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的尸體出現(xiàn)在學校,校內流言四起,各種說法都有,校長把我叫去校長辦公室說了好幾次,讓我跟南星快點把這件事處理好,南星又要拉著我去女廁,我看著南星說道:“現(xiàn)場都被警察看過了,你覺得還有漏下的嗎?”
南星挑著眉頭說道:“再去看看說不定有新的發(fā)現(xiàn)呢?”
拗不過他,還是去了女廁,再次進去卻沒了之前的陰森感,南星放下手中的箱子,拿出一袋白色粉末,一個羅盤,我把羅盤接過看了看,笑著說道:“你這設備還挺齊的啊。”
“那是當然,艾你悠著點,我這可是祖?zhèn)鞯摹?rdquo;南星一臉肉疼的看著我把玩羅盤,急切的說道。
我斜眼看著他,說道:“你們家祖上算命的???”
“那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出國學了。”南星一臉自豪的說道。
我撲哧一聲,說道:“自家老祖宗的東西都沒學完,就去國外拜別人為師了。”
“你別看不起人,我拜的可是日本最有名的陰陽大師。”說著把手中的粉末撒滿了女廁地面。
我納悶的看著他,問道:“這是什么?”
南星嘿嘿一笑,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說完把羅盤拿過去,盤腿坐在地上,嘴里低聲念著像經文一樣的東西,突然南星手中的羅盤隨著他嘴里的速度瘋狂的轉著,羅盤猛地停了下來,南星起身跟著羅盤的方向走到了最后一個隔間,我跟著后面,不經意的看到腳下的白色粉末居然沒有留下我們的腳印,我拉了拉南星的衣角,驚呼道:“為什么……”
南星頭也不回的打斷我的話,說道:“為什么沒有腳印?因為我們還活著。”
說完往隔間里丟了一個像香囊的小包,丟完立馬拉著我跑到門口,我剛想開口問他,他卻對我‘噓’了一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往女廁里面看,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從隔間里面開始瞬間憑空出現(xiàn)一道拖痕,一直延續(xù)到洗手池的位置,我嚇得要驚呼出聲,卻被南星一把捂住,對我搖了搖頭,眼神示意我不要發(fā)出聲音,我點了點頭,他隨即放開了我。
片刻之后,南星說道:“奇怪。”
“奇怪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啊?”我看見南星說了話,隨即開口說道。
南星皺著眉頭說道:“剛剛是尸體的痕跡,我這樣做是想知道尸體是自己憑空出現(xiàn)還是被人帶過來的,拖痕只在女廁內出現(xiàn),說明尸體是自己過來的,可是地上是痕跡卻是拖痕不是腳印。”
我驚呼道:“尸檢說她已經死了很久了,怎么可能自己過來?”
“非自然的事情多了去了,誰說得清楚。”南星淡淡的看著我,說道。
我驚愕的看著他說道:“你怎么確定尸體只在女廁內,萬一外面也有拖痕?”
“不可能的,我在全校都看過,只有女廁有。”南星搖了搖頭對我說道。
見我我不說話,繼續(xù)說道:“青青,給你說了你不要害怕。”
“什么事?”心想還有什么更可怕的我不知道,看著他問道。
南星嚴肅的看著我說道:“根據(jù)我的發(fā)現(xiàn),李夢肯定是冤死的。”
聽到冤死,我猛地抬頭看著他,說道:“怎么說?你有證據(jù)了?”
“物證我倒是沒有,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李夢的嘴里有一塊血跡。”
我疑惑的看著他,說道:“血跡?你是想說她是咬舌自盡?”
南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驗過血不是她自己的,應該是兇手的。”
“你是說他死前咬到兇手了?”我驚呼道。
南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只要根據(jù)血液就能找到兇手,或則傷口。”
“你查到血型了?能給我……”我急切的說道,卻被南星打斷,南星定定的看著我說道:“我查過了根本就不存在的血型,或則說是一種還沒被發(fā)現(xiàn)的新血型。”
我驚愕的看著他,腦子里一直回蕩著南星說的話,不存在的血型,新血型,除了我就是瘟神,我沒有殺李夢,那一定是瘟神!
南星見我久久的不說話,問道:“青青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雖然心里一早就認定了是瘟神干的,但是這件事情被證實的太突然,突然到我心里莫名的發(fā)澀,腳下沒注意,眼看就要被摔倒在地,卻被眼明手快的南星拉住,我低聲道謝,就聽到一聲暴怒:“你們在干什么?”
