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起彼伏的討伐聲中,周齊軒面露難堪,任憑他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了。
張揚咳嗽了聲,直接對周齊軒質(zhì)問道:“你也來自個兒說說情況唄?”
一道肉眼不可見的螺旋波紋轟向周齊軒,他只感覺眼前一花,再看向張揚的時候,就覺得對方十分順眼,并且對他的話不忍拒絕!
毫無意外的,周齊軒娓娓道來:“有人告訴我,只要把你名聲搞臭了,就不可能再呆在溫璇的身邊,所以我就找人陷害你了啊。”
圍觀的眾人根本想不通,這貨臉皮怎么那么厚呢,做了這種惡心的事情,居然能承認的如此坦率,而且還敢笑,好像很光榮?
“操,打死他!”一些暴脾氣的男生已經(jīng)忍不住要沖上去了。
張揚擺擺手,說道:“大家別激動,他剛剛說了,是有人告訴他的,那就意味著周齊軒只是個棋子,等問出幕后人再打唄?”
“好!”所有人齊聲喊道。
外界發(fā)生的一切,都無法對周齊軒造成什么困擾,現(xiàn)在的他感覺很奇妙,只想安安心心的跪舔張揚,只要張揚開心,他做什么都愿意。
張揚自信的笑了下,說道:“行,別廢話,是誰指使你來陷害我的?”
“??!”
周齊軒還沒有開口說話,大教室后方便是有人傳出一聲殺豬般的吼叫,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在這節(jié)骨眼上,怎么可能橫生枝節(jié)?莫非那幕后人就在現(xiàn)場!
張揚不顧一切,連忙問道:“說,趕緊說?。?rdquo;
然而,那強烈的一聲咆哮,早就把周齊軒從迷離中拉回現(xiàn)實了,此刻他如何可能再說些什么?
日了狗,張揚氣得肺都要炸了,究竟是誰在那大喊大叫?
迷心丹和催眠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在受到外界劇烈干擾后,被催眠者變化立刻清醒過來,最主要的是,剛剛那一聲咆哮實在太刻意了,恐怕整棟教學樓都能夠聽見。
張揚迅速跑到后排去,見到同班同學馬毅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抽搐,面色漲紅,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而吳天則是焦急的將他扶起,嘴里問候著,“怎么樣,挺住??!”
原本今天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周齊軒身上,可現(xiàn)在馬毅突然變成這副德行,誰還有空搭理前者了。
如果說馬毅是突發(fā)什么病情,不至于喊得那么歇斯底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在剛剛的危急時刻,有人故意暗害馬毅,從而阻斷了周齊軒的回答。
張揚掃視了馬毅身邊的所有人,最終定格在吳天的身上,此人的焦慮程度似乎遠超常人,演戲是不是張力過大了?
但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張揚無法得知自己的猜測是對是錯,看來這事兒也只能就這樣算了。
不過,只要對方有意針對自己,那么早晚還會再次出手的,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沒多久,馬毅就被救護車送走了,而周齊軒趁著這個空檔偷偷溜走,想打他的人找不到他,只能紛紛散去。
等上課秩序重新恢復正常后,吳天悄無聲息的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不少前幾天辱罵過張揚的人,都先后對他表達了歉意,對此張揚也不在意,他更多的心思還在那幕后人的身上,手段實在太卑劣了,有本事出來打一架?
而溫璇,也是轉(zhuǎn)過身子,對張揚投去善意的笑容,小聲說道:“上次錯怪你了,對不起啊。”
張揚笑著點點頭,表示沒什么。
這一切都被吳天看在眼里,在他的潛意識中,溫璇只能是對自己有好感的,如今她對張揚笑得那么歡算是怎么回事兒?
他壓根不喜歡溫璇,為的只是成功勾搭上對方,好完成自己的任務,曾幾何時,他完全沒把張揚放在眼里,可經(jīng)歷了今天的事情過后,他開始有點擔憂了。
更邪門的是,周齊軒和楊梅為什么會乖乖的說出實情?
放學后,吳天迅速回到家中,迫不及待的拿出電話,撥通了白哥的電話,“喂白哥,事情有變,溫璇身邊有個小子挺棘手的,還請您派人……”
白哥聞言,深深地皺起眉頭,怪只怪溫璇的身份太特殊,否則何至于處心積慮?最終他答應了吳天的請求。
提起白哥,這兩天他也是春風得意啊,本來自己只是個普通的煉體武者,還只是小成的,組織上不知道抽哪門子風,居然給他派發(fā)了不少的修煉資源!
