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羅老師真的醒了,現(xiàn)在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就是外傷有點嚴重,沒準要破相了,所以我讓人送他去醫(yī)院了。”過了一會兒郭彬重新回到了辦公室,跟李東照報告事情的經(jīng)過。李東照眨了眨眼睛,看著木易:“行啊你,人才呀!”
“這算什么人才,不過就是一點小毛病而已。”木易心想,這個局長肯定沒見過大世面,像這種小毒藥在大山里面多的是,他不知道治好了多少。如果羅佳佳不是一直跟自己找別扭,還那么卑鄙,剛才她也不必喝尿照樣能好。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小小年紀畢竟還是謙虛一點好。”李東照說道。郭彬忽然咳嗽了一聲說:“那什么,李局,您看現(xiàn)在怎么辦,案子的性質(zhì)又變了,這一會兒一變的把我搞得有點蒙了,您有什么指示呢?”
“現(xiàn)在看來這里面肯定沒有木易什么事兒了,不過我還有點私人的問題想要問問他。你們先去處理霍月蘭吧。”
“可是李局,霍月蘭是個精神病,我們更加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郭彬可不是故意跟李東照找麻煩,就算是借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可霍月蘭的事情的確非常棘手,拋開神經(jīng)病這件事情不說,她家本來就很有勢力。
霍家在江海市是個大家族,要不那個風流成性的顧成章怎么對自己的精神病老婆這么不離不棄呢,這里面可是有原因的。
“那就,罰款吧,嗯,最主要的也要征求羅老師的意見,不如你們先去醫(yī)院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李東照很快就明白了郭彬的意思,本來他還打算把足球踢給郭彬之后,就不管這件事情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行,這件事情他不出面根本沒人敢拍板,社會輿論要顧忌,但霍家的顏面也不能無視,不然后果可能很嚴重。甚至于沒準以后看病都找不到地方,因為霍家本來就是江海市的醫(yī)藥壟斷者。
“是的局長,我這就去辦。”
郭彬走了之后,木易覺得自己肚子很餓,而且有點想念小姨子了,他老是害怕林若冰擔心自己,一想起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沒來由的就是一陣緊張。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應(yīng)該也可以回去了吧,我沒讓你們給我恢復(fù)名譽就不錯了,你們還打算繼續(xù)扣留我嗎?要知道,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雞毛關(guān)系都沒有。”木易本來不會說臟話,可是這幾天他跟著土鱉混,土鱉這小子一張嘴就是雞毛雞毛的,所以他也學會了。就是這次用的有點不對地方。
“這孩子,怎么跟局長說話呢?”李東照笑著站了起來,居然給木易泡了一杯咖啡,然后邀請他坐在自己身邊的長沙發(fā)上:“過來坐,我有事兒跟你談?wù)劇?rdquo;
木易心想,這家伙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該不會是有事兒求我吧,看他剛才架子那么大,用土鱉的話講簡直牛逼掉渣天,現(xiàn)在干嘛又這么低調(diào)?
“李局長,你家里不會有什么病人吧?”木易問道。
“果然很聰明。”李東照忽然嘆了口氣:“木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這么有本事,簡直比霍神醫(yī)還厲害呢,我兒子的病讓霍神醫(yī)看了好多次了也沒什么結(jié)果,哦,我看你學的也是中醫(yī)是不是,能不能給幫幫忙?”
木易心想,這有個雞毛聰明的,老子沒權(quán)沒勢,你也沒看出來我有別的利用價值,可不就看中了我的醫(yī)術(shù)嘛,我雖然社會經(jīng)驗少,但三爺爺可是社會學的大事,察言觀色這點事兒還不都在他腦袋里裝著呢嘛。
“霍神醫(yī)是誰?”木易眨了眨眼睛:“怎么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神醫(yī)嘛,他到底夠不夠資格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
“嘿,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狂啊,我剛才還說你做人要低調(diào),怎么還越說越來勁兒了。”木易的話把李東照搞得哭笑不得,要知道霍神醫(yī)可是霍月蘭的爺爺,幾年八十多歲了,一身醫(yī)術(shù)登峰造極,那可是少年成名的角色,在整個華夏也是聞名遐邇?,F(xiàn)在好些中醫(yī)學院用的教材還都是霍神醫(yī)的手筆呢,怎么到了木易嘴里反而不如他。而且他們霍家世代行醫(yī),聽說從明朝開始就名震八方,另外霍神醫(yī)的兒子也就是霍月仙的老子霍景良在本地也很有名望,絕不是泛泛之輩。
“哦!”聽了李東照的話,木易覺得如果情況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這位霍神醫(yī)很可能也有點小本事。
“李局長,你說的這些話我不能理解,如果所謂的霍神醫(yī)真的那么有本事,他為什么不把霍月蘭的精神病治好了,霍月蘭可是他的親孫女??!”
