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妙,秦昊招呼孫正義下了車,此時,那幫男子已經(jīng)對他們形成了合圍。
“人…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你們可以放了我的老婆和兒子了嗎?”孫正義顫巍巍地道,同時目光四顧搜索著妻兒的身影。
“你這是跟誰說話呢?”人群撤開了一道口子,從里面有出來了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脖子上紋著龍頭。
“熊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妻兒吧。”見到他,孫正義臉上的恐怖更甚了幾分。
“呵呵,大量?”被叫做熊爺?shù)陌帜腥霜熜χ溃?ldquo;孫老板,您是覺得我林文熊有多大量?視幾百萬如糞土嗎?”
“哪里的話?。?rdquo;孫正義忙賠笑,“我是說熊爺您一言九鼎,之前說好的了,我把人帶到,您就會放我妻兒……”
“哦?是嗎?”林文熊故作驚訝狀,“你肯定忘了聽我后面的話了,我是說,你還要把那些貨物從緝毒所里給拿回來,或者賠我一千萬。”
“熊爺,您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孫正義急得手心手背都是汗,連聲音都哽咽了幾分。
“那好吧。”林文熊冷酷一笑,“把咱們孫大老板的妻兒帶上來。”
很快地,馬蓉被從人群后面推了出來,此刻的她,衣衫破爛,神情恍惚,白皙的臉頰上落著道道手指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糟蹋了。
軒軒則更可憐,小小的身子全面浮腫,就像是在熱水里泡過似的。
見此一幕,孫正義目眥盡裂,轉(zhuǎn)身從車座后面抽出來了一把三尺有余的長刀,叫囂就要沖過去。
“你們這幫畜生,我今天跟你們拼了……”
那幫人絲毫不懼,看著他那肥碩的身子隨著步伐一抖一抖的,紛紛捧腹大笑起來。
“就你那熊樣,那配的上這么好看的老婆?好資源應(yīng)該分享啊,你說是不是?”林文熊舔舐了下嘴唇,勾了勾手指作挑釁狀,“忘了跟你說了,我是第一個……”
“啊……”孫正義徹底崩潰了,見勢就要將手中的長刀飛射而出,卻感覺有一只孔武有力的手鉗住了自己的手腕。
“孫哥,將嫂子和軒軒抱上車,剩下的交給我。”
不知為何,孫正義看著他那雙堅定的眼神竟絲毫不會懷疑他剛說的話,只是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長刀丟在一旁,跑向了妻兒。
“恭喜你,已經(jīng)氣勢外放了。”
“謝謝!”
那些人并沒有阻止,只是在那一瞬間,將目光都聚集到了秦昊的身上。
林文熊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轉(zhuǎn)身向手下們問道:“我剛才沒聽錯吧?他好像是……要一個人解決我們?”
“哈哈……”人群中瞬間爆發(fā)出了陣陣哄笑,謾罵聲四起,秦昊儼然成了他們口中腦子有問題的自大狂。
“往死里打!就是這個人害我們損失了幾百萬!”
林文熊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提起鋼管撲了上來,秦昊站在原地巋然不動,待到第一撥人靠近了到三米之內(nèi),他右腳猛地戮力一跺,借力沖了出去,雙拳揮舞,如入無人之境。
第一撥人現(xiàn)在心里后悔死了,本來沖得最快,想在老大面前表現(xiàn)自己,卻沒想到這個主兒跟頭“人形兇獸”似的,那一拳一腳下去,無不是骨頭斷裂。
短短數(shù)分鐘,已有十多個人倒地不起,哀嚎遍野,剩下的人僅僅愣了一秒鐘,就扔下鋼管掉頭跑了,只剩下一臉懵逼的林文熊。
“現(xiàn)在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剛剛并沒有聽錯!”
“媽呀!”緩過神來的林文熊拔腿就跑,可秦昊如何會給他這個機(jī)會?
只見他隨意用腳尖踢起一顆石子,“嗖”地一聲打在了林文熊腳踝處,對方慘叫一聲,蘇倒在了地上,疼得直哆嗦。
秦昊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將他如同拎小雞似的提了過來扔在了孫正義一家三口門前。
“麻溜點(diǎn),向他們先磕三個頭吧。”
“啊?”
“哎呦!”剛一個遲疑,秦昊的腳就踩到了他的腳踝。
“我讓你啊,快磕頭,不然我踩碎你的骨頭。”
林文熊刀口舔血多年,能屈能伸的本事他還是有的,“咚咚咚”三個響頭扣完,他同時在心里把秦昊劃入了死亡名單,只要今兒個能逃出去,那么,以后他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秦昊。
秦昊雖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玄天瞳普及之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通過表情他也能推測出,這人懷恨在心,日后肯定會伺機(jī)報復(fù)。
“孫哥,這個人交給你處置了……”
“嗯嗯。”孫正義面色陰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撿起了那把刀,抵在了林文熊脖子前,“你剛才說你是第一個是吧?”
