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輸?shù)模?/p>
這幾個字如同重磅炸彈似的轟擊在每個人的心頭,短暫的停滯了幾秒鐘,圍著球桌的眾人爆發(fā)出了一陣輕蔑的哄笑。
所有人都覺得這小子腦子可能有毛病,就算世界頂級職業(yè)選手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每場都贏,更何況還有一百萬美金的賭注,王老二沒那么傻,如果僅憑著那一句話就輕易答應(yīng)他,他也就在這個圈子沒臉混了。
“小子,藥可以去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王老二臉上盡顯不羈之色,就連陳質(zhì)也有些緊張了,萬一秦昊出點什么事,沈嘉怡那邊,他還真是不好交代。
思慮之下,他決定得事先支會下沈嘉怡,免得鬧出不可控制的亂子,同時,他嘗試再勸阻一回秦昊。
“秦兄弟,要不咱算了,大家都為了高興,弄到這個份上就不好了……”
“質(zhì)哥,沒事的,我絕不做沒把握的事。”秦昊淡淡地笑了笑,轉(zhuǎn)而向王老二道,“二爺,要不這樣,如果我輸了也給你一百萬美金,如何?”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剛才好事的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秦昊的身份,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鳳凰男”,家里也沒什么背景,哪來的一百萬美金?簡直是失心瘋嘛!
王老二幾乎笑得眼淚都出來,盯著他瞅了一會,忽而目光兇戾地道:“老子平生最痛恨裝逼不打草稿的人,待會你要是輸了要是拿不出一百萬美金來,可別怪我手下留情,偌大的金陵城,無端失蹤一個你這樣的人,是驚不起多大風浪的。”
“多說無益,開始吧!”
聽他那口氣,想必是干過類似的事情,視人命如草芥,秦昊不禁對這個人多了一絲厭惡。
“急著投胎老子就送你一程,你先開吧,傳出去也別說老子欺負人。”王老二摸著他那錚亮的光頭,趾高氣昂。
“呵!我要是先來,你就只能當個看客啦!你先來!”
“好狂妄的小子!”王老二心中暗罵,既然你喜歡裝逼,我就讓你裝個夠!
只見他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用粉擦了擦桿頭,一副睥睨球臺的樣子。
只見他抬手勾了勾手指,球桌女郎就邁著妖嬈的步子走了過來,動作熟練的擺好了球,最后將白色母球擺放在了擊球點,嬌滴滴地道:“開始。”
“啪……”王老二臨開球還不忘揩揩球桌女郎的油,拍了拍她豐腴的翹臀,蕩笑道:“妹妹,待會別走,哥哥帶你去吃大餐。”
球桌女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嘿嘿……”王老二回過了頭,也不看那球,球桿只是那么隨意地輕輕一伸,母球就緩緩地滾動了起來,剛好撞上那一堆紅球,停了下來。
“我靠!二狗子夠陰險的,這還讓人怎么打?”
秦昊知道斯諾克的規(guī)則,現(xiàn)在母球被半包圍在紅球中間,無論哪個角度,他都沒法打,最關(guān)鍵的是,就算他不以進球為目的,隨便打一個球,都有可能觸碰到別的球……
看著他緊緊皺起的眉頭,王老二奸詐地笑著:“小子,你可以選擇棄桿,等二爺待會把球給你撞開了,你再打如何?”
秦昊白了他一眼,你他媽有那么好心?還不是想給我來個下馬威?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得逞的話,那未免太小看我了。
玄天瞳開啟,球桌上一切細微之處都出現(xiàn)在秦昊的眼里,整個球桌竟然可以在自己腦海里形成了一個3D全息投影,紫金色光線密布球桌,形成了道道擊球軌跡。
這玄天瞳簡直逆天?。?/p>
秦昊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這玄天瞳就像是人工智能似的,每次都能根據(jù)自己的想法呈現(xiàn)適當?shù)男螒B(tài)。
不過通過那些軌跡來判斷,王老二金陵市桌球第一的稱號可不是蓋的,他開的這桿球幾乎接近于無死角。
通過精神力的調(diào)動,秦昊在腦海中嘗試著最優(yōu)化的擊球軌跡。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王老二卻等得有些不耐煩,催促道:“兄弟,你這樣下去可不行,這不是他娘的拖延時間嗎?不行,我們的規(guī)則得變一下,五分鐘,好吧?五分鐘之內(nèi)你贏不了我,你就算輸……”
看來,自己把這個王老二想的太簡單了!
