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聽說女兒在地下停車場被人堵了,溫青山早就怒不可遏,并且也派人去追查了,可奇怪的是,憑他在云江市的超大能量,居然查不出那伙人的來頭!
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能有這樣大的膽子,青天大白日的也敢堵到家門口來。
張揚被溫青山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而溫璇則是十分苦惱,她也沒料到,自己拍個狗狗回來,竟然能屢遭針對,這幾天在她的觀察下,狗狗除了夜里會發(fā)光,也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香餑餑好嗎。
氣氛很壓抑。
良久,溫青山對溫璇說道:“璇璇,最近不要出門了,學(xué)校那邊請假一下,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就這么放棄的。”
“爹地,連你也查不到他們是什么人嗎?”溫璇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天天呆在家里,再說了,有張揚在,也沒人能把我怎么樣啊。”
嗯?
溫青山愣住了,看看張揚,隨后又看向溫璇,難以置信的說道:“璇璇,你……”
溫璇不太明白父親的眼神為什么突然這么怪異,以為他是好奇,就把之前發(fā)生過的事情盡數(shù)解釋了一遍,包括張揚一拳轟飛幾人的場景,描述的活靈活現(xiàn),言語中還隱隱有些崇拜。
然而,溫青山越聽越不是滋味,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張揚,跟我來一下。”
擦,坐著也中槍?
張揚早就知道對方是什么心理狀態(tài)了,還不就是聽了女兒的話,怕她喜歡上自己,就擔(dān)心女兒被人撬走,但也只能無奈的跟過去。
在溫璇疑惑的眼神中,張揚和溫青山到了客廳一角,后者威嚴(yán)十足的說道:“張揚,你好像才來兩三天時間吧?”
“是。”
“可我怎么發(fā)現(xiàn)璇璇不對勁啊,你們……”
試探之意很明顯了,張揚真想給他個大嘴巴子,有病呢嗎,面上只能保證道:“您放心,就我這種小屌絲,大小姐是一定看不上的,剛剛她那么激動,完全是因為我身手好,跟看電影似的,完全可以理解啊。”
如果放在前陣子,溫青山一定會把張揚給辭退,他是個喜歡防微杜漸的人,但今時不同往日,那伙神秘集團的出現(xiàn),讓他很是擔(dān)心溫璇的安慰,再加上張揚的身手確實可以,暫時還不能辭掉他。
不過該有的大棒還是少不了的,“那我就相信你一次,注意把握分寸,在大學(xué)畢業(yè)前,我一定不許她談戀愛,做好你的本分,明白嗎?”
張揚對此嗤之以鼻,卻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連連保證,溫青山才慢慢放下心來。
真是無語,除非把溫璇徹底監(jiān)禁起來,否則怎么可能組織一顆少女心的泛濫?不說張揚,就是溫璇面對吳天的時候,那種花癡模樣,都足以證明大小姐的春天到了。
凡事物極必反。
而關(guān)于那伙神秘人的背景,溫青山暫時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追查下去,并且也派了些保鏢跟在暗處,以防萬一。
次日。
依舊是在外國語系的教學(xué)樓下,周齊軒早早就帶著大濤小濤蹲在這邊,但這次等的不是溫璇,而是張揚。
昨天他們到溫璇別墅外蹲了兩個多小時,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為了揍張揚一頓,后來沒得逞,反倒讓張揚出了一把大大的風(fēng)頭。
本來周齊軒和張揚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一頓揍可以解決的事兒,現(xiàn)在就嚴(yán)重了,自己可以說是臉面盡失,反觀張揚,一出現(xiàn)就把人給嚇跑了,當(dāng)時溫璇眼冒桃花的樣子,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頭。
潛意識里,張揚已經(jīng)正式上升為情敵了,因此今天周齊軒必須要狠狠出一口惡氣,讓溫璇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牛逼!
張揚大老遠就看見對方了,無奈的笑笑,“大小姐,你說這蒼蠅怎么就那么不識趣呢,昨天都那慫樣了,今天還敢在你面前出現(xiàn),臉皮比狗還厚。”
“汪汪。”張揚懷里的哮天犬有點生氣的吠了兩聲。
溫璇摸摸狗腦袋,無所謂的說道:“算了,無視就好,要是他想找麻煩的話,來十個也不是你的對手。”
哎呀,這大小姐字里行間透露著對自己滿滿的崇拜和許可,跟之前的嫌惡判若兩人,張揚心里可激動了,等以后修煉出靈氣,來一百個都一力破之,她豈不是要徹底跪服?
