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比我還著急,不過,你放心,我安靈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你們早晚都要從將軍府滾出去。”
安靈讓兩個丫鬟分了我辛苦攢下來的銀子,一點跟我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尼瑪啊,那可是我的銀子,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了嗎?你們這幫土匪……
丫鬟揚起拳頭,眼神死盯著我,我沒有不自量力的上前,眼睜睜看著銀子被瓜分的渣都不剩。
禽獸!
沒了銀子,逃跑無望,安靈這個傻逼女人,嘴上說著整治情敵,現(xiàn)在卻拼命將我囚禁在將軍府,日久生情,說不定以后我真的會跟她爭陸寒銘。
但我不敢告訴她我要逃跑,皇帝讓我住進(jìn)陸寒銘的府上,就是讓陸寒銘監(jiān)視著我,他雖然人不在,一定安排好了其他人偷偷監(jiān)視我,剛剛的動靜一定吸引了暗地里的家伙,若是被他聽了我要逃跑,等待我的一定是皇宮的大牢。
“若是待著待著,就喜歡上這里了,滾不動呢?”
“那我就拿著刀逼著她離開,若還不離開,我還有更多的招,你要試試嘛?”
“好啊,試試。”
咦,我竟然跟安靈這女人杠上了。
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準(zhǔn)備發(fā)大招了,這兩天在她面前沒少吃苦,我突然不想那么快離開將軍府,誰讓我是個愛記仇的人呢?
對,我要留下來報仇啊,不能讓安靈這個女人稱心如意了,我就不樂意了。
以后,她針對誰,我偏要護(hù)誰。
來呀,互相傷害?。?/p>
誰怕誰?。?/p>
我雀雀欲試,安靈沉吟了片刻,問身邊的丫鬟,然后對我說,“自然你想待在這將軍府,也不能白吃白住,因為你現(xiàn)在沒有身份,你必須要像丫鬟一樣做工換錢吃飯。”
“我的錢都被你們搶走了,你還讓我賺錢?”我氣得不行,這丫整人手段太拙劣了吧,我想看不見都不行。
說什么丫鬟,是當(dāng)我是丫鬟呢?
堂堂一個琳瑯國公主當(dāng)一個將軍侍妾的丫鬟,你咋不上天呢?
“行呀,你不愿意也行,以后飯沒得吃,覺也沒的睡。”
“憑什么,你知道是誰讓我住進(jìn)這將軍府嗎?是當(dāng)今的皇上,你要是不相信,我們現(xiàn)在可以一起去面見皇上。”
我說的振振有詞,安靈一時說不出話來,我拿皇上說話,她自然不敢忤逆。
還是我小看了安靈,這個女人,估計是待在這將軍府久了,學(xué)會了跟女人間的明爭暗斗,見過的場面也不少。
所以,沉寂了一小會,她再次開口,“飯你可以吃,覺你也可以睡,但將軍府向來不養(yǎng)閑人,我都要在屋里刺繡,你難道一直閑著?”
刺繡?
天啦嚕,千萬不要讓我刺繡,我寧愿去干一些粗活,種菜養(yǎng)狗養(yǎng)雞養(yǎng)鴨什么的。
“將軍府有飼養(yǎng)的地方嗎?”
“有,北苑是馬圈,養(yǎng)了將軍的幾匹好馬,南苑有養(yǎng)兩條看門的大黃狗,正巧,前些日子,養(yǎng)狗的文叔家里出事了,那里一直缺個人,你看……”
“好,我去養(yǎng)狗。”
安靈心里樂開了花,南苑的兩條大黃狗,誰都不認(rèn),只認(rèn)將軍,喂食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將狗盆子放在地上,等它們過來吃,那個文叔,之前放狗盆子動作慢了,差一點被兩條狗活活咬死,所以才辭了不干了。
當(dāng)然,這么好的消息,她一定會藏在心里。
兩個丫鬟對著安靈豎起手指,稱贊道,“小姐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傷害那個女人,真是厲害。”
“是呀,那兩條狗可兇了,昨天還追著我屁股跑,估計是看成了啥了。”
“肥肉……”
“你真會貧嘴,你不也胖嗎,好意思笑話我,肥妞……”
……
我樂呵呵的去了廚房,找到了廚子,詢問著南苑的兩條大黃狗平日里都給什么吃,我好端去喂養(yǎng)。
廚子是個上了年紀(jì)的大叔,一聽我去喂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咦,你怎么想著去喂狗,那狗都跟狼似的,特別的兇,以前除了將軍給靠近,誰都不準(zhǔn)靠近它們,可兇了,誰去咬誰,之前喂了它們大半年的文根,最后被咬跑了,腿上掉了塊肉,血流的特別多,老嚇人了。”
嘛,我早該猜到安靈那個心機女不會給我安排一件輕松的活,她也一定想著我能跟文根一樣的遭遇,甚至因為人生,被兩條狗咬的更慘。
我已經(jīng)當(dāng)著安靈的面答應(yīng)了養(yǎng)狗,現(xiàn)在過去不同意,一定會被她瞧不起,免不了一頓冷嘲熱諷,甚至被安排更加變態(tài)的活。
既來之則安之。
萬一它們突然改變了,不要人了呢?
