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蘭被困在了藥園中,不得其法而出。時不時還有暗器冷箭襲來,可謂一波接著一波,沒有一刻消停。
水木蘭再厲害,如此一番下來,體力也消耗了大半。
看著不斷變換位置的假山和寒池,水木蘭已經(jīng)分不清進(jìn)來的方位在哪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然而,她一走動,暗器就會隨著而來,她已經(jīng)成了移動的靶子。
水木蘭怔怔然的停了下來,心想: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在原地等死?這可不行。
此時,上官煜和冷風(fēng)并未闖進(jìn)陣法中,而是被冒牌貨帶人給圍住了。
之前一場廝殺下來,二人身上多處受傷,此時都還在滴血,體力已經(jīng)消耗了近半。
“主子,若實(shí)在不行,屬下墊后,你自己離開。”冷風(fēng)攔截住一人刺來的劍,將他撂倒,而后一劍刺死。
上官煜站在他身旁,擋住了另一人的襲擊,卻沒能躲開側(cè)面的攻擊,肩旁不可幸免的被劃傷了。
“嘶……”上官煜冷嘶一聲,發(fā)現(xiàn)肩膀的傷口異常疼痛,眉頭蹙起,說道:“冷風(fēng),他們的劍上抹了毒藥,你小心點(diǎn)。”
上官煜剛說完,冷風(fēng)為了護(hù)著上官煜不再受傷,小腿被人偷襲劃傷了,一個踉蹌險些被后面之人一劍刺中,幸而上官煜及時救了他。
冷風(fēng)看著圍住他們的人,似乎并未急著要取他們的性命,而是把他們當(dāng)成猴耍著玩。
“主子……”冷風(fēng)心中氣惱,他們的主子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辱,真是欺人太甚。
冒牌貨這時候終于從人后走上前來,卻依舊不敢靠得太近,陰笑著說道:“晉王,別來無恙,我那哥哥可是還活著?”
“一個丫鬟所生的野種罷了,表弟是不會認(rèn)的。”上官煜輕哼著說道,便不再言語,和這種人說話他會覺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調(diào)。
寒霜絕被這話氣的臉色僵硬,而后冷笑著往后退,說道:“慢慢玩死他們,本谷主到是要看看他們能撐多久。”
身在陣法中的水木蘭站在原地不敢動,想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可不等她想出辦法,暗器再次襲來。
“不會吧,站著不動也襲擊我。”水木蘭郁悶的叫道,一個翻身在地上滾了數(shù)圈,避開了暗器的襲擊。
水木蘭還未站起來,陣法又開始轉(zhuǎn)動變換方位。她只覺得剛摸清了東南西北,這一下子又亂了。
假山和寒池這一次相交錯開,把水木蘭夾在了中間,若不是及時躲開,就只能被壓成肉干。
這天殺的陣法,還有完沒完了。水木蘭暗惱著罵道,忽然看見不遠(yuǎn)處的沼澤,似乎它一直不曾動過。
對了,它是天然形成的,那么它是移動不了的,如此說來,只要站在……得,沼澤之地一站上去就等于死路一條,難怪這般有恃無恐。
水木蘭悲催的發(fā)現(xiàn),她又進(jìn)入了不斷躲避暗器的怪圈中,偶爾還要被假山和寒池撞上。她以為就這些招數(shù)了,沒想到,寒池忽然冒出一股白煙,裊裊而起。
“不會是毒氣吧?”水木蘭驚呼一聲,不用多久她就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就是毒氣。
靈活的身體漸漸變得沉重下來,暗器襲來有幾次險些被傷到。
自寒池冒出白煙后,暗器射出的次數(shù)慢慢變少了,水木蘭總算有時間緩口氣,只是,身體的沉重感卻越來越明顯。
當(dāng)陣法再次轉(zhuǎn)變之時,水木蘭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令她驚喜的問題。
不僅沼澤之地沒有移動過,它邊上的那顆幫助過她的大樹也不曾變過方位。于是乎,水木蘭躍身而上,落在樹杈上。
“難道這棵樹是陣眼?”水木蘭嘀咕著,從懷里找出上次搜刮得來的解毒丸吃了一顆,沒想到一會就能感覺到身體變輕松了。
水木蘭低頭凝思了一會,忽然發(fā)現(xiàn)大樹下的一塊藥田里竟然種著子母草,笑道:“真是運(yùn)氣爆棚啊。”她興奮的一躍而下,成功采摘了兩株放進(jìn)包袱里。
隨后,水木蘭決定毀了大樹,不過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剛才能成功脫離沼澤之地還是大樹幫了她。
“對不起了。”水木蘭說完,右手舉起,垂落的樹藤快速的纏住了樹干,她張開的右手緊握成拳,沒一會,大樹便生生的被勒斷了。
“咔嚓”一聲后,便是轟然倒塌的巨響。
變化莫測的陣法一瞬間就停了下來,籠罩在藥園上空那層淡淡的白色煙霧,眨眼間也散得沒影了。
水木蘭看著眼前豁然開朗的景物,唇角輕揚(yáng),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容,“總算是破壞掉了。”
寒霜絕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氣急敗壞的吼道:“給本谷主殺了那個女人!”
