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可在我看來,前方似乎并沒有什么危險,就算是看到了那道小小的影子,我也并沒有覺得很危險,因為那道影子實在是太小了,雖然只有一瞬,但是我看到的影子甚至還沒有巴掌大小。
“會不會是老鼠呢?”
我這樣想著,就覺得悶騷男似乎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起來,難道一只老鼠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傷害?
就在這個念頭剛起的那一瞬間,我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突然就聽到一聲尖銳的破空聲傳來,緊接著就看到悶騷男猛的一歪頭,一道寒光從他的臉頰處劃了過去,幾乎是同時,他反手抓住,借著力道猛的甩向前方。
這一系列的動作簡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
甩飛后的瞬間,他突然向前狂奔而去,腰間的小刀反手握住,我立馬就看到一道人影同樣朝著他撲去。
兩人瞬間交手,悶騷男一刀刺過去,那人一膝蓋頂開他的胳膊肘,同時單手抓向他的面門。
悶騷男一矮頭躲過,右手中的刀再次刺了過去,那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就看到小刀瞬間掉落,還沒等落地,悶騷男腳下一抬,竟然將快要落地的小刀踢到了左手上,那人影似乎罵了一句什么。
單臂架住的同時,一道像耗子大小的影子直接從他的身上鉆了出來,迅速的從他的手臂上爬了出去,直奔悶騷男的喉嚨。
一切發(fā)生的簡直太快了,兩人的交手,就像是事先配合好的一樣,迅速決絕。
卻在這一刻同時收手。
就聽到黑影開口道:“身手依舊啊,還是這么利索。”
悶騷男沒回應(yīng)他,而是偏頭看了看自己肩膀處的東西,冷淡道:“能讓它離開嗎?”
那人一笑,吹了一聲口哨,那小東西快速的順著那人的胳膊爬進(jìn)了他的衣服中。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說話的那個人竟然是失散多時的六爺。
快速的走了過去,就看到六爺沖我一笑:“柿子,看來你沒什么事啊。”
我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心說,你還盼著我出事是怎么地?
“六爺,你怎么在這里?之前······還有你們這是······”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說了,至于我們,算是同行。”
六爺松開悶騷男,悶騷男立馬后退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卻沉默著不說話,我看了看兩人,并沒有生死相向的意思,心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納悶起來。
看來悶騷男并非是我之前想的那樣,和六爺他們是敵對的勢力。
看到六爺,我還是很高興的至少這說明,他們沒出現(xiàn)什么意外,不過黑皮不在,這讓我又覺得可能發(fā)生了什么。
正想問他,六爺卻先開了口,他撇了一眼悶騷男,一把挎住我的肩膀,小聲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之前你突然不見了,我們還以為你掛了呢。”
我把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況解釋了一遍,說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就出來了。
六爺咧了咧嘴,似乎也表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他卻沒有多說的意思,其實這個時候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他,可是他卻先擺了擺手對我表示這些事情以后在說。
我點頭表示理解,卻揪著他問悶騷男到底是什么人。
其他問題我可以暫時放在一邊,可這個人太神秘了,以至于我控制不住好奇心,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一直在心里叫他悶騷男。
六爺驚愕的看著我:“你們這么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你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敢跟著他?也不知道你是膽肥還是腦子瘦。”
我翻了翻眼睛:“這不是沒有合適的機(jī)會嗎?再說我也不是沒問過,可人家不鳥我,我怎么辦?總不能直接搜身看有沒有身份證戴在身上吧,那不把我打死。”
六爺見我這么說,就笑了笑,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在理,這人確實有些難相處。”
說完就回頭看向悶騷男:“麒麟,你老大我小弟呢?好久沒見了,還躲在女人堆里享福?”
我終于知道了悶騷男的名字,而且聽起來還特么挺霸氣的,就看到他冷冷的撇了一眼六爺,冷淡道:“他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聯(lián)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六爺一愣:“那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和你并不是太熟。”
“ok,我也不管你,你愛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就一點我先說好,別和我搶。”六爺突然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麒麟也不說什么,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六爺看著他的背影,回頭就對我道:“看到?jīng)]?厲害的人就是牛逼,你別跟他學(xué)啊。”
我心說,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但還是忍不住問這個麒麟是什么人,六爺就撇了撇嘴,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我小第的頭號馬仔。”
“那你們應(yīng)該是一家人啊,怎么好像挺生分的?”
