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駱統(tǒng)的質疑,張小寶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道:“嗯,我在幫你把脈。”
駱統(tǒng)一臉疑惑的表情,似乎心中有什么想不通的,只不過卻強忍著沒問罷了。
裝模作樣了好一會后,張小寶方才松開手,然后一副萬事盡在掌握之中的高深莫測的樣子。
“小寶,不知道我這?。?rdquo;駱統(tǒng)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因為仙豆的關系,張小寶此時心中非常有底氣,所以他很不知道謙虛的一甩手,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駱統(tǒng)得到張小寶的保證,欣慰的笑了。
“駱師長,你的病,我已經知道了八九不離十,我現(xiàn)在就給你開藥,你看怎么樣?”張小寶想了好一會,方才開口道。
駱統(tǒng)點點頭,絲毫沒有半點懷疑的模樣,在告訴了張小寶軍印有醫(yī)務室之后,除了領路的秦洪,甚至壓根不讓別人在一旁盯著。
這讓張小寶感覺到很驚訝。
“軍隊里有專門的藥材儲存室,不過里面都是些西藥。”秦洪領著張小寶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張小寶嗯了一聲道:“沒關系,西藥和中藥各有各的優(yōu)點,取長補短嘛。”
說著,張小寶心中暗暗想道:我管他是什么藥,反正我又用不到,我目的也只是讓你們師長放心的吃下仙豆罷了。
至于你問我為什么不當場給駱統(tǒng)吃仙豆?
別開玩笑了,人家堂堂一個師長,會相信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蠶豆一樣的玩意能治百?。慷疫€是被某人咬了一半的仙豆。
所以,張小寶決定用一些藥,和仙豆絆在一塊,騙駱統(tǒng)吃下去。
至于用什么藥,這倒是難不倒張小寶。
要知道,曾經為了追求隔壁學校一個學醫(yī)的妹子,張小寶可是看了足足一個月的專業(yè)書籍。
然而,捧著鮮花告白的張小寶最后卻發(fā)現(xiàn),那個妹子,卻上了一個富二代的車。
狗日的。
一想到此事,張小寶就不禁握著拳頭,低聲咒罵了一聲。
秦洪在一旁覺察到張小寶的不對勁,疑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張小寶的表情立刻變得訕訕,不肯言語。
倆人來到軍營的醫(yī)務室,秦洪只是跟守衛(wèi)的士兵交代了兩句,然后就站在外面等著了。
張小寶也不含糊,鉆進醫(yī)務室,在醫(yī)務室存放藥品的柜臺上來回找尋了起來。
像什么阿莫西林青霉素,羅紅霉素復方黃連素片之類的,張小寶每一種都拿了一些。
嘁,就算是是藥三分毒,可是我就拿消炎藥,總不會吃死人吧。
轉悠了有小半個小時,張小寶抱著手里一大堆的消炎藥,碾碎成粉末狀不說,還往里到了些止咳糖漿。
和秦洪再次返回,張小寶將手中的藥攤開,露在了駱統(tǒng)的面前。
“這,這是什么?”饒是見多識廣的駱統(tǒng),當看到張小寶掌心那一攤面團似的糊狀藥,也不禁吞了口口水。
張小寶的表情異常嚴肅,他點頭道:“駱師長,你放心,這些藥,只是我治療你的第一步,畢竟我要先把你的病情給穩(wěn)定下來。”
駱統(tǒng)的神色有些難看,他猶豫了好半天,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看駱統(tǒng)的樣子,顯然也是被腰上的傷折磨的不輕。
接過秦洪倒來的水,駱統(tǒng)閉上眼睛,咬著牙將那一團幾乎可以噎死人的糊狀藥物吞入腹中。
十分鐘過去了,駱統(tǒng)毫無反應。
半小時過去,駱統(tǒng)依舊如常。
“駱師長,你感覺身體有哪些不對勁不?”張小寶小心翼翼的問道。
駱統(tǒng)伸手,虛抓了兩下,而后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沒什么不同的啊。”
聞言張小寶就懵逼了,這是怎么回事,自己當初吃仙豆的時候,明明就是立竿見影啊,為什么駱統(tǒng)的反應跟自己不一樣呢?
難不成是因為駱統(tǒng)身上的傷時間長了?
扯淡,龍珠里孫悟空讓貝吉塔捏碎了全身骨頭的時候,也是過了一個月才吃的仙豆,不一樣生龍活虎么?
難道,是我弄得那些藥的原因?
