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正準備悄悄溜出去的吳成偉腳步頓在了當場,僵硬的轉(zhuǎn)過脖子看向劉畢。
劉畢淡笑道:“你記性不至于這么差吧?我們各自下的賭注,你忘了?”
周圍的學生們也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臉蒼白的吳成偉,喜聞樂見的議論了起來。
“這家伙之前狂的不行,以為有郭威撐腰就贏定了,現(xiàn)在傻眼了吧?”
“嘿嘿,劉畢那個賭注加的真是好??!還有裸奔,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呢,真他媽期待!”
“吳成偉這個人渣,偽君子,這是罪有應(yīng)得!”
成王敗寇,劉畢勝了,輿論自然也一面倒的向他這邊傾斜。
眼看周圍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自己,吳成偉有些騎虎難下,跑現(xiàn)在肯定是跑不了的,自己做的孽,現(xiàn)在也只能承受后果了。
他深深垂著頭,慢慢的走到了場上,來到劉畢面前,一彎腰說道。
“對……對不起!”
吳成偉家世很好,從小嬌生慣養(yǎng),做習慣了小霸王,頭顱一向高的很,這一句道歉,已是十分的不情愿。
“我會離開高三五班的,你放心,以后見到你,我也會自動退避三舍。行了吧?”
一口氣說完這些,吳成偉抬起頭來又是畏懼又是怨怒的看著劉畢。
劉畢輕輕搖了搖頭:“后來我們還加了一個賭注,你就這么忽略了?”
吳成偉當然知道劉畢說的是裸奔的事,他面色鐵青,狠狠咬牙說道。
“劉畢,一定要趕盡殺絕嗎?難道你不明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道理???”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只不過,那是對人,對于你這樣的渣滓,卻是不必。”
劉畢悠然說道:“再說了,你摸著你那狼心狗肺問問自己,一開始定下賭注的時候,你有打算贏了之后放過我嗎?”
“劉畢!你!你休想!”要吳成偉這樣的富家公子哥給劉畢這樣的窮學生道歉已經(jīng)是他能忍受的極限,若是再加上裸奔,那是絕對不可能。
“你想賴賬?”
劉畢輕描淡寫的一笑,轉(zhuǎn)身面向在場所有的學生們朗聲說道。
“他,吳成偉,剛在你們的見證之下與我定下賭約。現(xiàn)在他要賴賬,你們,答應(yīng)嗎?”
“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裸奔!裸奔!裸奔!”
劉畢轉(zhuǎn)頭看著吳成偉:“聽到了吧?就算我饒你,這些看不慣你的同學們,也饒不了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怪不得別人,別廢話了,脫吧!”
“脫!脫!脫!”
群情激昂,人人揮手大喊,簡直恨不得親自上前把吳成偉的衣服扒光。
吳成偉茫然四顧,驚慌失措的看著已經(jīng)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學生們,此時此刻,有還有誰能夠幫得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拼一把了。
跑!
吳成偉一轉(zhuǎn)頭,撒丫子就開奔。
只要跑到了人群中,跑出了這體育館,他劉畢還能拿我怎么樣?
吳成偉如是想。但是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他這個想法還是太過于天真,只不過剛跑了兩步,劉畢就已經(jīng)一跨步跳到了他面前,狠狠一個嘴巴子扇在吳成偉臉上,直把他扇的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
同時劉畢已經(jīng)一伸手將吳成偉的上衣給撕碎。
“砰!”
劉畢一腳將吳成偉踹倒在地,對近處的幾名男生說道。
“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好!”
幾個男生興奮的沖了出來,將吳成偉按在地上,開始解他的皮帶。
“不要!不要啊!”
吳成偉像是要被強奸的小媳婦一般驚恐的尖叫了起來,但是他越是叫,這些以前看不慣他的學生們就越是興奮。
很快,吳成偉全身上下就已經(jīng)只剩下一條短褲,那赫然竟是一條粉紅色的短褲。
“我靠!好他媽騷,居然是騷粉,你個變態(tài)!”一男生看不過眼,狠狠在吳成偉身上補了一腳。
“草!真是個死變態(tài),我還是第一次見男生穿這種短褲,惡心!”
劉畢也是相當?shù)臒o語,但眼見得幾個男生還準備將吳成偉的短褲也扒掉。
他趕忙上前制止:“行了,這樣就可以了,他那毛毛蟲要是露出來,一會還辣了女生們的眼睛。”
“也對。”幾個男生聞言作罷,將吳成偉架了起來,就往外面推去。
“??!嗚嗚嗚……”
吳成偉捂著臉,扭動著穿著騷粉色短褲的屁股淚奔而去……
這一站,劉畢大獲全勝。
“好了,都已經(jīng)上課了,大家快點回教室吧,不要耽誤了學習!”