“關(guān)系有些負(fù)責(zé),我那個小弟其實不是我小弟,他大我一輪呢,怎么說呢,就是有交集,同行而已,關(guān)系也沒那么好。”
說完扯了扯我:“走吧,前面有大貨,馬丹的,好容易找到這。”
我見他急著走,就趕緊跟上,一邊問黑皮哪去了?他就說在前面,語氣之中似乎有些焦躁,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里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麒麟的關(guān)系。
我們走了一段之后,就走出了洞窟,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水潭,這里像是一個山體之中的空洞處,水潭似乎很深,看起來黑乎乎的。
四周只有一圈空地,其余什么都沒有,然后我就看到黑皮在洞窟口不遠(yuǎn)的地方坐著,身邊燒著一堆火,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接著就笑了起來。
我也沖著他笑,竟然感覺心中堵著的東西在這一刻散去了。
我和六爺他們的關(guān)系其實很微妙,不過在經(jīng)歷了許多之后,這種關(guān)系慢慢的發(fā)生了變化,這種時候,看到對方,更多的還是松口氣,畢竟都還活著。
麒麟站在前面看著水潭,微微皺眉,似乎在想什么。
六爺就指了指水潭對我說:“看到?jīng)],這才是真正的墓葬。”
我看了看平靜的水面,心中想著難道這真正的墓室在這個底下?一旁邊麒麟就活動了下手腳,打算下水。
不知為何,我心中沒來由的一突,立馬脫口喊了句:“等等!”
麒麟回頭看向我,就連六爺和不遠(yuǎn)處的黑皮也看向我,我尷尬的撓了撓頭,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硬著頭皮道:“那什么···你身上有傷,就這么下不會感染?”
話一出口,六爺看向我的眼神立馬就變了:“你···你們···這段時間都干了什么?”
我見他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頓時有些氣急:“你別瞎想,我們是清白的。”
“這種事,你不需要和我解釋,喜歡的話,沒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你。”
“你的眼睛已經(jīng)出賣了你,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感覺這水有些不好而已。”
我越解釋越糟糕,頓時郁悶至極,這一刻我甚至想走到麒麟身邊一腳把他踹下去,以證明我不是玻璃。
六爺見我這幅模樣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黑皮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在那捶地。
麒麟似乎也是覺得好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突然一個縱身扎進(jìn)了水中。
水面濺起了一串水花,很快就再次陷入平靜,六爺一挑大拇指:“十分,nicejump~!”
說完就對我擺了擺手:“放心吧,這是活水,之前我們已經(jīng)試過了。”說到這,他看向水面:“這下面有些非比尋常,一會兒你需要跟我下去。”
“啊?我?”
我吃驚的指了指自己,心說,我能干什么?
六爺就點了點頭:“這下面有塊石碑,我想要知道上面寫了什么,如果你想證明你不是玻璃,那就跟我下去,當(dāng)爺們。”
“我不會為這個理由下去的。”我嚴(yán)肅的聲明道:“因為我本來就是爺們。”
“是嘛,幾個小時不見,自信心倒是膨脹的快。”
六爺調(diào)侃了我一句,就對黑皮喊了一聲,接著從懷里掏出了一樣?xùn)|西,我定睛去看,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一只狗。
它的體型非常的小,樣子很萌,看起來非??蓯郏四请p血紅的眼睛之外。
“這是···之前你們交手時的那個東西?”
“恩。”六爺點了點頭,輕輕的撫摸著小狗:“我說過吧,我養(yǎng)狗。”
“這個···你怎么不待個大一點的狗,這么小有什么用?”
我看著他手中的小狗,愣愣的問道,六爺就翻了翻眼睛:“我總不能把一只藏獒揣進(jìn)懷里吧。”
說完這句話,他將小狗輕輕的放在地上,吹了一聲口哨,小狗立馬顛顛的跑到了一邊。
六爺看向我,打量了一下,開口道:“···脫吧!”
我雖然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感覺卻非常的肉麻,正打算反駁他,水潭里突然“撲通”一聲冒出了一個腦袋。
就看到麒麟快速的喘了幾口氣,看了我們一眼,對六爺?shù)溃?ldquo;手電。”
六爺不爽的咂了下嘴,那邊黑皮就扔給了麒麟一個手電,麒麟也不多說,再次一個猛子扎了下去,樣子竟然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