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你說什么傻話呢,咱倆不是約好了在這嗨皮嘛,可你怎么還叫了小伙伴來呀,這可不行,人家會害羞的。”秦映雪真的有點害怕了,她覺得木易手里好像抓住了她的把柄,她可是還露著一個光滑的肩膀呢,這要是傳出去,再加上何少聰的名聲不好,沒準大家就真的相信了。這地方本來就是早戀者的圣地呀。
“裝,給我使勁兒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算盤,你們是故意設好了圈套讓我往里面鉆好冤枉我非禮你。把我踢出學校不說,還要送進監(jiān)獄。秦映雪,何少聰,你們也未必太狠毒了吧。”木易背著手往他們面前走過來。
“嘿,這他么的小比崽子,才來了幾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老子懶得搭理你,你還牛逼了,你算老幾呀?”何少聰沖著樂正宇使了個眼色:“上!好好給這傻逼上一課,讓他知道點做人的道理,免得以后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后何少聰很是牛逼的叼了一支煙在嘴里,錢小山眼疾手快,“啪”的一下,用打火機給何少聰點著了。
何少聰仰著臉吸了一口煙,然后將煙霧噴出來,跟旁邊的秦映雪說:“沒事兒,怕個雞毛啊,我要是連個轉校生都收拾不了,還敢在一中吹牛逼,你就把小心肝放肚子里,待會兒正宇把他手機搶過來砸了,暴打一頓就OK,我請你吃燒烤去。”
可秦映雪并不這么看,因為她親眼看到過木易暴打賽虎他們那一幫人。她想要提醒何少聰千萬不要輕敵,可已經來不及了。
“嘿嘿,何少放心,我一定讓他大徹大悟!”樂正宇跟走狗似的呲著牙一笑,擼起袖子沖著木易走過來,右手一搭他肩膀:“嘿,我說你特么的也太好笑了,才來了幾天就敢跟何少吹牛掰,你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事兒嘛。何少滿街都是兄弟,動動手指頭就夠你受的,我看你這次是真的倒大霉了。吃我一拳!”
樂正宇在校外學過十幾天散打,后來覺得太辛苦就不學了,但這也足夠他在學校里自稱武學泰山北斗了,平時有打架的事兒何少聰都是讓他第一個上,所以這次他也打算在何少面前表現(xiàn)一把,先給木易肚子來一拳,然后直接搶他的手機。
見樂正宇風聲虎虎打過來的拳頭直奔自己心臟,聲勢還蠻嚇人,木易只是嘿嘿一笑,輕松往旁邊躲開,然后伸出右腿,左手在他衣領上一拉,這家伙就神勇無比的向前猛沖出去七八米,一個狗吃屎撲在了地上,連門牙都磕掉了兩個。
“哎喲!”
“草,正宇,怎么這么不小心。”因為天色很黑,木易出手又快,何少聰根本沒看清楚怎么回事兒,還以為樂正宇是自己踩了西瓜皮摔成那逼樣的呢。雖然覺得有點栽面兒,但也并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于是沖著錢小山一擺手:“上!”
“正宇,你瞧你丫那個德行,老大讓你干點兒事兒你就給干成這樣了,打這么個瘦骨伶仃的小比崽子,也用得著散打,老子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錢小山一邊走一邊從路邊撿起一根很粗的棍子,對木易說:“傻逼,連何少也敢惹,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錢小山。”
“那你可以改名叫狗腿。”
木易話音剛落,惱羞成怒的錢小山已經一棍子照著他腦袋擼下來了,他實在沒想到木易這小子這么二這種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口出狂言。其實這種人他也不是沒見過,剛開始都硬撐,吃一次虧之后,就比誰都低調了。
“可別鬧出人命來!”見錢小山這一棍子很有些氣勢,秦映雪本能的有些害怕了,雖說家里有黑澀會背景,但她畢竟還是個學生,在大學畢業(yè)之前她可沒打算去混社會,要是真出了人命,恐怕她也不能在一中混下去了。
甚至連何少聰都覺得錢小山有點過了,草,小山這傻逼今天是怎么回事兒,直接就往腦袋上面呼,萬一要是打成腦出血要做開顱手術,老爺子還不弄死我!其實何少聰的老爸也不愿意讓他在上學期間惹是生非。
所以他和秦映雪頓時都有些緊張了起來,不過幸好只聽呼的一聲之后,木易一伸手把棍子給抓住了,沒能打在腦袋上。
“草,小山,我說讓你干掉他了嘛?我說讓你教訓他,你怎么還下死手了,打斷一條腿就行了,趕緊麻利點。”何少聰的心里還挺慶幸,幸虧沒看到什么血肉橫飛的場面啊,不過在秦映雪面前他還不能示弱,所以就“暗示”了錢小山一句。
“明白了。”錢小山嘴里說的輕松,可是手卻不聽使喚,連續(xù)兩次卯足了力氣想要把棍子給奪過來,但都沒成功。搞得何少聰頓時又不爽了:“草,你丫今天效率可是夠低的,這樣的表現(xiàn)讓本少以后還怎么信任你,打個小瘦猴也這么半天?”