想到此,張小寶不禁有些心虛了。
正在這個時候,情況忽然發(fā)生變化,本來強打著精神的駱統(tǒng)猛然睜圓雙目,整個人從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他虎目放光,仿佛一頭年老的雄獅,重新恢復了活力一般。
感覺到駱統(tǒng)的變化,張小寶與秦洪兩人同時扭頭去看。
駱統(tǒng)已經從床上走了下來,他臉上依舊滿是震驚。
“師,師長。你的腿,你的腿好了,能動了。”秦洪顫抖著聲音道。
駱統(tǒng)聞言一愣,低頭一看,頓時喜上眉梢。
然后,不等張小寶有所反應,駱統(tǒng)飛快的來到張小寶的跟前,抓住張小寶的雙手,滿臉感激。
哎呀,疼疼疼。
被駱統(tǒng)握住雙手,張小寶忍不住就叫出了聲。
駱統(tǒng)見狀,連忙松手,嘿嘿笑了。
張小寶揉著自己還有些微痛的手掌,心里不住嘀咕,這老頭子,怎么這么大力氣。
將纏在腰上的繃帶拆開,本來腰處那一片腐肉的模樣,已經大為改觀,點點粉紅色的肉芽,從腐肉下面鉆了出來。
駱統(tǒng)大喜不止。
“師長,你別太激動了。”秦洪唯恐駱統(tǒng)激動過頭,連忙開口阻止道。
駱統(tǒng)此時那里還聽得進去秦洪的話,他來回走動,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哈哈,沒想到,沒想到啊,無數良醫(yī)都束手無策的重癥,就這么簡單的讓小寶你給治好了。”大喜之下,駱統(tǒng)對張小寶的語氣,從一開始的客氣,也變的親近了不少。
“小秦啊,去備些酒菜來,我跟小寶好好喝上一杯。”駱統(tǒng)道。
而后,張小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駱統(tǒng)強拉硬拽的向軍營的食堂走去。
酒桌上,張小寶充分的感受到了駱統(tǒng)的熱情。
最后要不是張小寶騙駱統(tǒng)傷口剛剛愈合不能喝太多酒的話,恐怕張小寶就要被拖著離開了。
夜里,張小寶躺在駱統(tǒng)給自己準備的寢室內休息。
白天喝了太多酒,直到現(xiàn)在,張小寶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學校里咋樣了。
張小寶雙手枕在腦后,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發(fā)呆。
想了會,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室友方胖子的電話。
電話在一瞬間就被接通,接通的瞬間,方胖子就迫不及待道:“小寶,你這家伙,這一個星期你去哪了?”
張小寶看了看自身所處的環(huán)境,無奈苦笑:“胖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才好,老實說,這一個星期發(fā)生的事情,他么的比我二十歲以前的經歷都精彩。”
頓了一下,張小寶繼續(xù)道:“先不說這個了,學校咋樣了,我曠課一個星期,老班那邊打算怎么處置我?”
本來還有些活躍的方胖子聞言,直接就說不上來話了,言語之間,支支吾吾的。
張小寶隱隱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道:“胖子,你跟我什么關系,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么?”
張小寶這樣一說,方胖子方才狠了狠心,道:“好吧小寶,我也不瞞你了,因為你曠課一個星期的事,學校決定讓你休學。”
聞言張小寶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休,休學?不至于吧?只是一個星期沒有點名而已。”
方胖子咬了咬牙,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寶,我覺的事情有些不對勁,平常咱們哥幾個又不是沒有曠過課,一個月不進教室的也不是沒有,學校對于這事,也是不管不問,可是這次,怎么說讓你休學就休學了呢?”
張小寶沉默不言語,方胖子說的沒錯,大學的生活是出了名的寬松,特別是張小寶所在的林城大學,紀律更是松的跟松鼠似的,別說一個星期沒上課了,一個學期沒上課的,照樣能領到畢業(yè)證。
“小寶,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良久,沒有聽到動靜的方胖子問道。
張小寶聞言,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他在一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
李天明,也就是李小潔的老子。
對于李天明的身份,張小寶多少知道一點,身為林城有頭有臉的企業(yè)家,李天明想要搞自己,跟玩似的。
至于仇恨?哼,李天明懷疑自己跟他閨女有一腿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李天明還懷疑自己和那個什么紅牡丹有牽扯,從李天明和趙天河的反應來看,那個紅牡丹,恐怕不是什么好鳥。
出于對李小潔的考慮,李天明用些手段,讓自己休學,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張小寶恨恨的咬了咬牙,罵了一聲王八蛋。
“小寶,小寶。”
“嗯,我在。”張小寶收回思緒,回道。
方胖子噓了一聲,道:“你也別太傷心了小寶,要我說,上大學也沒什么卵用,在學?;靷€幾年,然后出去還不是搬磚,你小子在外面兩年,指不定哥幾個出去還要給你打工,到時候,還得需要你罩著我了。”
“那當然,咱們是哥們,我不罩著你我罩著誰,哈哈。”知道方胖子是在安慰自己,張小寶故作豪邁的笑著。
“哈,哈哈。”方胖子也笑了。
只不過,倆人的笑聲中,總是略帶著那么些尷尬的味道。
“對了胖子,我的柜子沒人動吧?”張小寶猛然想起一件事,忙問道。
“沒啊,你的柜子鎖的好好的,沒人動啊。”方胖子有些茫然道。
聞言張小寶松了口氣。
要知道,柜子里,可是還放著兩枚龍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