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陽壓根沒想到昨晚那幫人竟找到這里來了,剛想撤離,誰知張大爺卻在這個時候看見了他,并喊了一聲:“海陽!有人找你!”
話音剛落,張大爺身前的那兩名男子頓時意識到了什么,猛然回頭,立刻就把目光鎖定在了他身上。
李海陽知道麻煩來了,終究還是得罪了這些人,逃避不是辦法,只能想辦法解決,要不然他根本沒辦法繼續(xù)待在這里,這些人肯定也會不停的騷擾。
李海陽并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直接走到了張大爺身前,主動說道:“哦,大爺,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找我有點事,你先去遛狗吧!”
他趕緊把張大爺支開了,免得一會兒動手打架的時候,誤傷到張大爺,他那么大年紀了,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張大爺牽著那條小黃狗,點點頭說道:“好,你們聊,我先出去溜會兒狗。”
“大爺,你慢點!”李海陽習(xí)慣性的囑咐了一句,知道張大爺手腳有些不靈活。
“沒事,我先走了。”說完這話,張大爺正打算牽著小狗離去的時候,李海陽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忙在身后喊道:“大爺,我待會兒去找你。”
“好。”張大爺應(yīng)了一聲,牽著小黃狗步履蹣跚的離開了。
張大爺剛走沒多遠,其中一個黃毛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并在電話里匯報道:“老大,我們找到這小子了。”
“在哪?”對方忙不迭的追問。
“在小區(qū)里。”黃毛如實的回答。
“太好了,別讓他跑了,我馬上就到。”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李海陽不想把這事鬧大,畢竟他跟這些人不一樣,他可是老老實實的上班族,這些家伙都是社會的渣子,能不得罪就盡量不得罪,但這并不意味著就怕他們。
所以,他客客氣氣的對這兩名男子說道:“兩位大哥,昨天晚上的事真是個誤會,我……”
此話未完,黃毛就立刻不滿的打斷道:“誤會?你昨晚不是挺拽的嗎?現(xiàn)在才跟我們說誤會,我告訴你已經(jīng)晚了,除非讓昨晚那妞陪陪兄弟們,伺候舒服了,我們倒是可以考慮。”
說到這里,兩人不約而同的淫笑起來,腦子里面還惦記著林雪薇。
為了打消他們的念頭,李海陽只好繼續(xù)忽悠道:“兩位大哥,不就是陪陪你們嗎?多簡單的事,我讓她陪你們就是,不過呢!我悄悄告訴你們吧!那妞是我在長樂街找的一個小姐,兩百塊找的,昨晚做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妞有病,氣死我了,今天本來找她算賬的,不知道這妞跑什么地方藏起來了,要是找到了,我一定讓她來陪陪你們。”
“她是小姐?”黃毛有些疑惑。
身旁的胖子一聽,插上話說道:“你別聽他瞎說,長樂街有這么漂亮的雞嗎?”
李海陽趕緊圓謊道:“她是新來的。”
“新來的?你他媽真以為我們那么好騙嗎?老子天天在長樂街玩,咋不認識這個妞呢?”胖子根本不信,總覺得李海陽滿嘴瞎話。
“兩位大哥,是真的,我沒騙你們!”李海陽繼續(xù)忽悠道。
不過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林雪薇已經(jīng)走進了小區(qū),而且身前的胖子和黃毛也同時看見了林雪薇,就站在他身后不遠處,正在四下打量著什么。
胖子和黃毛相互對視一眼,并沒有揭穿李海陽的謊言,而是繼續(xù)問道:“真沒有騙我們?”
“真沒有!”李海陽一臉真誠的回答。
“那你他媽現(xiàn)在回頭看看那是什么?”胖子直接罵道。
從兩名男子的眼神中,李海陽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回頭,一眼就瞧見了站在身后的林雪薇。
他頓時滿臉愁容,在心里暗暗叫苦道,“林總,你這是干什么?。坎皇遣蛔屇氵M來嗎?這下好了,徹底穿幫了!”
“去你媽的!大白天的,睜開眼睛說瞎話!”胖子直接怒了,抬腿想狠狠的踹李海陽一腳。
由于長期練功,李海陽下意識的躲閃,后退了兩步,不停的說道:“你們聽我解釋……”
這個時候的胖子和黃毛根本不聽,攥緊拳頭就對李海陽動起手來。
李海陽實屬無奈,只好跟他們廝打起來,這兩名男子自然不是李海陽的對手,其中一個倒地之后,就把目光鎖定在了林雪薇的身上,一下子就被李海陽給發(fā)現(xiàn)了,他對付黃毛的同時,也趁機攔住了胖子,一邊躲閃,一邊說道:“林總,快跑!”