“何少,這小子力氣挺大的。”不過錢小山還真不相信木易那么瘦骨伶仃的能是他的對手,他可是快一米八的個子,所以猛然使勁兒向后面一拉,想要把棍子搶過來,然后接著慣性,給木易腰部來一記狠的。
他的計劃算是很完美,可在木易這種格斗大師的眼力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他還沒動木易就知道他打的算盤,于是就在發(fā)力之初的瞬間,忽然雙手一松,一腳揣在錢小山的肚子上,后者蹬蹬蹬蹬連續(xù)倒退四步,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然后抱著肚子在地上抽搐起來。
“真特么的廢物!”剛才何少聰看到木易踢出來的那一腳了,不過他覺得這又是一次瞎貓碰見死耗子,原因就是錢小山太輕敵,自己失誤了。所以他吐了口唾沫,把校服脫下來?;沃蜃記_著木易撲了過去。
木易這家伙果然有兩下子!蘇卿驚訝,剛才木易那幾下借力打力在外行人看來就是走了狗屎運,但在蘇卿看來卻是一種高深的內家功夫,而且運用到恰到好處,沒有十幾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且她還看到木易似乎使了什么暗勁兒,所以別看他們看上去只是跌了跟斗,但事后可能要疼上好幾天。
這也是木易剛剛想通的,本來他真是打算要把這幾個家伙打殘廢的,可又一想這里畢竟不是山里,有很多的執(zhí)法機關,自己總不能給林叔叔添麻煩吧。而且四爺爺叮囑過,在城里殺人,最好是使用暗殺手段。殺了人被人知道,那就不是個合格的殺手。
所以他在出手的最后關頭改變了策略,從外家拳改成了內家拳,用暗勁兒震傷了他們幾處很特殊的經脈,這樣表面上看來一點事兒也沒有,其實卻留下了隱疾,他們的身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虛弱,最后每天都腰酸背痛氣喘吁吁,別說干壞事兒了,走路都難。木易覺得自己這樣做也算是為社會除害了吧。
何少聰畢竟也是一中二年級的一個老大,為人自然要比樂正宇和錢小山狠一點,本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可他的手下接連在秦映雪面前丟臉,讓他實在下不了臺階。而且留著木易這小子,對他追求林若冰也的確是個障礙,所以他徹底怒了。只見他走出去兩步就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照著木易的小肚子就是一下。
“別動刀!”秦映雪嚇得趕忙捂住了眼睛,暗想,完了,我的學生生涯就要結束了,這事兒肯定跟我脫不了干系,最少也是個從犯,現(xiàn)在網絡上瘋狂的曝光校園霸凌事件,可別給我弄個頭版頭條還好,我將來還有無數的白馬王子要泡啊!
何少聰都已經想好了,一旦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立即找人來給他定罪,反正老爸開的洗浴中心里面,有好多保鏢,花錢找個這樣的人也不費勁兒。相信等事情鬧大了之后,老爺子也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他老人家出頭江海市沒什么擺不平的。而且這次把秦映雪也拉下了水,秦老大更加不是好惹的,嘿嘿。
為了林若冰,拼了!
他想的挺好,可刀子戳下去的時候還是留了分寸,用拇指掐著兩寸長的刀刃,這樣只傷敵不殺敵,最多也就是個輕傷害而已,憑他們家的權勢肯定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沒準也就是賠幾個錢的事兒。
這會兒連蘇卿都有些傻了,想要上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當時她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覺得小色狼應該有點報應,另外一方面似乎又很擔心,事后她為自己的情緒總結,覺得自己應該是害怕木易死了之后就沒人幫她跟李局長牽線搭橋的緣故。
可是若干年后她才知道,其實早在自己失去初吻的那一刻,就已經對小木易有感覺了,而且此后的一生也無法擺脫這種情緒。
見何少聰居然拿出了匕首,木易頓時也怒了,因為如果今天站在這里的不是自己,那很可能就會被他給捅了,而且被捅的人沒準會死掉!所以當何少聰的匕首刺過來的時候,木易迅速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何少聰這會兒已經有些瘋狂了,仿佛拉滿了的弓不得不發(fā),心里也有些嗜血的沖動,嘴里還一個勁的叫著:“我特么整死你,我特么整死你!”可是那把匕首就是刺不下去,而他的手腕也越來越緊,仿佛被一把燒紅的鐵鉗給箍住了一樣。終于對方加大了力道,他感到一陣鉆心的疼痛,骨頭仿佛都碎了,手臂顫抖了兩下,手掌下意識的打開,匕首“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何少,我宰了你你信嗎?”何少聰感到脖子上一涼,匕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木易的手上,而且已經架在了他白凈的小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