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說,賞花宴搞砸了?這是怎么回事?”
這廂,趙帝正想去宴會看看,可是還沒走出宮殿,一奴才就前來稟報,說是賞花宴取消了。
“事情是這樣的……”
那奴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與趙帝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又道:“所以太后說,讓您不必過去了。”
趙帝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眸中若有所思:“真是沒想到??!就因為一個趙顏,竟然把宴會弄成這樣,這是不是說明……不可能的,其實很有可能?”
想到某種可能,趙帝目光變深沉難辨。
對于‘趙四’所說的醫(yī)徒,其實趙帝只是訝異名字相同,也有一時的好奇,但心里,他從來沒有覺得,趙四嘴里所說的趙顏就是那個廢柴郡主。
因為趙顏從小至今,她的無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趙帝又怎么可能相信。
然而現(xiàn)在,聽聞趙顏在宴會上的事后,趙帝心中不免懷疑了,而且……
“能讓兩個出色的男人爭奪的女人,她必有所長,否則又怎么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趙帝低語分析。
而這也是趙帝最懷疑趙顏是趙四醫(yī)徒的一個理由。
半響,趙帝淡淡的吩咐道:“羅高,你讓冬婷去她身邊伺候著,就說是太后派去的。”
“是!”
離開皇宮,我徒步走回鎮(zhèn)國公府。
為什么呢?
理由很簡單,因為那兩個男人剛走出宮門又掐了起來,看他們吵架顧不上我,所以我干脆自己先回來了。
“奶娘,給我打盆熱水,泡泡腳,回來的時候走了一路,腳都磨損了。”
剛走進(jìn)屋子坐下,我就說道。
不一會,屋外傳來了聲音,然后一盆熱水放在我的面前,本以為是奶娘,我也一時沒注意,可是當(dāng)我抬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
我立即戒備的盯著她:“你是誰?”
我目光冷然,說著已經(jīng)迅速出手,一把軍用的匕首架在那女人的脖頸上。
那女人一怔,沒敢亂動,但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她只是淡淡的道:“郡主,奴婢叫冬婷,明著是太后派來伺候您的奴婢,其實是陛下的眼線,雖然如此,但您不必?fù)?dān)心,冬婷對您沒有惡意,因為冬婷的父親是長公主的舊屬,父親非常敬重長公主,冬婷自然也不會傷害長公主的子嗣。”
“可你知道我的秘密。”剛剛以為院子里沒有別人,所以開口‘說話’了。
而這個叫冬婷的女人既然打了一盆熱水進(jìn)來,可見她已經(jīng)聽見我‘說’話,所以現(xiàn)在我就是想裝自己是啞巴也不可能。
“郡主的秘密的確讓人意外,畢竟誰能料到,人人以為的廢物,她竟然是個武尊。”
武尊?
我心中暗愣,早聽奶娘說過景州大陸的事。
這個世界以武為尊,而在武術(shù)領(lǐng)域里,也有分高低,其中,最強(qiáng)的就是武尊,可是冬婷嘴里的武尊,若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她指的是我吧?
見我不語,冬婷又道:“您也不用想什么理由來搪塞我,從您無言有聲看來,您也只能是武尊了,因為只有武尊能做到這一點。”
原來如此。
看來冬婷把腹語當(dāng)成內(nèi)勁發(fā)聲了,所以在冬婷眼里我才會變成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武尊。
雖然知道冬婷弄錯了,可是我也沒有解釋,畢竟我在她眼里越是強(qiáng)大,冬婷就越不敢對我動手,所以我只是說道:“我怎么能相信你對我沒有威脅?”
“您只能相信不是嗎?”冬婷淡語,說著又道:“當(dāng)然,您也可以殺了我,但是我若死了,陛下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您,這對您沒有好處,既然如此,那您何不先留著我?沒準(zhǔn)我還能幫到您。”
“看來你也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也許你說的沒錯,殺你對我來說并沒有好處,而且壞處多多。”我一邊說著,一邊收起手中的匕首:“可是我也不能在自己身邊放一顆炸彈。”
冬婷雖然聽不懂炸彈是什么,可是大概的意思她卻聽懂了:“您想要我怎么證明?”
