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頓了一頓,而我和余二兩卻是急切的看著他,畢竟還沒到重點的地方。
“棺材倒是沒落地。按照風(fēng)水先生的說法,那棺材里的東西怎么也不能打開看。不過棺材在風(fēng)雨之中,左搖右晃之下居然抖落了幾枚銅錢。貪財?shù)牡刂髫澬拇蚱鹦乃紒?,還是在棺材重新送回墓地里之前將棺材給打開了。”
“錢,滿棺材的銅錢就是出現(xiàn)了。地主怎么會放過,直接就是將棺材里的錢都給帶回了家中。倒是沒想到從此之后連夜做夢,夢到的都是自己的祖宗來找自己要錢。”
“起初他并不在于,可是時間一久,卻是覺得身體開始不對勁了。趕緊就是去找了那風(fēng)水先生幫忙。”
“風(fēng)水大師自然知道這地主貪財,要是不挖開棺材頂多聚不了財,但是一挖開棺材依著地主的性子,那可是要了命了。不過既然是自己弟子惹出的禍端,風(fēng)水師再次給了他破解法。不過風(fēng)水師看著財主離去的高興背影,知道這法子頂多只能讓他活一年。”
“地主按照風(fēng)水先生所說,再次的挖開自家祖墳,將祖墳里拿出來的錢全都送了回去,但是并沒有按照風(fēng)水師所說的多放十串銅錢。”
“棺材下葬后,頂多是多燒了幾張紙錢算是替掉少放進(jìn)去的銅錢。一年來相安無事,可是一年后卻是身體急轉(zhuǎn)直下。”
“最后地主死了,家人給他換壽衣的時候,才是發(fā)現(xiàn)他身上滿是銅錢印子。不過并沒有太在意就是下了葬。”
“七日后,地主的墳給人挖了,不過盜墓的也是死在了里面。而盜墓的居然是風(fēng)水師那個弟子,大家不明白所以然的時候,風(fēng)水先生出現(xiàn)了,叫大家將尸體搬回棺材。”
“卻是沒成想,這一搬,嘩啦一下就是從尸體里掉出大量的銅錢。而那兩具尸體只剩下了外在的一個皮囊。里面的肉和骨頭都變成了銅錢。”
“風(fēng)水大師直說這是錢眼子作祟,叫大家不要碰那不義之財。又是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十串銅錢送到棺材里。從此之后再沒有冒出這錢眼子了。”
我和余二兩聽得是越來越心驚,居然還有這等離奇的事情,不過這過去這么多年大家也就當(dāng)鬼怪故事聽了。
不過結(jié)合那故事,倒是幾點有些相似。棺材里滿滿的銅錢,加上我和余二兩身上的銅錢印子。難道真的是錢眼子在作祟?
不管是不是眼下得想辦法解決我和余二兩身上的怪病不是。
按照風(fēng)水先生所說,那不義之財就該還回去。
我趕緊跟余二兩將地上掉落的錢給撿了起來,一枚不拉,緊接著就是往回走,一路之上不敢落下任何一枚銅錢。
捧著一大把的銅錢,我和余二兩返回到了暗門之下,這暗門依舊是無法推開。
我和余二兩只能是把銅錢安置在暗門的正下方位置。
“把你那玉碗也留下。”我伸手就是將余二兩藏在背包里的玉碗也拿了出來。
“難道你忘了財主的下場了。”看著余二兩想要奪回,我不由的就是一說。余二兩又是蔫了下去不再做聲。
恭敬的將東西放好之后,我和余二兩跪在了銅錢前連著磕了三個響頭。
“老祖宗,我們不是有意那你錢財?,F(xiàn)在我把銅錢都還給你,行行好放過我們一馬。”我一邊磕著頭,一邊嘴中念叨有詞。
眼下只能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我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
我和余二兩磕完頭剛一起身,那暗門上卻是再次的傳來咚咚咚的拍門聲。
“多加十串銅錢。”李叔在一邊趕緊就是提醒了一句。
十串銅錢,我去哪弄去?
