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秦映雪穿著小裙子從外面回來了,木易在座位上坐著看了她一眼,她立即鼻孔朝天冷冷的一笑:“喂,你,你給我讓開我要進(jìn)去。”
“哦,那您請進(jìn)。”木易不在乎她的壞脾氣而且還挺客氣,站起來給她讓了座。秦映雪就趾高氣昂的走了進(jìn)去,跟開屏孔雀似的。其實(shí)能夠每天被人偷偷地看大腿,對女生來說也是一種榮耀,畢竟粗腿和黑腿是沒人看的。
這一節(jié)剛好是沈冰的代數(shù)課,她穿著一條干凈的緊身牛仔褲,上身寬松的黑色體恤,雖然簡單但因?yàn)榇钆涞煤靡舶淹昝赖纳聿恼宫F(xiàn)到了極致,配上她中規(guī)中矩的波浪長發(fā)和金絲邊眼睛,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她天生是個文藝型的女郎,特別適合素顏出鏡,所以雖然沒化過妝,卻依然是學(xué)校里回頭率超高的風(fēng)景線。顏值在全校名列前茅。
但她和羅佳佳絕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首先她雖然離異兩年卻保持著零緋聞的記錄,不像羅佳佳還沒結(jié)婚就謠言滿天飛了。再者她們的吸睛路線不同,沈冰是窈窕淑女,而羅佳佳盡管每天一本正經(jīng)的穿套裝裝嚴(yán)謹(jǐn),卻還是因?yàn)楣亲永锏膵趁奶硬幻撗G賤貨的分類。
“同學(xué)們,現(xiàn)在打開課本,翻到第二十三頁,我們——”沈冰抽了下鼻子,打了個噴嚏,然后好像忘了什么似的,把一根手指放在嬌俏的鼻子下面,對著課本發(fā)呆起來。那氣質(zhì)當(dāng)真是歲月靜好,靜如處子,令人心里踏實(shí)。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沈冰為什么離婚,難道他的丈夫是個白癡,目測像這樣的原味兒嬌妻,在這種嘈雜的大都市里真是不容易找的到了。
“啊!”
一聲尖叫響徹全場!
沈冰趕忙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秦映雪。
秦映雪則用一根流血的手指頭指著木易。
“說,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呀?”木易的壞笑無疑已經(jīng)暴露出來他的確是干了點(diǎn)什么。
“啪!”秦映雪拎著一條黑色小蛇的尾巴在木易面前晃了晃:“說,是不是你把它夾在我課本里的,把我手都咬破了,你缺德不缺德呀?你是不是想嚇唬我,然后讓我往你懷里鉆,然后趁機(jī)摸我?卑鄙無恥的無膽匪類,喜歡又不敢說,用這種雕蟲小技,我保證你一輩子都得不到本小姐的芳心!”
“才不是我,根本就是你自己帶來的,你昨天還用它嚇唬羅老師呢,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想誣賴我呀?”木易理直氣壯地說。
“你胡扯,我昨天拿來的那條蛇是青色的,而這是條黑色——”
“哦,昨天——”土鱉頓時指著秦映雪大笑起來:“秦映雪,你可夠壞的了?而且你還自作多情,人家四樓的蘇卿都在倒追木哥,比你漂亮多了。”
“去死,你們倆蛇鼠一窩。”秦映雪翻了個白眼,厭惡的說。
“秦映雪,你拿著那條蛇一點(diǎn)不害怕嗎?”沈冰顯然是看出了事情的端倪,所以才嚴(yán)肅的問。
“哦,不是,我剛才說錯了,不是,我被這個小無賴給騙了,我根本就是好怕蛇的。”說完,秦映雪果然很害怕的把那條小蛇塞進(jìn)了木易的領(lǐng)口里,還用手在上面拍了拍,搞的木易全身涼嗖嗖的。
“哎呦木哥,你沒事吧?”土鱉嚇的都抽抽了,不僅是他,全班同學(xué)都在倒吸冷氣,那可是蛇,雖然小了點(diǎn)。
“一條小蛇而已,就算是巨蟒也不敢咬我,我看它肯定是睡著了。”木易伸手一掏,就把小蛇給掏了出來,果然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小蛇不動彈了,木易把它抖了兩下它才搖搖晃晃的抬起頭,像中了煤氣一樣。
“我知道了,你是它媽媽!”秦映雪忽然好像得到了什么啟示,恍然大悟的說:“所以這就是你帶來的。”
“我不是它媽媽,我是它爸爸,你才是它媽媽,咱倆生的。”木易趕忙搖了搖頭給她更正。
“你倆行了,都別說了,現(xiàn)在都去辦公室等我,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沈冰挺生氣,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辯論簡直沒把她當(dāng)什么,尤其是木易竟然跟秦映雪說出那樣的話來,不用看老師的臉色嗎?
