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店里,馬筱婕在店里轉來轉去,見我來了,拉著我說道:“青青,我沒長胖吧?需不需要減肥?”
我被問的一頭霧水,撓了撓頭,說道:“不胖啊,剛剛好。”
馬筱婕馬上癱坐在椅子上,把我嚇了一跳,上前問道:“老板,你怎么了?”
馬筱婕也不回我,喃喃的說道:“一定是這張臉現(xiàn)在不吃香了,所以他才不打電話過來。”
“老板,你說的不會是夜游吧?”
馬筱婕立馬站起來,說道:“除了他還有誰?我可是從來沒留過電話號碼,那家伙居然要到了不知道珍惜,要是讓我見到他,我一定打的他鼻青臉腫,看他怎么帥。”
我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轉頭一看,一個身穿西裝,捧著一大捧玫瑰花的男人站在門口,看清楚是誰時,一口水沒憋住,全噴了出來,馬筱婕納悶的看著我,說道:“你不會是窮得只能喝水了吧,喝口水也那么急。”
我伸手指了指她身后,馬筱婕轉身一看,立馬發(fā)出一聲驚呼,轉身跑進更衣室,順便把我也拉了進去,拿出幾套衣服,在身上比劃著,問道:“青青,你說穿哪件好啊?”
我扶額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老板,你隨便穿哪件都很美。”
“也是哦,你個小丫頭片子,跟我欣賞水平肯定不一樣。”
“那我先出去了,畢竟人家也是客人吶。”
馬筱婕對我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讓他等會啊。”
我點了點頭走出更衣室,看著男人還保持著來的姿勢,笑著說道:“夜游啊,你可真是會給我們老板制造驚喜啊。”
夜游不自然的挪了幾步,說道:“夫人,就別取笑我了,我只是來看看你。”
“哦,看我啊,那把花留下,你可以走了。”
夜游急切的說道:“我剛剛沒說完,是來看夫人你,順便來看看馬小姐。”
“哎呀,你只是順便,來看我們老板的啊。”我故意把順便說的很大聲。
馬筱婕的聲音馬上響起,“那就先回去吧,順便把門帶上。”
我坐在椅子上捂嘴偷笑,夜游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跑到馬筱婕面前,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笑著打掃著桌面,突然有客人進門,點好咖啡后,看著馬筱婕在那里自言自語,嚇的本來要在店里喝的,全部打包帶走,出門時,聽見她們的低語聲。
“那個是老板娘是不是瘋了?對著空氣說話。”
“是啊,那么漂亮的一個人,真瘋了太可惜了。”
我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轉頭看著馬筱婕說道:“老板,你們要不要換個地方談戀愛,會影響生意的啊。”
馬筱婕頭也不抬的說道:“沒事,我又不靠這個賺錢。”
我癟了癟嘴,嘟囔了句:“有錢就是任性啊。”
夜游一直到晚上才離去,走時還一步三回頭,搞的跟永別似地,馬筱婕笑著把他推出了店,說道:“下次來,別帶玫瑰花了,我喜歡百合。”
夜游點頭說好,揮了揮手,瞬間消失。
我看著馬筱婕說道:“老板,你真跟他談戀愛了?”
“不不不,他現(xiàn)在還在追我,我還沒答應呢。”
“老板知道夜游是干嘛的哦?”
馬筱婕轉身坐在我對面,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但是我這個人,只相信及時行樂,不相信天長地久,所以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說完見我低頭沉思,點了點我的頭說道:“下班了,走吧,我們順路。”
到了家門口,我看著馬筱婕,說道:“老板,你上次說我的房子有點意思,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有人半夜睡不著去找你了?。?rdquo;
想到做過的那場夢,我渾身一顫,說道:“老板,那個,晚上老是做惡夢怎么辦?”
馬筱婕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哎喲,做惡夢找媽媽啊。”
我送了個白眼給她,說道:“我說認真的。”
“我出手很貴的,你確定要請我?”
“可是老板上次都幫我了。”
馬筱婕挑了挑眉毛說道:“那不是用你的血抵了嗎?”
