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剛上樓就看到一個年輕下伙子在外面等著他,顏值還很高,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比木易也大不了幾歲??吹剿持鴷鮾豪僧?shù)南聛?,趕忙鞠躬行禮:“您就是木先生吧,我是李局長的司機我心郝,局長讓我在這里恭候您。”
“上個樓還用恭候,太客氣了吧。”木易嘻嘻一笑:“上次那個司機呢?”
小郝臉紅的一笑:“木先生,他冒犯了您讓局長給弄到交通隊去站崗了。那家伙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局里也非常霸道,這下子也算是給兄弟們出了口氣,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呃,我的意識是說——”
小郝心想壞了,我這剛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給局長開車,怎么就把木神醫(yī)給得罪了呢?一想到小羅的下場,他頓時就打了個冷戰(zhàn),連汗都出來了。
“我本來就是惡人,不過也分人。”木易趕忙跟小郝握手:“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說好話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就多謝木先生了。”小郝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您請進。”
這會兒功夫,屋子里大概也聽到他們說話了,門一下子從里面打開,李東照一溜小跑著出來,貓著腰和木易握手:“木先生,我們?nèi)叶脊Ш蚰鄷r了,快點請進吧。兒媳婦,木先生來了,趕緊泡茶。”
木易此刻的心情其實還是挺復雜的,一方面他因為得到了尊重所以美滋滋的,另外一方面他看到李東照在別人面前都不是這樣的,又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難道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真的這么大嗎?那么這種該死的差距是什么時候開始形成的呢?什么時候又會消亡呢?這些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因為他下山時間不長,所以才會對很多普遍都社會現(xiàn)象都會感覺奇怪并不能接受,因為在大山里面他也接觸那些樸實純美的山民,完全都沒這樣的。他想,我要好好地適應一段時間,才能融入這個社會吧。
“李局長您太客氣了。”木易兩手空空也沒帶東西,他也根本不知道串門要帶東西這種俗套,況且今天他的身份是醫(yī)生。
“木先生,您快請坐吧。”因為在林家木易每天回去都是要換拖鞋的,而且晚上還要洗澡,所以他知道城里人的習慣。于是就打算換鞋。別看木易每天都要做這么多的運動,但其實他的腳一點也不臭,因為他的冰系靈氣,完全可以把所有的味道全都吸干。他全身上下都像是處在冰箱里面。
保險和刷完,這是他發(fā)覺冰火靈氣最重要地方了。
但是溫舒敏沒好意思讓他換鞋,而是拉著他的手把他讓到了沙發(fā)上,然后又是上茶又是拿水果什么的,客氣的不得了。她今天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小臉紅撲撲的,充滿了成熟嬌羞的風韻,就跟剛?cè)肓硕捶康男履镒右粯印?/p>
“木先生您隨便一點吧,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好了,我公公說了,如果您能夠治好我們家西泰,您就是我們一生的朋友,我以后可是離不開你了,啊,我們家。”她要是不更正還好,這一下大家都尷尬了。
木易的脖子都硬了,趕忙在心里擦了一把汗:“啊,那個,那個,病人呢,病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哦,病人,哦,您說西泰呀。”李東照嘻嘻一笑,咳嗽了一聲:“那個我們家西泰知道您一會兒要檢查,所以他洗好了在屋子里等著呢,不太好意思,也省的大家都尷尬。要不您們到屋里單獨談談!”
木易咽了口唾沫,心想,我怎么覺得有點恐怖呢,那屋子我還是不進去為好,萬一被人給爆了菊花可不太好。
“我那個,我不用檢查了。”木易忍不住笑出來了:“我給人看病只看一下就能知道病情,不用沒完沒了的復查,你把他找來吧,為了保險起見我摸一下他的脈搏就可以了。”
李東照和溫舒敏頓時尷尬了,本來她們覺得自己這一次做的挺好,沒想到猴子吃麻花滿擰,人家根本就不用再檢查了。
“沒關系!”為了害怕木易尷尬,溫舒敏機靈的說:“反正他今天晚上必須洗!”木易的汗水更大了,心想,溫舒敏其實挺好的,就是這個說話的冒失勁兒要是不改的話,恐怕少不了鬧笑話。
“西泰,西泰!”溫舒敏趕緊跑了。
木易趁機和李東照說:“哦,對了李局長,有個叫蘇辰的你把他放了吧。”他根本就不會辦事兒,跟大爺一樣,直接指著李西泰說。
李東照差點沒暈倒在地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哦,那個,您,您和他是什么關系?”
