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兄弟果然厲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我看……”黃天淡淡笑著,全然不將自己手下的生死放在心上,“我看不出三十年,你也能達到飛升的境界了,呵呵……”
黃天在笑,笑得相當好看,但我卻被他這笑刺了一下,這種笑我相當熟悉,我在電視電影中無數(shù)次看到,這是在捧殺我呢,如果我真有這份實力,被他這一捧接下去有什么危險第一個走出來擋,那我就算有九條命都不夠死的……這種笑著慫恿你去死的人最是可怕了!
“黃兄過獎,”我也淡淡一笑,“剛才危急得很,我超常發(fā)揮了,得修整一下,短時間恐怕不能再使勁了。”自己什么斤兩自己還能不知道?別指望我做你們?nèi)舛?,我們不是一撥的好吧?/p>
“莫文兄弟過謙了,”黃天倒也不以為意,表情依舊淡然,他轉(zhuǎn)過頭對著二蛋問道,“你那個女朋友在里面嗎?”
“管她呢,不就個二代么,死了再找一個算了,”黃二蛋煩躁地回了一句,“要不是看在她爹有勢力的份上,我才懶得理她!”
“老大,這人數(shù)不對,”這時候那些個保安也調(diào)查完畢,“只找到八個人腦袋,劉家小姐和黑子他們四個人不在里面。”
黃天哦了一聲,打開折扇沉吟起來,剛才一片混亂,殺得人仰馬翻的,自己死活都管不過來了,那里還有閑去管別人?
“他們會不會逃了?”這些人中張君罄最為機敏,她打量了廣場周圍的溶洞,接著分析,“剛才那種狀況,正常人首先想到的應該就是逃了。”
“有道理,溶洞空曠,而且相連接,如果他們某一個洞逃了,應該聽得到。”黃天點點頭,吩咐二蛋到洞邊去喊。
而剩下的保安則整理了一下裝備,換上新的彈夾,我看到他們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大概還未從剛才的驚魂里面走出來,明知道接著還會有危險,但卻依舊聽黃天的命令,這份紀律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不多見了吧?
這倒讓我對黃家感到好奇,怎樣的手段才會鎮(zhèn)得住或者請得起這種保安呢?
我比較在意的是別的事,剛才一直沒人理會電報機的內(nèi)容,當然也可能是不懂,所以懶得理會?
然而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除了我,全部人都知道是啥意思,他們看我問,還很奇怪的樣子,一副這么簡單的東西,你怎么不懂的樣子,好氣呀!
我特么一個死宅雖然懂得很多也很雜,但幾乎沒有一樣在此時此刻有用的啦,假如你給我什么奇怪編號,我還可能懂,但電報什么的,實在無能為力。
“求救的信號,”蘇碧這貨對我還是不錯的,“里面有人在求救。”
我望了望眼前漆黑不知深淺的溶洞,“里面?”
“是呀,就是里面,”蘇碧也難以置信,都五十年過去了,里面還能有人活著?別忘了,赤鱗火蟒就從那溶洞你鉆出來的,有人也早被吃了才對。
“鬼會不會發(fā)電報?”想起死小曼那貨可以像平常人一樣吃喝拉撒睡我就來氣,“鬼碰不到實物的吧?”
蘇碧搖搖頭,一般逗留在人間的鬼魂當然碰不到人世間的實物,但也不排除一些千年老鬼,據(jù)說這種鬼怪甚至能修煉出實體來,不過這種老鬼鮮少躲得過天劫。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這樣說來,我家笨蛋公主還真稀罕得緊,我應該慶幸嗎?顯然不嘛!
一切妥當后,黃天讓保安們再次開動絞盤機,隨著機器轟隆作響,鋼索再次收縮。
隨著絞盤開動,所有人的神經(jīng)再度緊繃起來,誰都不知道這次又拖出什么玩意來,過了大概半分鐘,黑暗中再次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輪廓來。
在這大冬天,我甚至可以看到眾人額頭上滴落的冷汗來,所有人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這一次,那隱沒在黑暗你的輪廓沒有動,那至少可以知道出來的不是活物。
當絞盤的鋼索拉到盡頭的時候,只見一個巨大的長方形物體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這東西在燈光下透著點點的反光,看那黑黃色的光澤應該是黃銅的?
“這是……?”黃天第一個走上前去,俯身一看卻撓頭不已,“這是棺???”
