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智商沒問題的人一般都能猜出來,那黃毛男子神色慌張,又拿著女士的包,一定是個搶劫犯無疑了。
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協(xié)助人民警察辦案時我輩公民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那黃毛男子邊跑邊叫囂:“媽的,滾開!”
眼看著馬上就要跑過他的身邊,秦昊若無其事地吹著口哨,右腳微微往前一拌,黃毛男子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秦昊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卸,黃毛男子的整條手臂便癱軟了下來。
年輕女警這時候也已經(jīng)趕到,看到他瀟灑快速地制服了犯罪分子,不由露出了一絲欣賞,沖他一笑,道:“這位同志,謝謝你了。”
秦昊微笑還禮:“警察同志,警民互助,社會和諧。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好!”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圍觀群眾頓時爆發(fā)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秦昊將罪犯移交給了女警,那女警動作麻利地給罪犯拷上手銬,他見大勢已定,作勢想要離開,不想那女警轉(zhuǎn)頭鄭重地說:“同志,請跟我回去錄個口供。”
他蒙了一下,仔細地打量起女警,大大的眼睛,櫻桃小嘴,五官精致宛如刀削,臉頰紅撲撲的,帶著點的可愛的嬰兒肥。
總之,她的形貌與那一身警服顯得那么格格不入,但雙眸卻有著男兒般的英氣。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女孩,不由地對她充滿好奇,就連那眼神更加火熱了一番。
女警眉頭微微一皺,剛才對秦昊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冷聲道:“同志,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秦昊雖覺得配合警察是公民生來的義務(wù),但在他內(nèi)心里對警察局這個地方還真是沒什么好感,又看到女警似乎對自己有些厭惡,隨即冷聲道:“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說完,便邁開步伐,朝著前方走去。
女警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無禮,自己好歹在警局也算是風(fēng)光無限,無數(shù)男人趨之若鶩的警花一枚,這男人怎么這樣?
等等!他看起來好像有點面熟……
“鄭隊,前幾天譚家人來報的那個案子,嫌疑人叫什么名字?麻煩你把照片發(fā)給我。”
“好像叫秦昊……對,就叫秦昊。”
片刻,女警韓牧美接收到了一個圖片,那是一張視頻截圖,正好是那天在舊民居暴揍趙鐵手的情景。
“站住!”韓牧美厲聲喝道。
秦昊被這一聲嬌喝驚地渾身一哆嗦,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了:“姑奶奶,又有什么事???”
“你涉嫌綁架、人身凌辱,你現(xiàn)在有權(quán)保持沉默,不過你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你要逮捕我?”
“回答正確。”
“嚯!看不出來啊,這小伙子看著老老實實,竟然還干那種事???”
圍觀的人群立馬炸開了鍋。
“是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唉!現(xiàn)在的小年輕就喜歡玩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怎么還能鬧到警察局了呢?”
“……”
華夏還真是哪里都不缺看熱鬧的!
聽著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他感覺到是既好笑又好氣,這都什么跟什么???
韓牧美本來還保持著警察的嚴肅,但終究是個未出嫁的女孩子,聽著那些不明真相的大媽自行腦補的說法,不覺耳根發(fā)紅。
“你確定你要逮捕我?”秦昊見女警如此狀態(tài),打趣道。
“確定以及肯定。”
這時候一輛警車呼嘯著朝著這邊駛了過來。
一聲急剎車,車上下來了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年輕男警察。
圍觀群眾聚而不散,已經(jīng)影響了正常的交通,他面色冰冷地掃視了一眼,厲聲喊道:“都散了吧,散了吧,你們都不用上班,不用回家做飯啊?”
果然,橫肉臉警察這一聲看似規(guī)勸實則警告的喊話起到了預(yù)想中的效果,眾人一哄而散。
有幾個大媽邊走邊說:“那個警察太可怕了……”
橫肉臉聽著對自己的議論一臉黑線,但又苦于沒有發(fā)泄點,直到他的目光轉(zhuǎn)到了秦昊身上:“你就是那個凌辱譚家少爺,打傷趙鐵手的秦昊?”
秦昊懶得看他,一臉無謂地吹著口哨,偏著頭轉(zhuǎn)向了女警韓牧美那邊,小聲嘀咕道:“還是你比較好看,那個大個子長得跟只大野熊一樣……”
韓牧美聞言輕聲嗤笑,但馬上意識到自己好像立場不對,瞪了一眼他,將目光移向了橫肉臉警察:“葉雄,你怎么來了?”
“我靠!還真是大野熊啊?”
沒想到大個子居然真的叫葉雄,秦昊頓時捧腹大笑起來。
“你說什么?”
