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我擺出了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那個工頭一見我這個樣子,當(dāng)即便明白我是怎么回事兒了,就見他在臉上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對我開口說道“哦,這是小事一樁,剛才哪個打的你,你現(xiàn)在換回來便是。”說著回過頭去有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后拿著皮帶的那個大漢。
要說那個大漢也是個干脆之人,二話沒說便走上了前來,伸手就將手中的皮帶朝著我就甩了過來,待那皮帶落在了我眼前之后,就見那大漢滿不在乎的對我說道“哼,皮帶給你,你打還回來即可,老子我是個大方的人,我打了你一下,這回老子讓你打兩下,來吧……還不趕緊打……”
“哼,用不著,你打我一下我就換回來一下就好了,我可不想欠你這種人情……”說著我就伸手將掉落在眼前的皮帶撿了起來,我知道那個大漢為什么要這么說,因為在他眼里我就跟個小雞子似的,別說兩下了,就是十下二十下,對那個大漢來講也就跟撓癢癢似的。
見他竟然如此的狂妄,本來我是打算直接一皮帶朝著他臉打去的,可是仔細(xì)想來這種陰損的招數(shù)我根本就使不出來,所以我決定避開大漢的那張臉去打其他的地方。
我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一皮帶就朝著那個大漢狠狠的抽打了過去,這一下我?guī)缀跏钩隽怂械牧?,但是在那個大漢的眼里,我這使出的全力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大漢定是以為我會打臉,所以在我出手的那一刻他的雙手一直是有意無意的擋在自己臉前的,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皮帶的方向并不是奔著他臉去的時候,整個人便都放松了下來,站在原地雙手抱著膀用著十分鄙視的目光看著我。
我是沒打算去打他的臉,當(dāng)然我也不會笨的去打他的身體,只見我手中的皮帶剛一甩出去,就直奔那個大漢的襠部就直直的飛了過去,等到那個大漢發(fā)覺的時候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我這一皮帶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打在了大漢的脆弱襠部。
“哇啊……”那個大漢大叫了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捂著襠部哀聲的叫著,見這一皮帶之仇已經(jīng)報了,我也沒有別的好說的了,因為我覺得差不多就行了,還是少惹點兒事兒的好,因為等到了晚上我們還得從這里離開呢,所以在這之前還是盡量的少得罪人為妙。
在一陣叫好聲中,其他的工人們慢慢的散去了,再次的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工具干起了活,這個時候我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跌坐在我身后的那個年輕人便開口說道“沒事兒吧,還能干活嗎……”
就見那個年輕人直接從地上就站了起來,隨后面帶感激之色的對我回應(yīng)道“謝謝這位大哥出手相救,要不然他一定會打死我的,真是謝謝你了。”
經(jīng)過了簡單的攀談,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的年輕人名叫張卓是本地人,我問他是什么原因被送到這里來的,他說他只是憋不住在街道上小了個便,于是便被抓起來送到了這里,而那件事情距今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我以為我們?nèi)齻€人就已經(jīng)夠冤枉的了,沒想到竟然這還有一個更慘的,只是隨地的小了個便就被抓到了這里,如果他知道是這樣的后果的話,八成他就算是把膀胱憋爆了也不會小那個便的。
時間如流水一般,身處這礦洞之中根本就見不到天,也不知道此時是幾點鐘了,只感覺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的叫了,當(dāng)時之前那個工頭是說過的,如果不完成所要求產(chǎn)量的話,別說吃飯了,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給你剝削了。
干著干著嚴(yán)防坑道盡頭的工人們忽然間就停了下來,見狀大漢忙問這是怎么回事兒,只聽那些工人說挖到了巖石層了,而且看上去還十分的厚,由于十分的著急,這巖石層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夠打的通,所以大漢見狀很快的就稟報了那個工頭知道。
那個工頭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顯然也是十分的著急,但是很快他便想出了辦法來,那就是使用雷管把這巖石層炸了,這樣的話即省勁兒又不耽誤時間。
可是我對于他的這個做法卻十分的不贊同,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們所身處的這個礦洞十分的簡陋,洞頂基本上都是用木板簡單的搭砌而成的,如果貿(mào)然的使用了炸藥的話,這礦洞很容易就會塌掉的,所以我便將我所擔(dān)心的事情告訴了那個工頭,可是我這話說出去了等于沒說,那個工頭根本就沒有聽我的,只想著能夠盡快的打開那礙事兒的巖石層。
