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爺……”
身后男人的熟悉氣息就如燭光下的陰影一般將我整個人都纏繞住了,因為拓跋傲風(fēng)占有欲十足的話,我碰著門的手指輕顫,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怎么?緊張了?”拓跋傲風(fēng)看著我一動都不敢動的背影,喉間竟傳來低沉的笑聲,卻讓我更加的害怕。
突然,“嘭”的一聲,客棧外似有煙花燃放,將窗外照的十分通亮,格外的刺目分明,外面的歡聲笑語與這個房間的冷寂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的身上漸漸泛起一層寒意,懸空的手指也收了回來,牙齒在嫣紅的唇上輕輕一咬,顫抖的回答道:
“沒有……”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可放下的手卻顫抖更加厲害,許是因為他身上那過于濃烈的懾人氣勢,我對于拓跋傲風(fēng)一直以來,都是帶著害怕和敬畏的,如今單獨相處,自然更加緊張。
“那你轉(zhuǎn)過身來!”拓跋傲風(fēng)聽完我的話,命令道。
聽著他的話,我一咬牙,緩緩轉(zhuǎn)了過去,可是一雙眼睛卻一直盯著地面瞧。
“抬起頭來!”
“是……”
我顫抖的雙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緊繃的臉慢慢抬起,當(dāng)我的臉完全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燭光搖曳之下,拓跋傲風(fēng)再次失了神,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瞧。
而透過他的眼睛,我看到了自己不施粉黛卻依舊出塵如仙的臉,說實話,對于自己擁有的傾城容貌,我是喜憂參半的,喜的是上天對我如此厚愛,憂的是不知這臉帶給我的是福還是禍……
漸行漸遠的思緒被拉回一些,看著拓跋傲風(fēng)依舊愣神的模樣,我鼓起勇氣,輕輕喚了一聲:
“王爺……”
拓跋傲風(fēng)從怔怔中驚醒,原本癡癡的眼眸再次銳利無邊,只見他抬手,那溫?zé)岢睗竦氖种妇従彄嵘衔业哪橆a,薄冷的唇開口道:
“平日里只瞧著你黑黑土土的,卻沒想到去了那一層黑,竟就變得如此之美!”
說著,整個身體都靠了過來,我嚇的連忙往后一退,“嘭”的一聲響,后背直接靠在了門板上,隱隱的疼痛讓我皺了皺眉頭。
“王爺,請您自重!”我的語氣已不似剛剛那么低順了,隱隱透著倔強和防備。
“自重?”
拓跋傲風(fēng)一聽我的話,又見我如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的避著他,心底立馬升起不快,那零星的一點兒柔情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雙腳往前一跨,反而更加的逼近了一步。
“怎么,那顧文安能碰得,本王便碰不得?”拓跋傲風(fēng)語罷,便直接伸出雙手按在了我身側(cè)的兩旁,瞬間我就這么被他圈圍了起來,簡直無處可逃。
“王爺,大少爺說了,我是他的未婚妻,與您是不一樣的……”我語調(diào)顫抖,神色慌張的解釋道。
可沒想到,我這些的話竟是起了適得其反的效果,拓跋傲風(fēng)的神色變得異常難看,健碩挺拔的身體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我甚至還能夠聽到他“砰砰”的心跳聲。
“未婚妻?”
拓跋傲風(fēng)只覺得這三個字異常刺耳,甚至想要將這稱呼撕裂的沖動,在他心頭一閃而過。
“放心,“過了今晚,你便不是了!”拓跋傲風(fēng)垂眸望著我,眼中帶著破壞性的笑容,嚇的我瞬間軟了腿。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未待我細究,只見他抵在門上的右手已經(jīng)順著我白嫩的脖子緩緩向下了,所過之處,含著無限的逗弄,我覺得,我整個身體都在發(fā)抖。
“王爺,求求您,別這樣!”我緊緊閉上了眼睛,音色顫厲害:
“靜婉不過蒲柳之姿,您若是想要女人,王府后院大有美艷女子等著您的寵幸!您何苦我為難奴婢??!”
“為難?”拓跋傲風(fēng)停下動作,語氣帶著惱怒:
“陳靜婉,你可知道,你眼中的‘為難’是多少女人乞求而不得的!王府內(nèi)外,有多少女人巴不得本王‘為難’她們!”
“王爺,靜婉心中只有大少爺一人,靜婉并不想要王爺?shù)拇箲z,所以,靜婉求求您,您就放過靜婉吧!”我鼓起所有的勇氣抬頭望向拓跋傲風(fēng),不管是臉上還有眼中,都是異常堅定的。
“你想清楚了?”
