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山是徹徹底底的被震撼到了,開什么玩笑,大成煉體?
像他這樣一心專注于商界的人,是不會明白修煉界的大多事情的,只覺得大成煉體是極端可怕的存在,就好比小孩對抗成年人一般。
“你為什么一直對我女兒的狗樂此不疲?張揚又跟你有什么仇?”溫青山依舊在拖,一只手已經(jīng)放進(jìn)褲兜里了,他想報警。
潛意識中,他覺得對方再牛逼,也必然不敢跟國家機(jī)器公開對抗。
這么點小伎倆,怎么可能瞞得過白哥,“你又想搞什么花樣?我跟你浪費這么多時間,已經(jīng)是給足了你面子,別特么給臉不要臉,老子分分鐘殺了你信不信?!”
滿帶殺氣的一句話讓溫青山的手頓住了,不敢在亂動分毫。
算了,看來今晚在劫難逃,溫青山開始感到絕望,不為自己偌大的家業(yè),只為自己不能再繼續(xù)照顧女兒,一時間痛苦萬分。
可憐天下父母心,到了臨死前的一刻,他還是在想著溫璇。
見對方默不作聲,白哥徹底惱羞成怒,因此也不想再耗著了,他不信自己在天影的庇護(hù)下,能出什么事,旋即雙手探出,一個箭步就來到了溫青山的面前。
砰!
凌厲的一掌轟出,然而溫青山并沒有往后飛去,關(guān)鍵時刻,那最早倒地的小六居然是撐著一口氣,一往無前的擋在了老板的面前。
噗——
血箭彪射,小六的身子重重落地,渾身的骨頭碎裂了大半,儼然成了個血人,不出三秒鐘,殞命當(dāng)場!
“小六!”溫青山?jīng)]想到自己的保鏢竟然會在危急關(guān)頭做出這樣的舉動,霎那間感到肝腸寸斷,渾身的怒氣也是蒸騰而起,不顧一切的朝著白哥撲去。
然而,他只是個普通人,戰(zhàn)斗力甚至比普通人還弱,能有什么作為?
溫青山的拳頭撞擊在白哥的心口之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對方依舊屹立不動,而他自己卻是仿佛打在了銅墻鐵壁上,身子如炮彈一樣往后飛去。
溫青山倒地,摔得七葷八素,覺得自己離死亡已經(jīng)很近了,有心說話,卻無可奈何,眼睜睜的看著白哥從自己身邊走過。
白哥暫時沒空理會他,只想盡快帶走狗狗,順便殺了張揚。
就在這時,一道遠(yuǎn)光燈投射而來,使得白哥頓在原地,緩緩轉(zhuǎn)身……
只見一名身穿格仔衫的青年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條狗狗,而且還有個女人從車上搖搖晃晃的下來,胡言亂語,“張揚,你個深井冰,為什么不讓我喝!”
噔——
白哥傻了,此次前來的目標(biāo)居然沒有在別墅里,而是從外面回來的,那溫青山是個傻逼吧?要是直接說他二人都不在家,自己也不至于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白哥怎么可能理解到一名父親的心思,溫青山那叫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
此時張揚看到地上倒著的幾個人,并且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溫青山,頓時慚愧的不行,若不是自己忘了這茬,也就不至于出現(xiàn)這些傷亡了。
但亡羊補(bǔ)牢,為時不晚,既然他已經(jīng)回來了,今天晚上白哥等人,一個都別想走!
“張揚,你干什么回來!”溫青山拼了老命,怒罵出聲,此刻他真的是很想宰了這個伴讀,現(xiàn)在回來不是帶著溫璇送死嗎?
簡直不能忍!
倒是白哥,一臉戲謔的笑容,“很好,你還知道回來,否則溫青山可就活不過今晚了。”
聞得此話,溫璇頓時清醒了不少,下意識就要沖到父親身邊,但是被張揚攔住了,現(xiàn)在過去并不合適,“別沖動,交給我。”
“好,你殺了這個王八蛋!”溫璇怒極,看著父親奄奄一息,心痛到無法言語,并且他相信張揚有這個本事。
很快的,張揚就徑自走向白哥,后者心思百轉(zhuǎn),覺得對方那么自信,說不定有貓膩,生性謹(jǐn)慎的他直接對手下喊道:“上,殺了他!”
呀啊——
幾名古武者得令,當(dāng)即出手,大有要將張揚撕碎的氣勢。
呵,張揚哂然一笑,就幾個小成和一個半步大成的武者,也妄想興風(fēng)作浪?
“死!”
