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知道何少聰他們就埋伏在前面的小樹林里,只要自己進了死胡同,秦映雪肯定撕扯自己的衣服喊非禮,而到時候他可就別想說清楚了,畢竟他可是個男孩子。
這種事情一旦發(fā)生了,最后總是男方說不清楚,所以一般情況下來說還是不去為妙,因為沒準(zhǔn)后果會非常非常的嚴(yán)重。
可木易覺得秦映雪和何少聰實在太過分,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不惜毀人一生,其實就是因為家里條件好,嬌縱壞了,如果任由這些小姐少爺們胡鬧下去,以后還會有別人受害的,而他們以后禍害的人如果沒有自己這么強大沒準(zhǔn)就會釀成慘劇。所以他這次非出手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不可。
可是就在他和秦映雪剛走到死胡同的門口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木易心里頓時感到很奇怪,明明屏幕一動不動,怎么還能收到電話呢?他可不知道手機鎖屏之后,也是可以接電話的。
但他忽然又想通了,覺得電話肯定是小姨子打來的,也許她的純潔之力可以隔空凈化手機也不一定。所以趕緊低頭去看,可結(jié)果是個陌生的號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可就讓他感動更奇怪了。
“別接,咱倆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你這個時候接電話多破壞氣氛人家可是第一次!”秦映雪扭著腰嗲嗲的說。她害怕電話是林若冰打來的,被她一召喚,木易跑掉了可怎么辦?
可是木易沒聽他的,直接就接聽了電話。
“木先生你好!我是李東照啊,咱們說好的事情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兒子的事兒還要拜托你的。”
“哦,原來是李局長,我當(dāng)然記得,那您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是什么意思?”
“木先生,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是否有時間,如果方便的話,我派車去接您,咱們?nèi)ノ覂鹤蛹依锟纯?。不過您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畢竟他這個病已經(jīng)好幾年了,就算是治不好我也不會說什么的。”
“哦,治不好倒是不可能,除非你沒請我。”木易頓了頓說:“其實我也剛放學(xué),那好吧待會兒你派車來接我吧,到了學(xué)校大門口再打這個電話就行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兒要處理,不過相信時間不會很長。”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李東照頓時高興的不行。
李東照!李局!這不是河?xùn)|區(qū)分局局長的名字嗎?蘇卿在耳機里聽的清清楚楚,心里頓時一陣震撼,這段時間因為她哥哥打架斗毆的事情,他可是去過分局好幾次,就是為了求見這位李東照局長。
蘇卿的哥哥是一名轉(zhuǎn)業(yè)軍人,因為在部隊里表現(xiàn)好,所以被分配到江海市交運局工作,還是正式職工??墒前雮€月前,一天他下班晚回家路過一個燒烤攤,看到幾個流氓在調(diào)戲婦女,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對方醉醺醺的滿口淫詞穢語女孩子很危險,所以他打了個抱不平,結(jié)果惹出事兒來了。
因為那幾個流氓里面有兩個是本地的富家子,所以警察來了之后,他們仗著自己的身世背景和燒烤店的老板串通一氣,一口咬定是蘇辰尋釁滋事,而這時候那個女受害者已經(jīng)跑的無影無蹤了。
最可氣的是,他們打架的過程中有人潑了蘇辰一臉白酒,導(dǎo)致他渾身酒味兒,所以一到警察局就被認(rèn)定是兩波人酒后互毆。蘇辰當(dāng)時覺得自己清者自清并沒有要求去醫(yī)院酒精鑒定,第二天想到了也晚了。
更倒霉的是,因為蘇辰是特種兵出身,出手比較重,將一個無賴的胳膊給打的骨折了,醫(yī)院判定為輕傷害,這種傷害夠的上一到三年的徒刑了,因此警方?jīng)Q定,把他拘留。
其實這種事到最后一般都是緩刑,真能進去的例子很少,可是蘇辰不一樣,他連一天也不行,因為他屬于國家公務(wù)員編制,完全不能有劣跡,不然就會被開除公職。
蘇卿他們家就是一般的工薪階層,她爸媽也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好容易培養(yǎng)出這么個公務(wù)員來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光宗耀祖??蛇@么一來老兩口怎么受得了。
而且他們了解自己的孩子,蘇辰絕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最主要他從不飲酒,怎么會出現(xiàn)酒后滋事這種事情。
而蘇卿更加知道哥哥為人正直,軍人作風(fēng),絕不會說謊話。所以她先后跑了好幾次分局想要說明情況。可刑警隊的支隊長郭彬認(rèn)為事情已經(jīng)非常清楚,沒什么好說的。并且案子已經(jīng)定性了,馬上要送檢察院提起公訴。如果要糾正,必須分局的李局長拍板才行。郭彬還暗示她,就不要想著工作的事兒了,因為蘇辰打傷的那個人不是普通人,這次很有可能連緩刑的機會都沒有,但那就不是他們的事兒了,要找法院和檢察機關(guān)。
所以蘇卿更加著急要找到李局長來翻案。
但蘇卿她們家無權(quán)無勢,她連李東照這位大局長的面兒都見不到,一家人都快愁死了,看到父母那么發(fā)愁,母親甚至晚上起來偷偷的哭,她也是郁悶難過的不行也不想回家,就想打籃球發(fā)泄一下,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的事兒。
電話里,那個高高在上的李局長竟然對小色狼客氣的不行,還木先生木先生的稱呼,剛開始她覺得惡心,但后來就覺得這似乎是個機會。她覺得如果小色狼肯幫助自己,哥哥是不是就有救了,為此她覺得自己甚至可以稍微犧牲一點色相,水潤的嘴已經(jīng)被他親過了,初吻也沒了,應(yīng)該沒什么稀罕了,可是據(jù)說這家伙喜歡看美女大腿,她自覺自己的兩條大長腿也算能勾引人的了。
“你看你,人家都打算給你獻身了,你居然還接別人的電話,這也太拿人不當(dāng)回事兒吧?搞的我都有點不興奮了,不過正好,天越來越黑,比較安全,咱們走吧。還有你怎么知道時間不會很長呢?大男人要從小對自己樹立起強大的信心才行,我看電視上說年輕人一般都十幾分鐘呢。”
秦映雪還聽說時間長短其實跟女孩子的顏值有關(guān)系,所以木易說時間不會太長,其實還是有一定根據(jù)的。
秦映雪有些不滿的拉著木易的手往死胡同走去,心里盤算著選個機會發(fā)動,想來何少聰他們一定會跟上來吧。
而木易真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一臉陶醉的跟在自己身后,這也讓秦映雪心里充滿了鄙視,小色狼就是小色狼,哪能逃的出我的美人計呀!不過他也太自以為是了,還真以為我能看上他嗎?
