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份手稿的瞬間,楊帆頓時松了一口氣。
有了這個,至少他待會去漫音大廈,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一口惡氣了。
楊帆取下了頭盔,把頭盔夾在了腋下,伸手拿起了懸浮在空中的兩份手稿。
之后,他把頭盔放進了保險箱里面。
這保險箱,不光光裝著神秘異常的黑色頭盔,更是還有一個價值一億鑲滿了鉆石的手機。
作為一個土豪,楊帆其實無比的低調(diào)。
當(dāng)然,他也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
有一些東西,還是不能就這么拿出去的,只能讓它們躺在永無天日的陰影里,以及只有自己所知道的隱秘之處。
拿著兩份手稿,楊帆微笑著乘坐電梯,移步到了一樓的大廳。
王墩早就已經(jīng)等的有些著急了,此刻看到了楊帆的身影,忙扔下一塊還沒有吃完的蛋糕,走到楊帆的身前,開口說道:“準備好了?”
楊帆重重點頭,掃了一眼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的二十個保鏢,大手一揮,道:“出發(fā)!”
……
漫音大廈今天格外的熱鬧,大大小小幾百家媒體記者,與一群攝像師、攝影師,拿著各式各樣的攝像機,單反相機,圍堵在漫音大廈的門前。
因為楊帆之前放出的風(fēng)聲,他今天要來漫音大廈,找陳華討上個一個公道。
這些聞訊而至的媒體人員,生怕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早早的就動了身。
正當(dāng)所有人,都在為楊帆遲遲不現(xiàn)身而抱怨之時。
一輛加長林肯,緩緩?fù)T诹藥装偃说纳砬?,正對著漫音大廈的大門。
而林肯之后,則是五輛最新款的寶馬。
寶馬車門相繼打開,一個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保鏢從車上鉆了出來。
夏木疾跑了幾步,來到了林肯車前,打開了車門,楊帆身穿一身帥氣銀色西裝從車內(nèi)一頭鉆出。
“是楊帆!”
也不知道是哪個眼尖的記者喊了一聲,幾百個媒體人員頓時圍了上來。
一時間,閃光燈閃個不停。
楊帆微笑著整理了一下衣服,朝著一眾媒體人員揮手致意,道:“感謝各位百忙之中能夠前來!”
頓了一下,楊帆繼續(xù)說道:“我今天來這里,是聽到了一些對我來說非常不好的消息。這消息甚至讓我感覺到惡心,嚴重侵害了我的名聲,以及我的自重!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我今天,來這里只有一個目的,我要討一個公道,讓整個漫音給我楊帆一個說法!”
王墩沖夏木使了一個眼色,夏木點了下頭,招呼了一聲一眾保鏢,保鏢們頓時分開了人群,給楊帆讓出了一條通道。
楊帆昂首闊步,朝著漫音大廈的門前走去。
幾百名記者緊隨其后,就像是示威游行的民眾一般,個個是雄赳赳氣昂昂,一臉的義憤填膺。
然而,他們的腳步,最終被幾名漫音大廈的保安給阻擋了下來。
一個保安往前走了一步,高聲說道:“你們不能進去!請不要為難我們!”
楊帆頓時就笑了,有心說給一眾媒體記者和攝像機聽,只聽他說道:“哦,你們上面的某些領(lǐng)導(dǎo)做賊心虛了?不敢跟我對峙?還是說,你們漫音做了某些虧心事,敢做不敢當(dāng)呢?我不進去也可以啊,叫陳華出來!憑什么說我抄襲他的歌!這個事情,我絕對不能容忍!”
“先生,請不要為難我們!”之前開口的保安,再次說道。
楊帆看了他一眼,突然問了一句非常讓人意想不到的話:“這位兄弟,你在漫音一個月多少錢???”
被楊帆問話的保安叫做李志龍,李志龍聽到楊帆的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尷尬的一笑說道:“不瞞您說,我這一個月也就三千多。”
“才三千!哪夠花呀!”楊帆直接伸出了兩根手指,說道:“我一個月給你兩萬,明天去元素唱片公司報道。”
聽到楊帆的話,王墩立馬站了出來,幾步走到了李志龍的身前,同時他也面向了所有的媒體記者,和黑壓壓的一片攝像機,大聲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元素唱片公司的在職律師兼董事,楊帆先生是我公司的最大股東及現(xiàn)任總裁。”
明顯停頓了一下,王墩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轉(zhuǎn)向了李志龍道:“這位兄弟,機不可失啊,如果你沒什么意見,明天直接到元素唱片公司的人事部報道。”
一個月兩萬!
這對于李志龍來說,可是相當(dāng)有誘惑力的,他的內(nèi)心一下子就動搖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李志龍覺得這會不會是對方想進大夏,而故意這么說誆他的呢?
