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寒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夜北居然說她生得比綠悠還美。
膚若凝脂,明眸皓齒,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黑寶石一樣璀璨明亮,確實是夠美的。
只可惜這樣一個外表看似恬靜美好的女子,實際上臭名遠揚、無惡不作甚至還找小倌玩樂。
南玥見他不說話,看著自己的目光冷冽發(fā)寒,那種冰冷的氣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自己生前好歹也是出生大家,拿得住場面的女強人,可在這樣的對視下南玥還是漸漸慌了起來。
本想說王爺你去睡你的覺吧,你不用管我,因為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婚姻當(dāng)中充當(dāng)?shù)氖裁唇巧由显鞯钠沸?,她?dāng)然不會傻到認(rèn)為這王爺會和自己洞房花燭夜。
只是越慌越錯,越錯越慌,結(jié)果一出口就變成了:“王爺你睡我吧!”
等南玥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尼瑪,老子生前也有過一緊張就犯二的時候,但也沒二到這種程度啊,一開口就叫男人來睡自己。
何況這還是在封建保守的古代,本來原主的名聲就臭,這下在這個新婚老公面前更加坐實了事實。
估計以后在這王府更加沒好日子過了,南玥現(xiàn)在真想一頭撞死,這張老臉丟人丟到南泥灣了。
楚厲寒聽到這話,原本冷冽的眸子更加陰沉,關(guān)上門,一步一步逼近南玥。
“這么淫蕩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楚厲寒捏著南玥的下巴抬起她的頭。
南玥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捏碎了,連忙又扯又拽,可這廝的手就像鐵鉗一樣不但沒被扯開反而還越捏越緊。
不就是說錯話了嘛,至于下這樣的狠手嘛,南玥心下一怒不服氣的回道:“淫蕩的人看誰都淫蕩!”
“你……”楚厲寒沒想到南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信不信本王把你賣到妓院去!”
嘎,妓院?
一聽到妓院兩個字南玥絕對慫了,她知道這是在古代,古代的女人有時候地位比畜生還低,更何況是她這么個聲名狼藉品行敗壞不受人待見的女人。
所以聰明的南玥選擇立馬服軟,開玩笑,自己不但不是他愛的女人反而還是他的恥辱,萬一把他逼急了真把自己賣了咋辦?
深宮大院套路多,不管皇帝是為了教訓(xùn)原主嫁太子不成嫁老爹也好,還是為了其他什么原因也罷,最后吃虧的都只會是自己。
古裝電視里不是都演夫字天出頭嗎:“別賣別賣,我錯了我錯了,看我這臭嘴,怎么能說您淫蕩了是吧,況且我這小身板兒也賣不了幾個臭錢,說出去別降低了咱王府的檔次,王爺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算你狠,欺負老子孤魂野鬼的不得不為強權(quán)低頭,把自己貶成那樣,這筆賬老子記下了。
好的不靈壞的靈,剛好說完,楚厲寒就“咳咳咳”的咳了起來。
南玥諂媚的扶著他坐下,一邊幫他順氣,一邊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
楚厲寒不著痕跡的甩開,他討厭女人的觸碰,尤其還是個不貞不潔的女人。
“滴滴滴,滴滴滴”系統(tǒng)發(fā)出警告聲。
差點忘了這個王爺是打仗受過傷的,身體一直不好,剛才他們話里貌似還說他為了救自己又把傷勢加重了。
再看看剛才他端著的碗,里面是黑乎乎的藥,本來這么重的草藥味她早該聞到的,可是剛才那一折騰一緊張,把這個忽略了。
南玥心想不管什么事都一碼歸一碼,親兄弟明算賬,姐欠你的應(yīng)該還上。
“王爺,你病了,我?guī)湍憧纯矗?rdquo;說著一邊抓過楚厲寒的手腕把脈,一邊悄悄啟動掃描檢測。
“咳咳咳……滾,出去!”楚厲寒越咳越厲害,想甩開南玥。
南玥敢怒不敢言,在古代,有地位的男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尊嚴(yán)啥的對于女人來說連擺設(shè)都算不上。
比如剛剛,他就說要把自己賣到妓院的。
本著惹不起躲得起的精神轉(zhuǎn)身離開,但是突然間她想到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那就是新婚之夜被新郎官趕出新房的話,那得多丟人啊,自己可是要頂著原主名號過一輩子的。
并且小說里都有講:大戶人家尤其是王府這片地兒如果男主人不在乎的女人,那么丫鬟奴仆個個都能踩在她臉上拉屎撒尿的。
剛才那個口誤已經(jīng)讓某王怒了,再來這么一出的話那還得了!
