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無意中見到張揚的時候,溫璇的內(nèi)心是喜悅的,也想好好的噓寒問暖一番,但誰想到程韻會出來攪屎棍?
看她那樣兒,乍一看很萌,聲音嗲嗲的,但溫璇認為她肯定是裝出來的,裝純!
最主要的是,他倆怎么看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這女人還拉著張揚的手臂,搞什么嘛。
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涉及到了面子的問題,溫璇務(wù)必要讓張揚過來,殺殺那小婊子的威風(fēng),畢竟張揚是自己的“東西”,占有欲極強的她,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
張揚心里嘆了口氣,旋即想要走到大小姐的身邊,不料程韻死死拉住了他,喊道:“張揚你別過去,她好兇的,再說了,你們又不認識,干嘛聽她話?”
程韻的心地絕對不壞,但同性相斥,加上溫璇的脾氣太火爆了,她一下子把對方認定成一個潑婦,不想讓張揚過去。
瑪?shù)?,無端端卷入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張揚很是頭疼。
但沒轍啊,溫璇目前還是自己的雇主,簽了合同的,這種時候自然不能抵抗她的意志,只是張揚剛準(zhǔn)備走過去的時候,溫璇又炸了,“你剛剛說什么?我跟他沒關(guān)系?”
程韻皺皺眉頭,“你們什么關(guān)系?”
“我……”
不對啊,這話說的,怎么好像有點曖昧呢,但是被氣急了的溫璇也顧不了那么多,“你自己問他,我們是不是有關(guān)系,輪的到你指手畫腳嗎?走開啊!”
“切。”程韻再次拉住張揚,淡淡的說道:“你是張揚的追求者吧?我可從來沒聽他說過你,他現(xiàn)在天天住我家,我沒資格說嗎?張揚咱們走。”
哎哎哎,什么脾氣啊,張揚直接被程韻拉著走了,完全是十臉懵逼,自己好像還沒開口吧……
最終張揚還是被程韻拉著走出老遠,后者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萬一傷害了人家呢,畢竟自己還在她家里借宿呢。
但大小姐那兒……哎,等等跟她解釋吧。
不多時,當(dāng)張揚回過頭張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小姐已經(jīng)沒掉了,估計這次得出大事兒。
“韻韻啊,怪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她其實是我的雇主,我之前一直住她家的,所以咱們才會是鄰居……”張揚有些焦慮的說道。
什么?
程韻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我、我不知道,還以為她是什么狗皮膏藥來糾纏你呢,加上她的態(tài)度好差,我就想幫幫你,因為你是男生,總歸不好跟女人一般見識的。”
狗皮膏藥?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倒貼的話,張揚做夢都要笑尿了!
“沒事沒事,我知道你善良,我等等去解釋一下就好了。”張揚笑著安慰道,生怕對方內(nèi)疚。
嘻嘻,程韻頓時眉開眼笑,旋即有些憤慨,“她的態(tài)度那么差,你還是辭職了吧,我同樣可以聘請你做保鏢啊是不是,你看我辣么溫柔~”
額。
“快遲到了,放學(xué)見哈!”張揚無言以對,只能是找了個借口,飛快的逃離現(xiàn)場。
程韻的腮幫子不自覺的鼓了起來,呢喃道:“難道我比那個兇婆娘差嗎?”
——
溫璇氣呼呼的來到教室,破天荒的坐到了最后一桌去,課本都沒拿上來,就趴在了桌上,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出來。
真的好委屈,自己可是千金大小姐,為什么他一個臭伴讀敢這么對自己啊,憑什么?。?/p>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溫璇已經(jīng)忘記怪罪程韻了,只覺得張揚很不厚道,那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說被拉走就拉走了,頭都不回?
虧自己還想念了他好久,沒想到……氣死人了啊?。?/p>
從初次見面,溫璇對張揚充滿了嫌惡,心里只有吳天,除了歐巴和爹地,任何男人都是次要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揚逐步的展現(xiàn)出身上的魅力,讓溫璇對他的印象逐漸有了改觀。
怎么說呢,時間還短,絕壁談不上喜歡,但有種情誼卻真實存在了,至少溫璇很想要讓張揚繼續(xù)回到家里,她已經(jīng)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
然而,一次危機,張揚走了,當(dāng)晚她哭得很傷心,今天有幸再遇見,居然碰上這種鳥事,能不生氣嗎?
“璇璇,你怎么了?”一道溫柔的男聲響起。
是周齊軒,這家伙礙于張揚太過可怕,已經(jīng)收斂了有些日子,但是這幾天他已經(jīng)不再害怕了,聽父親說,現(xiàn)在的古武者開始急劇增多了起來,甚至都有專門的古武公司成立呢,有錢就能去聘請來做保鏢。
順理成章的,周齊軒的身邊也被安排了兩名古武者,都是小成級別之前的大濤小濤已經(jīng)被他替換掉了。
有了上次的經(jīng)歷,周齊軒知道張揚的身子很硬,很有可能也是古武者,但最多小成,自己身邊可是有倆呢,現(xiàn)在還需要忌憚嗎?
