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我也不是很注重外表的人,醫(yī)藥箱趕緊收好,我還要去見見尚書大人。”
我很猴急,特別的猴急,一想到安靈會被尚書大人懲罰,我心里就爽快。
溫蘭芝的大腿上沒了一塊肉,任誰看到都會心疼,更何況是自己的父親,猶如從自己的心口剜掉一塊肉那么疼。
安靈這一次是遇到了大麻煩。
“你認識尚書大人?”陸寒銘很疑惑,從來沒有見過我這么心急的去見某人。
他一邊收拾著箱子,故意放慢動作,多看看我被急的抓耳撓腮,他在一旁樂呵呵的笑,腹黑死了。
“不認識,一會就認識了。”
“也對,我們現(xiàn)在過去吧。”
“好好,將軍請,小人跟隨在你身后保護你的安危。”
“呵呵,恐怕危險來了,你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這么理解我,真的好么?
“怎么會,我一定舍生忘死的護將軍周全。”
“扯淡!”
切!
陸寒銘又洗了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等他拉開門以后,半柱香的時間都被作沒了。
不知道安靈那邊都經(jīng)歷了什么,好像知道。
……
前廳里,尚書大人端著丫鬟送來的第三碗茶水,喝的都快沒了脾氣,這邊才聽到有人匯報大夫人來了。
溫蘭芝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大腿上綁著顯眼的繃帶,唯恐別人不知道她受傷了似的。
“尚書大人今兒怎么有空過來將軍府,真是稀客。”
小桃紅攙扶著安靈進了前廳,尚書大人終于等到了人,心里的火一下子竄到了嗓子眼,。
“你就是安靈?割我女兒肉的那個女人?”
“爹,就是她割了女兒的肉,疼死我了。”
溫蘭芝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直接哭了。
尚書大人心疼的不行,一邊安慰著溫蘭芝,一邊讓隨從拿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安靈本來強裝鎮(zhèn)定,瞧著尚書大人來真格的了,她大氣都不敢多出。
“尚書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別忘了,這里可是將軍府,不是尚書府。”
“我當(dāng)然知道,可這里也是我女婿的府邸,我女兒在他這里承受了這么多委屈,他不管,我這個當(dāng)?shù)脑俨怀雒?,恐怕下一次來見我女兒的時候,是幫她收尸了。”
安靈忍不住后退,尚書大人的刀子滑向她的面前,嚇得她連連后退。身邊的小桃紅嚇得臉色慘白,也不敢輕舉妄動。
“有話好好說……你不能這么對我,我爹可是當(dāng)朝的宰相,你如果對我不敬,我爹也不會放過你。”
尚書大人收住了手,一臉疑惑的打量著安靈,反問道,“你叫什么?”
“安靈。”
“安靈?我和安宰相同朝為官幾十載,從未聽說過他有一個女兒叫安靈,你不是冒稱的吧,擅自冒稱朝廷命官的親眷,可是會被殺頭的。”
安靈急了,匆忙的解釋道,“不,我真的是宰相的女兒,只是我從小住在鄉(xiāng)下,前些年才被家里人尋到,所以才不被很多人知道。”
尚書大人摸著山羊胡,露出輕蔑的笑,那些年,宰相私通丫鬟茍且的事情在朝野里穿的沸沸揚揚的,眼前這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他跟丫鬟所生的庶女吧。
“不過是一個庶女,膽敢出手傷了我的女兒,你真的是活膩歪了。”
“夫人……”
小桃紅驚叫一聲,尚書大人手里的匕首已經(jīng)劃破了安靈的臉,安靈吃痛的滾到在地上,捂住臉的指縫里溢出點點血絲。
“夫人,嗚嗚嗚......”明月才離開多久,夫人就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以后讓她怎么去跟明月碰面?
小桃紅抱著安靈的身子,哭的像個淚人,都怪她太膽小,沒有明月那種馬大哈的勇氣,如果她能勇敢一些,當(dāng)尚書大人的刀落下的時候,他直接推開尚書大人,夫人也不用毀容了。
“小桃紅......我的臉......沒事吧?”現(xiàn)在什么情況,安靈的心里怎么會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只想聽到一句寬慰的話,證明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喲,主仆真是情深意切,我看著都感動。”溫蘭芝早已經(jīng)在一邊聽的一清二楚,她萬萬沒有想到,安靈竟然是庶女,以前挨她的氣真是白挨了!