所以“不不不,醫(yī)者仁心,我必須幫你看!”南玥撲過去抓著楚厲寒的手死都不松手,還故意把指尖搭在他脈搏上。
“不需要,滾,別讓本王再看見你!”
“王爺你很嚴(yán)重。”
“不要讓本王說第三遍!滾!”
南玥感覺到他的耐心已經(jīng)到底點,準(zhǔn)備好迎接暴風(fēng)雨的時候,系統(tǒng)終于檢測出結(jié)果。
“王爺,你這是中了類似于蟲毒的一種,而且你有幾處重要經(jīng)脈損傷嚴(yán)重,你體內(nèi)含有大量的龍舌草素,這種草藥表面上好像是可以控制你病情的,實際上它多為暫時性止疼,也就是治標(biāo)不治本。而且你這種毒素很少見,我現(xiàn)在暫時確定不了。”再高科技的東西對于奇怪的古方還是不能分析出精準(zhǔn)的數(shù)據(jù)啊,只能說個大概。
南玥立馬以最快的速度將系統(tǒng)分析出來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他沒說話,也沒有再叫自己滾出去,南玥就知道自己全都說對了。
楚厲寒聽到南玥的這些話,面具下面的雙眸閃過一絲嗜血的狠戾。
正想邀功的時候一把軟劍已經(jīng)抵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說,不然你會很后悔來這個世上走一遭。”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真的是那個聲名狼藉的女霸王?
自己這毒連很多老醫(yī)生都看不出來,可她居然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說出他所有的癥結(jié)所在。
“我就是南玥啊,督國尉的女兒,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說什么啊?”南玥眼見眼前的利劍,心尖都豎起來了,這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神馬情況啊不是說對了嗎?
尼瑪,老子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這么折騰下去,不被殺死也會嚇?biāo)馈?/p>
“今晚那伙黑衣人應(yīng)該是和你一起的吧,演得還真像,臉本王都被騙了。”楚厲寒胸口發(fā)疼,什么時候自己的敵人變得這么強大了。
那對白癡母子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手下,真有的話也不會派到自己跟前來了,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看來,想下這盤棋的人還真不止一路人。
不過,給他看過病的都陸續(xù)去投胎了。
她也不會例外,只是年紀(jì)輕輕的就有這樣的本事,死了也真是可惜,不知道她背后的人為了培養(yǎng)她花了多大的本錢。
“王爺,你相信我,我真不是什么奸細,我要是是奸細的話我就不會把你的問題說出來了,自己知道后找個機會傳遞出去不就好了嘛。”
“我真的不會害你,你這個藥里面可以再加一味花蛇草,這個對你的經(jīng)脈修復(fù)有幫助,不信你可以找給你醫(yī)治的大夫問問,看看我有沒有說錯。”南玥趕緊證明自己沒有害人之心。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戲,奸細的偽裝可不是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的,你看,我不就在一瞬間被你鉆了空子嗎?”楚厲寒抬起劍,劍尖指著南玥的臉“沒有大夫,因為給我醫(yī)治的人都去投胎了,這么美的一張臉,花了的話得有多可惜。”
“你要我說什么啊,算了,王爺你想劃就劃吧,命都沒了還要臉干嘛。”南玥一聽要命改成劃臉,頓時松了一口氣,臉能治好,命沒了那就真沒了。
不過即便如此,做戲還是要做得像一點的。
聽到她的話,楚厲寒瞇著眼睛打量了她一下,手一拉,一道血口映然而生,猙獰恐怖。
尼瑪,痛死了,叫你劃你就劃,也不知道客氣一下,不知道還要挨多少刀?
南玥眼珠子一轉(zhuǎn),瞧了瞧寬大的袖口,心想這古人的袖子怎么這么可愛呢。
利用袖子的遮擋,南玥快速的從系統(tǒng)里拿出一粒麻醉丸,找準(zhǔn)機會塞進嘴里。
楚厲寒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之前劃了她一刀,視線全在那個刀印上,心想這么美的一張臉就算毀了,等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南玥往嘴里塞了一顆白色的東西。
“果然是奸細。”楚厲寒以為南玥吃的是毒藥,想要自行了斷。
這是她們集團的新藥,效果非常好,幾十秒就可以讓人全身皮層麻木無感但又不影響肢體活動。
之前存了很多在系統(tǒng)里面,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王爺,我再說最后一遍,這一遍說完我就不說了,我真不是奸細。如果你要給我安什么罪名你都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