因此,見到溫璇趴在桌上,他毅然決然的過來了。
周齊軒的聲音,溫璇很熟悉,實在太像蒼蠅了,眼下自己哭成了淚人,自然不想搭理他。
但就在這時,張揚已經(jīng)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滾開!”
嗯?
溫璇聽到了張揚的聲音,心思百轉(zhuǎn)下支起身子,迅速擦干眼淚,對周齊軒笑道:“齊軒,坐我旁邊吧。”
臥槽!
額滴個隆冬強,周齊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表示很震驚,“璇璇,你讓我坐下?”
“對啊,坐吧。”溫璇鼻子紅紅的,卻笑得很溫柔。
尼瑪,這是要走桃花運,春天來了??!
周齊軒一屁股坐到溫璇身邊,挑釁的看看張揚,說道:“你站在這兒有事嗎?別打擾我跟璇璇培養(yǎng)感情,識相的話趕緊滾。”
嘿,張揚就不明白了,這小子沉寂了那么久,今天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敢這么狂?
“我再說一次,滾開。”身為伴讀兼保鏢,為大小姐清楚蒼蠅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他也知道溫璇是在賭氣,想要“辭退”自己。
作為一個傲嬌的千金小姐,沒點公主脾氣才是不正常的,張揚完全能理解。
而后,不待周齊軒開口,溫璇就和張揚對視了起來,“張揚,我要跟誰坐是我的自由,現(xiàn)在請你走開,還有,你以后不用跟在我旁邊了,工資我很快給你結(jié)算。”
張揚滿臉無奈。
行,賭氣是吧?倒是要看看,在臭煞筆的糾纏之下,你能堅持多久!
一念至此,張揚也不想自討沒趣了,直接往隔壁組的最后一桌落座,眼神有意無意的撇過去,心說周齊軒這傻叉又欠收拾了。
春天的到來,使得周齊軒興致盎然,他極盡諂媚的說道:“璇璇,你是咋想通的啊,嘿嘿,是不是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我這人不僅長得帥,還很有魄力?”
嘔——
溫璇只感覺胃里一陣翻騰,剛想表現(xiàn)出嫌惡之意,猛然察覺到張揚的目光,隨后強忍惡心,提高了些許音量,“是啊,你可比某些人渣強多了!”
指桑罵槐?
張揚實在哭笑不得,這女人也太小氣了,自己只是個伴讀啊,整的跟吃醋一樣有必要嗎?
該說不說的,溫璇這行為就像和男朋友鬧別扭了似的,想要借機氣氣對象,要是換個自戀點的人,真得以為她喜歡自己了。
張揚很明白,她那是占有欲作祟,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說白了還有點幼稚。
“哈哈,我真是太開心了,放學(xué)我請你吃飯怎么樣?”周齊軒打算趁熱打鐵,絲毫不覺得自己被人當(dāng)成傻子,反倒得意洋洋。
“行啊,去唄。”溫璇依舊說的很大聲,還瞥了眼張揚,想看看對方的反應(yīng),然而……張揚啥子表情都沒有,就跟沒聽見似的。
啊,什么人啊這是,本小姐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這節(jié)課對于溫璇而言,相當(dāng)煎熬,身邊的蒼蠅無時無刻不在發(fā)出噪音,讓她煩不勝煩,但是為了氣張揚,她一直在忍,好不容易下課了,直接說要上廁所,逃得沒影。
張揚笑了,忍不住了吧?何苦作踐自己呢,真是的。
周齊軒冷不丁轉(zhuǎn)身看向張揚,牛逼轟轟的說道:“臭屌絲,就憑你也想跟我搶女人,近水樓臺一定能先得月嗎?把妹,靠的還是實力,不是距離!”
“哦,傻逼。”張揚頭都沒回。
什么玩意兒,還敢頂嘴?周齊軒在有恃無恐的情況下,根本容不得別人輕視自己,“你是小成古武吧?別以為我怕了你,最好悠著點兒,不然有你好看的。”
世道在變化,家里有點錢的都能知道古武者的存在了,甚至能聘請為保鏢,張揚對這些事情還是很了解的,因此沒有驚訝。
“厲害了我的哥,你爹又給你換了新的狗腿子?”
“那是當(dāng)然。”周齊軒神氣的不行,“怕了吧?別說老子沒提醒你,雙拳難敵四手,真把我惹毛了,分分鐘找?guī)资畟€古武者打死你。”
周齊軒好像搞錯了一個問題,他需要去找人才能收拾張揚,而張揚需要嗎?
“你……你想做什么?”見到張揚突然起身,周齊軒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