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校尉,我去哪里?”
這尼瑪?shù)模形襾韰④?,也總要給我歸類吧,難到這林校尉想通了,要放我離開不成?
“你還有你你你,你們剩下幾個,一看就是歪瓜裂棗的,去火房范標(biāo)英那報道吧!”
“…………”無語!
什么歪瓜裂棗的,這簡直就是人生攻擊嘛,姐不過就是瘦小了一點!別狗眼看人低。哼……
“新來的,你們給我過來。”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提著一個木桶走了過來,對著我瞅了半天,眼神讓人有些發(fā)毛。
“一會去那邊提著這個桶,把軍官門的馬兒刷刷!”
“我們不是來做飯的嗎?”
馬勒戈壁,不是說火房是做飯的嗎?怎么還要去刷馬兒?
“小子,飯也要做,還有整個軍營的雜物事都是我們火房的任務(wù),怎么?剛來你就想不服從命令!”
“不會,不會!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我可沒有忘記剛剛那一幕,而且那個林校尉說了,要是不服從命令者軍法處置,姐可不要腦袋搬家。
“那還不快去,難道還要我范標(biāo)英給你們提桶不成?”
這就是范標(biāo)英,以后我的頂頭上司!可這家伙的脾氣怎么這么暴躁,剛剛還一臉笑意,說變臉就變臉,比翻書都要快。
“去去!”
說完這兩個字以后我趕忙邁開了腳下的步子,身后的那些人看見我?guī)Я祟^,他們也跟著我的背影追了過來。
扒拉在馬廄的旁邊,我心中全是感慨。好不容易老天給了我第二次的生命,可是怎么把姐弄到了這么一個地方。
“喂,你快點,別想偷懶!”
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男人,這男人看上去長的很平常,我保證扎到人群里,一般沒人能記住他的臉,太大眾化了。
“誰偷懶了,明明就是你偷懶好吧!”
這男人和我一樣,是剛剛進(jìn)來的新兵,怎么這么快就想欺負(fù)姐了不成,姐可不是什么軟柿子。
“嘿……你還敢頂嘴,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這男人說完就開始搙起了袖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我沖了過來,嚇得我趕忙退后著自己的腳步。
“你……你別亂來,這里可是軍營!”
他這是要暴打我的節(jié)奏嗎?可這里是軍營,按理說他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吧!
“軍營怎么了,爺不是走投無路,誰想來這里,識趣的以后把我的活給我包了,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不長眼的家伙。”
“我……我不!”
以后的活都包了,那豈不是要累死姐,光看這馬兒都有幾十上百只,要是我多做一個人的活,那估計晚上都不用睡覺了。
“死鴨子嘴硬,我現(xiàn)在就給你點顏色看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這男子說完以后就像我沖了過來,我向旁邊的人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可他們竟然都低頭干著手里的活計,沒有一個人出來幫我。
“別打了,我?guī)退瞿隳欠莼钣嫞?rdquo;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這男人打死的時間,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耳畔想了起來。我繼續(xù)蜷縮著身子,看了看這替我說話的男人。
他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估計也就十四歲左右吧,瘦瘦高高的,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小子,算你走運(yùn),今天還有人替你出頭,不過你給我記住了,以后見到老子記得繞道走,不然老子見一次打你一次。”
這男人說完以后就邁開了腳下的步子,我一個人害怕的躺在這冰冷的地面上,偷偷的看著那打我男子的背影,心中全是不滿。
什么軍營,這尼瑪?shù)木褪潜O(jiān)獄!地獄!這還沒打仗自己人就先打起了自己人,這樣的管理制度怎么可能不戰(zhàn)敗。
“快起來吧,小心受涼。”
一雙溫暖的大手將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我看著他的臉,艱難的從嘴里擠出兩個字:“謝謝!”
“我叫奇虎,你叫什么名字?”
“李靈!”
“你別生氣了,剛剛那個男人叫鄭彪,聽人說他在外面就是這樣,喜歡欺負(fù)那些弱小。放心吧,他那份我來做!”
奇虎的話讓我微微一愣,有些感激的看著他的臉。他是我穿越第一個對我好的人,雖然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但給我一種安全感。
都怪那個什么狗屁殿下,剛開始救了我,我以為他是一個好人,可沒想到他竟然把我騙到這個地方來了,早知道我還不如被那馬車撞死算了。
“奇虎,今天真的謝謝你,鄭彪的活也不用你做,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完成的。”
這奇虎出了看上去比我高點,結(jié)實點,可是臉色看上去比我還差,好像隨時都是一個要翹辮子的人。
“那我們兩個一起!”
奇虎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同意,直接用這樣的字語來搪塞我,堵住了我后面想要反駁的話。
“好!”
我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提起旁邊傾倒在地的木桶,近直的走回了馬廄中去。
那天我和奇虎聊了很多,他告訴我他也是一個乞丐,一出生爹娘就把他仍在了大街上,讓他自生自滅。
他說這些一下子就觸動了我那顆小心臟,他的遭遇和以前的李靈很是相似,李靈的記憶里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長什么樣子。
“李靈,你先休息一下吧!就剩下兩匹馬兒了,我來幫你完成!”
“不要,我們一人一匹。”
我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奇虎,不過這奇虎還真有意思,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好像風(fēng)一吹就能把他吹倒,可是這家伙的體力怎么這么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累的汗水刷刷的滾落在臉頰,可這家伙我甚至沒有看到一滴汗水。
“好,那我們就一人一匹!”
奇虎說完就低下了自己的腦袋,我卻有些愣神。
算了……不想了,管他的呢,我又不是大夫,也許奇虎的臉色天生就是這樣的呢,我干嘛老是想著他死呢。
太陽在我們的勞作中慢慢的爬到了山坡,我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面,看著藍(lán)藍(lán)的天空,打算休息一下。
“你們在干什么?”
這個聲音很大,把我嚇得腰板一挺就坐了起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范標(biāo)英。
“老大,我們剛……”
我這邊還沒有說完,那邊范標(biāo)英就氣勢洶洶道:“你什么你,你們沒看見太陽就要下坡了嗎?還不快點給我回去幫忙做晚飯,幾匹馬兒你們竟然弄了一個下午!”
“知道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幫忙做晚飯!”不滿。
這里還有沒有人權(quán)啊,怎么說姐也是來參軍的,怎么感覺自己變成了最低級的下人,就連乞丐都不如呢。
怎么說乞丐也是很自由的,可這里不但沒有自由,動不動還要挨揍,不行,姐實在受不了了,還是要找個機(jī)會逃出去才可以,實在不行我就告訴他們我是個女的,看他們還能拿我怎么辦……
這里的廚房很大,看上去也很雜亂,我被范標(biāo)英叫到了一處碗碟旁邊,然后看著范標(biāo)英對著地上的碗碟道:“這就是你的任務(wù),記得動作快一點,你只有半個時辰,洗完以后給我放到那邊的木板上面。”
“我……一個人?”
這一堆碗碟看上去起碼有上萬個,讓我一個人在一個小時洗完,這是不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里除了你,你還看見別人么?”
“有!”
“誰?”范標(biāo)英半瞇著眸子看著我,我吞了吞口水然后才開了口:“你!”
“嘿……小子,你是欠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