什么鍛骨靈液啊,什么大力丹啊之類的,讓得包括他在內(nèi)的一些小頭目都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在各種資源的堆積下,直接就到了煉體大成,就連那大圓滿都相去不遠了。
在現(xiàn)有的一個局面下,以白哥的淺見,他覺得自己大成煉體境界已經(jīng)可以在云江市橫著走了,因此這次行動要還是不成功的話,他決定親自出手。
屆時就算溫青山查到了他的存在,又能怎樣?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武者啊,而且聽聞上頭已經(jīng)有人修出消失數(shù)千年的靈氣了,這就是最強大的后盾!
理論上講,他想的沒多大毛病,一個真正的修煉者,絕對無懼什么大集團的老總,拳掌揮灑之間滿是靈力波動,來一百個打手都無濟于事。
然而,他在成長,難道別人就坐吃等死嗎?
——
下午沒有課,張揚索性也就沒有外出了,陪著哮天犬插科打諢,順便套點有關(guān)《戰(zhàn)神訣》的機密。
一人一狗本就達成了協(xié)議,哮天犬自然不會再藏著掖著,干脆利落的把《戰(zhàn)神訣》拿了出來,任張揚觀看。
這一冊卷軸,是凡人的靈氣卷,跟張揚在二郎顯圣真君府里看到的一模一樣,至于那仙法卷,哮天犬暫時沒有拿出來,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縱然靈氣卷上的文字沒有對張揚造成阻礙,可他依舊看的云里霧里,什么奇經(jīng)八脈,七百二十穴位貫通,他是一點兒也沒看懂。
這也恰好突出了哮天犬的重要性,否則的話,張揚隨便上天去偷窺就得了,哪里需要跟他軟磨硬泡那么久,就是缺個師傅教導了。
身為二郎神的戰(zhàn)寵,哮天犬要修煉這《戰(zhàn)神訣》是沒有難度的,他緩緩說道:“上仙,你現(xiàn)在雖然修煉不了,但是先把身上的所有經(jīng)脈和穴位記牢,提前打好基礎,屆時煉體境大圓滿之后,開辟出靈池的機率將會大上不少。”
張揚知道靈池存在的意義,沒有這玩意兒的話,靈氣無處儲存,可好端端的要他去記什么穴位,簡直比登天還難啊。
更坑爹的是,張揚詢問過后,哮天犬也是擺了擺爪子,“我也不懂怎么說,這只能靠自己去領(lǐng)悟,要不你去找個醫(yī)師學學?”
“日,你這算什么神仙,連這種都不懂?”張揚沒好氣的說道。
哮天犬悄悄翻白眼,心中腹誹,“搞的你就不是神仙一樣,比我還差勁呢!”
就在這時,張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串陌生號碼。
他當即接起,“喂你好,我是張揚。”
“張揚,我是程韻啊~”歡快的聲音傳來,使得張揚為之一動,頓時露出笑意,“是你呀,嘿嘿,有事兒嗎?”
程韻向來大大咧咧,也不懂客套,直接說道:“我的項鏈掉到床底下去了,可是我抬不動它,我就尋思你力氣那么大,能不能過來幫幫我啊,反正走幾步就到啦,咱們可是鄰居呢。”
張揚:“……”
敢情自己在人家妹子眼里,就是個大力士呢?怪不得會無端端的來電,要是換個男的,張揚早就把電話給掛了。
但是想到早上的旖旎畫面,張揚不禁心頭癢癢,反倒覺得這是個好事兒了,能夠跟小美女接觸接觸也是不錯的嘛,萬一脫單了呢?
短時間內(nèi),張揚腦海里閃過這么多念頭,笑著說道:“好好好,你在十三棟是吧?我馬上過去。”
程韻表示很開心,不過她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反正也見過兩次了,應該不算太失禮吧?
此時大小姐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見張揚準備出門,順便問道:“你去哪?”
“我……我出去溜溜,太無聊了。”畢竟是人家的伴讀,并不可能那么自由,所以還是找個好點的理由。
溫璇打量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你就是個宅男,什么時候喜歡出去溜達了?說,是不是偷偷跑去約會??!”
尼瑪,老子就算去約會,也跟你無關(guān)好不好,反正你也不出門??!
想是這樣想,張揚還是笑道:“你覺得有人看得上我嗎?”
“嗯,說的也是,去吧去吧,早點回來,你的一切都是本小姐的,以后不能隨便擅作主張了知道嗎?”溫璇哼哼道。
這話說的,怎么就那么曖昧呢,一切都是她的,包括身體嗎?
張揚憨憨笑了幾聲,很快就出門了。
這里是第十棟,再往左三百米左右,就是程韻的家了,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鄰居,張揚也有點搞不懂,她那么外向,要是碰上別有心思的人,豈不是分分鐘被騙啊?
事實上,程韻在感情上受到的挫折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這種善良又外向的性格,注定要飽受苦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