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嘛!
到了死胡同深處,木易又打算給她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因為如果按照她們的所作所為,木易現(xiàn)在直接干掉她們都不為過,待會兒最輕也是要把他們打的一個月起不了床。所以如果他們主動收手對大家都是一件好事兒。
“要不還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正跟蘇卿談戀愛呢。其實我挺喜歡她的,也不想背叛她,所以咱倆這樣做不大好,還是各回各家吧!”
對于木易點到為止的勸告,秦映雪心里嗤之以鼻,她絕不相信小色狼在美色之前不動心的,所以這些話其實就是一種低級的裝逼。而且蘇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就是個會打架的男人婆而已,哪像本姑娘這么千嬌百媚。
“她,不怎么樣吧?”
“不許說我喜歡的人壞話?”木易還是打算放他們一馬。不過他們要是再步步緊逼,可就比怪他一會兒出手無情了。
可是秦映雪的心里仍然只是冷笑:你打著讓我求你,待會兒更刺激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的骯臟心理。
“可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要再不配合,我哪還有自尊啊,木哥哥,你不會是想玩我吧?”
“你哪樣兒了?”木易挖了挖鼻孔,覺得她整整齊齊一切都好。
“我都脫衣服了。”秦映雪忽然邪惡的一笑,快速的露出一只肩膀,然后大聲的叫起來:“非禮,有人非禮呀。”
“誰,誰在非禮,是誰?這也太膽大包天了,正義的使者來了!”緊跟著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何少聰他們拿著手機手電筒什么的就是一頓亂拍。
這幾個家伙好像是早有準(zhǔn)備,為了減輕負(fù)重跑得更快居然把書包都放樹林里了。蘇卿剛好看到這一幕,于是邪惡的一笑,拎起他們的書包跑到樹林中間的下水井旁邊,掀開蓋子給扔了進去。
“人呢,怎么沒人了,木易跑哪去了?”這時候只聽胡同里傳來何少聰他們的吆喝聲。
“我在這呢?”木易站在胡同口拿著自己的手機虛晃了兩下,算是拍照,然后陰笑了一下說:“你們幾個人真是膽大包天,既然在這里集體那什么,我可都給拍下來了,你們說應(yīng)該怎么辦吧?”
“咦,他怎么忽然跑到胡同外面來了?”蘇卿就站在木易身后的一刻常青松后面,她想不通木易是怎么從死胡同里繞過何少聰他們跑出來的。不過這時候她已經(jīng)看出來,剛才秦映雪和何少聰正在給木易這個轉(zhuǎn)校生下套。
關(guān)于秦映雪和何少聰蘇卿都聽說過,都不是什么好鳥,仗著家里都有很深的背景,在學(xué)校里橫行霸道,和她們這些平民子弟不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人,平時幾乎沒和他們打過招呼。好在他們也不會來招惹她這支霸王花。
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他還真以為木易要干壞事兒呢,但當(dāng)她看清楚了秦映雪這個小魔女的時候,就覺得事有蹊蹺。尤其是聽到木易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她就更有點臉紅心跳了:噢,難道他對我是真的?
這么一想頓時心里對木易的怨氣就散了一大半,不錯,如果那天在校門口的一幕只是木易為了喜歡她追求她使用的一種拙劣的搭訕手段,那么自己對他一切的誤解也就不成立了,所以這次還是要幫他的。
可正當(dāng)她打算出聲攪局的時候,事情居然又有了新的轉(zhuǎn)機。
木易不但沒有上當(dāng),反而把對方四個人給套在里面了。
蘇卿一邊聽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最后她覺得木易除非是從圍墻上跑過來的,還有就是平步青云飛過來的??墒菄鷫擅锥喔?,從那邊到這個距離有五十米,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過來了,穿了旱冰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