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我也不需要。”孔老漢很直接地就把我給拒絕了。
“今天這一卦,就算是不要,我也得給你算。”我一臉認(rèn)真地看向了孔老漢,然后說道:“說與不說,在我;信與不信,在你。我說完之后,若是不準(zhǔn),你當(dāng)我胡言亂語便是。若是準(zhǔn)了,就當(dāng)是還了今晚你從林子里把我們帶出來之恩。”
見孔老漢沒有表態(tài),只是在那里靜靜地站著,我便主動說了起來。
“眼下赤相隱,旗庭白哭聲。”我指了指孔老漢的眼睛,解釋道:“你的眼睛下面,隱約有些赤色,另有白色犯旗庭之位,這是家中將有哭喪之兆。”
孔老漢聞言,立馬便輕點了一下頭,從他這反應(yīng)來看,我剛才說的,他自己應(yīng)該也是預(yù)感到了的。
“人中青白氣,必定是離情。”我一邊看,一邊說:“分離的將是親人,而且還是至親。”
“你能看出具體是誰嗎?”孔老漢問我。
“三根優(yōu)恐怖,準(zhǔn)頭哭父兄。”在反復(fù)看了好幾遍之后,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于是便跟孔老漢說道:“你準(zhǔn)頭現(xiàn)赤色,應(yīng)當(dāng)是父兄有損。”
“謝謝!”孔老漢跟我道了一聲謝,然后說:“未來的幾天,我應(yīng)該不在,不過你們每晚還是把東西放在路邊,我會安排人去幫你們燒了的。”
“那就多謝了。”
我最后跟孔老漢客氣了這么一句,然后便叫白夢婷發(fā)動了Z4。
“你都沒跟孔老漢說他家那事怎么解決,他怎么就這么就走了???”白夢婷有些不解地問我。
“孔老漢是個高人,他自然知道該怎么解決的??!”我說。
“那你幫他算這一卦有什么用?”白夢婷問。
“我若是不出手,他最多只是有預(yù)感,但卻不知道癥結(jié)的所在。在我給他算了那一卦之后,他就清楚了,也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了。”我接過了話,笑呵呵地說:“我只是個相人,只會說,不會做。就拿你們白家這事兒來說,若不是遇上了易八,我也解決不了。”
“遇上了易八你也解決不了,都是易八幫忙搞定的。”白夢婷白了我一眼,而后說道:“你就是個臭耍嘴皮子的,關(guān)鍵時刻,不頂用。”
“咱們相人,是運籌帷幄的,不是沖鋒陷陣的。要沒有相人的運籌帷幄,那沖鋒陷陣的人,可就得像無頭蒼蠅似的,瞎打瞎撞了。”我說。
“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到底也就是個耍嘴皮子的。”白夢婷冷哼道。。
“信不信我用嘴皮子堵住你那張說話帶刺兒的小嘴?。?rdquo;我看了看白夢婷那紅潤而又水靈的香唇,吞了吞口水。
“你敢?”白夢婷這是真以為我有色心,沒色膽嗎?
為了讓白夢婷明白,我不光是嘴上說說,而且也是敢于行動的。于是我把心一橫,直接就把嘴湊了上去,對著白夢婷的香唇來了一口。
“大色狼,你干嗎?”白夢婷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對著我就是一頓猛揍。一邊揍,一邊還裝出了一副苦兮兮的樣子,說:“我的初吻就這么沒了,你賠我,你賠我!”
“你是初吻啊?我也是初吻。在親你之前,我還想著,你要不是初吻,我該多吃虧啊!”我嬉皮笑臉地說道。
“滾!”白夢婷在用粉拳砸了我那么一會兒之后,把力氣用完了,也就不再揍我了。
“咱們這吻都接了,也算是有肌膚之親了,我必須對你負(fù)責(zé)??!要不你就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吧?”我趁熱打鐵地對著白夢婷說道。
“花都不送一朵,就這么求愛,你以為我會答應(yīng)你嗎?”白夢婷瞪了我一眼。
路邊就有一朵野花,不過那花應(yīng)該是開了一段時間了,看上去有些蔫乎乎的。但這大晚上的,去找別的花也沒法找啊!就路邊那朵,摘來湊合一下吧!愛情要的是緣分,Z4剛好停在這朵野花的邊上,那也是緣分啊!