“你把這個吃了,每個月到我這領(lǐng)一顆。”
冬婷盯著我遞來的小藥丸,半響,她伸手接過,丟進(jìn)嘴里。
“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毒死嗎?”我說道。
冬婷面無表情:“您說過,我是個聰明人,那么,我自然也知道,您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了我。”
我懶懶的挑了挑眉:“這個時候殺你就是自找麻煩,我的確不是笨蛋。”
“郡主,您回來了嗎?今天買了您最愛吃的鯉魚,你是要清蒸呢,還是要紅……”
奶娘提著菜籃子興沖沖的走進(jìn)門,可是話未說完就卡在那里了:“郡主,您有客人?。?rdquo;
“她叫冬婷,據(jù)說是太后派來伺候我的奴婢,但實際卻是趙帝的人。”
聞言,奶娘瞪大了眼睛,然而卻不是因為內(nèi)容,而是因為我說話了。
“郡主,您……”
竟然‘開口’說話了?
在外人面前?
似乎知道奶娘的想法,我說道:“不小心露餡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暫時不會有問題,我說得對嗎?冬婷?”
最后一句,我看向冬婷,冬婷淡淡的道:“沒有您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
“那就好!”
“郡主,她說您就信?。?rdquo;奶娘翻了個白眼,神情無奈加無奈。
“我給她吃了一些東西,要想活命,她就得聽我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您不像那么好說話的人。”起碼現(xiàn)在的趙顏,絕對不像。
我微微一笑,不語。
“得,既然您這邊沒事,那我去做飯了。”
奶娘離去之后,我泡了個腳,準(zhǔn)備小歇一會再起來吃飯,可是還沒關(guān)上房門,外頭就已經(jīng)怒罵連天。
“趙顏,你個小賤人,給我滾出來,今天本小姐要不好好教訓(xùn)你,你還真以為自己……你是誰啊?”葉蓮一愣,瞪著突然冒出來的冬婷。
冬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想死就離開,還有,下次把嘴巴洗干凈了再進(jìn)來。”
“喝,在鎮(zhèn)國公府,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威脅我,”葉蓮瞪大了眼,怒道:“你這死奴才,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课铱墒擎?zhèn)國公府的二小姐,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只知道,鎮(zhèn)國公府的主子是趙顏郡主,還有律人世子爺。”
聞言,我噗的一聲笑了。
冬婷那話是氣死人不償命??!
這不是擺明了在說,什么小姐都沒用,鎮(zhèn)國公府的主子又不是你,葉蓮炸毛了。
果然,就在我那么想的時候,葉蓮怒目橫眉,然后從腰上抽出一條長鞭,在地上狠狠的抽了一下:“看來今天本小姐若不給你一點教訓(xùn),你還不知道本小姐的厲……”
“我是太后的人。”
冬婷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葉蓮最后那句‘厲害’的害字卡在喉嚨,下不去,也出不來,就那么張著嘴巴,揚(yáng)著鞭子,僵在當(dāng)場。
沒什么好看的了!
我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回房了。
太后都搬出來了,諒葉蓮也不敢對冬婷出手。
不一會,冬婷也進(jìn)來了,而葉蓮就如我所想,遇強(qiáng)則弱,立即服軟投降,夾著尾巴跑了。
“郡主,您明明不是笨蛋也不是廢物,可是您為何還要讓那些人騎在您的頭上?”冬婷感到不明,而且不只是她,她相信,若是別人也知道趙顏的另一面,那些人肯定也會感到不明。
我頑味的勾起了唇,隨口瞎扯了一個理由:“可能是我有被虐傾向吧!”
無聲勝有聲,強(qiáng)者也不需要昭告天下才是強(qiáng)者,可是一個人在有能力保護(hù)自己之前,勿當(dāng)槍頭鳥才會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