葉雄狂怒一吼,他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被聲浪翻涌起來。
只得認慫道:“我說您威武雄壯呢!就像那套馬的漢子一樣。”
“真的?”葉雄有些疑惑,眼角的余光里,韓牧美正翹首以盼等著他的回答。
暫時失去了對秦昊的興趣,他撓了撓頭,紅著臉嘿嘿笑道:“鄭隊不放心你,這不讓我過來看看嘛。”
韓牧美笑靨如花,卻面露嗔怪:“這鄭隊也真是的,我都上崗一年了,他怎么老不放心呢?”
葉雄不置可否,只在一旁嘿嘿的陪笑著。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葉雄好像是喜歡韓牧美,他嘴里說的鄭隊不放心,恐怕是自己不放心罷了。
想到這里,秦昊饒有趣味地盯著二人:“哎,我說你們這是要矯情到什么時候啊?”
韓牧美聞言收了笑容,葉雄更是太陽穴青筋暴起,一臉不耐煩地喝道:“你還是多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凌辱他人,故意傷害罪可是要判刑的。”
秦昊見來者不善,也來了脾氣,冷聲頂?shù)溃?ldquo;我這兒怎么樣,就不鬧你費心了,就算坐牢,甚至槍斃,管你吊事???”
“你……”葉雄一時之間被頂?shù)膯】跓o言,一張橫肉臉憋得通紅。
“我什么我?有種你咬我?。?rdquo;
秦昊雙眼微微瞇著,蔑視之情躍然于臉上。
“欺人太甚。”葉雄被激地忍無可忍,雙手作擒拿式就要想秦昊襲來。
這時,一旁沉默的韓牧美卻突然雙臂張開擋在秦昊前頭,一臉鄭重地說:“葉雄,你冷靜點。”
秦昊看到次一幕,不忘“錦上添花”添油加醋:“看到?jīng)]傻大個?你喜歡的女人護著我……”
葉雄恨的牙癢癢,他現(xiàn)在真的想把秦昊撕成兩半,用句古代謀士經(jīng)常所說的話就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可是在韓牧美面前他還要做那個可以依靠的大山。
想到這里,他的聲音變得溫柔了幾分:“美美,你為什么要護著他?”
韓牧美看到秦昊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怒不可遏,不由地對這個油腔滑調(diào)的男人多了些厭惡,但又看著葉雄傻傻地被他一直激怒,完全順著他的意圖行事,不禁覺得他傻的可愛。
“我哪里是在袒護他?”
“那你現(xiàn)在這是?”
葉雄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暴戾之氣瞬間衰減了下去,但還是充滿了疑惑。
“你傻?。口w鐵手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信你能打過他嗎?”
聽到趙鐵手,葉雄瞬間變得如同一個焉了的茄子,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都變得不好了。
“可是這小子居然把他打倒了,所以我懷疑他身上有什么殺傷性武器。”
“這么說,你是怕我受傷?”
葉雄聽到這里,整個人又變得如小孩子得了心愛的玩具般欣喜。
韓牧美輕聲“嗯”了一聲,轉(zhuǎn)身目光凜然,似利劍,如針芒,秦昊被她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問道:“你這樣看著我是幾個意思???”
“沒什么,我懷疑你帶著殺傷性武器,所以我要搜你的身。”
“搜身?你腦子沒壞掉吧?”
秦昊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嬰兒肥的女人,突然之間,他對女人這種生物有了新一層的認識。
“少廢話,識相的把殺傷性武器給我交出來。”韓牧美秀眉緊蹙,不依不饒。
“我這個小身板你覺得能攜帶什么殺傷性武器?原子彈還是氫彈?”
“少跟我貧嘴,再這樣告你妨礙公務(wù)!”韓牧美依舊我行我素。
眼看氣氛就要到了冰點,秦昊忍不住看了一眼還在犯花癡的葉雄:“喂,我說哥們,你女人要搜我身啊?”
“她竟然會關(guān)心我了,她竟然會關(guān)心我了……哈哈……她竟然會關(guān)心我了。”
“神經(jīng)??!”秦昊眼看求助無望,一臉哀愁:“我說姑娘你結(jié)婚了嗎?”
“你問這個干嘛?還沒呢!”
韓牧美滿腹狐疑,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那正好!”秦昊嘿嘿一笑,說著便撩起T恤,準備解皮帶。
“你干嘛?臭流氓。”
韓牧美一個大姑娘哪里見過這等陣仗,趕緊捂住了臉,慌忙轉(zhuǎn)過了頭去。
“你不是要搜身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