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陣仗相當之大,這些女生各個都面帶怒容,光是眼神仿佛就能夠把大小姐給殺死了。
開什么玩笑,吳天可是全民男神,縱然她們被前者那狼狽的模樣給惡心到了,但是再怎么說也曾是心中的信仰啊,就這么被一條狗給侮辱了,能忍?
最可惡的是,這狗是溫璇的!
溫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自己讓它去咬人的,這些家伙有病吧?況且,吳天那么悲慘,自己也很心疼的好不好!
對,一定是張揚那家伙,狗狗天天跟他廝混在一起,完全被帶壞了。
然而,眼下被數(shù)十人圍困,溫璇還是只能對張揚投去求助的目光。
作為伴讀兼保鏢,張揚自然責無旁貸,“喂喂喂,大家冷靜點,家畜難免會失控的,又不是我們驅(qū)使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看著這個猥瑣的男生緩緩而來,眾女生不由的感到嗤之以鼻,但是她們還沒人說話,張揚就搶先開口了:“你們再不去安撫吳大男神,他指不定要想不開了!”
此話一出,大半的女生恍然大悟,忙不迭的跑開,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啊,說不定能直擊對方脆弱的內(nèi)心呢?
但是還有一些女生,明顯被吳天的慫比行為惡心到,并沒有離開,只想讓溫璇給個交代。
面對一大群咄咄逼人的女生,張揚也是很無奈啊,打不得罵不得,更不能講道理…
嗯?有了!
趁著眾人討伐溫璇的時候,張揚悄然對哮天犬說道:“哮天,現(xiàn)在大小姐身陷囹圄,我又幫不上忙,你看著不難受嗎?”
哮天犬點頭,表示難過。
“那就好,你就果斷背一次鍋吧,成不?”
說是詢問,然而還不待哮天犬回答,張揚就大喊道:“是狗自己發(fā)的瘋,它現(xiàn)在跑了,你們快去追啊,燉了它!”
莫名其妙的喊叫聲傳來,眾女生下意識回頭,發(fā)現(xiàn)那狗真的跑了,于是當即追了出去。
溫璇無語的看著她們,又看了看張揚,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到底是干了些什么啊!”
張揚裝出很無辜的樣子:“大小姐,我一直在樹下乘涼,見你有難就過來幫你了,你怎么還這樣對我,我……”
“啊!”溫璇整個人煩透了,見張揚這副嘴臉愣是發(fā)泄不出來,最終郁悶的跺下腳也跑了。
張揚留在原地,忍不住笑出聲,活生生就是個心機boy!
至于哮天犬,好歹也是半步大成煉體的存在,能被女人追上?
——
另一方面,奪命逃回家的吳天怒意滔天,這輩子都沒有丟過這樣的人,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實在好奇,那明明是溫璇的小狗,自己一度想要騙走的狗,怎么就變成大老虎了!
嗯?
下一瞬,吳天猛然想到了點什么,溫璇分明是對自己有意思的,平時完全能夠感受出來,狗狗怎么可能無端攻擊自己?
操!
真特么越想越氣,那狗不是整天呆在張揚身邊的嗎?
腦袋清醒后,吳天一下子想到了關(guān)鍵之處,斷定此事就是張揚所為,當時就摔爛了好幾個花瓶,差點連電腦都給推翻。
他眼里冒出熊熊怒火,這次哪怕豁出一切,也要那張揚死無全尸!
到了傍晚,吳天的心情才有所平復,換好衣服帶上鴨舌帽,就火速趕往學校。
走在校園中,吳天如芒在背,頭也壓得低低的,生怕被人看見,這與他平時的自信截然相反,明明沒人注意他,他卻始終有種異樣的感覺,心里越發(fā)的痛恨張揚了。
此刻,張揚剛剛面臨放學,跟大小姐才到教學樓下,就看見吳天迎面而來。
“張揚,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吳天笑盈盈的說道。
啥玩意兒?
不單單張揚傻了,連溫璇都感到不可思議,請吃飯不也應(yīng)該是請自己的嗎,找張揚做什么!
張揚還沒開口,溫璇心里就閃過了無數(shù)個念頭,抱歉的說道:“吳天,你是不是在生我氣啊,不是我讓狗狗攻擊你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她是真的內(nèi)疚,畢竟狗是自己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推脫責任。
然而,吳天故作輕松的說道:“璇璇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張揚身手很好,想跟他交流交流,千萬別多想。”
吳天的演技十分過關(guān),溫璇見他說的真切,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倒是張揚很郁悶,這家伙不能是猜到了什么,想要報復吧?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膽小鬼,淡然說道:“可以啊,我正好餓的不行,走吧。”
于是,兩個男人就這樣走了,從頭到尾沒有詢問溫璇半句,這讓她委屈的差點哭出來!