不過再三一考慮,人家楊帆怎么說也是個火的沒邊的歌星。
一張唱片,都賣了幾十個億。
再加上他們當(dāng)著這么都媒體的面說出的話,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
考慮再三,李志龍一狠心一咬牙,對楊帆深鞠了一躬說道:“謝謝老總!”
其它幾個保安,一見這個架勢,頓時心中也都動搖了起來。
李志龍自然不會忘了跟自己感情比較深的幾個兄弟,他對其它的幾個保安使了個眼色,道:“趕緊的吧,去遞交辭職信去。難道你們還要一個月就賺三千???走吧,走吧!”
幾個保安,一聽李志龍這話,頓時也是把心一橫,跟著李志龍的身后去漫音人事部遞交辭職信了。
楊帆一看沒人攔路了,哈哈大笑著幾大步跨進了漫音大廈的大門。
這漫音大夏,果然夠氣派。
底層一樓的大廳,不僅僅大,而且裝潢的倍有藝術(shù)感。
根本不像是來到了一家公司,而像是走進了一個藝術(shù)區(qū)。
掃視了一眼周圍,楊帆滿意的點點頭,心說這以后還不都是老子的!
這么想著,他把王墩拉到了身前,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墩啊,我去找事。你別跟著我,之前咱們不是一直商量過挖人的事情嗎?機不可失,你去給我挖墻腳!”
王墩一聽,小眼睛馬上就瞇了起來,憋著壞笑對楊帆說道:“看我的吧!”
在一眾保鏢的擁簇下,在數(shù)百名媒體記者跟隨者,楊帆走進了電梯里面。
而眾多的媒體人員們,則是能擠的上電梯擠電梯,擠不上電梯,迅速抱著器材朝著樓梯奔跑而去。
楊帆走了之后,王墩晃動著肥碩的身體,跑出了漫音大廈,沒過多長的時間,他就再次跑了回來,只不過手中卻多了一個大喇叭擴音器。
“漫音的員工聽好了!”王墩站在一樓大廳舉著喇叭扯著嗓子喊:“我是元素唱片公司的董事,我叫王墩。我們公司的老總楊帆先生,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更好的工作機會,只要你們明天去我公司人事部報道,所有人的工資上漲三倍!”
幾嗓子之后,一些底層的員工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
不多時,這些底層員工的議論之聲,就傳到了中層員工的耳朵里。
當(dāng)然,自然這消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漫音的高層員工所獲知。
這是什么?
正大光明的挖墻腳啊,不掖不藏,就是這么直接!
第一時間受到誘惑的自然要屬底層員工,本身他們的工資就少,現(xiàn)在只需要輕輕的跳個糟,工資立馬漲三倍,傻子才不干呢!
于是,漫音公司的人事部一下子就人滿為患了。
什么保安啊,保潔的大媽啊,一些外勤啊,苦逼的文員啊,紛紛拿著辭職信趕往了人事部。
這也導(dǎo)致,人事部被塞滿了人。
辭職的人員,甚至從屋子里面排隊到了外面的走廊。
就這,人數(shù)還在不斷的增加,沒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成了一條長龍!
幾個晚來的文員,更是拿著辭職信相視一笑,道:“你也來辭職啊!”
“是??!是?。?rdquo;
“你也是嗎?”
“當(dāng)然啦!”
“你呢?”
“開什么玩笑,你得這么問我,今天你辭職了嗎?”
幾個文員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當(dāng)漫音的員工們抓緊時間辭職的時候,楊帆已經(jīng)乘坐電梯到了漫音大廈的頂樓。
媒體人員更是不慢,迅速攻占了頂樓的走廊,一時間整條走廊可謂是擁擠異常,就像是來到了人山人海的著名風(fēng)景區(qū),長城!
正當(dāng)楊帆準備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從走廊的另一頭,跑過來幾個人。
首當(dāng)其沖的,正是紈绔子弟陳華。
“你到底想干什么?”陳華擠開媒體人員,走到了楊帆的身前,大聲質(zhì)問:“你不僅僅抄襲我的歌,今天還跑到我公司來這么鬧?挖我的墻角!你行啊你,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
楊帆頓時就被氣的笑了起來,眼睛一瞇,盯著陳華說道:“沒錯,我確實挺混蛋的。不過啊,我不能跟你比,你比我更混蛋。在帝豪大廈辱我在先,后派遣街頭混混毆打我在后,現(xiàn)在又以抄襲的莫須有罪名往我身上扣!我倒是要問問你,究竟想干什么?”
舊事被楊帆重提,陳華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不過他立馬話音一轉(zhuǎn),揪著楊帆抄襲之事不放,“分明就是你抄襲了我的歌,怎么?不敢承認啊?”
楊帆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從手中拿著的公文包里掏出兩份手稿曲譜,朝著一眾媒體揮了揮,道:“你說我的《面具》是你一年前所寫,可是我手中的這兩份手稿,明明是我三年前寫的!一首呢,是《面具》。一首呢,是你唱的那首《吻別》。我到底想問問你,究竟是誰抄襲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