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跟著奧迪車翻騰了三周半,只覺得暈頭轉(zhuǎn)向,一張胖臉也被碎玻璃劃了幾道口子,還在不是太深,暫時不存在失血過多的風險。
一看孟良這次玩真格的了,而且所展現(xiàn)出來實力簡直就是駭人聽聞,李強再也矜持不下去了,抱著父親帶著哭腔嚎了起來,“爸,我不想死,我才十八歲,還沒結(jié)婚給我們李家傳宗接代呢?我如果死了,這萬貫家財不知道要好過哪個龜孫王八蛋了呢?”
這也是李強自作孽不可活,當初在梅蘭酒吧,他的表現(xiàn)太讓魚嘴、張廣、陸游他們寒心了,作為老大,你實力確實不如錢剛,打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但是不能慫,更不能撇下兄弟自己逃走。
這樣一來,魚嘴等人和他的關(guān)系就淡了,也沒人告訴他孟良曾經(jīng)在眨眼之間,讓錢剛的手下躺了一地。
否則的話,李強早就不敢再去招惹孟良這個煞星了。
李富貴和兒子抱頭痛哭了一陣,他心里也很怕,但是為了不讓他們李家絕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句,“孟良,不關(guān)小強的事,有什么沖我來吧!”
孟良冷笑一聲,“你算哪根蔥?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一個人走,難道不怕黃泉路上多寂寞嗎,還是讓你的寶貝兒子陪著你一起上路吧!”
其實,孟良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對李家父子的性命沒有絲毫興趣,他要的是自己爸爸的平安。
話音聲中,孟良突然仰天一聲長嘯,響遏夜空。
這時,李富貴家二樓的燈亮了,一扇窗子打開了,“李富貴,你們爺倆喝點兒貓尿瞎嚎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個女人孟良見過,是李富貴家里那個母老虎的聲音。
李富貴擔心把自己老婆也牽涉進來,急忙喝了一聲,“你睡你的覺,我們沒事!”
那女人也有點兒怕自己的丈夫,答應(yīng)了一聲就把窗戶關(guān)上了。
“李富貴,你的表現(xiàn)還可以,但是僅僅這些還是不夠的,你需要繼續(xù)發(fā)揚!”
孟良就是要把李家父子的魂都嚇掉了,讓他們兩個今后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打顫,所以,他使用了花和尚魯智深的瘋魔狀態(tài)。
不瘋魔,不成活!
相傳,花和尚魯智深一旦進入瘋魔狀態(tài),實力會增長數(shù)倍,要不他當初怎么能夠在酸棗門外,倒拔垂楊柳?
他緊走幾步,來到了奧迪車面前,抓緊了,雙膀一較勁,竟然將車舉了起來。
懂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舉重物的人往往不敢開口,因為全憑一口氣,一開口氣就全泄了。
但是孟良不同,他舉著奧迪車照樣說話,“李富貴,李強,我只管將車扔出去,就是警察來了,也以為是車禍,誰又能想到是我動手殺了你們了呢?”
李富貴面色如紙,知道今黑兒他們父子只怕難以幸免了。
而李強更是丟人,嚇尿了一褲子,哭爹喊娘地叫了起來,“孟良,孟同學(xué),饒命呀,我再也不干了,我還年輕,不想死呀!”
孟良冷哼一聲,“李強,怎么這個時候知道叫我同學(xué)了?早知今日何苦當初,在我的記憶里,以前你眼里根本沒有我這個同學(xué),臨時抱佛腳,你不覺得晚了些嗎?”
李強嚇得渾身亂顫,拉著李富貴的衣襟說,“爸,你快求求他呀,我才剛過二十歲,還沒結(jié)婚呢,我真的不想死呀!”
李富貴長長嘆了一口氣,“孟良,子不教父之過,所有的事全怪我,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只求你放了小強,我就這么一個兒子。”
“現(xiàn)在說這些,你覺得還有用嗎?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你們給予我和我爸的,一定要加倍討回來!”話音聲中,孟良單臂一振,奧迪車呼嘯著飛了出去,而正前方正是車庫的大鐵門,這個速度撞過去,人車俱毀是必然的。
李家父子都嚇得發(fā)不出聲來了,就在汽車撞上大鐵門前的那一瞬間,他們被什么東西拉了一下,然后飛出了車外。
只聽一聲巨響,汽車撞了個稀巴爛,李富貴和李強面面相覷,大小便一起失禁了。
孟良冷聲道:“這些只是開胃水果而已,大餐還沒有端上來呢?說吧,我爸在什么地方?”