嘎嘎嘎,張揚傻嘿嘿的笑了起來。
溫璇壓根就沒那意思,只是純粹的信任而已,要是讓她知道張揚心中所想,恐怕剛剛有的一點信任感就得灰飛煙滅了。
“璇璇。”周齊軒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但溫璇壓根懶得理他,直接走上教學(xué)樓,而他也并沒有追上去,只是把伸出手把張揚攔了下來。
我的天,張揚真是煩透了,怎么會有這種不要臉的狗皮膏藥,一天天的在眼前蹦跶,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厲害了我的周大少,有事兒嗎?”張揚放下哮天犬,雙手環(huán)胸,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
面對張揚這有恃無恐的態(tài)度,周齊軒發(fā)出陣陣?yán)湫Γ?ldquo;昨天你狐假虎威把人嚇跑了,覺得這是自己的功勞?”
事實上,他到現(xiàn)在都在疑惑,那伙人是傻子嗎,怎么就那么好騙,可上看下看,這張揚怎么都是個一無是處的屌絲,絕對不可能有什么真本事!
跟傻逼沒什么好解釋的,張揚本想一大嘴巴子把他放倒,但是想了想,這治標(biāo)不治本,以后還得來煩人,就笑瞇瞇的說道:“來打個賭怎么樣?”
“什么?”周齊軒心中莫名咯噔。
“我站著不動,讓你們打,如果能把我打倒,以后我就消失。”張揚面上古井無波,旋即話鋒一轉(zhuǎn),“反之,你踏馬的以后見到我繞著走,可行?”
擦!
周齊軒睜大眼睛,頓時笑得肚子都痛了,對倆狗腿子說道:“你們聽清楚了沒有?他剛剛說,要站著讓咱們打?。?rdquo;
“哈哈,是啊軒哥,我們都聽到了,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呢。”狗腿子也笑了,只感覺張揚就是個大傻逼。
活這么大頭一次見這種人,好端端的居然要讓人打,不是有病嗎?
周齊軒這人就愛臭屁,笑瞇瞇的看著張揚,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想討好我,才搞這一出?。科鋵嵰膊挥眠@樣作踐自己,只要你給我跪下磕幾個頭,我就收你為小弟了。”
“你打不打了,要是不賭的話我先走了。”張揚跟吃了翔一樣惡心。
嗯?這劇本不對啊,他怎么好像還真的求揍呢!
周齊軒帶著兩人當(dāng)即把張揚堵住,“行,我跟你賭了。”
話音剛落,他就親自上陣,掄起拳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猛地砸向張揚的胸口,只聽“砰”的一聲,好似碰撞在金屬上,沉悶中帶著些許厚重。
嘶——
周齊軒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斷掉了,指關(guān)節(jié)也是陣陣生疼,直接給擦破皮了,這也就算了,可是對方為什么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周齊軒開始有些驚恐了,總算明白對方為什么要做這個賭注。
“繼續(xù)。”張揚淡淡的說道。
經(jīng)歷了一次雷池淬煉,加上花海的滋養(yǎng),張揚的身體素質(zhì)得到了長足的提升,就憑對方那點力道,就跟撓癢癢差不多,這也讓他放下心來,也許不久后,就可以真正的踏上修仙之路了!
周齊軒不信邪,權(quán)當(dāng)張揚是骨頭硬一些而已,但自己的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只能喊兩個狗腿子上,“你們上,一刻也別停,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兩兄弟對視一眼,朝著張揚撲殺而去。
砰砰砰!
連續(xù)幾道碰撞之聲響起,張揚依舊沒有動彈分毫,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眨一下,而大濤小濤的拳頭已經(jīng)在陣陣發(fā)燙,就像打在銅墻鐵壁上。
他倆傻了。
周齊軒傻了。
居然會發(fā)生這么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他們?nèi)硕几械诫y以置信,難道對方身上有什么防護措施?
就在這時,大濤鉚足了勁兒,一腳踹了出去,目標(biāo)正是張揚的下身,張揚的眼睛頓時就瞇了起來,這貨也太狠了,這種地方是隨便亂動的嗎?
“滾你媽的!”
張揚隨意的將手擋在下方,接觸到大濤腳底的一刻,輕輕一揚,后者由于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哀號不止。
“你耍賴?”周齊軒本來已經(jīng)被震驚到無話可說了,恰好這回張揚還手了,立馬出聲。
不知道為什么,張揚在面對這個周齊軒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變成一個結(jié)巴,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這就是智商不在同一條線上的體現(xiàn)嗎?
嗯,以后還是別跟他玩了。
張揚大步往前走去,到周齊軒身前的時候,淡然說道:“事不過三,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果你還敢再來瞎嗶嗶……”
“你……你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背后傳來周齊軒的質(zhì)問,張揚側(cè)過身,笑著說道:“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我保證,你喊一百個狗腿子過來,我站著不動,你也打不倒我。”
事了拂衣去,徒留周齊軒在原地愣神,細思極恐。
哮天犬也迅速跟上去,心中早就涌起了驚濤駭浪,“極帥上仙,他怎么突然淬體接近小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