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自己的帳篷包,坐在床沿上大眼瞪小眼,時不時看向門口,也沒有見到錦兒回來的身影。
這小丫頭,估計今晚是消停不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不知道為毛,心里突然酸溜溜的,穿越之前,相親的男人嫌棄我平庸無奇,前不凸后不翹,好不容易穿越了,以前沒有的,現(xiàn)在全部齊活了,可還沒有一個丫鬟搶手。
早知道,我就穿越成丫鬟得了!
傻呼呼的想著,眼皮越來越沉重,頭一點一點的靠在床頭,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是被一陣吵鬧聲驚醒的。
我揉著蒙凇睡眼,掀開了帳篷包,距離不遠(yuǎn),陸寒銘的帳篷包分外熱鬧,人來人往,忙進(jìn)忙出的。
我好奇的湊近一看,竟然看到一個士兵端著半盆子紅色的水,里面的白毛巾也染了一些血跡。
陸寒銘受傷了?明明昨晚見面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我們分開的幾個時辰里,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我懷著好奇心想著擠進(jìn)帳篷包里去看看,畢竟是全軍營里最帥的男人,要是死了,我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也太可惜了吧。
“公主,這里不適合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待著。”胳膊上一沉,我本能的回頭,錦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過來的,無聲無息的,我竟然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
“你昨晚和封凌……不,我皇兄戰(zhàn)況如何?”我賊兮兮的盯著錦兒看。
回了自己的帳篷包,我一身的輕松,雖然貴為公主,但在這里,我的身份還不如一個士兵說話有分量,出去溜達(dá)一圈,心都系在褲腰帶上,摸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保不住了。
錦兒面如桃花,被我這么一問,羞答答的低下頭,我玩味心更甚。
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一切要感謝以前的小電影給我增長視野……
“公主說的什么,錦兒怎么……怎么聽不懂呢?”
尼瑪,話都說不流利,還不承認(rèn)?
“你放心,本公主跟其他人不一樣,我不會反對你跟我皇兄在一起,感情不分高低貴賤的身份,只要是真心的,我一定支持你們到底!”
其實嘛,饒了那么一大圈子,我不過是想讓錦兒心甘情愿說出口,封凌那個人到底厲不厲害,有多厲害?
網(wǎng)絡(luò)最近很火的一句話,能力有多大,力度就要有多大!
一個能讓有武功的女人看起來有氣無力,能力肯定是不容小覷的喲!
錦兒的眼眶紅了,她咬了下唇,張口欲言又止。
“公主,如果你變得壞起來,該有多好。”
“什么意思?”
錦兒的話怪怪的,像是話里有話一樣,我一時沒有聽明白,她卻在下一刻收拾好所有的外露表情,笑著跟我解釋。
“公主,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變的不在心地善良,能力日益強大起來,或許,在這里就沒人敢欺負(fù)的了你。”
嘛,小丫頭不過被封凌睡了一晚,人生感慨隨口就來啊!
“公主,還有一件事……”
外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進(jìn)來一個男人,不有分說的拉著我的手臂往外走,同時打斷了錦兒的話。
“公主,將軍點名要你去見他,快跟我走。”
公主兩個字從錦兒的嘴里說出來,分明帶著一種敬仰,除了她以外,這些天碰見的任何一個人,故意用著嘲諷的勁道一遍遍的喊,生怕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一樣。
沒差,反正我是過來人,臉皮厚,以前被主管當(dāng)眾數(shù)落都沒有滴一滴眼淚的奇葩女,是我是我,就是我。
“喂,小子,我怎么也是一個女人,你好歹也給我一點面子,我自己能走,你用得著趁機揩油嗎?”
公事私辦!
這小子拉著我的手緊緊的不撒開,食指順著我的手背不停的摩擦著,好像這輩子都沒有摸過女人的手一樣。
我的心躁得慌,眼見著陸寒銘的帳篷包到了,二話不說,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徑直走到前面。
“你個俘虜還那么多的屁事……”
將所有的屁話甩在陸寒銘的帳篷包外面,我進(jìn)了屋里,隨便一看看到了側(cè)身坐在床上著手脫衣服的陸寒銘,我心頭一熱,雙眼發(fā)直,腳步像是突然生了根似的動彈不得。
難道昨夜的遇刺把腦子打的想通了?懂得了人與人之間見面需要坦誠相待,有啥都不用說,全靠行動來證明?
尼瑪,好羞澀啊,人家好歹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呢!
“過來。”陸寒銘聽到了動靜,依舊背對著我,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像是召喚哈巴狗一樣的使喚我,“我胳膊上有傷,你來幫我脫衣服擦藥。”
“我打小接受優(yōu)良的教育,對待殘疾人的要求一定會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呵呵,沒想到你挺記仇,我不過說你一次而已。”
兩國交戰(zhàn),金鱗國的皇帝不可能對自己的軍隊克扣到一個御醫(yī)都不隨從,為什么陸寒銘不用御醫(yī),偏偏讓我一個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懂的門外漢幫他擦藥?
我的身份特殊,就不怕我趁機動歪腦筋,拿藥毒死他嗎?
還好,我心地善良,只要看見那堪比男模般的身材,而且還免費,節(jié)操都可以不要,怎么會痛下狠手?
“別說話,用心感受。”
陸寒銘在我來之前已經(jīng)將里面的內(nèi)衫脫去了大半,我只是幫忙拉著兩只袖子從他手臂上扯掉就完事。
他的胳膊上有條很長的刀傷,已經(jīng)被綁帶包扎好,我不是很懂他的套路,傷口明明被處理好了,為什么還要我?guī)退撘路?/p>
昨晚還一副忠貞男人的形象,今天怎么變得那么的放蕩了?
果然,男人心海底針。
“后背疼,你幫我看看。”
陸寒銘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扒拉著自己的長發(fā),露出結(jié)實的后背,他手指了一個大體方位,一只展翅翱翔的大鳥圖案下面有道很深的血口子,此時還往外面流著血,難怪他會喊疼。
“傷口很深,怎么不讓御醫(yī)幫你處理?”不知不覺,我的聲音里竟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指責(zé)。
“我的身子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看得,如果不是你昨晚突然闖進(jìn)來,恰巧我剛好有事,恐怕明年的昨日就會是你的忌日。”
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差點被嚇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都是成年人了,不就一個紋身嗎,用的著藏著掖著?不妨告訴你,我以前也有紋身,是朵玫瑰花。”
我笑的像個傻逼似的,在陸寒銘眼里,我真的就成了一個不正常的女人,說起話來瘋瘋癲癲的。
或許,這樣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待在他的身邊才不會造成什么威脅,陸寒銘對我的警惕漸漸的放下。
“你哥被營救出去了,這事你知道嗎?”
封凌被營救出去了?難道錦兒欲言又止的話里面包括這個關(guān)鍵?
我知道我自己被耍了,他明明答應(yīng)帶我一起走,還有錦兒,現(xiàn)如今,依舊是我和錦兒留在這里。
接下來的日子里,陸寒銘一定會嚴(yán)加看管我們二人,想要救我們出去難比登天。
封凌此次來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營救我們?他沒有來得及帶走我們,會不會有什么難言之隱?
一時間,再帥氣的腱子肉在我眼里都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
“他什么時候離開的?”
“卯時三刻,但,出現(xiàn)的人不僅僅有琳瑯的,撻跋國的人也來摻一腳,我沒有想到,你的命竟然這么值錢,東方晉也想要你。”
陸寒銘玩味的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笑容痞痞的帥。
兩面夾擊,難怪他會受傷。
只是,東方晉是個什么鬼?我不認(rèn)識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