“想殺我,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水木蘭說完,左手抬起,輕輕一揮,落了一地的樹葉飛揚(yáng)起來,襲向朝她攻擊而來的人。
寒霜絕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趕緊轉(zhuǎn)身逃走,水木蘭趁著眾人自顧不暇之際,躍身落在上官煜和冷風(fēng)身邊,抓住他們的手臂飛躍而去。
逃走的寒霜絕這才發(fā)覺水木蘭那招看似兇險,不過虛招而已,目地是為了擾亂他們的視線而后逃走,真是太可惡了。
水木蘭拽著兩個大男人,只覺得力不從心,而后問道:“你們倆能不能自己用輕功啊,我快累死了,后面的人都追上來了。”
“中毒了,已經(jīng)使不出……噗……”上官煜一句話沒說完,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
“這么嚴(yán)重!”水木蘭凝眉看著,而后掏出解毒丸一人給了一顆,心里卻想著:這可是我用生命換來的好東西,竟然便宜你們了。
冷風(fēng)吞下藥丸之后,語氣冷然的說道:“不早拿出來,不然我和主子何至于需要你帶著逃走。”
“怪我咯!”水木蘭沒好氣的說完,躍身離去。
上官煜盯著身后追來的寒霜絕等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而后與冷風(fēng)一同躍身離去。
隱秘入口進(jìn)來時沒人,可如今出去的時候竟有人十多人把守。
“上官煜,你上。”水木蘭剛才拽著他們二人逃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沒有多余的力氣對戰(zhàn)了。
冷風(fēng)聽著水木蘭那不客氣的語氣,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等自家主子發(fā)話,他自覺的舉劍而上。
和里面的那些人比起來,這些守衛(wèi)隱秘入口的護(hù)衛(wèi)武功弱了許多,不到一刻鐘上官煜和冷風(fēng)就把他們解決了。
“走!”上官煜說完率先離去,冷風(fēng)墊后。
寒霜絕趕到入口的時候,除了地上躺著一群尸體外,再無其他活物。
回到金陵城,天已經(jīng)大亮,水木蘭累癱在床榻上,對地上坐著的上官煜說道:“休息一個時辰,我們就回去。”
上官煜自然不會反對,何況到了金陵城,那就是他的天下了,百草谷除非想連根拔起才敢來找他這個王爺?shù)穆闊?/p>
一個時辰只瞇了一會眼就過去了,水木蘭還處于熟睡中,上官煜就來敲門了。
水木蘭警覺的坐起來,聽著門外是上官煜的聲音,這才松了一口,為自己睡得太沉而拍了一下腦門。
收拾了一番身上的穿著,又檢查包袱里的藥材,而后開門出去。
三人在街上隨意的吃了一碗羊肉面后,便騎馬離開。
此時已將正午,太陽升了起來,可寒風(fēng)吹過時,還是令人瑟瑟發(fā)抖。
水木蘭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握緊韁繩,緊跟在上官煜的馬后。一路上倒是風(fēng)平浪靜,并未碰到百草谷之人的阻攔追殺。
回到谷雨鎮(zhèn)的時候,已是酉時了。
郎羽川坐在院子里看著書,卻不知道書已經(jīng)拿反了,可見心思不在書上。
這時,傳來了拍門聲和水木蘭的聲音,郎羽川高興的連手中的書都掉在了地上。
水木蘭看到開門的郎羽川,直接撲過去抱住他,笑著說道:“相公,我回來了。”
郎羽川踉蹌了一下,而后才站穩(wěn),雙手環(huán)在水木蘭的腰上,這才看見上官煜和冷風(fēng)就站在他的對面。
“蘭兒,有人……”郎羽川臉色羞紅的說道,卻沒有推開水木蘭。
抱了一會,水木蘭覺得心里平靜多了,這才松開他,“你是我相公,抱一下怎么了,他們才應(yīng)該避嫌呢。”
水木蘭牽著郎羽川的手,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朝兩人的臥房走去。
聽到動靜跑出來的玉潔和寒錦琰,只看見水木蘭和郎羽川相攜而去的身影。
“表哥,成功了?”寒錦琰一臉希冀的看著上官煜,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不多話的上官煜只點(diǎn)了一下頭,便進(jìn)了寒錦琰的房間,直接躺在榻上。
冷風(fēng)隨后進(jìn)來,冷聲說道:“主子受傷了,還請琰公子給看看。”
寒錦琰一怔,立即上前把脈查看,瞧著不僅受傷了外傷還中了毒,好在毒已經(jīng)解了,外傷吃幾天藥就能痊愈。
隨后,他從冷風(fēng)的口中得知盜藥的過程,心里對水木蘭是又氣又恨,于是沖出去找她算賬。
“水木蘭,你給我出來!”寒錦琰要瘋了,他辛辛苦苦建起來的藥園,竟被這個女人給毀了,太氣人了。
水木蘭整和郎羽川你儂我儂的親熱著,被寒錦琰這一打擾,沒好氣的走出來,說道:“干嘛,被人非禮了,找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