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的我們一愣,都在琢磨老蔫的話了,根本沒想到這一點。
是啊,為什么沒有追進來?
如果那些東西執(zhí)意要弄死我們,那么早就應(yīng)該追過來了,加上我們在這里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不是一抓一個準嗎?
可這么長時間了,后方的階梯之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不會下樓梯?”
“不會下樓梯還不會爬嗎?往上都能爬,往下就不會了?”
“那你說呢?為什么?怎么這么多為什么?猜來猜去反正也猜不透,我們在這杵著有什么用?”愣子煩躁的說道,六爺就叱喝了他一句:“你消停點,這個問題在進這道門之前,需要琢磨一下,前走三后走四的道理不懂嗎?”
說完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從兜里掏出了一包煙,一邊點燃一邊說道:“我們時間有的是,準備了這么久,沒理由不成功,急什么急?”
他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們之間的那段對話,聽他的意思是,這個墓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而且之前派了人來,最后全軍覆沒了,也就是說,之前的那一批人很有可能經(jīng)歷了和我們相同的事情。
想到這一點,我就看向六爺:“六爺你之前提過的前一批人,也是在這里失去了聯(lián)系對嗎?”
六爺可能沒想到我會突然有此一問,愣了愣,看向我:“你想說什么?”
我整理了一下詞匯,開口道:“我想說,我們的選擇題很有可能只是二選一的運氣問題而已。”
我環(huán)顧了一下眾人,再次開口道:“如果之前第一批人也進過這里,那么他們也許遭遇了和我們相同的遭遇,但是從結(jié)果上看,他們失敗了,也就是說,在三選一的這道選擇題上,他們錯了,所以失敗了,而我們選擇的這個通道,應(yīng)該是他們沒選的。”
“理由?”
“很簡單,如果他們選擇了這個通道,一定會留下痕跡,比如說這道門,他們不可能憑空穿過去,又或者在進去之后把一切都還原,這里太干凈了,這就是我的理由,他們選擇了其他的通道并且遇到了足以讓他們死亡的遭遇。因此可以證明,我們選擇了這條通道之后的其他兩個通道中間,有一個是錯誤的。
既然是這樣,答案就定下來了,我們看看運氣吧。”
我一口氣說完,就看到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黑皮就道:“那就別糾結(jié)了,咱走吧。”
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看了看我們,嘿嘿一笑:“甭矯情了,一如既往,我打頭陣。”
說完直接走進了那個門中。
我們相繼進入,就發(fā)現(xiàn)這個門的內(nèi)部又是一條通道,不過這條通道相對來說窄了很多,勉強能通過2個人,而且進入之后,我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壁畫比外面還要多出來很多,這一次我走在倒數(shù)第二個位置,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偏過頭來看墻上的壁畫。
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可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些壁畫似乎是敘事壁畫。
我看到第三幅壁畫上出現(xiàn)了很多人朝拜的場景,而第四幅壁筆畫上只有幾個人拿著類似壇子的東西,壁畫有些抽象,看著上面的小人手舞足蹈的模樣,這更像是在跳著什么奇怪的舞蹈。
“壇子舞?”
我還從未聽說過古代還有這么中二的舞蹈,一邊想著一邊繼續(xù)向前,第五幅和第六幅壁畫上出現(xiàn)了很多山巒,還有一行人在行進的場景,第七幅則描寫了三個人打斗的場景,越是向前走,看到的壁畫越是不同,等我看到第十幅的時候,墻壁之上出現(xiàn)了很多的條紋,乍一看有些像是布條在飄舞一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會不會是用抽象的手法來表示水流呢?
感覺上,這些壁畫似乎并不連貫,但是卻有隱隱的覺得這些是有聯(lián)系的。
而且越去看,我就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勁。。
幾乎是下一刻,我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通道竟然變窄了很多,原本可以同時過兩人的通道,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只能一個人通過了。
難道是墻動了?
我驚了一下,卻立馬否認了這一種狀況,前面的三個人一定也會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但是他們什么都沒說,也就表示這并非是什么機關(guān)。
也就是說,通道確實是越向前走就越窄。
也許是我走的太慢,走在最后的六爺就忍不住推了推我,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就示意我快走,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前面的幾個人已經(jīng)和我拉開了很長一段的距離。
我立馬加快了步伐,也不去管壁畫了,加快速度的向前走去,很快前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拐彎的路段,而且?guī)讉€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那個路段。
就在我氣喘吁吁的向前追趕的時候,前面的幾個人突然發(fā)出了吃驚的聲音。
我和六爺都是一愣,快速的向前跑去,拐過轉(zhuǎn)彎的瞬間,我立馬長吸一口氣,因為前面出現(xiàn)了通道口,也就是說,我們終于走完了這段狹窄的路段。
我一邊向外走,一邊問他們吃驚什么。
沒想到一步邁出去,我立馬就愣住了,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空間,大概有兩個籃球場大小。一眼就能望到對面的墻壁,而且圓形的空間中央,一個平臺之上,一排石棺并排擺放在那里,平臺的下方有一道水渠般的凹槽,圍繞著平臺,連接著墻壁之下。
我呆愣的向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水渠之內(nèi),并沒有水,而全是一些黑泥,并且已經(jīng)凝固了。
茫然四顧,心中竟然不自覺的開始發(fā)冷。
我吃驚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這個空間看起來竟然是封閉的,也并非是看到棺材而覺得害怕,而是,我從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發(fā)現(xiàn),前面先進來的三個人,竟然···不見了。
六爺一直在我身后,他當然也是立馬發(fā)現(xiàn)了這一現(xiàn)狀,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異常的鎮(zhèn)定,什么話也沒說,只是掏出一顆煙點上,就開始打量起四周。
我呆愣了片刻,立馬大聲的喊了幾句,根本沒有人應(yīng)答,前面的三個人就好像是瞬間蒸發(fā)了一般。
消失的這么決絕,沒有一絲的痕跡。
我突然感覺這一切真的是太恐怖了,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讓三個人瞬間消失掉呢?
從我們聽到他們的驚呼聲到我沖出通道口走進這里之后,其中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分鐘,也就是說,在這三分鐘之內(nèi),有什么東西讓他們突然消失了。
快速的搖了搖頭,就看著六爺圍著這個空間慢悠悠的轉(zhuǎn)了一圈,樣子竟然極為悠閑,一點也看不出著急的模樣。
我頓時覺得非常的無語,這人難道真是個神經(jīng)病頭子?
“六爺!”
我喊了一聲,他疑惑的看向我:“怎么了?”
“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
“為什么要著急?”他理所當然的回復道:“消失的人又不是我們,該著急的是他們才對,不過···”說到這,他大口的吸了一口煙,眉頭微微顰了顰:“我們確實應(yīng)該急一點的,因為食物都在老蔫的背包里,我這里的不多。”
聽他這么說,我不禁揉了揉腦袋,這什么人啊,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在考慮吃的。
“人都不見了···”我正要開口,猛然間一道靈光在腦海中閃過,我立馬意識到了什么:“等一下!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