這種幾率被天上下金子都難遇,我只求我去的時候它們在睡覺更加的實際一些。
“謝了,大叔,把狗盆子給我,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去喂狗,不能言而無信。”
“不過,那些狗都被拴起來了,只要你小心點,應(yīng)該沒事。”
“行,謝了,大叔。”
大叔無奈,只好交給我狗盆子,一直叮囑我小心著,人還挺好。
南苑離廚房有些遠(yuǎn),好在一條直路走到底就到了狗圈,我也不用問人,大老遠(yuǎn)就聽到了狗叫聲,估計是聞到了生人的氣味。
以前我還挺喜歡狗的,覺得狗忠誠勇敢,對自己的主人特溫順,所以,從小到大,我一直養(yǎng)成了養(yǎng)狗的習(xí)慣,不知道我的貝貝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人代替我喂它?還是傻傻的等著我回去喂它呢?
傻狗,不要等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的去。
狗叫聲越來越大,我沒有一丟丟的害怕,反而因為叫聲,更加思念我喂養(yǎng)的狗。
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我被兩條兇猛的狗咬了,然后我的靈魂又穿越回去了。
這個天真的想法我只用來安慰自己,才不傻逼兮兮的去實踐,萬一被咬死了,沒有穿越回去,我到底有多慘??!
“狗子,不要叫了,狗糧來了,憋著急。”
我自言自語著,但狗叫聲越叫越烈,一點消停的意思都沒有。
尼瑪,還來勁了是不是?
狗圈蓋的挺豪,單獨的露天小院,旁邊有個小門,拉開后就可以進(jìn)去。
我將狗盆子放地上,拉開了小門,彎腰去端著狗盆子,就聽“汪汪汪……”,一道身影快速閃電,直接就跳上我的后背,呲牙喘息著,喉嚨里發(fā)出吼叫的警告聲……
鳳陽宮中,孟虹榮被整整關(guān)了兩天了,除了每天看見必定過來送飯的宮女,誰也見不到。
已經(jīng)兩天了,皇上為什么不來,難道真的是不愿意繼續(xù)相信她?
宸妃的事情,她在沉靜下來后好好的回憶了來龍去脈,她堅信,跟了她十多年的沈碧不會給她下套,只有宸妃故意跟她作對。
皇上緊張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君無戲言,宸妃滑胎的事情一定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為什么偏要一口咬定是她下藥毒害孩子?她現(xiàn)在的心思根本不放在后宮的爭寵上,更多的是權(quán)益。
可恨孟祥那個死心眼一直不愿意接受她給他的一切,做什么事情都背道而馳,她是氣的沒有辦法了。
為什么派人送信都過去兩天了,孟府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件事若真是宸妃故意似的苦肉計,她一定還會有更大的動作,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她應(yīng)該會殺人滅口……
孟虹榮倒不擔(dān)心現(xiàn)在的安危,門外都是侍衛(wèi)看押著,一只蒼蠅都很難飛進(jìn)來,但也很難出去。
皇上自從那日走后,再也沒有回過鳳陽宮,孟虹榮更是沒機會解釋,這件事還不能一直拖下去,時間久了,在別人的心里,無論是做沒做過,人家都會覺得你就是那個心很毒辣的女人,因為嫉妒,因為恨。
嫉妒別人懷了孩子,恨自己懷不上。
越想,自己的企圖挺鮮明,難怪皇上竟然就相信了宸妃。
沉寂了兩天,孟虹榮也休息夠了,她想,不能一直沉寂下去了……
“來人啊,本宮肚子疼,幫本宮宣太醫(yī)。”
門被人推開,進(jìn)來兩個侍衛(wèi),看著皇后痛苦的趴在桌上捂著肚子,兩個人都慌了,趕緊退出了屋子,派人去請?zhí)t(yī)了。
沒大一會,太醫(yī)帶著急診箱進(jìn)了屋,其他侍衛(wèi)沒離開,皇后森然吼道,“什么意思?御醫(yī)給本宮診斷你們也要看?”
“不敢,不敢,小人這就出去,這就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皇后和太醫(yī)兩個人,太醫(yī)還在整理著箱子拿東西,皇后說道,“宋良,本宮向來對你不簿吧。”
宋良手里的工作驟停,皇后聲音中氣十足,一點有病的跡象都沒有,處心積慮的讓他來到鳳陽宮,一定有什么事情托著辦了。
宋良心里明如鏡,他畢恭畢敬的說道,“太后念及跟臣是舊識,對我的幫助不少,臣一直銘記在心,就等著皇后哪一天用到的時候說一聲,我一定馬首是瞻。”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耳朵伸過來。”
宋良俯身湊近,皇后說了幾句,宋良一臉震驚,“卻有其事?”
“千真萬確!”皇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