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志強是最后穿過那道墻壁的,墻壁的另一邊是一條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通道,整條的通道都被墻壁上的油燈照個通亮,看著那些墻壁上的油燈我對著一旁的孫志強半開玩笑的說道“大強,是不是看到這么多的油燈相當(dāng)?shù)募影?,要不要再整一個下來了。”大強聞言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們一行人沿著眼前的通道一直的向前走著,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了,空氣中忽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兒,而且是越往前走那血腥味兒就越重。
也就在大家都在質(zhì)疑這味道從何而來的時候,通道終于到了盡頭,而這血腥味兒也找到了源頭,只見眼前一扇由玉石雕刻成的巨型石門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具尸體,他們的身上被插滿了滿是青銹的銅箭,打眼望去就像是一個個刺猬趴在那里一樣,滿地的鮮血散發(fā)著極其濃郁的血腥味兒。
這些人都是吳向風(fēng)的手下,顯然眼前的這扇石門是帶有機關(guān)的,而他們定是因為觸碰了機關(guān)招到了殺身之禍,我四下的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并沒有看到吳向風(fēng)和小張兩個人,而且眼前的那扇石門也被推開了一條縫隙,想必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進去了才對。
再次見到了死人,而且還一下就是五具,換做誰也承受不住的,我們幾個大男人還好,除了被嚇的不輕就只剩下干嘔了,而那個趙婉君就不行了,當(dāng)她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直接就癱軟在了地上,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看到趙婉君竟然被眼前這血腥的場面嚇成了這個樣子,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趙婉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可定時不能再往前走了,但是我們不帶著她還放心不下,這可令我們有些為難了起來。
正當(dāng)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站在一旁的鄭鑫看了看被嚇的癱軟在地上的趙婉君開口對我們說道“王主任,要不我留下來照顧趙婉君吧,你們?nèi)齻€人進去吧。”
鄭鑫主動的留下來照顧趙婉君那再好不過了,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再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子會受到什么傷害了,所以對于鄭鑫的這個請求王主任也點頭默許了。
王主任轉(zhuǎn)頭看了眼那扇石門后囑咐我和孫志強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先別動,我先過去看看安不安全,然后你們再跟著過來。”說完王主任便小心翼翼的朝著眼前的那扇石門走了過去。
要說姜還是老的辣,王主任那是相當(dāng)?shù)穆斆?,只見他所落腳的地方都是之前被別人踩過的地方,就算有機關(guān)也被地上趴著的那幾個人給觸發(fā)了。
王主任到達了石門前之后,轉(zhuǎn)頭對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可以過去了,不過他要求我們一定要按照剛才他所走的路走,那樣才不會觸碰到其他的機關(guān)。
順利的走了過去,隨后跟著王主任便從那狹窄的縫隙擠進了石門當(dāng)中,剛一進去就看到眼前站著四個人,而這四個人就是吳向風(fēng)和小張還有他兩個手下。
一見到吳向風(fēng)王主任就快步的走上了前去開口對其問道“吳老弟,我在門外看到了你的人都那個你沒事兒吧?”吳向風(fēng)陰著張臉搖了搖頭后回應(yīng)道“沒事兒,不過我不知道該走那條路了。”
聽那個吳向風(fēng)這么一說,我們才發(fā)現(xiàn)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三條岔路,我說這個吳向風(fēng)怎么不走了呢,原來鬧了半天是不知道走那條路了。
見過了石門之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三岔路,王主任也有些犯了難,他在那三條路的路口處徘徊了好一陣,也沒有發(fā)現(xiàn)到底應(yīng)該走那一條路,最后跟那個吳向風(fēng)商議決定把大家分為三隊,王主任和小張兩個人走左邊的那一條,吳向風(fēng)和大強走中間的那一條,而吳向風(fēng)的那兩個手下則和我一起走右邊的那一條。
互相的囑咐了一聲之后我們便開始動身了,剛一走進右邊的路,那兩個板著臉的家伙就搶到了我的前頭,他們兩個人也不說話,只管往前走,根本就搭理都不搭理我,就好像我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看著那兩個家伙我那叫一個不爽啊,心說你們有什么了不起的,狂什么狂啊,再狂你們那么一大堆的人不也就剩下你們兩個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了,那些人不是和他們是一起的嗎,怎么死了那么多的人,眼前的這兩個人怎么一點兒的表情都沒有呢,難道你們都是冷血的嗎?