余二兩倒是干脆,直接伸進(jìn)自己口袋里,將隨身攜帶的現(xiàn)代零錢直接摸了出來。
我也如法炮制就是將全身的零錢摸了個精光。
“老祖宗,我就這么點錢了,你要的話全部拿去。我也不知道按照匯率這點錢夠不夠十串銅錢,您老人家別建議。要不我把銀行卡也留下,密碼我告訴你,你自己去取錢?”余二兩摸著錢包里的銀行卡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銅錢堆里。
這個時候我不由的瞪了眼余二兩,讓他去用卡取錢,余二兩你確定腦子沒壞嗎。
不過這個時候我哪敢出聲,只能是對著錢堆恭敬的再次磕了三個響頭。
說也奇怪,等我們再次起身的時候,敲門聲居然是停了下來。
“趕緊走了!”李叔沖著我和余二兩招招手,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路之上,我們再沒聽到那古怪的拍門聲,我感覺著我脖子上的癢也是減輕了不少。余二兩這才是看了看自己胸口。發(fā)現(xiàn)先前的黑色銅錢印子正在慢慢的變淺。
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錢眼子在作祟,我和余二兩才是終于松了一口氣??偹闶潜苓^了變成銅錢。
這黑暗的暗道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是變得越來越寬敞了起來。不知不覺間我們?nèi)擞质抢@回到了一間四象房。
仿佛這四象房就是一個迷宮,首尾互相連讓我們走不出去。也是余二兩的大伯都是被困在了這里何況我們幾個毛頭小子。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怕我大伯的尸首沒找到,我卻是已經(jīng)死在墓里面了。”余二兩一陣的氣餒,一屁股就是坐到了地上。
李叔也是有些急了起來,先不說已經(jīng)死了小李小陳,這個時候就是齊全友也屬沒了蹤影,下墓的五個人只剩下我和李叔。
這地宮太大,又是一個迷宮。想要在里面找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土,土!”就在我們?nèi)齻€人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居然從另外一個甬道里走出一個身影來!
“老張頭?!”我拿手電筒這么一照,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就是出現(xiàn)在甬道口。而那身形聲音,正是第一個下墓的老張頭。
我完全沒想到會和老張頭在這里不期而遇!
余二兩倒是被老張頭給嚇了一大跳。畢竟他跟老張頭才是第一次見面,他沒想到地宮里面還有其他的人。
李叔沖過去就是先把老張頭給扶住了,反倒是老張頭一把緊緊的拽住了李叔的手,整個人都是變得激動了起來。
“土,土!”老張頭半歪著腦袋就是口中呢喃著一句話。
我趕緊上去看看老張頭到底是怎么了,一看之下老張頭整張臉血色全無,一臉的鐵青。伸出來的手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老張頭,你什么意思?。?rdquo;李叔看著進(jìn)氣比出氣多的老張頭,搖晃了他一下,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齊全……友,土,土!”老張頭又是再添了個齊全友的名字。
“齊全友在哪?”不由得我就是焦急的追問了一句,老張頭這個時候提齊全友,肯定是遇到過他。
老張頭指了指地面,腦袋一歪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李叔趕緊扶起老張頭,看著他一動不動的,不由得就是看了我一眼。
“還有脈搏,不過很微弱。”我直接探手到老張頭的脖子上,還有跳動。
眼下這情況,沒有醫(yī)生,沒有醫(yī)療條件,恐怕老張頭也是兇多吉少。所以看了看李叔我只能再次的無奈搖頭。
“不能就這樣不管吧?”李叔看了我一眼又是看了看老張頭。
“先帶上他吧。不過眼下我們自己都被困在這里,根本找不到出路。我們還是早做一點打算好。”我跟李叔說了一聲,回頭看了眼余二兩,此時這小子已經(jīng)是蹲在地面上看著那地面。
“怎么有發(fā)現(xiàn)?”我走過去蹲在了余二兩的身邊,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小陳的死嗎?”余二兩盯著地面,就是問了我一句。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小陳會變成將軍,而且死的也離奇。不過我剛才看了下老張頭的手,上面的傷口和小陳的傷一模一樣。”余二兩又是看了眼李叔邊上的老張頭。
“那么他們應(yīng)該就是被同一種東西所傷。而且小陳死之前不是給你一捧土嗎?而老張頭口中也是念叨這土。土里面應(yīng)該有什么吧?”余二兩將小陳和老張頭聯(lián)系在了一起,得出一個結(jié)論來。
“土,土。”我嘴中不由得念叨著,又是看了看地面。土里到底是有什么古怪嗎?難道是襲擊他們的東西?
我不由得就是拿起淘沙翅尺來,對著地面一陣的猛挖。
當(dāng)?shù)囊宦暣囗懀瑓s是沒想到我的淘沙翅尺居然是碰到了硬物。
“有東西?”余二兩也是聽到了動靜,趕緊也是加入到挖掘的行列之中,從背包里拿出一把折疊工兵鏟,就是對著地面猛挖了起來。
終于將地面清理出了一個小地方,沒想到我們所站的地方下面是個巨大的石塊,表面用了一層土來掩埋。
而被我和余二兩挖出來可以立足的地方居然是露出了幾個字。
“玉婉?”我隱約的就是在字里行間找到了這兩個字。
忽然之間我就是想到了先前余二兩所說的劉豫女兒玉碗兒,兩字同音,該不會說的就是玉碗兒吧?那么這土下的字就是墓志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