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騰騰,隨著云昭往那四人直逼而去。
喬桅心中一緊,暗道不好,卻沒想到那四人已經(jīng)快速的反應了過來,已經(jīng)閃身退避了三尺。
云昭落地,雙腳著地的一瞬間幾乎將門前的石板戳出兩個深坑,這般大的力氣,那四人見了也是面面相覷,不免有些奇怪。
當初這病秧子且文縐縐的縣令他們不是沒交過手,只怕他們隨便一人一掌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但是此時此刻面前站著的這個云昭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出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四人對視一眼,在還沒有摸清面前這人的底細的時候,皆是十分警惕的站在原地不動。
而云昭此刻的目光已經(jīng)將四人掃了個遍,見到這四個男子皆是貌美如花的美男子的時候,眼中的陰霾更重了。
這四個男人,真是比女人更嬌媚,卻又個個身強體壯的。
他真不明白,喬桅將他們供養(yǎng)在后院有何意圖。
該死的女人,心中念著一個男人不說,身邊還養(yǎng)著四個男人。
看樣子他真的是需要好好的提點提點她了,至少應該讓她明白何為可為,何為不可為!
喬桅急忙走了過去。
“云昭!”
“快將我們的娘子交出來!”
“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你若敢傷害我們娘子,我們一定會讓你好看!”
這四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呵斥著云昭。
只是他們依舊尚未弄清楚眼前這個人的武力的深淺,不敢隨意上前,所以從他們所站的那個角度看不到已經(jīng)往這邊走來的喬桅。
“娘子?稱呼本座的女人為娘子,你們幾個,可知道要付出什么代價?”
云昭面色平淡的說著這番話,其實內(nèi)心早已風起云涌了。
該死的女人,養(yǎng)了四個男人還不夠還允許他們叫她娘子了?
若不是知道喬桅這幾百年來一直都是素著的,他一定會忍不住將這四個男人撕成碎片的。
“呵,云昭,幾日不見,口氣倒是大了不少!”
“我們娘子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你胡說!”
“對,你就是胡說!”
很顯然,四人不信云昭的話并且被他給激怒了。
念一更是以為這才幾日不見云昭就變成了登徒浪子要對喬桅行為不軌,一怒之下上前一拳就對著他打了下去。
然而云昭只是站在那里巋然不動,伸手就將他的拳頭捏住了。
大抵是用了極大的力氣,喬桅快步往那邊走去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念痛苦的吼了一聲。
但是也只是一聲,而后她聽見了靜謐的空氣之中傳來了骨頭碎裂的清脆聲。
云昭是真狠,等到喬桅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他手中捏著的念一的手已經(jīng)腫成了一個紅饅頭的樣子,并且有傷口破裂的地方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血。
“娘子!”
“你沒事吧!”
“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你們?nèi)齻€,快,帶著娘子離開??!”
被捏住手的念一艱難的補充了最后一句,然后運力想要回擊云昭。
但是無奈云昭的內(nèi)力醇厚像是一堵城墻,他根本就找不到攻破的點。
攻之反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一口血噴了出來。
眼看就要倒下了。
“你住手!”
喬桅怒斥了一聲,揮掌就對著云昭的手臂打去。
云昭冷眸射向喬桅:“你確定要跟我動手?為了這幾個男人?”
他的目光一一的在剩下的三人身上掃過,遂道,“你若是與我動手,這四人一個都不能活,喬桅,你可仔細掂量著點!”
云昭可不相信喬桅會為了幾個凡人與自己為敵。
她怎么蠢么?
還是做鬼做人做糊涂了?!
說著,他捏住念一的手再次用力,咔嚓一聲清脆響,喬桅知道,念一這只手很可能保不住了。
“云昭,你混蛋!”
喬桅不是能受氣的主,更何況這四人跟著自己許多年了,為自己提供陽氣也提供了許多年。
四人體質(zhì)純粹,陽氣也純粹,正是她所需要的。
她搞不清云昭如今是個什么心態(tài)要對付四人,但是無論是什么心態(tài),喬桅都不會放任下去的。
伸手,她匯聚鬼氣一掌對著云昭的手臂拍了下去。
只是這一下,云昭快速的閃了開。
被擊中的是縣令府的大門,木質(zhì)大門被生生的擊成了碎片。
另外三人被喬桅這一掌給驚呆了。
他們用陌生且又崇拜的眼神看著喬桅,完全沒想到平日里文文靜靜閑暇時間只會拿刀子在各種動物的身體上實驗的喬桅會有這么強大的功力。
想想自己,這三人眼中只剩下自慚形穢四個字了。
“喬桅,你可真想要他?”