“稍等,我去給你取花。”
我打開了車門,小跑到了路邊,小心翼翼地把那朵野花摘了下來。就在這時候,我的身后傳來了馬達(dá)的轟鳴聲。
Z4發(fā)動了,而且直接竄了出去,白夢婷這是要把我給甩了嗎?
“等等我!”我對著Z4的車屁股大喊了起來。
車停了下來,白夢婷把腦袋伸了出來。
“自己走回去吧!這是對你的懲罰,誰叫你不經(jīng)過允許,就偷了我的初吻??!”
白夢婷還真是夠狠心的,在說完這句之后,她真的沒有等我,而是直接開著Z4走了。
從這里回到封陽縣城,差不多有十公里,大晚上的,省道又沒個路燈,這是要走死我???不過想想,剛才我確實是有些太唐突了,該罰!
十公里路,按照我的速度,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走到。我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那消失了的發(fā)動機的轟鳴聲,再一次傳了過來。
寶馬Z4,是白夢婷,她回來了。我就說她怎么可能那么狠心,把我給拋下,讓我走回去呢?
“上車吧!下次沒經(jīng)過我允許,不許像剛才那樣過分。”白夢婷說。
“送給你的花。”還好剛才那朵野花沒有丟,我趕緊拿了出來,給白夢婷遞了過去。
“就一朵野花,還是蔫的,就想把我打發(fā)了???”白夢婷雖然嘴上不滿,但還是笑呵呵地把那朵野花給接了過去。
“下次給你送一朵大大的紅玫瑰。”我說。
“送多少?”白夢婷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我。
“九朵。”一朵確實有些太寒酸了,我趕緊改了口。
“這就是你的誠意?”白夢婷有些無語地問。
“紅玫瑰要三塊錢一朵呢,九朵就要二十七塊,是我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了。”我說。
一聽這話,白夢婷“噗呲”一聲給逗樂了。
“要追我,一星期的生活費怎么能行,至少得一百個星期。什么時候你買得起999朵紅玫瑰了,什么時候再來談追我的事兒。”白夢婷說。
“999朵那可要兩三千塊錢,我的全部家當(dāng)加起來都沒這么多,花這么多錢買沒啥用的玫瑰花,你這娘們,也太敗家了吧?”我很心痛地說道。
“你說什么呢?”白夢婷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說你敗家。”我怯生生地答道。
“前面那句。”白夢婷提醒了我一句。
“娘們?”我說。
“敢叫我娘們,給我滾下車去!”白夢婷生氣了。我沒看出來,她這生氣是真的,還是裝的。
“婷婷,我錯了,再也不叫你娘們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擺出了一副很真誠的樣子,對著白夢婷道歉道。
“要再敢有下次,我就用針線把你的臭嘴縫起來。”白夢婷說。
跟白夢婷斗著嘴,很快便回到了封陽縣。白夢婷雖然嘴上兇了些,但她心還是很好的,她開著Z4,把我送回了心生閣,然后才離開。
卯時到了,又該卜卦了。
陽卦!在連續(xù)四天陰卦之后,終于是卜到陽卦了。我這心里,一下子踏實了不少。
“昨晚怎么樣???”
我剛一把心生閣的門打開,易八那家伙便來了。
“托你的福,還行。”我把平安玉摘了下來,遞給了易八,道:“昨晚遇到了鬼打墻,我把實話跟白夢婷說了,她不會再去那地方上墳了,這寶貝也就用不著了。”
“鬼打墻?怎么可能?”易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我,說道:“那是天煞之地,孤魂野鬼根本就不敢靠近,怎么可能有鬼打墻?除非,是有人動了手腳!”
有人動手腳,難道是孔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