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
一輛77路公交車在道路上行駛著,此時是下班高峰,車上擠滿了人。
云劍晨被擠在車門附近角落處,他眼里充滿惆悵,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能聯(lián)系上女友了,車內(nèi)響起公交車播放聲:“排尾車站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到后門下車。”
云劍晨到站了,當即擠下車了。
抬頭就看到個裝扮相當艷麗的中年美婦,面帶冷意走向他。
她是劉穎,云劍晨女友媽媽,對他向來沒有好顏色。
云劍晨心里一突,不卑不亢說道:“阿姨,你怎么在這?”
“若不是你死皮賴臉纏著我女兒,我能站在這里等你?”
劉穎冷冷道。
“阿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少廢話,像你這樣窮逼我見多了,我就麗倩這個女兒,以后我們家全部資產(chǎn)都是她的,你圖的不就是這個?”
劉穎直接打斷云劍晨解釋,眼中露出譏諷之色,冷聲道:“云劍晨,你耍的這種套路過時了,即使你想要做我們家上門女婿,也不夠格!”
公交車站那么多人,不少人對著云劍晨指指點點,說他沒骨氣,想吃軟飯之類的。
眾目睽睽之下,劉穎如此羞辱他,這令他怒火中燒,沉聲道:“阿姨,我是窮,有幾個人沒有窮過?我云劍晨就是餓死,也不會拿你們家一分錢,給我點時間,如果我不能出人頭地,我會主動離開麗倩。”
“好,我給你個機會,十一月九號,我會在銘泰大酒店設生日晚宴,希望到時你能夠出人頭地,否則你給我滾遠點。”
劉穎輕蔑道。
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走向停在不遠處那輛奧迪車,鉆進駕駛位,揚長而去。
云劍晨恨得牙癢癢,雙手緊攥著,十指仿佛要掐進肉里般。
現(xiàn)在都十月十九號了,離十一月九號,也就二十天時間,除非發(fā)生奇跡,否則他個公司實習生如何咸魚翻生?
回到住處,云劍晨躺在床鋪上,腦海中盡是劉穎對他侮辱畫面,心中怒火忍不住又上涌了。
腦袋一轉(zhuǎn),眼睛就看到放在角落處的背包。
云劍晨下床,把背包打開了,取出個黑黝黝長方形木盒子。
這個盒子是他之前釣魚的時候,無意釣到的,那時他都想打開了,只是劉穎恰好打電話過來約他談話。
當時他就把盒子收在背包里,去劉穎那里受了一肚子氣。
回到住處后,也就把這事忘記了。
云劍晨看著木盒上面繪畫著精美圖案,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云劍晨使了點力氣竟然打不開木盒,木盒有股不弱的吸力,用盡全身力氣把它打開了。
這竟然是個完整棋盤,有標注開始,也有終點。
中間有著一塊塊空格,每個空格都繪畫著淡淡的圖案,若是不認真看,難以發(fā)覺的。
里面還有個棋子,棋子就放在棋局開始的地方,這棋子晶瑩剔透,白潤如玉,一看過去就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發(fā)了,這東西要是拿去賣,肯定能值不少錢。”
云劍晨一掃之前不快,心中狂喜不已。
他的手伸向了白玉般棋子,想拿起來認真看看,指尖剛剛碰到棋子。
一股極為恐怖的吸力從棋子里猛地傳來,云劍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吸進去般。
那股吸力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感到前所未有疲憊,整個人癱坐在地。
當云劍晨疲憊松開手,棋子竟然變了,變成人頭形象,那張迷你版清秀面孔,不正是他!
“這……”
云劍晨瞠目結(jié)舌了,這太神奇了,棋子竟然變成他模樣了。
小心翼翼伸出手指輕點了下,豁然,一股信息猛地竄入腦海,許許多多生澀的文字出現(xiàn)在腦海里。
這些生澀又陌生的文字,他從沒見過,卻看懂了。
這股信息所講訴的就是這棋盤有關(guān)信息,這是星羅仙棋,來自仙界!