跟著兩個家伙七拐八拐了一陣之后便在一個大約有十幾平米的空間中停了下來,因為到了這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路了,看來要原路返回了。
可是就當(dāng)我們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原路返回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我們來時的路不見了,當(dāng)時我的心都涼了,心說這是怎么地了,路怎么一回頭就沒有了呢,這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里嗎?
“大哥,來時的路不見了,怎么辦?”其中一個家伙對另一個家伙說道,就見那個被稱之為大哥的家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開口說道“恩,咱們四下的看看,這路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這里一定有機關(guān),好好的找一找,既然這條路走不通,咱們得趕緊去找那個姓吳的才行,千萬不能讓他給咱們甩了。”
聽他們兩個這么嘮嗑,我心里開始犯起了嘀咕,心說聽他們說話的語氣好像和那個吳向風(fēng)不是很熟啊,而且還怕吳向風(fēng)把他們甩了,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呢,還有他們這么損兵折將的跟著吳向風(fēng)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來時的路忽然間的消失,這其中定有蹊蹺,我也認為這空間中一定有著像之前那堵墻一樣的機關(guān)才對,于是我學(xué)著那兩個家伙開始在墻壁上的油燈上摸索了起來,可是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個家伙見油燈上沒有機關(guān),又不死心的在四周的墻壁上摸索了好一陣子,但是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機關(guān),當(dāng)即兩個人便有些不在那么冷靜了,那個被稱作大哥的家伙也開始罵罵咧咧了起來。
不過罵了兩句之后那個大哥竟然忽然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我,看的我那叫一個不自在,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見那個大哥在我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后說道“聽說你是國家文物局派來的,既然是國家派來的那一定很有這方面的特長了,這樣的機關(guān)應(yīng)該困不住你的對不對。”
聞言我一陣苦笑道“大哥,我是國家派來的不假,不過我可很沒什么特長,我的特長就是吃飯、睡覺、曬太陽,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然我還會在這里陪你們這么久嗎。”
“少特么跟老子廢話,在這跟老子玩心眼兒是吧,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馬上找到出口,不然的話老子就要了你的小命!”說著他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砍刀握在了手中。
“大哥,別呀,你看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啊,我其實就是個派來湊數(shù)的,我真的什么也不會啊,你就是給我五十分鐘我也找不到出口哇,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一臉哭腔眼淚吧擦的喊著。
然而那個大哥卻沒有再理會我,而是自顧自的點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倒是一旁的另一個家伙伸手指了指另一只手腕上的手表對我陰笑著說道“老弟,你說什么都沒用的,現(xiàn)在可就只剩下不到三分鐘了,你還是抓緊時間吧。”
我都已經(jīng)說了一大堆了,他們依然對我這么不依不饒,這要是五分鐘的時間一到的話,他們保不住真的會要了我的小命,可我剛剛已經(jīng)找了,根本就沒用任何的機關(guān)還有出口,你讓我上哪去找啊。
“呦,時間到了,還沒找到是吧,那么不好意思了,你就下去陪我的那幫兄弟去吧”說著那個老大提著砍刀便朝我徑直的走了過來,而另一個家伙則站在一邊一臉陰笑的看著我。
見他們竟然來真格的了,我再次的將水果刀橫舉在了身前,語氣有些顫抖的對正一步步朝我逼近的家伙大喊道“你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可跟你拼了。”
見我手中的水果刀兩個家伙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聲過后就見那個提著砍刀的老大忽然怒目圓睜的對我惡狠狠的喊道“你小子還是乖乖的受死吧!”說著他掄起手中的砍刀便朝著我直劈了下來。
慌亂之中我忙舉起手中的水果刀前去抵擋,只聽見“當(dāng)啷”一聲脆響傳來,我手中的那把水果刀竟然硬生生的被砍成了兩半,嚇的我踉蹌的向后退出去了好幾步。
眼看著砍刀就要再次的朝我劈下來了,我的右腳腳下的地面竟然突然向下一沉,緊接著整個地面便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那個拿著砍刀額家伙也被迫的停了下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呢,就見腳下的地面竟然瞬間崩塌,我只感覺腳下一空便跟著一起朝著下方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