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沉靜在自己散發(fā)出的光輝一面當(dāng)中不能自拔,胖子直接來了一句,滾你的!老子無牽無掛去了也不可怕,你他娘的一個有兒子的人和我爭什么?不行!說啥這立功的機(jī)會也不能便宜你了,不然每次英雄救美的就會都被你獨(dú)占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這胖子還有心情談英雄救美?
胖子唰的一下將短刀入了鞘,然后對我說,你記得盯著手機(jī)按照計(jì)劃行事,如果一個半,啊不……兩個小時我沒回復(fù),那你就將事情鬧大,知道了嗎?
我一臉凝重而糾結(jié)的盯著胖子問,真的要這樣嗎?要不然……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胖子則一臉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氣質(zhì),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沉道:“同志,我先走一步,為了光榮!”
好吧,本來聽被撞的氣氛愣是被胖子這么一弄反而不那么悲壯了,我沒好氣的伸腳踹向他罵道:“要去趕緊去……別等會去晚了正好趕上人鄰家少婦被強(qiáng),你只有看戲的份,那就精彩了!”
啊呸!
一聽到這個,胖子兩眼冒著綠光,嘴里呀呀呀呀的捏著唱大戲的腔調(diào)將短刀往腰間一別就朝外走了。
我呆了半分鐘,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腦海靈光一閃,急忙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追著胖子的身影跑了出去!
跑動中,電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吳迪略顯慵懶的聲音笑問道:“喲!今天挺奇怪啊,你竟然給我打電話了,太陽公公沒事吧?”
我喘著粗氣,用焦急的語氣對吳迪說,吳迪哥,之前你說我需要幫忙可以找你的對吧?
“對!沒錯……怎么?這么快就遇到麻煩了?”電話那頭,可以聽得出吳迪愣了一下,但卻又很快笑了出來。
我沒有猶豫,直接將白天在他場子里拍視頻的事情說了出去,然后將眼下全部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問他能不能幫我一把?
說完后,我等了半晌才聽到了吳迪慢悠悠的說道:“也就是說,白天你在我的場子里拍到那個劉主任的把柄威脅他向那個工程老板要到了30萬的欠款,但現(xiàn)在人家想辦法綁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威脅你們對吧?”
“是!可是那個少婦她……”
我的話還沒說完,吳迪在那頭笑著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對我說,我懂!你和你的朋友是覺得這事連累別人你們過意不去,所以不能坐視不理對不對?
我說對,你能幫得上我嗎,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嘿…………”電話那頭,吳迪明顯是有些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說,“楊銘你小子和我認(rèn)識的那個爛賭鬼有點(diǎn)不一樣了嘛,是什么改變了你,難道是因?yàn)殡x了婚你幡然悔悟了?”
我哭笑不得說,吳迪哥你現(xiàn)在能不拿我這事開涮嗎,我現(xiàn)在可是在和你說萬分緊急的事情啊,如果你真的沒辦法的話,那我還是抓緊時間想想別的辦法吧。
電話那頭的吳迪再次沉默,然后忽然嘆了口氣對我說道:“小子!我教你一招吧……在這個江湖上打滾的人,比錢多是下策,比狠手段才是唯一的王道!那個叫什么什么鵬的,他不是抓了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威脅你們嗎?那這事就太簡單了啊,你們想辦法抓一個對他來說還算重要的人同樣威脅過去,他還不乖乖的跪下唱征服?”
我愣了一下,第一瞬間覺得吳迪的這個主意很好,但下一刻我就立刻苦笑著搖頭否決了這個方法說,這個辦法雖然很好,但一來我沒有那個綁架的實(shí)力和膽量,二來時間上來不及了!
“嗯……算起來時間是夠倉促的了!”電話那頭,吳迪似是呢喃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對我笑道,“那你先過去,到了之后把地址告訴我,我很快趕過去!”
然后,通話結(jié)束!
我盯著電話有著發(fā)怔,這特么就結(jié)束了,吳迪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個意思,他讓我到了對方的地頭再給他電話,那萬一他不來怎么辦?萬一他來了,卻搞不過人家怎么辦?
我很是糾結(jié)!草麻痹的……不管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胖子上了出租車,我也叫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車子在城內(nèi)轉(zhuǎn)了小半個圈后竟然直接停在了浩俊工程公司附近的一個小門面外,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胖子在門外徘徊了一下,然后用手拍著門面的卷閘門,很快卷閘門被拉了起來,里面的燈光照了出來,兩個人出來將胖子拉了進(jìn)去,然后在外面掃視一圈后又進(jìn)去將卷閘門給拉上了!