“孫老板饒命。”
刀鋒銳利,輕輕觸及,林文熊的脖子上就有一道血痕,他瞬間慌了神,連連磕頭求饒。
過了一會,孫正義面無表情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不會要你命……”
“謝謝孫老板、謝謝孫老板。”林文熊眉開眼笑。
“但……”孫正義苦澀一笑,“我得沒收作案工具。”
“刺啦……”
“啊……”一聲慘叫,林文熊抽搐了幾下,暈死了過去。
秦昊臉上的肌肉不由地抽搐了幾下,這老實(shí)人發(fā)起怒來,果然挺嚇人的。
但對于林文熊這種人,他不會產(chǎn)生任何的同情。
之后,一行四人駕車離開了現(xiàn)場,路上秦昊動用玄天瞳檢查了一遍馬蓉和軒軒的身體,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一些皮肉傷,但他還是偷偷地打了幾道紫金色光線下去。
某個路口,孫正義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抹掉了眼角的余淚,朝著秦昊擠出了一個笑容,“兄弟,今天的事謝謝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厲害了,但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力量越大,責(zé)任越大。”
“我知道了孫哥。”秦昊心中泛起一抹苦澀,“你今后什么打算?”
“我準(zhǔn)備回鄉(xiāng)下了,前兩天我就把快遞公司賣了,套現(xiàn)了一筆錢,回老家安安靜靜過日子了,林文熊那幫人在金陵勢力不小,你小心點(diǎn)。”
“那行,就此別過吧。”
送別了孫正義,秦昊突然覺得內(nèi)心里少了點(diǎn)什么,那句“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始終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孫哥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把我扔在這種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出租車都打不到……”
秦昊一腳踢飛了一個易拉罐,窩著一肚子火。
自從和孫正義分別之后,他已經(jīng)在主街上足足行了兩公里路,除了過往的長途貨車,和一些私家車,連出租車的鬼影子都看不到。
這里全都是低矮的民房,似乎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不過大白天的街上也看不到幾個行人。
秦昊邊走邊罵,不知不覺走到一座院落前面,突然之間,一聲女人的尖叫從矮墻里的破舊民居傳了出來。
秦昊被驚了一下,他果斷矮下了身,瞧瞧地觀察著里面的動靜,卻不想,又一聲痛苦的哀嚎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這一次秦昊聽得真切,他很快判斷出了聲音源頭,精神力凝聚,玄天瞳開起,民居內(nèi)的景象清晰地呈現(xiàn)在秦昊的眼前。
一輛黑色的哈雷摩托停放在民居的中間,靠近墻角的位置,一個看上去年約十八歲的女學(xué)生正蜷縮在那里。
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撕成了布條,黑色校服裙也好不到哪里去,露出了下面雪白的肌膚,女學(xué)生臉上掛滿淚痕,嘴上有被掌摑留下的指印。
女學(xué)生雖然衣不蔽體,但雙手還是緊緊地抱著胸部,企圖遮擋住敏感部位,一臉哀求地看著面前兩個早已垂涎三尺,色瞇瞇盯著自己的男子,雙腿不時地輕挪,好讓破爛的校服裙能夠遮擋住一方寶地。
卻不想這個動作,在那兩個早已精蟲上腦的男子眼里成了活生生的挑逗,一個個按捺不住,躍躍欲試。
“學(xué)長,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們是同學(xué)??!”
校服男嘴角微挑,滿臉皆是嘲諷,冷聲道,“楊靜,你他媽還真天真,同學(xué)算個吊,如今這世道,親爹都不見得管用!哼!你還是省省吧,趕快從了我和趙哥,免得受皮肉之苦。”
楊靜帶著一臉的不可置信,哭著說道,“譚耀維,你不是說愛我嗎?要帶我來山頂看日出的嗎?還要陪我一生一世的嗎?”
“哈哈哈……楊靜說你天真,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我是真心的?告訴你吧!老子長得帥又有錢,哪里會缺女人?”
“要不是看著你清純,不跟別的那些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小浪蹄子一樣,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不過你雖然天真,但卻不傻,要不然我也不會廢這么大心思了!趙哥,學(xué)生妹哦!今天我們倆可要好好爽一把!”
譚耀維笑得面目扭曲,一副喪心病狂的樣子。
被叫做趙哥的是一個高大的胖子,約莫三十歲,脖子上套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此刻,正歡心的搓著手,嘴里哈喇子不知道留下了多少。
“譚少,還是你夠意思,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哥,哥記著你的好呢!”
“有趙哥這句話,我譚耀維就知足了,以后我們學(xué)校的那些美女少不了趙哥的。”
“哈哈……”兩人一拍即合,異口同聲發(fā)出了一陣喪心病狂的笑聲,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卻不想這時候,楊靜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美工刀,架在了自己的喉頭,大聲喝道,“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我死也不會就范。”
眼看著美人的脖頸上已經(jīng)被劃出了一道血痕,趙哥一副比死了爹娘還愁苦的表情,瞪著一旁的譚耀維,罵道,“草泥馬的,還愣著干嘛?要是今天她自殺了,我他媽宰了你。”
譚耀維被這么一訓(xùn),累累如喪家之犬,一時之間亂了分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臂敞開,雙眸晶瑩淚滴垂下,“別!靜兒,你別這么傷害自己,看的我好心痛,我是愛你的,你知道嗎?要是你受傷了或者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靜兒,我今天只不過是試探你的,放下刀,好嗎?來,刀給我。”
“呵呵……”楊靜冷笑一聲,眼里再也沒有哀求與恐懼,只剩下了深深的怨毒,“用你的這些情話騙鬼去吧!就算我死,也不會放過你這個偽君子。”
話音未落,刀已向著喉頭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