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來講講這次行動:我們要探一個峭壁山過的山洞!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戰(zhàn)國末先秦初的,而這墓穴的下面,很有可能是一個凡人修仙成神的地兒,而我的目的,就是這個人死后留下的東西。至于為什么找你們來,是因為那山洞里面,一定有各種千奇百怪,難以解釋的東西……各位放心,無論找沒找到,成功與否,酬勞肯定不會少,好了,收拾一下,準備出發(fā)吧!”
各人回到帳篷里整理自己的裝備,什么匕首呀符咒啊甚至手槍什么的,忙得嚴肅有序,而我卻沒有他們的忙碌,而且瀟灑的拿出了我那柄武器,物理學圣劍……撬棍,冷笑了起來。
既然剛才露的那一手讓大伙震驚了一下,那接下來怎么順理成章,格甚巨地亮出來,那絕不是技術(shù),而是創(chuàng)意問題了……
而另一個問題卻讓我相當郁悶,馬懷仁似乎和黃天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甚至默許他們在可能的遺址里面順走遺物,這……他這種和嚴文明,張光直等民宿齊名的泰斗,難道不知道咱們考古行業(yè)的大忌……考古不懷古?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遺址里面的遺物和小曼的肉身或者還陽相關(guān),那我是否能順理成章地據(jù)為己有?
一邊是改變我和小曼命運的契機,一邊是價值觀覺悟正確與否,左邊不是天堂,右邊也不是地獄,這個問題換做是你,你會如何抉擇?
四十年前他父親留下來的謎團,究竟是什么回事,為何西北局幾乎全都掛在里面,這謎底和黃天口中所謂的飛升成神者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而這些又和小曼肉身的線索有幾毛錢關(guān)系?
剛走出帳篷,就看見蘇碧向我走了過來,我立即向縮回帳篷,可已經(jīng)太遲。
“莫文,我有話要問你,別躲我呀!”
我愣了一下,趕緊示意丫站住別過來:“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但這解釋起來很麻煩,不如等回來后再說?”阿西吧,這完全是用繩命在答題啊,要一個不好說了不該說,或者說錯了話,咱們公主陛下豈不把我的耳朵給擰下來?
“人鬼畢竟殊途,你和她待在一起,輕則折損陽壽,重則性命堪憂……”蘇碧的神情很認真,嚴肅中略帶兩分著急,這讓我相當?shù)疤?,如果不是因為以前那痛苦難堪的往事,和這廝成為朋友也是件樂事吧?
“你不了解她,她不是一般的鬼,”說實在我真特么不知道該如何蘇碧解釋,“正確來說,她并沒有死全,只是肉身和魂魄分離而已。”
就在此時,保安們都已經(jīng)將營地給收拾好了,除了必要的物資,其它不必要的都全留下來。
四個保鏢和黃天走在前頭開路,他拿著地圖和羅盤觀察周圍的地形,黃二蛋和他女朋友走在第二撥,之后就是張君罄和蘇碧,我離他們遠一點,最后是那些剩下來的保鏢。
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往森林里面越走越遠,如果說原先宿營的營地是深山老林,那現(xiàn)在深入的就是林海了。
走到傍晚的時候,光線已經(jīng)開始昏暗起來,四周除了偶爾幾聲不知名的鳥鳴,就只剩下眾人疲倦的腳步聲。
隨著暮色降臨,一股略濃重的霧氣,無聲無息地籠罩了下來,讓本來能見度就不佳的林海,更是影影綽綽,目視困難。
晚上休息扎營的時候,從黃二蛋帳篷里面出來那些讓人尷尬的聲音,走了一天,這小子還這么折騰,莫不是在向咱們炫耀自己體力好?他那女朋友也真夠不要臉的,這樣也配合他……為啥我就沒女朋友配合一下呢?
這一定是天煞命格所害,我郁悶地想要睡去,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響動,在這寂靜的林海里面那環(huán)回立體聲的效果尤其巨大,我立即披上衣服走出帳篷查看。
側(cè)耳細聽,這聲音好像某種動物掠過草叢惹出來的,可就這音量來看,絕對不是什么可愛小動物。
“森蟒,兩到三只左右,應(yīng)該是被我們驚動的。”張君罄說著,匕首已經(jīng)拿了出來,眼睛在黑暗的森林中搜索著。
尼瑪一片漆黑的,怎么就能判斷出是蟒蛇而不是怎么粽子,怪物?這判斷到底是假,不是坑爹的吧?