張揚怒喝一聲,不退反進(jìn)的迎了上去,對著最前方的一人一掌轟出,對方毫無懸念的倒飛出去,帶出一道血箭,落地后直接死亡,沒有半點波瀾。
這……
白哥目眥欲裂,他十分想不通,就憑張揚這小成武者,居然能一招解決一個同級武者?
并且更可怕的還在后頭,剩下的幾個小成武者同樣都是被一掌轟飛,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這就讓人有些驚恐了,難道是同境界無敵的存在?
一招打倒一個人,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白哥的手下才剛剛上來,就只剩下一個人了,那是僅有的一個半步大成武者,跟張揚同級。
但是白哥并不知道張揚目前的實力,一度以為他還是原地踏步,因此放下心來,喃喃道:“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對付半步大成的武者。”
僅剩的一人名叫大鐵,是白哥手下最厲害的存在,他臉上滿是喋血的殺意,“你很厲害,但是我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大成了,你拿什么跟我斗?”
哪來的傻逼?
張揚醉了,還沒打就信誓旦旦的,旋即只能郁悶的說道:“我只出一招,你要是不倒,我選擇死亡。”
“你!”大鐵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濃烈的嘲諷,頓時氣的不行,咬牙切齒之際,便是探掌而出,勢要讓張揚死于掌下!
這一掌凝聚了大鐵全部的力量,他只求速戰(zhàn)速決,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對方站在原地不動的時候,暗罵了一聲傻屌,這種力道就算是同級武者,也不敢硬接,他一個小成的憑什么這么狂?
掌力如風(fēng),仿佛帶有猛烈的虎嘯之意,而大鐵隨著身體的移動,瞳孔也凝聚成一點,在接近張揚的時候,陡然發(fā)現(xiàn)對方不疾不徐的伸出一根手指來。
尼瑪,這是要用一根手指來跟自己對決?
你死定了!
張揚可不知道大鐵想了那么多,他只是覺得殺雞焉用宰牛刀,眨眼間手指和對方的手掌印在了一起,氣氛霎那間凝固。
白哥那自信的臉色逐漸垮了下來,溫青山微微張開了嘴,溫璇也是捂住嘴不敢出聲,只有哮天犬,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啊——
手指和掌心的一次接觸,張揚不退分毫,甚至面不改色,而那一度膨脹的大鐵,從脖子根到額頭,驟然漲紅起來,他沒有飛出去,只是眼里有著詫異的驚恐,嘴角也不斷的流出鮮血。
三秒鐘的時間,大鐵的身子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依舊是攻擊的狀態(tài),但只消張揚輕輕一點,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揚起滿地的塵土。
半步大成武者,死!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
白哥徹底懵逼,這一幕他看的真真切切,張揚的確沒有使用任何靈器,單憑一根手指頭就把自己的得力手下干死了。
只是一根手指頭啊,連自己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你,不是小成煉體?”白哥看向張揚,最終得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
張揚舒出一口濁氣,就跟看傻逼似的看著白哥,“厲害了我的白,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小成武者了,什么時候?”
咕嚕——
溫青山的反應(yīng)比白哥大了不少,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張揚是個古武者,眼下目睹了全過程,把他震驚了個徹徹底底,張揚不但是古武者,還是能秒殺半步大成的牛逼人物。
這是撿到寶了嗎?
但是一瞬間的激動過后,溫青山就又有些悵然若失了,張揚那么年輕,絕對不會是大成武者,一定打不過白哥的,最終還是免不了一死。
“張揚,帶著璇璇趕緊跑,不用管我!”這是他作為一名父親,最后的希冀。
有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嗎?人溫璇都是滿面異彩,并且信心十足,他怎么就如此消極,到底是看不起誰啊!
張揚沒有理會溫青山,而是看向白哥,“楊若白是吧,我跟你通知個事情,今晚你走不掉了。”
通知?
原本的震撼被這倆不知所謂的字兒給徹底掩蓋,白哥覺得張揚就是個盲目膨脹的傻瓜,難道打贏了自己的手下,就意味著無敵了嗎?
大成煉體,就是他此生跨不過的障礙,有若天塹!
“很好,是我低估了你,但你一定會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除非你身上還有什么靈器。”白哥說這話雖然自信,但不可避免的有點試探的意思。
上回他已經(jīng)要把人殺死了,誰知道最后時刻怎么會發(fā)生那樣的異變?
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白哥他做不到那么大心眼兒。
張揚看他那樣兒,頓時生出惡趣味,“當(dāng)然有啊,怎么可能沒有?我也怕陰溝里翻船的嘛,縱然你就是個小垃圾,可我也得有些底牌不是?”
“你!”白哥信以為真,生怕對方再祭出靈器,那樣真可能會著了道,最終免不了一死。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如果就這灰溜溜的走了,必然留下陰影,以后的修煉之路將再也沒有突破的可能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