“哦,我女朋友的哥哥,我是他小舅子。”這點事兒木易還是明白的,一分關系辦一分事兒,說的越近就越好,所以他這樣的說法其實是好心??墒抢顤|照誤會了,因為他知道木易是林家的女婿,難道說蘇辰那個小子居然是林家的孩子。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是個窮小子,而且李東照也見過他的父母,跟林家一點邊也挨不上,所以他估計木易講的是假話,如果不是假話那么就是林家的遠方表親,什么三姑媽二姨夫四舅舅的小舅子的表哥吧。
按理來說這種關系,他就算賣了別人面子,別人也不會特別感激他。那個求人的人,也未必是真心的求,因為關系不到位嘛。所以他這個辦事兒的人也不會上心去辦。說白了,幫人辦事兒,要嘛就是權錢交易,要嘛就是面子交易,所以一般這種事情他不會給辦。
但這次不行,因為木易正掌握著他兒子下半生的性福呢,那玩意兒可是比男人的命還重要。不過李東照混跡官場多年,也沒有如此容易任人擺布,什么表面笑哈哈背后下刀子的事兒,他也不是沒干過。
最少官場上的成功法則那個‘拖’字訣,他是運用的很純屬的。
“蘇辰啊,原來還有這層關系,您怎么不早說呢。其實我個人也是認為這個小伙子不錯,放心吧,我會關照的。”李東照甚至都沒問是哪個蘇辰,因為他現(xiàn)在經(jīng)手的案子里面,惹禍最大的就是這個蘇辰。
因為他把副縣長的兒子給揍了。
但木易可絕對是個實誠人,所以他感覺心里挺高興的,看來我終于可以擺脫蘇卿的糾纏了,小姨子也不用偷偷地哭鼻子了:“明天就給放了吧。”于是他又給李東照局長下了一道死命令。
李東照心里有些不高興了,因為木易還沒把他兒子的毛病給看好呢,而且就算是看好了也不能對他頤指氣使呀,這成什么了。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更不敢把情緒帶到臉上來,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不形于色這種功力,對他來說早已經(jīng)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大圓滿境界,所以他趕忙說:“可是還需要走一些程序,是不是給我?guī)滋鞎r間。
“幾天?”
正當李東照要氣死的時候,救星終于出現(xiàn)了,李西泰和溫舒敏又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李西泰也有點不好意思,但經(jīng)過一番實戰(zhàn)之后,他比誰都要感激木易,所以公子哥的那些驕傲和自大也都不見了。
“我洗手了。”李西泰趕緊貓腰找木易的手握手,而且強調(diào)自己摸過那地方的手已經(jīng)洗過了。搞得木易頓時心里有點抵觸。
“木先生,您看我今天晚上能好嘛,我老婆挺著急的。”
“呸!你才著急呢。”溫舒敏小臉一下子羞紅了,趕忙跑到屋子里面去,半天也沒敢出來。木易當做沒有聽到,于是笑著說:“李公子,我看你恢復的不錯,上次那一針看來是有效果的,把你的手伸出來吧。”
李西泰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高興莫名的神色,趕緊伸出手放在茶幾上,而木易也趕緊伸出一根手指頭壓住了他的脈搏。
木易平時雖然吊兒郎當,但一旦進入工作狀態(tài)就會異乎尋常的認真。其實他本來聽脈的功力已經(jīng)很強了,完全不用觸摸別人的脈搏,不過為了讓李家的人別把自己當成騙子,也驚世駭俗,他只能裝裝樣子。
“跟我預料的一樣。”木易收回手指頭,皺著眉頭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這顆藥丸你吃下去,一個月之后再來找我,因為這種藥物配置起來非常的麻煩,我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搞好了這么一丸,你大概要吃一年,每個月一顆。”
“這——這是?”李西泰有點不太相信,他以為木易要給他動什么大手術呢,比如把他全身都插滿金針,然后放在火上燒烤,或者讓他吃什么巨蟒的蛇膽,搞得聽玄幻的樣子,沒想到就是這么一顆“牛黃解毒丸”啊。
“設施培元丹,你吃了立即就能見效,但我還要和你老婆單獨談談。”木易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
“?。?rdquo;溫舒敏臉上一紅,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難道他要傳授我房中術嘛,那也太不像話了吧,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啊。
“要不要什么無根之水來送服。”李東照父子卻什么也沒多想,卻忽然冒出來這么一句,差點把木易給笑噴了。
然后順手從茶幾上拿起一瓶可樂:“隨便什么水都行,你當著我的面吃下去吧。”李西泰雖然有所懷疑,但畢竟木易第一次治療見效了,所以他把丹藥往嘴里一放,擰開可樂瓶子,一口就給吃下去了。
“呼呼,啊,沒感覺!”
“五分鐘之后。”
大約過了四分半鐘,李西泰忽然跳起來:“媳婦兒,老爸,我上面熱下面冷,感覺,感覺肚子疼,會不會中毒了。”
李東照心想扯淡,他和木易無冤無仇的他干嘛要下毒,于是呵斥他:“胡說什么,這是木先生在給你排毒呢,你趕緊上廁所去。”
“哦哦哦,我知道了。”李西泰趕緊就往廁所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