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爺爺聽到了門外的響聲,迅速的跑了出去。到了門外之后,竟然發(fā)現(xiàn)爸爸渾身是血躺在地上。
此時的爸爸雖然失去了意識,但仍舊保持著呼吸,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看著就讓人擔心。
我和爺爺不敢遲疑,馬上抬起了父親,就往屋里邊走。不過我剛碰到爸爸的身子,就有更多的血液滲了出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受了多重的傷才能變成這個樣子?
媽媽在爸爸的屋子里面休息,為了不嚇到她,我們只能先把爸爸抬到爺爺?shù)奈葑永铩?/p>
我們剛把爸爸放在炕上,又有不少血液滲出來。我們現(xiàn)在第一要務是幫爸爸止血,要不然他一定會死掉的。
我和爺爺脫下了爸爸的衣服,準備找一下他身上的傷口在哪里。但他身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只是在皮膚表面有許許多多的小口子。
這種小口子看起來就像是被注射器的針頭扎過一樣,一碰就開始往外滲血。
我們兩個看見這種狀況,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對了,我現(xiàn)在再趕緊去找大夫,說不定大夫可以有辦法救爸爸!
我剛要往門外跑,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攔住我說道:“你是想去找大夫吧,沒什么用的,你爸這次受的傷不簡單!”
他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我感覺他這是在說風涼話,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不找大夫還能找誰呢?而且總不能不管父親身上的傷吧!
我馬上從爺爺?shù)氖种袙暝鰜恚瑳]有好氣的說道:“你這一走就是二十年,根本不管家里的事,看來對我們這些兒孫沒有什么感情!但是我不一樣,這是生我養(yǎng)我的爸爸,他養(yǎng)了我二十年,我必須要救他!”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啪的一聲,爺爺用自己蒼老的手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他這一巴掌力氣可不小,直接把我的臉給抽紅了。
我當時感覺特別的委屈,我這么做也只是為了救爸爸,難道這么做也有錯嗎?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際,爺爺臉上突然老淚縱橫,他有些失望地對我說道:“這是你親爹,也特么是我親兒子。老二已經(jīng)死了,老大必須得活著!但是你現(xiàn)在就去找大夫,也根本救不了他!你要是真的想救你爹,就要按爺爺說的話就做。”
爺爺說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他知道救爸爸的方法?
我一把抓住了爺爺?shù)母觳?,同時跪在地上懇求道:“爺爺,你要知道怎么救我爸爸,就快點說吧,我怕爸爸熬不了多久了!”
爺爺聽見我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孩子啊,你爸爸身上的傷,可能和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關,絕對不能按照一般的方法治療。
這樣吧,你馬上去找一些枯草,然后把它們燒成草木灰。另外看看家里有沒有糯米面,把它和草木灰混在一起。裝滿一大盆,給我拿過來。”
雖然不知道爺爺?shù)降滓墒裁?,但是我此時也只能聽他的,因為我根本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
好在家里面還有一些稻草,我把它們放在后院的空地,一把火燒成草木灰。還有之前過年吃剩糯米面,我把他們混合成一大盆,全都給爺爺端了過去。
而當我回到屋子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爺爺正拿著一碗淡黃色液體,準備給父親灌下去。
父親把那些淡黃色的液體喝下去之后,咳嗽了兩聲,但是明顯臉上有一些血色,而且身上滲血的速度也開始減緩。
灌完那些液體之后,爺爺又指著我拿的那盆草木灰說道:“把盆子遞給我,剩下我來處理!”
爺爺用手在那草木灰和糯米面的混合物之中攪來攪去,把它們調(diào)和的均勻之后,捧起來一大把,直接蓋在了父親的身上。
當這些草木灰蓋到了父親的傷口上之后,馬上發(fā)出的嗤嗤啦啦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什么東西被腐蝕了。而且在此同時,我看見了草木灰,上面冒出了一個個氣泡,看著都感覺疼。
父親接觸了這些草木灰之后,似乎也有了很強的疼痛感,他雖然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但是臉上緊繃的肌肉,已經(jīng)把他的痛苦寫得清清楚楚。
爺爺看見我在旁邊傻站著,馬上對我吼道:“別在那里跟個二愣子似的,快點過來幫忙。你把這草木灰和糯米粉的混合物,均勻的敷在你爹的身上。記住,不要錯過每一寸地方,只留出鼻孔就可以了。”
在我的幫助之下,我們倆很快就完成了這個工作。父親全身上下被草木灰和糯米粉的混合物均勻的覆蓋,而因為血水的滲透,那些草木會變得有些黏糊糊的。又過了不到十分鐘,黏糊糊的草木灰開始變硬變干,最后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完整的硬殼。
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不會把父親憋死吧?
爺爺看見我有些緊張,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大孫子,只要留著鼻孔出氣就可以。這草木灰和糯米粉的混合物,具有很強的止血療傷作用。并且還可以祛除邪氣,你爹一定沒事的!”
聽見爺爺這句話,我也就放心多了,不過我還是對他問道:“爺爺,你剛才給爸爸喝的是什么呀?”
沒有突然指了一下旁邊的罐子活蛇酒說道:“這活蛇酒可是療傷的好東西,而且也具有一定的驅(qū)邪功效。給他喝上一點,這樣可以恢復的快一些。”
希望一切都如爺爺所說,爸爸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小時,爺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我說道:“大孫子,過去幫我把搟面杖拿過來。”
我雖然不太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還是把搟面杖拿了過來。爺爺接過了搟面杖,對著爸爸身體表面已經(jīng)變成硬殼的草木灰就是一下。咔嚓一聲,爸爸身體表面的那些硬殼全都碎掉了。
此時我再看爸爸,他全身的皮膚雖然有些蒼白,但至少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呼吸均勻,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
隨后,爺爺又拿了一碗活蛇酒,給爸爸灌了進去。
一杯酒下肚,爸爸徹底恢復了意識,他睜開腫脹的眼皮,看看我和爺爺說道:“爸,小磊,看來我沒有死,終于回到家了……”
爺爺把父親的身子靠在一邊,然后非常關切的對他問道:“兒子,你不是出去給人家發(fā)喪嗎,怎么弄得全身是血回來了?”
父親聽見了爺爺?shù)脑?,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給我們講述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那天爸爸和老人的兒女帶著老奶奶的尸體回到了家鄉(xiāng),父親花上一大筆錢,給老奶奶買了一塊上好的墓地,又買了一口上好的棺材。只等吉時一到,就可以讓老人入土為安。
那就在安葬老人的前一天,老人的家人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詭異的事情。就是在老人的身上,竟然長出了大量的黑毛。這些黑毛又長又粗,看起來和之前那鬼胎的一模一樣。
當時跟著一起去幫忙的不少人都見過那個鬼胎,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父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老奶奶在家里突然來了一個怪人。那人穿著一個黑色的斗篷,把全身都罩在里邊,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家死了人,并且知道這老人是被鬼胎所殺。
當時大家大為驚奇,一番詢問之后才知道,原來這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原來是一位陰陽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