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法說她什么,從她手中拿過手機看了看,這很明顯是一個女性的手機,手機殼上貼著一些小亮片和動物的貼紙,手機應(yīng)該是一直開著,所以非常的耗電,剛才那一閃一閃的應(yīng)該就是電量過低造成的現(xiàn)象。
我打開手機看了看,并沒有什么東西留下,相冊里是一些V字手的自拍照,不過上面的女人我并不認(rèn)識,我看向銀薇,她立馬明白我想問什么,就搖了搖頭:“不是姐姐的手機。”
這讓我覺得很奇怪,楊哥拿過去看了看,也是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認(rèn)識上面的這個女人。
他在通訊錄中翻了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任何號碼,通話記錄中也是空空如也。
“這是怎么回事?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一個手機?”
銀薇奇怪的問道,我們?nèi)齻€都是沉默不言,想了片刻,最后決定還是把這個問題先放到一邊再說,抬頭看向上方的洞口,文武斌就活動了一下身體,看著我們:“我先來。”
“不!你殿后。”楊哥阻止了他,然后猛地一跳,雙臂一用力,直接鉆進(jìn)了上面的孔洞,以一種非常難受的姿勢一點一點的向上爬去。
我看了看一旁的銀薇:“你先上?還是我先上?”
“我先。”銀薇干凈利落的回答了一聲,扶著我的肩膀,輕輕一縱身,我在下面一抬她,她就鉆了進(jìn)去,接著就是我了,我抱歉的看了看文武斌,他也不多說,把我向上送了送,我立馬也鉆了進(jìn)去。
進(jìn)去之后雖然不好爬,但是我發(fā)現(xiàn)想要掉下去的難度也非常的大,孔洞之中的石壁并不平滑,甚至有些咯手。
只要用雙腿稍微撐住兩邊,基本上是掉不下去的,不過卻很費力氣,我們爬了一段距離,最上面的楊哥突然大罵了一聲,我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上面,我抬頭向上看,也只能看到銀薇的屁股,就趕緊問發(fā)生了什么。
上面悶聲的說了幾句,我也聽不清楚,就繼續(xù)向上爬。
接著就看到上方的銀薇突然一挺身就爬向了旁邊的一個洞口,心想著,看來這個洞,真的有玄機。
我立馬加快速度,向上爬了爬,就看到一個黑影在我頭頂?shù)纳戏?,微微的晃動著,我一開始就看到了,只不過以為是一塊石頭,現(xiàn)在再看更像是一根木頭在孔洞的上面,而且離我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又爬了兩下,我騰出手用手電去照上方的黑影,打算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一照之下,立馬一口冷氣憋在了胸口。
就看到一張慘白的大臉正倒垂著看著我,雙眼血紅,嘴巴張得極大,整張臉扭曲的厲害,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失蹤的王萊。
他似乎被什么東西倒吊在了孔洞之中,此時已經(jīng)死了。
我咽了口口水,頭皮發(fā)麻的同時就看到一旁邊有一個橫向的孔洞,這個洞就大了很多,而楊哥和銀薇都在洞口的邊緣,臉色都很難看,銀薇更是別過頭去不敢看就在我們頭頂?shù)踔耐跞R。
我一翻身爬進(jìn)了通道,下面的文武斌非常迅速的就爬了上來,我們在通道口處歇了一會兒,都是覺得心頭發(fā)涼。
錄像之中,王萊被什么東西拖走,現(xiàn)在我們找到了他的尸體,沒想到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死在了這里。
“是什么東西做的?”銀薇有些發(fā)抖的問道:“姐姐會不會也······”
“不要多想。”
楊哥說了一句,仔細(xì)的去看了看尸體,因為離我們還是有些距離的,也看不清楚他是怎么被吊在這里的,文武斌這個時候就說道:“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沒必要繼續(xù)停留,找到活著的人才重要。”
我們都看向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這種冷漠并非是裝出來的,在他的眼中似乎對于感情這種東西相當(dāng)?shù)哪吧?,人雖然死了,但是他畢竟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如果可以,當(dāng)然要把他的尸體帶出去。
我這么想著,就看到楊哥竟然點了點頭,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他就說:“活著的人更重要,這里可能比想象的要危險,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人,盡快的離開這里,至于王萊的尸體,如果可以,我們回來的時候在想辦法弄出去。”
這么一說,我立馬就釋然了,幾個人稍微休息了一下,順著橫向的通道前行,一路上,沒有人在開過頭,似乎一點開口說話的念頭都沒有,只能聽到幾個人的喘息聲。
越是向前走,我心里越是覺得不自然。
從之前開始這種感覺一直都在,偶爾我還是能聽到什么聲音,可其他三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我一邊說服自己說這些都是幻聽,一邊心亂如麻,總覺得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然而這種感覺似乎很靈驗,當(dāng)我們爬出這個通道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們震驚了。
就看到四周豁然開朗,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很大的空間,似乎有一種福地洞天般的感覺,只不過這里缺少了靈氣,更多的還是死氣。
我們在空間之中發(fā)現(xiàn)了很多吊著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幾乎貼滿了整個洞頂。
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非常的熟悉,緊接著立馬回想起了哥哥之前在筆記上記錄的那些倒掉在洞頂?shù)墓撞摹?/p>
不過還是有明顯的區(qū)別,因為我們看到的這些東西不是棺材,而是一具具已經(jīng)干枯的尸體,有些尸體已經(jīng)腐朽不堪,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散架一樣。
踏出通道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渾身渣渣的發(fā)麻,感覺極度的不舒服。
頭頂?shù)氖w個個如同之前看到的王萊一般,長大了嘴,表情猙獰恐怖。
“這這···怎么會有這么多死人?”