吳成偉走后,劉畢拍了拍手,將人群遣散,而后自己也準備回教室上課。
“劉畢,你今天真是太棒了,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厲害,真是讓老娘……額,本小姐大吃一驚。我更喜歡你了呢,怎么辦?”
夏雨琪興奮的跑到劉畢的身前拉著劉畢,雙眼直冒綠光,興高采烈說道:“真給我長面子,我看這下誰還敢說我夏雨琪的男朋友是個空架子!哼!”
劉畢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人怎么跟個橡皮糖一樣粘著我,說了多少次了我還不是你男朋友啊。
不過劉畢自知此刻說再多也沒用,想到剛剛夏雨琪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將她家武館的人都喊來了,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你叫來了自己家武館的人,因為我得罪了石猛,不會給你們武館帶來麻煩吧?”
夏雨琪搖搖頭,一仰雪白的下巴說道:“我們國術(shù)館,難道還會怕他的威盛武館不成?”
她雖然是這么說,但心細如發(fā)的劉畢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一旁的夏河似乎面有憂郁,心想只怕郭威家武館的實力比夏雨琪家的國術(shù)館要強,不然夏河也不會顯得憂心忡忡。
劉畢略一思量,說道:“如果他們武館的人去你家武館找麻煩,你就告訴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郭威是我打的。我可不想連累你。”
“你說什么呢,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你可是我男人誒!”夏雨琪揚起小拳頭威脅道:“再說這么見外的話,我打你哦!”
男人……
夏大小姐用詞還真是彪悍啊。
劉畢暗汗,只得點點頭:“行我不說了,走了回去上課了。”
石猛抱著郭威一路狂奔,攔了一輛車就直奔醫(yī)院,車上,石猛就撥通了威盛武館,郭威爺爺郭盛的電話。
郭盛知道自己孫子被人打成重傷,不禁大驚失色,很快,便于郭威的父母一起在醫(yī)院與石猛碰了頭。
“小威呢?人呢?”郭盛和郭父郭目一來就焦急的問道,郭家三代單傳,郭威是他們一大家子的心頭肉,平日里都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此刻聽聞郭威被人打成重傷,他們怎能不著急?
“正在做手術(shù)。”石猛低頭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你現(xiàn)在給我詳細說說!”郭盛沉著臉,問面前垂著頭,根本不敢抬起來的石猛。
石猛頭幾乎都要垂到胸口,羞愧的說道:“對不起,館主,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威!請您責罰!”
“責罰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且說說事情經(jīng)過,是誰將小威打傷的!”郭父也趕緊出聲問道。
石猛便就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絲不差的全都告訴了他們,更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劉畢如何囂張,國術(shù)館的夏河是如何不給威盛武館面子,強行維護劉畢。
“混賬!他國術(shù)館好大的膽子!”郭盛聽完怒喝一聲,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
郭父一張臉也沉了下來,對郭盛道:“爸,國術(shù)館跟我們威盛武館不對付已經(jīng)很久了。我們看在都是開武館的面子上一直沒有對他們動手,但是他們現(xiàn)在居然指使人將小威打成重傷,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是啊,爸,這件事絕對不能這么算了!”郭母也是相當?shù)膽嵖?,心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的小威啊,我平日里一直照顧的好好的,生怕他磕了碰了,現(xiàn)在卻……爸,這件事,我們威盛武館無論如何也要給小威討一個公道!”
郭盛沉吟良久,瞇著眼睛點了點頭。
“真當我威盛武館的人是好欺負的么?真當我郭盛再沒有半點脾氣了么?等小威傷勢好點,我們就舉整個威盛武館之力,去踢館!”
“踢館?。?rdquo;
郭父聞言雙目一亮:“好!爸,此事這樣解決再好不過,這次我們一定將國術(shù)館徹底打垮,給小威一個公道!”
“踢……館……”石猛驚愕的喃喃自語,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番話居然會造成這樣的結(jié)果,本來想郭盛他們能夠去國術(shù)館討個說法,將這件事了結(jié)。
沒想到一向比較穩(wěn)重的郭盛居然直接說出了踢館這樣的話。
接下里,怕是要鬧個天翻地覆了??!
劉畢啊劉畢,狂妄的小子,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嗎!
與夏雨琪分開后,劉畢直接往班級里面走去,還沒進門,就發(fā)現(xiàn)政教處主任王成剛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劉畢,你還真是忙啊,嗯?要等你還真不容易。跟我來辦公室!”王成剛不冷不熱的說道。
“王主任,有什么事情嗎?我還要上課。”
“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還上課,趕緊給我過來!”
王成剛冷笑一聲,扔下這句話就往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