捏著念一的手,云昭看著那被碾成碎末的門,眼中寒潭波瀾不驚,但是就是這樣的冷漠,才是最可怕的。
“不要他難道要你?云昭,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我的底線!”
喬桅怒了。
然,云昭卻一把將念一甩了出去。
大抵是沒有用力,不然念一被摔在地上之后還能自己爬起來。
若是云昭用三成的力氣,喬桅就覺得念一能被他摔成肉泥了。
“娘子!”
“你給我住嘴!”
念一爬起來虛弱的走到了喬桅的身邊,還張口一口一個的娘子叫喚著。
沒空跟他扯這個問題,她只是凌厲的呵斥住了他。
“底線,喬桅,你若是還有一點底線在的話,就應當知道女人應該三從四德,三從四德懂嗎?需要本座借本書給你讀一讀學習學習?”
云昭說著,寒冰四射的目光從喬桅身后四個男人身上掃過,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堂堂大男人還需要一個女人擋在前面,你們最好祈禱下次一見我的時候喬桅能在場。”
說完,他袖口一揮,冷冰冰的盯著喬桅看了一會兒之后就轉(zhuǎn)身往府內(nèi)走去。
身后,那帶路來的小廝見到這樣的一幕已經(jīng)被嚇傻了,連跟上去都忘了。
“另外。”
走開了一段路,他又停住了腳步,對那小廝說道,“府上的們乃是喬桅打碎的,記住跟著喬桅回去拿賠償。”
說著,他這才踱步離開。
望著他走遠的背影,喬桅一腔怒火難以發(fā)泄,剛剛他的態(tài)度分明就讓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無力!
那小廝被云昭這一吩咐,哪還有不照辦的道理,急忙走到了喬桅面前低聲問喬桅是否可以回去了。
喬桅白了他一眼,心中罵云昭可真是個鐵公雞。
轉(zhuǎn)身,她往自己府上走去。
身后,三人扶著念一跟上。
“娘子,你走慢點呀!”
“娘子,你可等等我們!”
“娘子——”
“你們四個,要是再敢亂叫我,信不信我將你們的舌頭割下來喂狗!”喬桅說著從袖中掏出了自己刨尸常用的刀子橫在了四人面前。
特質(zhì)的刀子上面有專屬于喬桅的曼陀羅的花紋,四人一眼就認出了這刀子是專門用來割死人的,上面只怕是沾了無數(shù)的尸毒,哪里還敢再多說,急忙搖頭。
“姐姐,我們不敢了!”
“是的,姐姐!”
娘子不叫叫姐姐,喬桅扶額,將那刀子湊近了幾分后冷聲道:“叫主子,少跟我面前亂七八糟的瞎叫我,懂?”
“懂了!”
異口同聲的,四人十分落寞的說著。
“今日不是不讓你們出門的嗎?你們四個怎么會找到縣令府上去?”
再細看四人,喬桅覺得奇怪。
這四人平日在自己后院之中可是傲嬌至極的,自己若是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是從來不找自己的。
如今竟然主動找到了縣令府上,只怕其中有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了。
果然,喬桅一說起,四人就露出了委屈巴巴的模樣,你一眼我一語的將府上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喬小留干的好事。
她說喬桅要跟云昭相親相愛不需要這四人在府上伺候了,所以將四人趕出了府!
什么跟云昭相親相愛!
這喬小留什么時候?qū)W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聽完這一切,喬桅的怒火蹭蹭蹭的就冒上了頭,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四人可憐巴巴的望著喬桅,也不知道是該跟上去呢還是不跟上去呢!
畢竟喬小留是喬家小公子,在喬家大院說話還是頂有分量的。
“我們要跟上去嗎?”
“主子好像很生氣!”
“是生小公子的氣吧!”
“那我們?……跟上去!”
念一虛弱的補充了一句,然后,就被三人快步的扶著跟上了喬桅的腳步。
身后,那縣令府跟來的小廝聽到這番話,皆是冷汗直冒。
剛剛他沒聽錯吧?
喬家的小公子竟然說喬桅要與自家的大人相親相愛?
雖然他是從心底里敬佩喬桅這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并且在百姓之中口碑很好,但是不代表他希望這樣的女子與自家大人在一起呀!
畢竟喬桅未婚生子已經(jīng)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韙了,沒人知道喬家小公子的生父是誰,總之,百姓之中傳的版本很多個,唯一可信的一個就是喬桅被人騙了生了孩子,那個男人卻跑掉了。
這個且就是一定不行的原因,而且她還是個做死人活計的,一生晦氣!
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自家大人!
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與唐家大小姐說,讓唐家大小姐將大人搶回去!
打定這個主意,這小廝才滿意的跟上了喬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