星羅仙棋相當于闖關(guān)游戲,只有下棋者擁有足夠功德點,才能開始游戲,棋子每走一步,下棋者就能得到相應的獎勵。
所謂功德點,就是人做善事的積累點。
善事做得越多,功德點就多了。
云劍晨做過不少樂于助人的善事,此時的他有二十個功德點。
他將信將疑,把棋子向第一個空格推了一步,腦海中當即就響起系統(tǒng)般聲音:“下棋成功,消耗五個功德點,余額十五個功德點。”
與之同時,第一個空格倏然閃過道白光,棋盤上突然出現(xiàn)了個袋子。
云劍晨忙把它打開,里面有三顆種子,還附帶著一張說明書。
字體還是那種從沒見過的,云劍晨閱讀起來卻沒絲毫的障礙,這張說明書內(nèi)容就是寫著,這三顆種子是仙參種子,只要放在土里滴水就能生長了。
只需半個月時間就可以長大成形了,不僅有極品人參所應有的功效,還可以延年益壽。
云劍晨看著手中的說明書,心中俽起了驚天駭浪。
之前,他還有半點疑慮,可接二連三離奇的事發(fā)生了,容不得他不相信。
又想到這事太離譜了,忍不住給自己狠狠抽了個耳光。
啪了聲響,他更感到火辣辣的疼。
是真的!云劍晨在心中狂喊著,小說中所看到的奇遇竟然被他碰到了。
也就在這時,他手中所拿的那張說明書竟然化為點點光熠消散了。
云劍晨怔了下,有些慌了,忙打開那袋子,還好那三顆仙參種子沒有消失。
這仙參可不得了,要是能成功培育出,一株仙參至少能賣幾萬塊。
云劍晨想著院子里有房東種著盆栽,就下樓刨著些泥土回來。
返回房間,就把土倒在臉盆里,取出兩顆仙參種子,把它們埋在土里,在上面灑點水。
看了下時間,竟快凌晨一點了,明天還要上班,云劍晨只好忍著繼續(xù)探索星羅仙棋的沖動,把星羅仙棋收了起來,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云劍晨就被手機鬧鐘聲吵醒了。
關(guān)掉吵得他心煩的鬧鐘,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七點了。
八點上班,現(xiàn)在時間有些緊了。
看到了放在床邊的書包,倏然就想到星羅仙棋,整個人就來了精神,立即檢查了下,星羅仙棋還在里面。
“不是夢。”
云劍晨長松了口氣,起床快步走到了陽臺,之前埋在泥土里的仙參種子竟然冒出丁點的綠芽。
瞪大了眼睛,又認真看了幾眼。
確認自己沒看錯,云劍晨心中對它的期待更加強烈了。
如果這仙參真如說明書說的那樣,那這仙參價值可能會遠遠超出他意料。
離劉穎生日晚宴還有十九天,再過十四天仙參就能長大成形,如此還有幾天時間供他操作。
云劍晨壓抑著心中怒氣,沉聲道:“劉穎,你個勢利眼,我恨不得抽你臉,我倒是要看看,你到時還能說什么?”
看了下時間,都七點半了,坐公交車上班必然會遲到扣全勤。
云劍晨當即用手機進入滴滴打車軟件,很快,手機屏幕就顯示了附近滴滴專車信息。
這里離公司有十幾公里,云劍晨選擇了輛白色卡羅拉,這是名四十來歲的女司機。
給出的資費很便宜,只要三十多塊錢。
云劍晨快速洗漱好就出門了,沒多久,專車司機打來電話了。
聲音很好聽,聽上去年輕不大啊。
云劍晨心中有些詫異,還是把自己位置說了下,很快,就有輛白色卡羅拉駛?cè)胨囊暰€。
看了下車牌號,確認無誤后,云劍晨就揮手攔了下來。
快步走了過去,當他目光看向駕駛位之時,整個人呆滯了,這名女司機根本不是軟件上所顯示的專車司機。
她長得太漂亮了,標準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如同粉雕玉琢般,很是驚艷動人。
用蝴蝶結(jié)扎成的柔順馬尾辮,更是令她增加幾分優(yōu)雅干練。
修長而又白皙的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冰冷看著他,如同一座冰山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太正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可她也太冷了點。
“喂,還不上車!”
一聲嬌喝,云劍晨回過神,這才注意到副駕駛位上也坐著個靚妹,這靚妹同樣年齡不大,看上去比他還要小一些。
眼睛很大,長得也很漂亮,重要的是胸部更有料,很是飽滿,可以想象出她身材相當?shù)幕鸨?/p>
“美女,我沒打錯車?”
云劍晨拿出手機,給她看了一眼,一臉錯愕道。
“你沒打錯,她是我朋友,臨時有事去忙了,我?guī)退芴塑嚒?rdquo;
上官千雪看了下他手機上所顯示的專車資料,語氣很是冰冷。
還真是冷艷的女神,云劍晨在心中嘀咕了下。
她如此驚艷出眾,副駕駛上坐的那個美女,同樣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上車不?”
