
郭守義想盡快從葉成身上找到那張欠條,并拿到那份手機視頻,所以他一個勁兒地催促阿華趕緊動手。
“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他死,反正都是死!”
葉成陰笑著看向眾人,臉上竟充滿了無比的自信。
“好大的口氣!”
阿華漸漸擺開格斗的架勢,六個彪形的漢子已將手摸向后腰。
“去你媽的,要打就打??!”
葉成忽然抬起一腳朝阿華踹去,其余六個漢子快速取下掛在后腰的利刃或鐵鏈。
“你真是自討苦吃!”
阿華剛側(cè)身閃過葉成飛來之腳,一根細(xì)小的銀針就擦著他的鼻梁骨飛向一個彪形大漢,那家伙還沒來得及吆喝一聲就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
“啊——”
郭守義沒料到葉成出手竟是如此之快,嚇得立馬兩手抱頭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咻,咻咻——”
又是兩道尖細(xì)的聲音掠過,兩個漢子應(yīng)聲倒地一陣抽搐,而剛剛才躲過一劫的阿華已驚出一身冷汗。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那扇小門又“哐”地一聲被人撞開,一個舉著手槍的大高個二話不說,對著屋子中央另外三個彪形大漢就是接連幾個點射;可憐這些家伙,手里的家伙都還沒有握熱,就重重地倒在了潮濕的水泥地上。
“嘿嘿老大,我沒來晚吧?看來小田田讓我留下來保護你還是一個英明之舉啊!”瘋子舉著一把M1906袖珍手槍頂著阿華的腦袋就是一陣傻笑,原來剛才跟在本田車后面的就是肖峰。
阿華本就不愿出手,見六個彪形大漢全部倒地,他便順從地舉起了雙手。
“娘的,誰讓你射死他們的?。?rdquo;
葉成頗為不爽地瞪了肖峰一眼。
一旁的郭守義還膽戰(zhàn)心驚地趴在地上。
“老大,我最近信封耶穌了,不殺人,都給他們留了條小命,估計一個小時內(nèi)還能搶救回來!”
“草,你怎么竟給醫(yī)院找麻煩?”
“嘿嘿,這不都跟你學(xué)的嗎?”
“娘的,你倒是學(xué)得快??!”葉成白了瘋子一眼后,又將目光望向阿華道,“以前當(dāng)過兵?”
“你怎么知道?”阿華頗為詫異。
“看出來的!”
“你們是上方派來的?”兩人出手如此迅捷,而且還帶著特工用的勃朗寧袖珍手槍,阿華似乎已猜出他們的身份。
“我不告訴你——這是秘密!”瘋子看著阿華就是一聲輕笑。
“我懂!”阿華見郭守義將腦袋埋在地上還不住地打顫,于是用左手在胸口點了幾點。
葉成讀出那是自己的同志用摩斯碼發(fā)出的“我們是一家人”的信號,隨后快速奪過瘋子手里的手槍,直接道了一句,“我送你上路吧!”
一聲槍響過后,阿華倒在了血泊之中。
瘋子撇撇嘴道,“媽的,這屋里怎么有股尿騷味啊?”
“你沒見我們的郭總尿褲子了嗎?”葉成將郭守義從地上提起,郭守義哭著臉求饒道,“成爺,求您千萬別殺我,我馬上就給您拿錢!”
“草,你這貨色滿嘴謊言,還想搞暗算,讓老子怎么信你?拜拜!”說完,葉成對著郭守義的腦門就扣動了扳機。
“咔”地一聲,撞針響了,卻無血腥的場面發(fā)生,原來沒子彈了!而郭守義早已嚇昏了過去。
葉成手一松,對著這家伙的屁股就是一腳,郭守義瞬間倒地。
將手槍扔給瘋子后,葉成又對他交代道,“瘋子,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順便給120打個電話——”
“老大,你不跟我一起處理嗎?”
“我還要出去辦事!”葉成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瘋子撅嘴而道,“靠,為什么每次擦屁股的人都是我啊?”
“擦完屁股記得回醫(yī)院守護我爸媽,他們出了問題你也別來見我了!”
“明白了!”
瘋子默默地注視著葉成離去,只在心里苦楚地唱著: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待葉成從庫房走出,站在不遠處一幢高樓里,手拿望遠鏡的一個男子就氣急敗壞地對身邊的人吼道,“快給虎爺打電話,阿華他們失手了!”
“是,沖哥!”
旁邊的人話還沒說完,陳沖冷不然打了一個寒顫。
他萬萬沒有想到,葉成走向大門之際,竟然對著他所站的地方邪惡一笑,隨后還做了一個“叭”地比槍的手勢!
這特么分明是赤果果的挑釁啊!
葉成走出綠新肉聯(lián)廠的時候,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不到九點鐘。張德彪那混蛋不是說今天交醫(yī)藥錢嗎,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打電話?難道昨天忘了給他丟電話號碼?
葉成眉頭一皺,想起王鵬還在春暉小區(qū)當(dāng)保安,昨天走得匆忙竟沒跟他聊幾句,今天正好有時間,何不過去找他絮叨絮叨。
走到昨天吃面的那家重慶面館外時,葉成見店主正在貼“門面轉(zhuǎn)讓”的告示,想起爸媽年紀(jì)大了,不能老干搬運工或是清潔工的活了,就想找個事給他們做做,于是就停下來問了幾句。
春暉國際的寫字大樓就座落在春暉小區(qū)的對面,與其近隔了一條不足十來米的街道的距離。
林然剛進到辦公室,正準(zhǔn)備拉開窗簾開始一天新的工作,景微就打來電話道,“然然,我已經(jīng)把那色魔的底細(xì)調(diào)查清楚了,他叫葉成,今年28歲,還沒有結(jié)婚,五年前去新疆當(dāng)兵了,不過后面的資料我就查不到了!”
“微微,你這就叫調(diào)查清楚了嗎?”林然聽了景微的話頗感失望。
“還有——他家住紅星小區(qū)2幢103號,他有個養(yǎng)父叫葉軍,養(yǎng)母叫王素芬,還有個讀高三的妹妹叫葉欣——”
“好了,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微微,晚上請你吃飯!”
“別——你先把答應(yīng)給買的那輛車買了再說吧!”
“你說什么啊微微,喂喂,我怎么聽不見了?!該死的Y動,信號怎么這么差??!”林然說著偷笑著掛斷了電話,景微卻在電話的另一端氣得大罵,“該死的林然,你特么又忽悠老娘??!”
“林總,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
顧小漫泡了一杯摩爾咖啡,呈在了林然的辦公桌上。
林然站在窗戶邊,不經(jīng)意地看著街對面的一個身影喃喃而道,“這混蛋在那里干什么?”
春暉國際總共十二層辦公大樓,老總的辦公室就設(shè)在六樓。從靠街的窗戶口望下去,眼尖的林然正好看到葉成坐在對面的面館里跟一個穿廚師服的人熱火朝天的交談著。
“哪個混蛋?。?rdquo;顧小漫站到林然身邊,不禁又插了一句嘴。
“哈——有了!”林然兩根手指一掄,嘴角隨即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她很快對身邊的顧小漫交代道,“去找兩個年輕漂亮的妹子,讓她們用兩張A4紙找對面那個家伙要一份親筆簽名,記住,他的名字叫葉成,一定要把名字寫對了才讓她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