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過去,楊澤華終于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女兒還有外孫回家了。
“仔細算算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有見過淑芳了吧,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好不好。要是過得不好的話,家里隨時歡迎她。”
此時的楊澤華就只是位思女心切的老人,而不是執(zhí)掌長安市的那位叱咤風(fēng)云的巨頭。
“爺爺,您慢點。”
楊思靜在旁邊輕輕地攙扶著自己爺爺,她能夠明顯地感受到楊澤華心中的激動。也不由得嘆了一聲,從小她就聽著自己這位姨媽的故事長大,心中也很是佩服楊淑芳能夠為了追求自己的真愛而離開家族。
至于她自己則是沒有這么大勇氣的,在她看來家族就是自己的避風(fēng)港,若不是必要的話她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家族。
而在婚姻方面若是能夠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更好,如果不行的話聽從家族的安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空地上,楊淑芳是最先走下車的。
當(dāng)她看到楊澤華這位老人之后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連忙上去攙扶著自己的父親哭喊道:“爸,女兒不孝,這么多年來才回來看您一次。”
楊澤華亦是老淚縱橫,嘴里喃喃著自己做錯了,當(dāng)年就不應(yīng)該強行讓楊淑芳嫁給陳家的人。
余興看到這樣的場面鼻子也不由得一酸,難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外公幾眼,原來其中是有原因的。
他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卻發(fā)現(xiàn)他依舊是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就連余興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母親是怎么會看上他這個老實的父親。
“你就是余興表弟吧?”
楊思靜從遠處走到余興的面前,同時也伸出自己的素手。
余興有些意外,而后他先是用衣袖擦擦自己的右手后才與楊思靜握手,讓自己的這位表姐皺了皺眉頭。
“我還以為這個表弟能夠多大的能耐,看上去也不過是個吊絲青年罷了,也對,他的爸爸就是開雜貨鋪的,能教出怎樣的天子來?只是有些苦了安河那位而已,要是能夠和我哥結(jié)為夫妻才是最好的選擇呢。”
“思靜,你先帶表弟進屋里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和你姨丈聊聊。”
楊思靜有些詫異地看了眼自己楊叔平,他可是海云集團的董事長,怎么可能會和自己姨丈這個開雜貨鋪的老實漢子有什么交集。
但她也沒有多說什么,便帶著余興進屋里去了。
“這么多年過去,你沒有讓我姐收到委屈吧?”
楊叔平很少抽煙,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香煙,先是遞給了余翰墨一根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若是余興看到你自己父親很是老練地在點煙的話,他一定會吃驚。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親是從來都不會抽煙的,即使是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也絲毫不沾惹這種東西。
“放心,有我在就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余翰墨吐了一個煙圈說道,臉上已經(jīng)沒有那種憨厚老實的感覺,而是給人以一種霸氣側(cè)漏的感覺。
楊叔平掃了眼自己的這個姐夫,而后有些驚疑地說道:“十幾年來我曾派過很多人去調(diào)查你的身份,但是無一例外的那些人都不能夠查出你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楊叔平又一次重復(fù)自己的話語喃喃道,這是他十幾年來最疑惑的問題。
余翰墨這個人在二十幾年前就好像是憑空從海陽市冒出來那樣,即使他動用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也不能夠查出余翰墨的家世背景。
他這個人,就像是無根之萍。
余翰墨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我是誰?我就是余翰墨啊,我還是你的姐夫。如果你真的要問我是誰的話,我能夠告訴你的就是……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就是。至于其他的東西,你都不用管。”
楊叔平恨得咬咬牙,余翰墨這是在和自己打啞謎么。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搞清楚他這個姐夫到底有什么來頭。至少他能夠肯定的就是,余翰墨的來歷一定不簡單。
“行了不要糾結(jié)這些事情了,對你沒有好處,不要讓孩子們心中生疑。”余翰墨爽朗地笑道,還拍了拍楊叔平的肩膀。
隨后,余翰墨像是想起了什么是事情,他有些好笑地問道:“咱爸到底給余興這孩子討要了一門怎樣的婚事,那孩子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算了吧。”
“嘿,你以為是我們愿意將她許配給余興的么。那是人家硬是要塞到我們的手中,不過那個女孩人倒是還不錯。”楊叔平笑了笑,又繼續(xù)補充道:“是安河市蘇家的人,叫蘇靜雯。”
余翰墨聽到了之后微微點頭,說道:“江南蘇家,女娃娃的名字還挺好聽的,勉強能夠配得上我們家的余興。”
在他說話的時候,楊叔平一直在觀察著余翰墨的臉色。
按理說余家在江南生活了二十年,多少也了解一些蘇家的事情,可余翰墨在聽到蘇家之后臉色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反而是有種理所當(dāng)然的感覺。
“他到底是誰?”