心里越想越氣,溫蘭芝讓丫鬟攙扶她走近安靈,以前總是掛著囂張笑意的安靈,竟然會有一天跪在她面前瑟瑟發(fā)抖,懇求著原諒。
“蘭芝,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對,你打我罵我都沒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也為自己以前的錯誤付出了代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了你?”溫蘭芝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笑的安靈心里發(fā)毛,良久,溫蘭芝才忍住了笑,伸手指著安靈的鼻尖,森然道,“以前我求你的時候,你又是怎么對我的?你將我的求饒當(dāng)笑話,不僅沒有放過我,還將我腿上的肉割了喂狗,安靈,我怎么看都覺得你的良心最先喂了狗!”
“我......”安靈哭的說不出話,她也無話可說,溫蘭芝的每一個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插進安靈的心窩,她雖然痛,卻不敢輕易的拔掉,一邊怕著惹毛了溫蘭芝,又害怕聚焦的血噴涌而出。
“你無話可說!安靈,你也有今天!”
溫蘭芝一把搶過尚書大人手里的匕首,直接插進了安靈的心窩口,她疼的倒在了地上,默默的流淚。
“溫夫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夫人吧,她雖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她也受到了懲罰,求你留她一名,小桃紅給你們磕頭了,尚書大人,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每磕頭一次,小桃紅求饒一次。
溫蘭芝聽的煩了,讓人將小桃紅拖出去,尚書大人沒有約束自己的女兒。
蘭芝之前受的苦,這點小小的反擊又算得了什么?
“安靈,你心是極狠,沒想到底下的下人對你挺忠心耿耿,真是看不出來她們?yōu)槭裁磳δ氵@么好,你有什么資格讓人對你好?嗯哼?”
溫蘭芝比劃著刀子,選擇了一個最順手的姿勢握住刀柄,白光一閃,刀刃上又多了幾滴安靈的血滴。
“啊......”安靈捂住臉,痛苦的哀嚎著。
溫蘭芝卻哈哈大笑,仿佛安靈的痛苦就是點燃她興奮的東西,令她著迷又癡戀,總之是愛不釋手。
“爽不爽?這就是你以前給我的好處,我今天通通還給你。”
“不要,不要在劃破我的臉,求你殺了我吧,我這個樣子一定不會討將軍的喜歡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殺了我!”
“你讓我殺你,我偏讓你活著,等所有人叫你丑八怪,嘲笑著你,諷刺著你,討厭著你,我的心情一定會更好,我一定比現(xiàn)在更加的快樂。”
溫蘭芝拉緊安靈的長發(fā),她的頭被迫著往后傾揚,臉上兩道猙獰的傷口醒目刺眼,溫蘭芝高興壞了。
“不要,不要,不要,啊......”
“溫蘭芝,住手!”我趕到的時候,安靈已經(jīng)放棄了掙扎,呆若木雞的眸光,早已經(jīng)失去了以往的流光溢彩?
在走廊里遇到了安靈身邊的丫鬟小桃紅,她早已褪去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低聲下去求饒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怪怪的。
但我已經(jīng)猜到,她會這么做,真的是被逼迫的無路可走,才會想到我,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
雖然我很看不慣安靈的手段,但,當(dāng)我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看著她無聲無息的躺在溫蘭芝的腿邊,眼神里流露出那種絕望,讓人一下子心軟起來。
“將軍,你終于來了,你知不知道安靈趁你不在的時候怎么對我的......”
陸寒銘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打斷,“沒興趣知道。”
“將軍。”
溫蘭芝嘟著嘴,頗為不難。
“陸將軍,請問蘭芝哪里做的不對,讓你對她如此冷淡?”
“尚書大人,她做的這一切還不算事嗎?你看不到?我不瞎,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的女兒拿著一把刀在扎另外一個女人的臉,你身為父親不僅不阻止,竟然冷眼旁觀,這樣的女人,我不要也罷!”
“陸寒銘,你什么意思?你想休了蘭芝?”尚書大人已經(jīng)氣的發(fā)抖,為官這些年,他還從未看過誰的臉色過過日子。
“將軍,我哪里不好了?”溫蘭芝是愛著陸寒銘,為了嫁給他,她偷偷的跪求皇上下旨賜婚,女人該有的臉面她都可以不顧,可為什么,結(jié)局是這個樣子的?
“蘭芝,不準那么低三下四!”尚書大人命令道,溫蘭芝恍如未聞。
陸寒銘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當(dāng)即命人拿來筆墨紙硯,寫下了一封休書。
“將軍,我求你不要休了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將軍啊,你為什么不理解我?為什么休了我?你告訴我為什么?”
陸寒銘毫不留情的拉開溫蘭芝拽著他衣角的手,反問道,“你真的想知道為什么?我可以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