聽其他的工人說,這使用雷管炸礦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起初他們也都十分的擔(dān)心這礦會被炸塌下來,但是最后也僅僅是晃了晃而已,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坍塌跡象,所以久而久之那些個工人也就習(xí)慣了。
既然改變不了什么,我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或許我真的是有些太杞人憂天了吧,所以我也不在阻止他們,跟孫志強他們借著這個空檔便稍作的休息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眼兒已經(jīng)打好了,雷管也已經(jīng)安放完畢了,我們被強行的疏散到了岔路口的位置,等待著那爆炸聲的傳來。
那個張卓告訴我們這爆炸聲很大,叫我們張著嘴捂著耳朵,這樣會減少巨大的爆炸聲對我們耳膜的傷害,于是我們便一一的照做了。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整個礦洞都跟著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頭頂上開始有許多的隨時從上面掉落了下來,好在我們頭上都帶著安全帽,不然的話早就已經(jīng)被砸的滿頭是血了。
爆炸聲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我卻發(fā)覺這礦洞的搖晃并沒有停下來,而且頭頂?shù)袈涞乃槭猜亩嗔似饋?,不光是多了,而且那些碎石的個頭也一個比一個大了。
我忙抬起頭朝頭頂望去,借著頭燈所射出的光芒一看,當(dāng)時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真是擔(dān)心什么來什么啊,只見頭頂上位子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開裂著,用不了多久上面就會徹底的坍塌下來,到時候我們非被活埋在這里不可。
當(dāng)下我扯著嗓子對著眾人便大聲的喊道“不好了,大家趕緊逃哇,這礦洞就要踏了……”聽我這么一喊,所有的人全都慌了神兒,也就在我準(zhǔn)備帶著所有的人離開礦洞的那一刻,那個工頭忽然就讓大漢們把我們的去路給擋死了,隨后就聽那個工頭開口大喊道“你們都特么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呆著,別聽這個小子在這里胡咧咧,這礦洞這么結(jié)實怎么可能會塌呢,你們都抬起頭看看,這像是要塌的樣子嗎……”
說著那個工頭伸手就朝著洞頂指了上去,而也就在他剛剛抬起頭朝上望去的那一刻,悲劇便忽然間的發(fā)生了,洞頂上一塊十分巨大的石頭應(yīng)聲的落了下來,剛好不偏不倚的將那個工頭給死死的拍在了下面,這一下那個工頭可能都已經(jīng)被砸成肉醬了。
眨眼的功夫工頭就被砸死了,當(dāng)即所有的人全都跟炸了廟似的,開始爭先恐后的朝著出口的方向狂奔,可是卻又更多的大石頭從洞頂落了下來,那幾個跑的快的并沒有安全的離開,基本上全都被洞頂落下來的石頭給拍死在了我的眼前。
坍塌不僅僅局限于出口方向的位置,就連我們所身處的地方也變的不安全了起來,地面以至于整個的礦洞都在不停的搖晃著,一時之間我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然而這一次并不是雷管的爆炸聲,而是巨大的坍塌所發(fā)出來的聲音,這聲音是從左邊的礦道里傳來的,我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兒,可是左邊的狂道已經(jīng)滿是灰層,根本就看不到里邊的情況,光聽剛剛所傳來的巨大聲響判斷,那邊的人恐怕已經(jīng)集體的跟我們說再見了。
眼下已經(jīng)不是去顧及其他人的時候了,因為我們這邊的洞頂已經(jīng)有更多的碎石落下來了,已經(jīng)有好幾個工人在我的眼前被砸到在地了,再看眼前出口的位置已經(jīng)徹底的被封死了,想要從這里離開的話已經(jīng)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頭頂墜落的碎石越來越多了,因為擔(dān)心我會被砸到,孫志強和郭致衡拽著我就朝著礦洞的深處跑去,我沒有說什么,只是跟在他們的身后死命的跑著。
可是剛跑出去了沒兩步遠(yuǎn)呢,只感覺后腦勺一陣的疼痛,隨后就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沉,整個人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眼前的人在來來回回的跑著,迷迷糊糊中我看到孫志強和郭致衡蹲在我的身邊對我在大喊著,但是我卻根本聽不見他們在喊些什么,慢慢的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只感覺自己睡了一個特別特別長的一個夢,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起初我以為是自己看不見了,但是當(dāng)我打開帽燈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坍塌已經(jīng)導(dǎo)致礦洞里的燈全都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