“我沒見過這種形制的棺槨,”我和蘇碧都是考古學的,也出過野外刨坑,自然見過不少古代墓葬,但像一個銅盒子一樣的巨大棺槨,我是沒見到過,古代有錢有權者,最高級的是用金絲楠木來做棺槨,這種材質(zhì)能保尸體不腐爛。
一般大墓的棺槨都有里外兩層,外棺也沒有見到用整塊銅來整的,而最令我奇怪的是這長方體上的裝飾……不對,說是裝飾也有點牽強,看那東西中間的圓形比較像是某種機扣?反正在我所學的考古常識里面,沒見過這么奇怪的棺材。
當然奇怪的棺材我也不是沒見過,比如說甕棺葬,這種仰昭到龍山文化之間的葬法,是把死者放在甕里面蓋上白泥封存,然后埋在土里,這和當時的工業(yè)水平有關,那時候制陶業(yè)發(fā)達,到先秦時候這種葬法就漸漸消失了。
“看著花紋,好像和西域梵文有點相似?”蘇碧蹲在那東西前,用手電斜著照過去,果然上面顯示出淺淺的刻紋來。
西域梵文我是不認識啦,但如果是梵文的話,那這東西可能就是唐代過來的了?
唐三藏的事跡誰人不知?咱們和阿三的交流就在唐時,可這種好像和阿三們的埋葬方式也不一樣吧?
眾所周知,恒河流域孕育了秀逗的阿三們,那邊的人死后都會不遠千里把尸體扔在恒河里,然后送葬的人喝一口恒河的水,這是他們無上的幸福,別無所求了。
“這些縫,不是紋刻,倒像是……”張君罄跟在蘇碧的身邊,她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大概這東西超出了她可理解的范圍吧。
地下都很神奇,不是學考古或者學地質(zhì)的一定不知道,出野外不管是探礦或者考坑的,常常挖出些匪夷所思的東西,比如咱們云南那邊的同仁,就曾經(jīng)在探礦的時候挖到了很奇怪的物品。
那次他們的鉆頭打下去兩百多米,突然被一個東西給擋住,怎么也打不下去了,剛開始還以為鉆頭折了,拉上來一看,鉆頭好好的沒事呀。
于是,換了個新鉆頭再打下去,依舊被什么東西給擋住,這里要說下,這種地質(zhì)專用的鉆頭,就算是直徑三五十米的花崗巖,二話不說打下去就像切豆腐一樣,究竟是什么物質(zhì)可以將它擋得一動不動?
接連換了三個鉆頭情況依舊,隊里任務重,必須要挖到目標,可這打不下去怎么辦?這可急得李頭團團轉(zhuǎn),最后沒辦法,只好用鋼索把人給吊下去看看究竟是被啥玩意給擋住去路。
沒想到這一看不得了,下去的人竟然把一根鑲嵌在巖石里的東西給帶了上來,當那人把那根東西扔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竟然是……一根管子?
眾人那個郁悶呀,看那管子至今不過一個指節(jié),怎么就能把強悍的地質(zhì)專用鉆頭給擋死死的了?
李工也是好奇,讓人當場開鉆頭試它一試,這一試可不得了,只見那管子被鉆頭都給從中間壓成了v字,可就是不斷!
這還不算詭異,當拿開鉆頭的時候,那管子竟然立即恢復了原狀,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東西現(xiàn)在還待在曲靖地質(zhì)隊倉庫里面呢。
“哪來那么多講究,打開看看不就得了!”二蛋罵罵咧咧地躲過一個保安手里的工兵鏟,然后對著那銅方體的縫隙就撬了起來。
“想不到還蠻結(jié)實的嘛,”二蛋怕被人嘲笑,當即用上了那500鵝的靈力,猛地用力撬去。
突然,咔嚓一聲,工兵鏟受不了他的靈力,竟然生生給折成了兩段,二蛋也爽快地摔了個狗坑泥。
這貨氣不過,也丟不起這把臉,竟然過來搶我的物理學圣劍也就是撬棍,這可是開棺發(fā)財?shù)睦髂?,我怎會給他?
一腳將二蛋踢開,我嘿嘿一笑,“笨人瞎動手,朕的圣劍豈是你等凡人能碰?”說話間,其實我已經(jīng)有了主意,這是不是棺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用撬或者砸都絕不可能打開,得智取。
蘇碧說他看不出這東西上面花紋的意思,也沒見過這種樣式,他問我有什么概念?
我笑著聳聳肩,你我都一個系,所學都差不多,當然不包括你蘇家的家學淵源,所以,我怎么可能知道?
但我也有些雜學是你們所不知道的,這是死宅的閃光點……我跳上那銅方體,清理掉上面不知落了多少年的灰塵,逐漸看清了它上面縫隙的紋路。
它卻是應該,大概是可以打開的,一定有人將什么東西放里面,然而又把它關起來,那么……一定有什么開關才是。
就在我莫索的時候,右手碰到一個略突的東西,下意識地我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