“老板……”
馬筱婕說道:“好了好了,看在你是我未來男朋友的上司的份上,先記賬,讓你男朋友還。”
我立馬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沒男朋友。”
“那就給我打一輩子工。”
“老板……”
馬筱婕對我擺了擺手,開著車揚長而去。
我小心的檢查著大門上的符紙,突然掛起一陣大風,把符紙吹在了空中,我抓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卻聽到了女人的笑聲,嚇得我撒腿就跑到了房間里。
不知為何今天感覺很累,躺在床上一會就睡著了。
朦朧中,聽到有人叫我,“小姐,小姐該醒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四周的環(huán)境都很陌生,想問這是哪里,卻說不出話,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著急的拉著我說道:“小姐,你不要嚇我。”
我看著小姑娘的衣著分明是個民國小丫鬟的樣子,驚呼道:“我怎么了?”下一句我在哪里去發(fā)不出聲音。
小丫鬟,一臉著急的說道:“小姐,徐先生說好了讓你去鳳鳴軒等他的,你忘了嗎?”
“徐先生是誰?鳳鳴軒又是哪里?”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老爺是不同意你和徐先生在一起,但你也不至于急成這樣了啊。”
我聽不懂她的話,連忙跑到鏡子面前一看,我驚訝的捂住了嘴,這根本不是我!鏡里的人大約十七八歲,一頭齊肩的學生頭,身上穿的竟然跟我白天穿的那套學生裙裝一模一樣!
小丫鬟拉著我跑出門去,急切的說道:“小姐,你再不去,徐先生可就走了,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啊。”
我被拉到了鳳鳴軒,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見我來了,高興走上前來拉著我的手,說道:“林陌,你來啦。”
我竟然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聲音很熟悉,問道:“你是誰?”
“我是晉生啊,你怎么了?”
我頭痛的蹂著腦袋,徐晉生說道:“我想好了,我還是要出去闖蕩一番,林陌,等我,等我三年,我一定回來娶你。”
慢慢的他變得更加模糊,場景一變,就聽見一個尖細的女人在破口大罵。
“你不是說三年后,那個徐晉生就會娶你嗎?結果呢?那個兔崽子娶了個司令的女兒回來!你呢?要恬著臉去給他做小不成?你別忘了,你爸現(xiàn)在不景氣了,當年大小也是個司令!你別去給我丟人!當年那么多好的讓你挑,你鼻孔朝天誰也看不上,我看現(xiàn)在誰看得上你!”
一個身材偏胖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說道:“消消氣,消消氣,陌兒也沒說,要去做小的啊。”
女人一巴掌拍開男人的手,說道:“你知道個屁!老娘當時帶那么多好的她都看不上,現(xiàn)在我看誰可憐她……”
女人的罵聲逐漸變遠,場景又變成了婚禮現(xiàn)場,響亮的嗩吶,大紅色的迎親隊伍,把整個街道都占滿了,我卻感覺臉上濕濕的,用手一抹,居然全是淚,一路跟到了婚禮現(xiàn)場,新郎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叫著我的名字追了出來。
場景又一變,一個寂靜的樹林里,樹上掛著一根白綾,我竟然一把抓住白綾,打算把頭放進去,我拼命的想甩開白綾,手卻不聽使喚的抓起白綾往脖子上套,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必須死,你必須死……”
我嚇得猛地掙開眼睛,挺尸般的坐起來,發(fā)現(xiàn)又是做夢,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那么真實的感覺,讓我毛骨悚然。
剛進教室,南星就急匆匆的拉著我說道:“青青,有事要找你幫忙。”
“什么事啊?”
“昨天不是說那個節(jié)目已經(jīng)選好女主角了嗎?可是那個女生昨天突然摔傷了沒法演了。”
我想了想說道:“可是我沒演過戲。”
“沒事,還有兩天,一直排練就沒問題了。”
我點了點說道:“好吧,演不好不要怪我啊。”
“怎么可能會怪你,你往那兒一站我們班就贏定了,嘿嘿。”
我本來想拍他頭,奈何他太高了拍不到,于是重重的拍了一下背,說道:“少貧,有時間就抓緊排練吧。”
南星連忙點頭,帶我去了練習室,里面的人正在練,有的甚至換好了戲服,見我來了,紛紛打了個招呼,南星問我:“你要不要把戲服換了?”說著把那套裙裝拿了出來,我心里抵觸的想搖頭拒絕,但卻莫名其面的拿著衣服進了更衣室。
換好衣服后,南星把劇本給我,說了一下因為我剛過來,所以從一場開始排練,我點了點頭,拿過劇本看了看,越看越心驚,這個居然跟我昨晚夢里的情節(jié)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