自始至終,我一直躲在樹影下等卷閘門完全關(guān)上才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面外,繞了半圈才發(fā)現(xiàn)有一個廢棄的排氣窗是從里面透著光出來的,我到附近找了幾塊磚墊起腳朝里面看去……
整個屋內(nèi),烏煙瘴氣的一派狼藉,門面里胡亂擺放著一些餐飲店的桌椅和設(shè)施,明顯可以看出來這家店很久不做生意了,也不知道郝俊鵬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又或者本來這家店就是他名下的?
反正在那烏煙瘴氣當(dāng)中,我看到除了劉主任和郝俊鵬之外,還有著七八個郝俊鵬手底下的民工,那個我見過一面的鄰家少婦正被用繩子綁在椅子上,胖子則正好站到了那個少婦對面。
看到胖子出現(xiàn),那個少婦嗚嗚哇哇的叫著,嘴上的封條突然被郝俊鵬撕掉,她頓時大喘著氣瞪著胖子咒罵道:“混蛋!我認(rèn)識你,你就是住我隔壁的猥瑣胖子……是你害得我……”
胖子沒想到會被女人直接臭罵一頓,表情有些尷尬的苦笑說,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害你的,我就是無意間撿到了一張電話卡而已!
那少婦嗚咽著哭泣起來,兩眼通紅,頭發(fā)凌亂的盯著胖子委屈的罵道:“嗚嗚嗚……混蛋,你知道你害得我多慘么?你快讓他們放了我啊,我什么也沒做,這事和我無關(guān)啊!”
胖子聞言,這才抬起頭拿出了一根錄音筆和一只U盤對郝俊鵬冷笑說,放了她,這些就還你了!
誰知道郝俊鵬沒有伸手直接去拿胖子手上的東西,而是猛地?fù)]手給了胖子一個耳光,將胖子的嘴角打得出血,他獰笑著揪住了胖子的衣角哼道:“放了她,你特么的當(dāng)我傻?。?rdquo;
說完,郝俊鵬將胖子重重的推出去,又反身一個巴掌扇在了那個少婦臉上,朝著胖子嘶吼道:“老子早該猜到是你這個死胖子才對,不過你不是還有一個同伴嗎,他人呢?”
胖子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坐在地上一臉無畏冷笑說,哈哈,郝總好記性?既然你知道我還有一個同伴,那你就該知道我不會傻乎乎的就這樣來的吧?我跟你談個條件怎么樣?你放了她,我留下!
“啊呸!你以為老子在跟你演狗血連續(xù)劇呢?”郝俊鵬很是不耐煩的一腳踹在胖子肚子上罵道,“今天你來了就別想這么容易走了,除非把老子那30萬給我吐出來,不然這事沒完!”
胖子痛得冷汗淋漓,捂著肚子蜷縮在地,抬起頭死死的盯著郝俊鵬冷聲道:“你就真的不怕報(bào)應(yīng)嗎?”
我看著這一幕,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提著刀立刻沖進(jìn)去,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么做,這樣的下場只會更慘!
郝俊鵬似乎是真的無所顧忌,他冷笑一聲從胖子身旁走過,然后微微彎腰盯著鄰家少婦邪笑說,難怪能勾得這個死胖子為你神魂顛倒呢,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你還挺有料的嘛!
說著,郝俊鵬一手向下用力!
“嗤拉————”
在布料撕裂的聲音中,少婦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聲,拼命的扭著身子想要遮掩住自己泄露的春光,但可惜的是她被綁著,這是沒辦法做到的,所以在掙扎后只能無謂的哭泣著。
胖子看的雙眼充血,死死的盯著郝俊鵬怒吼道:“草你麻痹的還是人嗎,你如果算個男人的話,就沖我來!”
郝俊鵬轉(zhuǎn)身,俯視著胖子,用腳踩著胖子的手,慢慢用力碾壓下去,連同著胖子手里拿著的錄音筆和U盤全都在他的腳底下發(fā)出了“嘎吱”“嘎吱”的碎裂聲,但胖子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哼!
瑪?shù)?!我再也忍不住了,這事到了這里,既然都不想好過,那就一起完蛋吧!帶著這樣的念頭,我從附近找了一塊很大的石頭,然后繞到了門面外的卷閘門前將石頭狠狠的朝著卷閘門砸了過去!
“嘭————”
巨大的撞擊聲在夜里像是一顆炸開的炮彈擊碎了這片區(qū)域的寧靜,我看不到卷閘門內(nèi)此時的情形,只是默默的撿起了一塊磚頭在手里,等待著即將會到來的拼命一搏!
果然,卷閘門唰啦一下被拉了下去,一群人呼啦一下沖了出來圍著我,郝俊鵬在屋內(nèi)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我說了一句,好啊,終于是連你也一起現(xiàn)身了嗎?那就太好了!
我怒吼一聲,好你麻個痹!
說著直接將手里的磚頭朝著郝俊鵬那家伙的腦門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