“大壞蛋!”溫璇猛的跺了下腳,氣呼呼的走向停車場,后來發(fā)現(xiàn)更郁悶的是,狗狗呢,哪去了!
……
一路上,吳天跟張揚說說笑笑的走出學校,熟的就跟哥倆一樣,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在醞釀陰謀了。
直到上了出租車,張揚才好奇的問道:“你沒車?”
“我像是有錢人嗎?”吳天沒好氣的說道。
想來也是,否則他以前哪還需要去當伴讀啊。
事實上,吳天家里也是工薪階層,雖然跟了白哥,但人家只是利用他在學校里的地位,好去勾搭學生賣腎,得到的其實不多。
張揚是個機靈鬼,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也開始主動發(fā)招,“去極富天堂吧,我還沒去過呢。”
“好。”吳天臉皮微跳。
極富天堂是云江市出了名的銷金窯,哪怕隨便對付幾口,也是動輒花費上萬塊的存在,令得吳天內(nèi)心在滴血,但為了整死張揚,他忍了!
對于張揚這樣的古武者,吳天只能靠計謀,否則別無他法。
不多時,兩人雙雙進入極富天堂。
這里號稱銷金窯,果然名不虛傳,門口的牌匾都是用鑲鉆的,里頭的各項設(shè)施流光溢彩,無不顯示著尊崇,而來到這里的客人,看起來也都是有頭有臉的,氣質(zhì)非凡。
相比之下,張揚鄉(xiāng)巴佬的氣質(zhì)就與這里有些格格不入了,前臺服務(wù)員甚至驚呆了……
說實話吳天跟張揚在一起都感覺丟人,但還是笑著對服務(wù)員說道:“我是白哥的人,預約過了。”
服務(wù)員一聽白哥二字,就恭敬的說道:“是吳先生吧,包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您樓上請。”
白哥是這里的小股東,吳天自然能享受到一定的便利,這讓他隱隱有些得意,沒錢又怎樣,老子有人!
要是換個拜金女,恐怕已經(jīng)被他迷暈了,但張揚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喜歡裝逼嗎?等著瞧~
三樓包間中。
面對服務(wù)員的詢問,張揚指著菜單,說道:“嗯…我也不太懂,不然直接來十幾個菜吧,每個品類里最貴的!”
噗——
服務(wù)員差點笑噴,暴發(fā)戶都不是這樣點菜的吧?真是太可愛了。
而吳天的臉當場就陰了下去,據(jù)他所知,這里最貴的菜要三萬多一道啊,來十多個豈不是幾十萬了?
日!
“老吳,怎么了,沒錢是嗎?早說嘛,是我失禮了,不好意思啊。”張揚裝腔作勢的對服務(wù)員說道:“我兄弟只是個學生,沒啥錢,來幾個小青菜就好吧。”
呼……
吳天真的要氣炸了,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惡心之人,真的好想捅死他?。。?/p>
面對一臉懵逼的服務(wù)員,吳天強忍著怒意,“沒事,就…最貴的吧!”
這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今晚過后,恐怕要給白哥免費打工一輩子了。
但是,只要能整死張揚,他豁出去了,就當花錢買命吧!
服務(wù)員恭敬的退去,張揚觀察到吳天隱晦的神情,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干啥非得來招惹老子啊,現(xiàn)在不是很痛苦嗎?
什么,你說老子先害你的?嘿嘿,就玩你了怎么著!
張揚無恥的暗想著,隨后笑咪咪的說道:“老吳啊,你是不是很崇拜我?。康俏也幌矚g男人的,你別想了…不然我可走了??!”
“你!”吳天有種想吐卻不能吐的感覺,將要涌起的怒容漸漸平復:“你真會開玩笑,我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跟各類人才交往,也能提升自己嘛。”
“哦。”張揚淡淡的應(yīng)了聲,說道:“上次歡樂迪出現(xiàn)的那個煉體大成武者就是你白哥吧,怎么沒來啊。”
如此暗含殺機的一句話從張揚嘴里出來,竟然會是那樣的云淡風輕,使得吳天心頭一跳!
“你……你在說什么?”吳天本能的有點慌,“幫我預約包間的白哥不是你想的那些,你以為當晚的事情是我安排的嗎?”
“嘿嘿。”張揚人畜無害的笑了笑,說道:“沒有啊,我并沒有那么想。”
“那你何出此言?”吳天嚴肅了些許。
“嘿,我說你咋那么激動啊,瞎猜的不行嗎,還交不交朋友了,我可走了啊!”張揚作勢起身。
尼瑪了個巴子,老天啊,快把這妖孽收走好嗎!
吳天這輩子就沒見過比張揚還膈應(yīng)人的存在,恨不得掀翻桌子大罵一聲草泥馬!
“是我多想了,等等可要多喝幾杯啊,我先去上個廁所,你等等哈。”
吳天連忙跑到外面去平復心情,而后露出陰狠的笑容,緩緩走向酒店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