南星把我扶好后,說道:“我們做的就是你眼睛看到的事情咯。”
瘟神沖上來就往南星臉上揍了一拳,卻被南星一手接住,南星挑釁的看了瘟神,說道:“度量這么小,難怪青青不喜歡你。”
瘟神一腳過去踹到了南星的小腹上,南星痛的蹲在了地上,我上去拉著瘟神,大聲吼道:“夠了言墨,你想干嘛?他只是好心扶我起來。”
瘟神冷哼一聲,說道:“我警告過你,是你不聽話。”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把南星扶走,瘟神卻一把拉住了我,說道:“不許走。”
我想掙開他的手卻無意間看見瘟神手腕上方的位置居然有一排牙??!我急忙的抓住他的手,掀開衣服仔細看著上面的牙印,瘟神低低的笑了起來,說道:“你終于緊張我了,只是被咬了一下,不礙事。”
我反復的檢查了牙印,說道:“是被誰咬的?”
瘟神眼神閃了閃,說道:“沒事,你別管。”
我笑著點了點頭,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難看,低聲說道:“哈哈,是不管我事,不管我事,言墨,你的一切都不會再跟我有關系,你這個殺人兇手!”
瘟神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你在胡說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說完我瞪了瘟神一眼,扶著南星離開。
瘟神卻攔住我們,說道:“說清楚。”
我轉頭看了看南星,問道:“能自己回去嗎?”南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我瞪著瘟神,冷冷的說道:“你還想說什么?”
“你說什么殺人兇手?”
我冷笑著看著在他,說道:“你是殺得太多,所以不知道說的哪一個?”
瘟神剛要解釋,好像又是聽到什么,匆匆離去,急切的對我說道:“你不要亂跑,等我回來再說。”
我看著他逐漸模糊的背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懷疑的,一定是瘟神做的。
下午林夕帶我回家找東西,我在客廳坐的無聊,打算去催催林夕,經過瘟神的書房,門竟然沒關,我好奇的通過門縫往里看了看,卻被一道光閃到了眼睛,手下一重就把門給推開了,心想只是隨便看看而已,又不是偷東西,走到書桌旁,看到一張宣紙上面寫著一個玄字,我挑了挑眉毛,想不到瘟神的毛筆字還不錯,這個玄字蒼勁有力,難怪說字如其人。
突然掛起一陣風,把宣紙吹到了地下,我立馬彎腰想要抓住,無意間驚鴻一瞥,看到書架上的玉佩,拿下來一看,居然是母玉!我驚的手下不穩(wěn),玉佩差點掉在地上,但是玉佩竟然瞬間化為烏有,我轉身在書架上翻找,突然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在找什么?”
聽到是瘟神,我嚇得手里一抖,把書架上的許多書都帶到了地上,看著瘟神黑著的臉,我也不打算再拐彎抹角,說道:“你就是殺死李夢,張志遠還有李京的兇手!”
瘟神皺著眉頭,說道:“你有什么證據(jù)這么說?還是憑空揣測?”
我冷笑著看他,說道:“你要做的事會留下證據(jù)嗎?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剛剛找到的證據(jù)了。”
“證據(jù)在哪兒?我看看。”瘟神冷然的說道。
我狠狠的瞪著他說道:“證據(jù)剛剛突然消失不見,而你身上的牙印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我身上的牙印是什么證據(jù)?我看你是憑空想象沒有證據(jù),就想來書房想宅贓陷害吧。”瘟神說完想抓住我。
見狀,我拼命跑出書房,卻撞上了林夕,林夕下意識的拉住我,問道:“你跑什么?”
身后傳來瘟神的聲音,“拉住她。”
我急忙甩開林夕的手,跑到街上,奇怪瘟神怎么沒追上我,心想先到劉璟的店里避避再說。
趕到劉璟的店里,發(fā)現(xiàn)老頭不在,我叫了聲劉璟,劉璟應聲出來,笑著說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我找到兇手了。”短短的幾個字我也不知道為何感覺這么沉重。
劉璟立馬坐到我身邊,問道:“你怎么找到的?”
我把南星跟我說的對他說了一遍,“我在言墨的身上看到了牙印,看恢復程度跟李夢的死期對的上,剛剛還在他的書房看見了母玉。”
劉璟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我,說道:“但還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jù)證明人就是他殺的。”
我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先離開他再說,剛剛我是逃出來的。”
劉璟聽后,捏了捏手指,低頭說道:“你要是不介意,先在我這兒住下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老頭的聲音,“是啊,我們這兒有空房,隨便住。”
老頭說著進來笑呵呵的走到我的面前說道:“你先住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我眼里一熱,老頭和劉璟對我的好讓我心里暖暖的,隨后老頭讓劉璟帶我簽約選房間,不知是不是太累的原因,我沾床就睡著了。
……
昏暗的燈光下,老頭慢慢的抽著煙,看著劉璟說道:“你可知道林幕青現(xiàn)在的身份天下盡知,既然她送上門來,你要好好把握。”
“可是,師父,我與青青是好友,我不會害她。”劉璟淡淡的回道。
老頭馬上把煙掐滅,說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那個言墨是陰律司判官你還和他做對不說,現(xiàn)在林幕青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門來,你不把握機會得到她身上的極陰之氣,以后的競爭對手越來越多,言墨都不是對手何況是你?”
“不管青青是什么,我都不會傷害她。”劉璟說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