之前他還郁悶他這么開球到底有什么意義?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啊?他是看準了自己不服輸?shù)木髲姡戎@里擺上一道呢。
又過了幾秒鐘,王老二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又道:“兄弟,已經(jīng)過了一分鐘了,你倒是打?。?rdquo;
秦昊心中暗罵,尼瑪,你當我傻???這才過了幾秒鐘?你就說一分鐘?你家的是月球時間???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當然,他也沒指望著這些人有誰肯為自己站出來說話……
心里雖然罵著,但腦海中的嘗試一直沒有停下來,他之所以不愿意跟這種無賴多費唇舌,也是為了保證專心致志。
陳質(zhì)在一旁看的郁悶難當,秦昊說那樣的大話,他這下著實也不好終止這場比賽。
“唉……”陳質(zhì)長嘆一聲便急匆匆走開了,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自己跑去去找沈嘉怡,畢竟人是沈嘉怡委托他帶著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錯,自己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終于,秦昊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只見他單手握著球桿,跟桌面成六十度角,手上微微發(fā)力,那母球便撞開了紅球的半包圍,連帶的將一顆紅球撞進了中洞里面。
這一切都是秦昊在腦海中計算好的,用多少次力,什么角度,他實驗不下萬遍。
”臥槽!這樣也行?”人群中一陣陣驚呼。
王老二難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雙眼,像見了鬼一般看著秦昊,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各位,接下來將是我的表演時間,請各位睜大眼睛哦!”秦昊調(diào)皮地笑了笑,如是說道。
剛才當母球滾動的時候,他用動態(tài)視力專注地盯著它,居然發(fā)現(xiàn)那母球的運動軌跡在自己的腦海中形成了一條軌跡線,甚至還可以預(yù)測被擊打球的運動軌跡線。
這也是他如此自信的原因,如果僅僅靠著剛才那種嘗試的方法,雖然最后也能進,但務(wù)必要耗費大量的心神,而現(xiàn)在在他眼里有一條無形的軌跡線,只要進行簡單的調(diào)試,就OK了。
毫無疑問接下來的球桌是秦昊一個戰(zhàn)場。
一桿清!這是他交的答卷。
相比于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的王老二,秦昊在此刻顯得無比高大。
“死光頭,這會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嘉怡趕到的時候,秦昊已經(jīng)拿了那張金燦燦的卡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了。
臺球廳的外面,沈嘉怡還嬌喘微微,一旁的陳質(zhì)也是一臉沉重之色。
“小弟,怎么樣?輸了?”沈嘉怡摸著胸口,緊張地問道。
“吶,看這!”秦昊晃了晃手中的金卡,沒心沒肺的笑著。
“這么說?你是贏了?”陳質(zhì)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道。
“當然咯!”
沈嘉怡終于長松了一口氣,道:“小弟,你嚇死我啦!”
秦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目光澄澈的看著沈嘉怡,一副‘我再也不敢了’的樣子。
沈嘉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同樣地瞪了一眼陳質(zhì),不緊不慢地道:“質(zhì)哥,那王老二是什么樣的人???你怎么能讓他去跟那種人玩呢?”
陳質(zhì)一張臉憋得通紅,只好連聲說是,心里卻是有些苦澀,畢竟自己當年對沈嘉怡有過那么一段不曾開口的情愫,認識這么多年,他還從來沒見過,她對哪一個男人這么上心過……
秦昊自然也是看出了陳質(zhì)的窘迫,忙打圓場道:“怡姐,不關(guān)質(zhì)哥的事,是我自己任性,你別怪他,他也是好心帶我玩。”
陳質(zh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秦昊也報之以微笑。
沈嘉怡臉色恢復(fù)了平靜,剛才陳質(zhì)找來的時候,她還真是擔心壞了,美容護理還沒做完就急匆匆跑了出來,畢竟那王老二在圈子里一向以飛揚跋扈著稱,雖然也是出生于官宦人家,但卻不像陳質(zhì)這般行事穩(wěn)健,簡直就跟李剛他兒子一樣。
念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喊叫。
“師父……”
三人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王老二正從桌球廳里面跑了出來,跑到秦昊跟前的時候,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
“師父……”
眾人啼笑皆非。
陳質(zhì)忍不住問道:“我說,二狗子,你叫誰師父呢?”
王老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罵道:“你瞎啊,沒看我抱著誰的大腿?。壳仃话?,我?guī)煾甘乔仃话。?rdquo;
秦昊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稀里糊涂,使勁剝了剝已經(jīng)粘在自己腿上的王老二,罵道:“死開!誰是你師父?”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要拜你為師,學您那神乎其技的桌球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