林雪薇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頓了一下,這才轉(zhuǎn)身,踩著高跟鞋往小區(qū)門口跑,她也沒想到還會遇上昨晚那幫人。
胖子和黃毛同時發(fā)起攻擊,但李海陽絲毫不怯弱,躲閃的同時,趁機攻擊兩人的腹部和腿部,并沒有下狠手,只想適當(dāng)?shù)慕逃?xùn)一下他們。
短短兩分鐘,胖子和黃毛應(yīng)聲倒地,滿臉的痛苦,想努力站起來再次進攻,發(fā)現(xiàn)腿疼得無法站立。
“你看看你們,我說別動手,你們非要動手,這可不怪我,我完全是為了自衛(wèi)!”李海陽攤攤手顯得很無奈的說道。
“小子!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胖子忍著疼,還不忘對李海陽威脅道。
話音剛落,二十幾名男子突然從安華佳苑跑了進來,手里紛紛攥著锃亮的西瓜刀,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立刻找到了李海陽,為首的這名男子臉上有道刀疤,好像就是昨晚打劫他們的那個戴鴨舌帽的男子,由于林蔭小道太黑,沒看清他長什么樣,今天總算是見到了廬山正面目,也知道他是文峰街的一個小頭目,外號好像叫什么刀疤。
他和劉曉云在長樂街網(wǎng)吧上網(wǎng)的時候,好像見過這人。
他留著長頭發(fā),穿了一件黑襯衣,故意敞開了胸前的襯衣紐扣,嘴上叼著香煙,手里還拎著一把西瓜刀,大搖大擺的朝李海陽走了過來。
“小子,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刀疤一邊抽著香煙,一邊掂量著手里的西瓜刀,完全無視周圍的人,這一代差不多也知道他刀疤。
李海陽意識到形勢的嚴峻性,也知道不好好教訓(xùn)這群王八蛋,他們真以為他李海陽是吃素的,尤其是看到他們手中的西瓜刀,頓時想到了師父傳給他的霍家刀法,他師父可是霍家刀法的傳人,為了將霍家刀法一直能流傳下去。
在李海陽很小的時候,他師父就逼他學(xué)霍家刀法,還說什么年代了,學(xué)這些干什么,人家都是用槍,難道刀還能快過槍?
面對他的質(zhì)疑,他師父霍振南,總是施展了一下霍家刀法的厲害之處,硬是一刀將一棵大樹直接劈斷,當(dāng)時直接驚住了李海陽,也堅定了他苦練霍家刀法的決心。
他練了十幾年了,也只是練到了霍家刀法的第二個層次。
以前練習(xí)霍家刀法只是在樹林里跟樹枝一塊兒練,今天總算是有這么多人給他當(dāng)活樹枝,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霍家刀法不光只是練習(xí)招式,最重要是氣勁,練到一種境界,無刀甚有刀,能殺人于無形。
當(dāng)然了,霍振南傳授霍家刀法給他并不是讓他去當(dāng)殺手,而是將霍家刀法發(fā)揚光大,并在面臨危險的時候,盡可能的保護自己,如果國家有需要,他也會挺身而出的。
就當(dāng)李海陽微閉雙目,站在原地運氣的時候,對面的刀疤繼續(xù)叫囂道:“小子,我看你身手挺不錯的,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跪下給我磕個頭,叫我一聲大哥,從今往后,你跟著我刀疤混,保證你在這一代沒人敢欺負你。”
說到下跪,李海陽長這么大,唯獨向一個人下過跪,那就是他師父霍振南。
除此之外,他是不會向任何人下跪的,不管對方是誰。
就在這時,他睜開了雙眼,笑著說道:“我李海陽不會給任何人下跪的,除非你先跪下叫我一聲爺爺來聽聽!”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能干倒我們這么多人?”刀疤嗤之以鼻的笑道。
“老大,別跟這小子廢話了,先廢了他再說!”身旁的一名男子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
刀疤抬手一揮,示意這名男子不再說話,猛吸了一口香煙,夾著香煙再次對李海陽威脅起來:“我數(shù)到三,你要是不給我跪下的話,我今天就非得卸你一條腿!”
“一、二……”
當(dāng)?shù)栋毯暗饺臅r候,李海陽完全無動于衷,早就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備。
“給我上!”刀疤一聲令下,并將手中的香煙直接扔在了地上。
二十幾名男子并沒有一擁而上,只是前面的五名男子先攥著西瓜刀沖了上去,一個個滿臉猙獰,很想一舉擊倒李海陽。
可是,五把西瓜刀凌空劈向李海陽的時候,他絲毫沒有畏懼,而是閉著眼,整個人泰然自若,利用雙耳聽周圍的聲音,來作出判斷。
看招式有點像太極拳,但仔細一看,貌似又不像。
五名男子一陣亂劈,李海陽沒有傷及絲毫,反而閉著眼奪了一名男子手中的西瓜刀,如揮灑毛筆一樣攥著手里。
正當(dāng)剩下的四名男子再次揮刀進攻的時候,只聽見咻地一聲,一道亮光閃過,四名男子頓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