“你爸?”李富貴知道瞞哄不過,就老老實實回答了,“他被顧飛的人抓了。”
孟良眼里的殺氣迸射而出,“別說這些沒用的,告訴我,顧飛在哪?”
李富貴打了幾個寒顫,“顧飛在哪?這個我也不知道呀,他這個人身上有案底,一向狡兔三窟的。”
孟良看得出來,李富貴說的是實話,再逼他們也沒有用。
他低頭尋思了一陣,頓時有了主意,“再開一輛車出來,我們?nèi)齻€去一個地方。”
李富貴和李強嚇得一起跪倒在地,“別殺我們,千萬別殺我們!”
“殺你們做什么?臟了我的手!”孟良笑了,笑得很詭異,“但是你們最好自求多福,我爸如果少一根汗毛,我就要你們一身血”
李富貴知道自己父子兩個能否躲過一劫,除了看運氣之外,還得需要自身的努力。
李富貴打起精神,從車庫里又開出了一輛寶馬。
孟良讓李強坐在副駕駛上,而他則坐在后座,“你們兩個最好別耍什么花樣,否則后果有多嚴重,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看看那輛汽車是什么下場吧!”
“不敢!真的不敢耍什么花樣!”李富貴點頭如搗蒜。
孟良帶著他們先敲開了路邊的一個診所,給李富貴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李強那小子比較幸運,身上并沒什么傷。
然后上了車,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開了個單間坐下了。
李富貴好歹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經(jīng)驗還是有的,他一旦靜下心來,就猜到了孟良想要干什么,“你是想讓我把顧飛約到這里來嗎?”
“我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孟良意味深長的笑了,“最好讓他一個人來,至于你用什么方式,我不管,我只要結(jié)果。”
李富貴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那小子最喜歡賭,我就說我約了一個金主,讓他過來打幾圈麻將,他肯定屁顛屁顛就來了。”
“好極了!”孟良拍案而起,“你現(xiàn)在就給顧飛打電話,只要把他約到這里來,我們之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
李富貴清楚,孟良的實力這么強,讓他記著仇,他們父子只怕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連忙笑道:“我們就一言為定!”
李富貴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后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號碼過去,不一會兒,手機里傳來了對方的彩鈴聲,是一首老歌《只要你過得比我好》,可是等到歌唱完了,卻沒人接。
“這小子不接我的電話。”李富貴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
孟良坐著沒動,成敗在此一舉,因為他爸的脾氣也不好,保不準在顧飛那里會出什么事呢,他緊繃著臉說了句,“繼續(xù)打,打到手機沒電為止。”
“好嘞。”李富貴答應(yīng)了一聲,一次又一次地按著重撥鍵。
好家伙,《只要你過得比我好》一直唱了十幾遍,那邊終于有人接聽了。
李富貴挺識趣,及時按下了免提,手機里便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富貴哥,你托我辦的事,我已經(jīng)辦妥了,你還有什么事嗎?硬是把我給吵醒了。”
李富貴清了清嗓子,“顧老弟呀,沒事我能給你打電話嗎?這一次不但是有事,而且是大事,天大的喜事!”
顧飛的聲音一下子大了不少,“富貴哥,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你倒是說個痛快話呀!”
李富貴看來是早就想好了臺詞,是張嘴就來,“我這兒有個金主,最喜歡玩麻將,可是水平很臭,你過來,咱們兩個做個局,一晚上弄他三五百萬跟玩似的。”
“真的假的?一晚上就三五百萬?”顧飛有些不相信。
李富貴的聲音很沉穩(wěn),“顧老弟呀,咱們兩個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這個人可是從晉省來的,手里有好幾個小煤窯,三五百萬算什么,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叫錢。”
李富貴說得有模有樣的,不知道顧飛信了沒有,反正孟良自己是一百二十個信了。
這樣的表現(xiàn)讓孟良很滿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知道,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顧飛會上這個當?shù)摹?/p>
電話那頭的顧飛不吭聲,看來是在判斷李富貴話里的利害關(guān)系。
李強再笨,也知道這件事情到了關(guān)鍵時刻,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靜靜地聽著。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李富貴又說了一句話,“我們?nèi)缃裨诨始揖评?,除了我和那個金主之外,就是我兒子李強了,三缺一,你來不來由你,不過你說句爽快話,不行的話我就找別人了,這年頭,有錢不賺王八蛋。”
終于,顧飛說話了,“富貴哥,我不信別人還能不信你嗎?你也知道,兄弟我仇家太多,不得不小心喲!好好好,既然哥哥你都這樣說了,我馬上就到皇家酒廊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