這時候保鏢們都拿出開山刀,匕首等緊張地戒備著著周圍的狀況,我?guī)自龅竭^這種情況,顧不得什么格調(diào)耍帥了,趕緊將那物理學圣劍……撬棍給拿在手上。
就在這個大家都雞飛狗跳的間隙,只見那張君罄忽然將手上的匕首給扔了出去,那匕首在空中閃過一抹冷光,隨機沒入了黑暗中。
然后,她不慌不忙地理了一下那頭短發(fā),就往匕首飛去的方向走去,這女娃子是怎樣?想找死嗎?現(xiàn)在森林里霧氣又大,又這么黑,要是碰上什么不得了的野獸那可難辦,更何況她剛才言之鑿鑿說有蟒蛇!
雖然這東西我是沒有親眼見過啦,但在網(wǎng)上沒少見過這種蛇,那東西皮厚體型巨大,攻擊力在它的地盤里面更是強,尋常人被它纏上,少有能逃脫的。
三個保鏢拍亮頭上的巖燈跟了上去,我猶豫了一下,應(yīng)不應(yīng)該跟上去呢?
就真實戰(zhàn)斗力來講,我是這里所有人中最低的,跟上去幫不上忙事小,反成為別人累贅這就難堪了……雖然我有死小曼這笨蛋公主可召喚,可那貨就像一只傲嬌的小貓,幫不幫忙得看心情,更要命的事,救我還好說,畢竟我是她的臣子,得幫她找回肉身。
但反過來一想,畢竟我是拿馬老的酬勞過來幫忙,張君罄也是隊伍中的一員,雖然年紀比我大一點,可人家樣子畢竟比較漂亮,我不去,不就少了那一絲絲的契機了嗎?
要知道很多時候,人和人的交往,男人和女人的開始,往往就特么欠缺這點點契機……老實說我現(xiàn)在最在意的事情,是二十幾年來只能靠自己的左手或右手,尼瑪比!
于是我將撬棍轉(zhuǎn)了個圈,拍了拍心口就快步跟了上去。
“小君君,小心!”我還明白什么回事的時候,就看見在樹后面飚出一抹黑影,直接撲向前面的張君罄!
手電筒燈光晃動之際,我看清楚了,是一條黑斑巨蟒,看夸張的長度,絕不少于十二米,更恐怖的是它的體積,估計比我的腦袋還要寬……
保鏢們連忙將手上的武器給扔過去,想要嚇唬住那巨蟒,但打在它的身上就如同撓癢癢一樣,根本就沒造成什么實質(zhì)傷害,就在我以為張君罄將碑撲倒纏繞的時候,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張君罄強行向后來了個拱橋,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左手一把捉住那巨蟒的蛇頭,一個翻身將它摔在地上的同時,右手從腰間拔出另一把匕首,直接刺入那巨蟒的腦袋,將那巨蟒給釘在了地上,然后壓著匕首的鋒刃往蛇七寸拖去……
鮮血噼里啪啦地濺上了她的臉,整個動作行云流水,發(fā)生到結(jié)束也不過三秒,直接將我給看得目瞪口呆……
我不禁暗想,這要是我對她亂來,那以我的身手,我……阿西吧,看著那被開膛破肚,還在冒著熱氣的巨蟒,我不禁咽了一把口水。
另一只巨蟒可能看到同伙這么幾秒間就丟了性命,竟然嗖嗖地往深林深處遁走了。
弄死了巨蟒,全部人都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我剛要走進自己的窩,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弄糊涂了。
張君罄竟然走進了蘇碧的那個帳篷……這幾個意思?她不是黃天未過門的妻子嗎?雖然她嘴上沒說答應(yīng),但當著黃天的臉,三更半夜走進別的男人的帳篷,孤男寡女的這合適嗎?
忽然,我想起了不知誰說過的一句無比蛋疼的話,要想生活過的去,就得忍住頭上那點綠。這樣想來,我不禁為黃天森森感到憂傷了,哈哈,難怪平日都表現(xiàn)得相當?shù)?,估計他是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不得不忍著?/p>
那從一個側(cè)面看,他應(yīng)該是個城府極其深的人,這種人最可怕了。
第二天,起程的時候,我特意走到黃天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兄弟,你也不容易呀,呵呵……”
“什么意思?”黃天正在看地圖確定方向。
我努努嘴,用下巴指向張君罄那邊,她此時正在給蘇碧理頭發(fā),那溫柔的樣子和昨晚瞬間秒殺巨蟒的一幕反差大得驚天動地呀!
黃天的定力真特么強悍,未過門妻子那樣,如果換做是我,雖然明知道打不過,也至少要舉著拳頭上去拼命一把的。
沒想到這貨卻依舊淡然,他淡淡地說:“最遲今天傍晚就能到目的地和馬懷仁匯合,都打起精神來。”
既然當事人都這么說了,作為旁觀者還能說什么,真無趣!
隊伍重新上路,這一路上再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傍晚的時候,一座座高聳的山峰映入眼簾。
不久之后,在一山腳下就看見了一個堆滿設(shè)備的營地,奇怪的是,營地里面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