銀薇的聲音聽起來顫顫巍巍,可見她對于眼前的一幕已經(jīng)嚇的不行,楊哥和文武斌倒是很鎮(zhèn)定,似乎并不害怕。
我看了看四周,并沒有在這里發(fā)現(xiàn)金琥的身影,地面之上,大多是參差不齊的巖石裸露,非常的不平整,有些地方坑洼的厲害。
努力的平和了一下心理,我就說道:“先不管這些尸體是怎么回事,就說金琥沒在這里,我們接下了該怎么找?”
“不”楊哥突然打斷了我的話,死死的盯著上面的尸體道:“我覺得現(xiàn)在的問題是,該怎么來看待這些尸體。”
“什么?”我一時有些不明白,他立馬伸手一指,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就看大上面眾多的干尸之中一個很明顯的尸體映入眼簾。
尸體的衣服光鮮,和四周圍的尸體差異極大,如果仔細(xì),立馬就能發(fā)現(xiàn),而且這具尸體很完整,應(yīng)該說是一個現(xiàn)代人的尸體,而且看起來死亡的時間并不算長。
我立馬一愣,感覺莫名其妙的同時,心中的那種感覺再次出現(xiàn)。
這里怎么會有其他人的尸體?
這個人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如果這些尸體和這個人一樣,那···這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像是日本的自殺森林?
還沒聽說過自殺用倒吊的方式死的。
正想著,就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了文武斌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走到離我們很遠(yuǎn)的地方,在一塊巨大的巖石旁邊站立此時對我們招呼了一聲,就看著腳下的巖石,我快速的跑了過去,立馬就知道了他在看什么。
巖石邊上一堆已經(jīng)廢棄的日常用品散落,我在其中還看到了一把砍刀,砍刀的刀口似乎是蹦了,上面變得像鋸齒一樣不平整。
“這個人也許和我們一樣。”他看著地上的東西說道。
我抬頭看向他,就聽他繼續(xù)道:“旅游人士。”
我立馬恍然,楊哥就攙扶著銀薇走了過來,一邊說道:“之前在老爺廟的時候,老人家不是說過,我們之前還有一批人進(jìn)來嗎?也許他們進(jìn)山的目的就是這里也說不定。而這里···很有可能是一座古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話一出口,我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說讓我進(jìn)山的人就是上一批人?
這些人想讓我也進(jìn)入這座古墓?那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我已經(jīng)進(jìn)來了,按理說,應(yīng)該會有人出現(xiàn)來和我坦白了,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我并沒有得到什么后續(xù)的消息,也就是說,前面的一批人很有可能······
危險,這里很危險!
大腦似乎在這一刻發(fā)出了警告。
我立馬站起身,想要讓幾個人快點折返離開這里,可是話沒出口我對上了銀薇的眼睛,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
我有些說不上來,似乎她明白很多,似乎她知道我接下來想說什么,似乎對我很失望,又似乎很哀傷。
我張了張嘴,最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楊哥就說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只要找到人,如果和我們想的一樣,那么上一批人一定是有人離開了這里,看看四周有沒有其他出口之類的地方,我們···”
他說道這,突然頓住,支起耳朵聽了聽,立馬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緊接著我們就聽到一陣密密麻麻的爬動聲在四周想起,如同一只通心棉球一樣,狠狠的刺進(jìn)耳朵的深處,拼命的擂打著耳膜。
恐懼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