秦映雪氣的臉都白了:“好啊,你,你敢跟我這樣講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欺負(fù)我?”
“我沒欺負(fù)你,我從來不欺負(fù)女孩子,是你非要來誣陷我好不好。而且我覺得你根本就是暗戀我?”木易這話不是瞎說,他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有一陣子連木爺爺都覺得他的自戀病得治治。
“我呸,咱們走著瞧,你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秦映雪根本沒把沈冰放在眼里,把木易的書全都打到地上,然后揚(yáng)長而去。
“呃,沈老師,不是說讓我們?nèi)マk公室嗎?那這位大小姐她怎么走了,什么情況?”木易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
“這——”沈冰忽然顯得有些懦弱,思考了一下:“那,那算了,你也不用去了,坐下聽課吧。”
“四爺爺說的沒錯這果然是個強(qiáng)權(quán)的世界,連老師也怕攤上事兒。”木易雖然坐下了,但嘴卻沒閑著:“三爺爺和四爺爺?shù)囊庖娍偸窍嘧?,而我一般都是站在三爺爺一邊,但通過這次的情況看來似乎還是四爺爺?shù)睦碚搶α?,暴力可以出奇跡。”
木易的這番話聽到沈冰耳朵里特別的刺耳,但她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來。因?yàn)樗滥疽渍f的全都是對的。她的確膽小怕事,不但不愿意招惹秦映雪這種人,甚至地鐵上有咸豬手都不敢吭聲,大約造成這一切主要的原因還是缺少一些依靠吧。
“你死定了。”放學(xué)的時候,林若冰對木易說:“姐夫,你今天這件事情處理的有些草率了,雖然也收到了效果,可秦映雪真不是好惹的,她爸爸的黑澀會。要不你以為沈老師干嘛那么怕她呀?”
“哦,黑澀會,可那又怎么樣?”木易這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從對面走了過來。
“誰叫木易?”一個身上紋著下山虎的中年人叼著煙卷排眾而出,用棍子指著正在行進(jìn)中的兩人。
當(dāng)時他們正好走到學(xué)校和別墅區(qū)中間一個籃球場附近,這里比較偏僻,旁邊就是通郊區(qū)的公路,所謂籃球場也就是應(yīng)應(yīng)景,不到周六日根本就沒人玩。然而這段路程卻是木易和林若冰上學(xué)放學(xué)的必經(jīng)之路。
看來這些人肯定提前調(diào)查過了,才在這里堵著的,因?yàn)槟疽姿麄兠刻煲甙雮€小時的路才能到,如果不調(diào)查,對方是不會選這種荒僻的地方動手的。
四下里看了看,林若冰頓時嚇的眨了眨眼睛,本能的她就揚(yáng)起笑臉說:“你們是秦映雪派來的嗎?我爸是林物華!”
她看到對方至少也有二三十人,而且大部分都有紋身,所以很害怕。另外與學(xué)校里的混子相比,這一群人的年紀(jì)更大一些,更壯一些,也更像流氓一些。
社會上的!意識到情況不對,林若冰趕緊抬出了老爸的名頭。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老爸那張?jiān)诟呒増鏊f試萬靈的名片,在這些人群中居然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小妞,你爸的名頭我們沒聽說過,所以你還是省省吧。另外我們今天對你沒興趣,但如果你對我或者我的這些兄弟有興趣,我們也不介意和你玩玩。反正我這邊也有幾個喜歡小蘿莉的兄弟,長的也還湊合。當(dāng)然你也可以馬上走人,因?yàn)樵蹅兘裉煺业氖悄疽住?rdquo;下山虎把一個煙屁股扔在了地上,笑著對林若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