見我如此,拓跋傲風(fēng)臉色克制不住的陰沉下來,心頭那一把火燒的更旺了。
“是的!”我好不猶豫道。
“好,很好!”拓跋傲風(fēng)見我如此堅定,雙眉緊蹙,另外一只手也放了下來:
“沒想到,你還是個忠貞的女人??!”
就在我以為拓跋傲風(fēng)會放過我而重重呼出一口氣時,突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化作猛虎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再次被扔進了大床,還未起身,高大的身體已經(jīng)壓了過來,接著兇狠不帶一絲憐惜的吻也如狂風(fēng)暴雨般落下:
“陳靜婉,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與那顧文安舉案齊眉!”
“啊!”
我被他的舉動嚇的大聲尖叫,整個身體都扭曲了起來,我不斷的躲避著他的攻勢,可奈何,拓跋傲風(fēng)的力道太大,而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王爺,求求您,放過我吧!”
眼淚劃過臉龐,此刻的情形就如那個黑夜的假山后面,慢慢的,我從原本撕心裂肺的慘叫變成了蠕動嘴巴,卻不再發(fā)聲,因為我早已經(jīng)沒了反抗之力。
見我不再掙扎,拓跋傲風(fēng)倒是溫柔很多,我睜著一雙毫無神采的眼睛,看著不斷晃動的床幔,眼角的淚水早已經(jīng)干涸。
很久之后,拓跋傲風(fēng)氣息不穩(wěn)的翻身而下,見我整個人如挺尸般的躺著,一雙眼眸如被蒙了灰塵的明珠一般毫無精神,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懊惱和憐惜,隨即,就去往了放有熱水的里間,很快端了一個木盆子出來,手上面還搭著一塊毛巾。
他伸手想要將我抱起,我卻如驚弓之鳥般嚇的縮在角落里,瞧著我如躲避洪水猛獸一般的躲著他,這個男人原本的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陳靜婉,若是不想再受一次,便給本王乖乖過來!”
不悅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威脅,讓我原本瑟縮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膽小的我最終緩緩來到了他的面前。
見我乖順的過來,拓跋傲風(fēng)二話不說,便伸手抓著我的手臂,直接將我拉入他的懷中,然后,將身側(cè)擰干的帕子拿起,輕柔的擦拭起我的身體。
他的每一次碰觸都讓我微微一顫,瞧著雪白身體上的紅痕手印,拓跋傲風(fēng)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竟用輕微的聲音同我道:
“對不起!”
聽著他的這三個字,眼眶中打轉(zhuǎn)的淚珠直接滾落在了蒼白餓臉上,我慢慢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嘴角露出凄慘而嘲諷的笑容:
“王爺您覺得現(xiàn)在說這三個字,還有用嗎?”
經(jīng)歷了如此不堪的場面,哪怕再聽話的人兒恐怕也做不到乖巧了:
“拓跋傲風(fēng),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王爺便可只手遮天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王爺,便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同大少爺本來就兩情相悅,若不是你,我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何苦等到現(xiàn)在,而如今,我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你為什么還要來破壞我的幸福!”
本來就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nèi)回蕩,我身上不著一縷,長長的頭發(fā)也早已經(jīng)亂七八糟,我就這么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緊抿著唇瓣,死死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此時此刻,我真的恨死這個奪走我一切幸福的男人了!
良久的寂靜之后,面前的男人突然露出冷笑,緩緩道:
“你真以為顧文安會娶你嗎?”
拓跋傲風(fēng)瞧著我發(fā)瘋的樣子,剛剛的柔情全部不見,說話時,手里的帕子直接砸在水盆中,濺起不小的水花,他一字一句道:
“你別在天真了!早在十幾日前,顧家便同尚書府訂下婚約了,并且,兩家約定,十五日后便會行迎娶之禮,就連喜帖,本王都收到了!”
“什么……不會的……”
拓跋傲風(fēng)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將我所有的意志擊垮,我癱軟在床上,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你個大騙子!你騙我!大少爺不會這樣對我的!”
“陳靜婉,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拓跋傲風(fēng)雙手緊緊的握著我的肩膀,一雙帶火的眼眸逼視我,大聲咆哮道:
“騙你的是顧文安,什么未婚妻!什么妻子!本王告訴你,你陳靜婉跟了顧文安,那這輩子就只能是顧文安養(yǎng)在別院里上不了臺面的卑賤野女人!”
“你胡說,大少爺不可能這么對我的!”我一把推開拓跋傲風(fēng),慌手慌腳的就要從床上下去:
“我要去找大少爺,我要向問他清楚!”
慌亂之中,我甚至連鞋都忘記穿了,可才走了兩步,便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隱約之間,感覺下身有些不適,下意識的一看,卻發(fā)現(xiàn),竟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