“精神病說不治之癥!”
“錯!”木易聳了聳肩膀說:“其實精神病只不過是精神上出了點小問題,就好像是時鐘的出現(xiàn)了時間差,只要調(diào)整一下就好了,絕不是什么不治之癥。照你這樣說的話,我看這位霍神醫(yī)也是夠浪得虛名的了。”
“小木易,你要真有本事別光拿嘴說。”李東照忽然站起來了,看看到木易那腦袋枕著自己的雙手翹著二郎腿,一副昏昏欲睡的德行,他心里有點不爽,但也有點興奮,因為他仿佛看到了一絲治好自己兒子的希望。
“我要挑戰(zhàn)霍神醫(yī)!”木易忽然懶洋洋的說:“我這次下山本來就有別的任務(wù),爺爺說,讓我打敗天下所有的醫(yī)生,我就從他開始吧。”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李東照覺得木易有些可笑,一個高中生,居然想要挑戰(zhàn)江海市中醫(yī)界的泰山北斗,這也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而且,你說你不好好上學玩什么挑戰(zhàn)啊。但他又一想,那和他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雖然他和霍老也是不錯的朋友,但目前的情況下還是治好自己的兒子最重要了。
“咱們先不談這些了,還是接著說正事兒吧。”感情李東照把木易說的豪言壯語完全當成了小孩子在吹牛,但他可不知道,就在幾天之后,隨著木易的上門挑戰(zhàn),江海市的中醫(yī)界將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緊跟著這場軒然大波就會席卷整個華夏。
當然這是后話,此時李東照忽然呵呵一笑,官聲官氣的說:“木易呀,你看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個事兒,呵呵,你也知道我在這里是個局長,雖然官兒不大,但也可以辦點事兒,你的情況我多少了解一點,剛搬來不久,所以如果有人幫襯一把,應(yīng)該是好事兒,你看——”
木易心想,這家伙可真能裝,治病就說治病唄。行醫(yī)這個行當,最講究的就是醫(yī)德,最不能講究的就是門第,大戶人家拿千萬財產(chǎn)出來看病,要給看,沒錢的窮人一個字沒有,倒貼錢也要救命,當然這也要量力而行,有醫(yī)德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墒沁@位局長大人一上來就這種腔調(diào),可見三爺爺說的沒錯,現(xiàn)在社會上風氣十分不好。
“那我至少要知道您兒子得了什么病吧?”
“就是,就是——”李東照忽然有些臉紅,在木易面前走了兩步:“咳咳,男人嘛,呃,你懂的,你應(yīng)該懂。”
“羊尾呀?”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夫妻之間不和諧,都好多年了,我也是到處求醫(yī)問藥,但是沒什么效果,就連霍神醫(yī)也是束手無策。我是中醫(yī)西醫(yī)全都看了,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看你好像會給人針灸是吧?”
木易心里嘎嘎的笑起來,暗想,原來局長的公子是羊尾,這可壞菜了,要是老百姓得了這種病還好,官二代可耽誤事兒了,他們每天的生活可精彩了。當然這是他聽土鱉說的,那小子說的才夸張呢。他還告訴木易歌舞廳和迪吧是什么樣的,還有美女作陪,搞得這家伙小鹿亂撞心猿意馬。
木易想了一下說:“那好吧,回頭我去你家里看看吧。不過我想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只要那東西還在就行了,哦,還在嗎?”
“還在還在,結(jié)實著呢,就是有點軟。”李東照弄了個大紅臉,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個出診費,好說,好說。”
“局長,有人找。”這時候,苗圃忽然在外面敲門。
“沒看我這談事兒呢嘛,讓他一會兒再來匯報。”李東照很拽的說道。
“是秋澤大律師!”
“哦!”李東照看了木易一眼:“小木易,這個人是本地的巨牛,我也不能不招呼他,所以就不能跟你聊了,不過咱們說好了,過兩天我用車去接你,你可一定不要忘了,這兩天回去好好想想,拿出個治療方案來,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
木易正好肚子餓了,趕緊站起來準備走人??墒沁@時候,忽然聽到樓道里有人嬌聲喊:“你們怎么虐待我姐夫啦,趕快把人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來兜著走?”
“咦,小姨子來救我了。”木易嘻嘻一笑,頓時感覺心里大爽,就跟喝了冰鎮(zhèn)可樂一樣。
“小姨子!你?”李東照大搖其頭,暗想,這孩子可真是夠古怪的,這都什么跟什么呀,老婆還不知道在哪,就有小姨子了。
哦,應(yīng)該是小姨!他也犯了跟苗圃同樣的思想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