……
晚宴如期舉行。
楊家上下大大小小全都圍在了那個桌子的旁邊,主座上做坐的就是余興的外公。
他滿意地掃視了眼眾人,點點頭說道:“嗯不錯,我們家的人終于齊了,今年的確能夠過個團圓年了。”
“不錯,今年小妹終于回家,我們一家人也很難得能夠有這個團圓的機會。”楊叔嚴淡淡地開口道,身上也有種久居高位而培養(yǎng)出來得上位者氣息。
他是楊家未來的家主,亦是將來能夠執(zhí)掌一方的諸侯,自然有權(quán)利在這個時候開口。
接近著楊叔嚴簡單地闡述了下楊家今年的情況,顯然楊家的情況和現(xiàn)在的余興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能夠無所事事地在一旁喝著果汁。
一圈酒輪下來,余興兩父子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兩人。
到了最后的時候眾人自然也談到了楊老爺子的健康狀況上面來,老爺子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健康狀況很是不容樂觀。
“罷了罷了,人老了什么都能夠想得開。我活過那么長的歲月,見證了這么多事情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楊澤華咳了幾聲,顯示出自己身體糟糕的狀況。
坐在余興對面的年輕人在聽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很是自信地掃視過眾人,而后緩緩說道:“我已經(jīng)聘請了華夏頂尖的名醫(yī)谷元來為爺爺治病,相信很快就能夠讓爺爺好起來,爺爺可是要長命百歲的。”
楊澤華欣慰地點點頭,看向楊思文的時候眼中已然充滿了溺愛和滿意。
谷元可是早已名聲在外的華夏名醫(yī),是很多封疆大吏的座上賓,要請上一次谷元神醫(yī)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而年紀才區(qū)區(qū)二十幾歲的楊思文就能夠請得動這座大神,定是花費了不少力氣。
他的這個孫子是所有孫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才不到二十六歲的年紀就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海云集團的總經(jīng)理,前途不可限量。
有這么個出色的孫子,可以說是死而無憾啊。
楊思靜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顯示愣了一下,便是她之也沒有聽自己的哥哥說起過,看來就是為了今晚要給老爺子一個驚喜。
“哥,你不會真的把谷元的孫女給追到手了吧?”楊思靜忽然想起什么來,有些驚訝地呼出聲道。
之前就有傳言楊思文在追求谷家千金,要知道谷家在西北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實力冠絕西北諸省,而谷家的制藥集團在華夏則是能夠排得上前十的存在!
看到楊思文微微點頭之后,屋里的人紛紛發(fā)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啊,要是能夠成為谷家女婿的話可真是攀上一株參天大樹!
便是楊澤華也都微微側(cè)目,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子竟然這么有能耐。
“呵呵,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呢,我還要看看她的意思。”楊思文溫文爾雅地笑道。
雖然他沒有直接承認這件事,但他的話語中卻會讓人以為自己是不好意思承認,更加坐實了眾人心中的想法。
這個時候也有人坐不住了,楊思禮當(dāng)即就站起來說道:“大哥既然這么有本事,那做弟弟的也沒有理由不表示點什么。”
“這是我為爺爺準備的萬年靈芝,服用之后能夠讓爺爺?shù)臍庋油?,百病不侵?rdquo;說完楊思禮將一個朱紅色的錦盒放到眾人的面前,依稀能夠嗅到從中散發(fā)出來的藥香味。
這可是萬年靈芝啊,可以說已經(jīng)完全不弱于楊思文贈與的禮物了。
隨后的時間內(nèi)也有不少人紛紛拿出自己的禮物,這是一個擺闊的好時機,也是能夠在老爺子面前好好表現(xiàn)的機會。
便是平時最不愛表現(xiàn)的楊思靜都拿出了一本養(yǎng)生氣功贈與老爺子,讓楊澤華很是滿意。
“哈哈,老頭子能夠有你們這些孫子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我們楊家未來可期啊。”楊澤華的面色紅潤,更是多喝了幾杯小酒。
一番敬酒過后,那些人仿佛才回想起來今年回來過年的余興一家。
楊思文搖著杯香檳,語氣溫和地笑道:“不知道幾年表弟有沒有帶什么東西來見外公呢,我想應(yīng)該不會少吧。”
“表弟肯定已經(jīng)帶了好東西給爺爺,快拿出來讓大家瞧瞧。”
隨著幾人的起哄,楊淑芳的臉色不大好看,余興斷然是拿不出什么好東西能夠比得上這些富少贈送的禮物,這擺明了就是要讓自己的兒子難堪。
便是楊老爺子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剛想要呵斥幾句的時候,一聲略顯稚嫩的聲音從角落內(nèi)傳出。
“禮物肯定是有的,就怕將你們的都比下去,那可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