見他遲遲沒上車,上官千雪聲音更冷了。
“馬上。”
云劍晨微笑應了下,就鉆進了車子。
不就是兩個大美女,即使她們想玩什么花樣,他個大男人難道還怕了她們?
車開了,路線也是他比較熟悉的,通往公司的城市道路,云劍晨心中那抹警惕也就散了,心情也就愉快了起來。
殷盼盼轉(zhuǎn)頭又看了眼上官千雪,面帶微笑地說道:“千雪,你這運氣真不錯啊,首次給男人當回司機,卻遇到個顏值還算不錯的。”
“盼盼,還不是你鬧的。”
上官千雪有些埋怨瞪了她一眼,殷盼盼笑呵呵道:“愿賭服輸,話說你也不虧啊,載了個清秀男生。”
“帥哥,你說是不?”
殷盼盼回頭看向了云劍晨,云劍晨微笑道:“其實你們兩個長得很漂亮,可惜我有女朋友了,不然你們會有機會的。”
上官千雪手禁不住抖了下,險些都握不穩(wěn)方向盤了,車子也稍微晃動了下。
這該多自戀的人,才能說出這番話。
此時,在她心目中已經(jīng)給了云劍晨差評。
殷盼盼也頗為愕然,說道:“帥哥,誰給你的自信?”
“你,我,她!”
云劍晨簡潔回應,還用目光瞟了下她們,心中充滿了得意。
想調(diào)戲我,小妞,你還嫩著呢。
“瞎說,我們什么時候給你自信了?”
殷盼盼對他相當無語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云劍晨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剛剛叫我什么來著?”
“帥哥!”
“這就對了,你都叫我?guī)浉缌?,說明你看上我了。”
云劍晨饒有興致說了起來,殷盼盼忍不住抓起身前的紙盒,朝他砸了過去,生氣道:“誰看上你了,自戀狂!”
“我真沒自戀。”
云劍晨無奈攤了攤手,殷盼盼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著面色冷然的上官千雪,計上心頭,說道:“你要是能追到千雪,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
“真的假的?”
云劍晨反問道。
小子,就你這樣,千雪怎么會看得上你,殷盼盼在心中腹誹著,信誓旦旦地說道:“真的,隨便你怎么樣,都行。”
“那你當我三老婆就好了,我女朋友最大,千雪第二,你第三……”
云劍晨一臉正經(jīng)說著,猛然,車子驟停。
巨大慣性迫使他整個人向前猛甩,云劍晨雙手抓住了前排座椅,即使這樣,也嚇了他一跳。
“下車!”
上官千雪冷冰冰說道。
“美女,你咋搞的?”
云劍晨有些生氣道。
“下車,我不做你生意了。”
上官千雪態(tài)度很是堅決,被個陌生男子說兩句也就算了。
誰料到對方越說越過分,而且還讓她小老婆之類的,她身為瑞信集團總裁,如何受得了。
“千雪,別較真,你看看我,現(xiàn)在都不生氣了。”
殷盼盼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讓你體驗一把平凡人生活,你可別把自己氣得五雷轟頂了,你不覺得他有意思么?”
“在公司,你是公司總裁,誰敢正眼看你幾下,在我們?nèi)ψ永?,你是出了名冷艷,又有誰敢在你面前如此膽大妄為,就讓他說幾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殷盼盼又勸道。
上官千雪眉頭微蹙,覺得殷盼盼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堅持了。
心中又有點不甘,猛地踩了下油門,一股推背感又讓云劍晨向前猛甩了下,云劍晨不高興道:“美女,你好歹是個公司總裁,怎么對這社會抱有如此大的怨氣。”
上官千雪臉色更冷了,不再發(fā)飆了。
殷盼盼聽出云劍晨語氣之中那調(diào)侃的意味,不由抿嘴輕笑道:“帥哥,貌似你不信啊。”
云劍晨含笑道:“信,當然信,我跟你們透露了個小秘密,其實我是瑞信集團總裁!”
“你是瑞信集團總裁,那千雪又是什么鬼?”
殷盼盼憋著笑意,幽幽說了一句,上官千雪輕喝道:“盼盼,別玩過火了。”
“她是總裁啊,我是瑞信集團總裁,這有問題么?”
云劍晨絲毫沒覺察出異樣,他也不會往哪個方面想,他只覺得這對美女太能裝了。
“有意思,帥哥,你真會開玩笑。”
殷盼盼忍不住笑了,云劍晨也笑道:“美女,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
就在這時,上官千雪手機鈴聲響起了,她接了,沒說幾句,俏臉微變,說道:“好的,那你開車到華林路明洋大廈等我。”
“千雪,你可是答應我的,要陪我玩一天的。”
“盼盼,這次不行了,我奶奶舊病復發(fā),我得回趟省城了。”
上官千雪冷冰冰說道。
“上次你不是買了品質(zhì)好的人參?”
殷盼盼詢問道。
“那根人參不行,醫(yī)生說只有野山參對我奶奶的病才有用,可野山參太珍貴了,豈是那么好找的。”上官千雪目露無奈之色。
云劍晨聽著暗暗想笑,她們裝逼裝得太投入了吧。
即使上官千雪有野山參又如何,他還有仙參呢,只是還沒成長起來而已。
上官千雪猛地深踩了下油門,轎車速度猛地提了上來,在道路上疾馳竄行著。
很快,就到了終點,明洋大廈!
前面幾米外,停著輛很是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在車邊還站著個穿著黑白職業(yè)裝的高挑美女。
上官千雪剛把車子停穩(wěn)就鉆出了駕駛位,就連殷盼盼也一同下車了。
云劍晨有些懵逼,司機還沒在滴滴打車司機端操作呢,他怎么付錢?
當即也下車,快步走向了紅色法拉利,朝著上官千雪喊道:“美女,車費還沒算呢。”
只見那高挑美女迎向了上官千雪,恭恭敬敬說道:“總裁!”
“韓秘書,你把后面那輛卡羅拉開回公司,我會叫人過去取走。”
上官千雪冷冰冰命令著,然后鉆入了法拉利駕駛位,殷盼盼回首看了眼他,調(diào)笑道:“帥哥,你真有意思,希望我們還能見面。”
不等云劍晨有所回應,鉆入副駕駛座位,轟鳴一聲,法拉利如同炮彈般向前竄出,眨眼間就消失了。
云劍晨風中凌亂了,腦海中有千萬只草泥馬狂奔而過。
“先生,你認識總裁?”
韓秘書問道。
“不……不認識。”云劍晨有些語無倫次,韓秘書頷首道:“也是,這次開滴滴專車,是總裁玩游戲輸了,殷大小姐捉弄她的。”
直到韓秘書把車開走,云劍晨才記起車費還沒結(jié)算。
云劍晨想著,是不是他最近運氣爆棚了,先是之前釣魚釣到星羅仙棋,打個車也能碰到個冷艷至極的女總裁。
上官千雪和殷盼盼長得太出眾了,以至于他今天上班,腦海中都不由想起她們。
對了,上官千雪奶奶病了,要是自己仙參長大成形,就把它賣給她,估計能賣個好價錢。
反正他手中還有上官千雪的電話號碼,也不怕聯(lián)系不上她。
即將下班之時,林麗倩給他發(fā)了條信息:“劍晨,十一月九號,我媽會在銘泰大酒店擺生日晚宴,你一定要來。”
女友終于給他發(fā)信息了,云劍晨很激動,當即打電話過去,沒想到卻是她媽接的:“云劍晨,你這窮逼,我已經(jīng)給你機會了,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你要是再敢聯(lián)系麗倩,我就要你好看。”
不等他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等他再打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肯定是林麗倩趁著她媽不注意偷偷給他發(fā)了信息,沒想到被她媽看到了。
又一次被侮辱,云劍晨怒火涌起。
更令他惱火的是,公司同事江濤竟然說他玩忽職守,非要跟他去停車場,否則就告訴他叔叔。
他叔叔是公司領(lǐng)導,云劍晨得罪不起。
心想著只要江濤不作出過分之事,他就忍了,要是惹毛了他,管他叔叔呢!
反正他已經(jīng)有星羅仙棋了,還怕丟了這份工作?
再次跟著江濤去了停車場,走到江濤那輛雷克薩斯轎車后面,江濤開門見山地說道:“實習生,我說你腦子有坑是不,每個月交五百塊保護費,老子放了你,難道不好么?”
“江濤,你開得起三十多萬的雷克薩斯,還缺這點錢?”
云劍晨有些火大,怒視著他。
江濤揚手抽了他一個耳光,冷笑道:“老子不缺這點錢,可你小子不上道,老子就喜歡整你,怎么了?”
“草!”
云劍晨怒喝一聲,當即也不再忍了,一腳踹翻了他,江濤有些懵,他沒想到素來不敢反抗的云劍晨,竟然發(fā)飆了。
“媽的,你竟敢打我!”
江濤一臉難以置信,云劍晨冷聲道:“我不僅打你,還要砸你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