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問你們在說什么?”雙手叉腰,李潑婦環(huán)視眾人,哭笑不得地道。
“就是,各位大媽大嬸,什么王雷有特異功能,什么開荒地種玉米的,我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帶這么嚇人的。”大飛一臉茫然道。
其余張寡婦、村長以及周鐵一等也是凝眉咧嘴,一副不明覺歷的表情。
“唉,”王大媽終于停下了嗑瓜子,搖頭嘆了口氣,然后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李潑婦道:“翠英啊,大娘我一直相信相由心生,你看你這么漂亮,心眼肯定也不壞??纱竽餂]想到啊,你的臉皮竟然能厚道這種程度,幾個小時前你信誓旦旦在眾人面前吹牛,還拉著人家白萍去雷山看,現(xiàn)在卻死不承認,你這臉皮是咋練的?人不能這么不要臉??!”
王大媽越說越來勁,瞅了一眼李建一等小輩,又看著李潑婦道:“你自己不要臉就算了,不能教壞這些孩子,你是想把咱秀林村徹底改成不要臉村嗎?大娘長你幾歲,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能太囂張,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你這說瞎話,小心遭雷劈呀!還有……”
“還有你大爺啊!”王大媽沒說完,李潑婦就暴走了,擼起袖子就往王大媽頭上抓,同時怒吼道:“你以為你比我老我就不敢打你是吧?早看你不順眼了!今天老娘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李翠英更囂張的一面。”
叫喊的同時,李潑婦已經(jīng)揪住了王大媽的頭發(fā),跟薅羊毛一樣使勁兒拉扯了幾下,便是大把頭發(fā)抓在了手里。
王大媽吃痛,瞪眼看著又要沖上來的李潑婦,一下子慌了。
“啊……殺人啦!李翠英瘋啦!救命啊……”扯著嗓子嚎叫著,王大媽調(diào)頭跑了。
“有種你別跑?。∧銈€全身下垂的賤人!跟我李翠英裝逼?下次老娘把你全身的毛都拔了!”李潑婦叉著腰,對著王大媽跑遠的方向大叫,尖利嗓音,整個村子都聽得到。
其余人震驚地看著,李潑婦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時,人群中一位頭發(fā)全白的老大爺,看了看李潑婦,又看了看張寡婦,然后搖著頭,叼著煙鍋感嘆,“正所謂狐貍不能結(jié)伴,結(jié)伴必禍害無窮啊。”
那舉頭望天的姿態(tài),配合一頭白發(fā)和杞人憂天的眼神,活像個老學究。
“老東西,你說誰狐貍呢?”慢慢轉(zhuǎn)身,李潑婦兇狠潑辣的目光又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狐貍結(jié)伴?這是捎帶著把我也罵了?你個老王八蛋……”張寡婦也反應了過來,與李潑婦一起挽著袖子走向了老人。
“哎呀!該回家吃飯了!”見苗頭不對,老頭丟下一句話調(diào)頭就走。
“你給我站??!還教育起老娘來了!長一頭白毛了不起嗎?說啊,再說??!”
“抽五毛錢一斤的煙絲,也敢冒充詩人?老娘讓你裝!再裝啊?不許哭!”
老大爺被二女摁在了地上,跟狗撕爛羊皮似的,被二人扯來扯去。
王雷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了,老大爺說的對啊,狐貍不能結(jié)伴??!
而其余李建和村長一等,則還愣在原地思索著,為毛街坊們都說他們吹牛呢?而且還是吹牛那個雷生有特異功能呢?好扯!
白萍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王雷留下的兩箱鈔票,心潮澎湃。
那紅彤彤的鈔票無比真實,盯了快一個小時了,并沒有像做夢一樣消失,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真的。
還有王雷之前的種種詭異表現(xiàn),太嚇人了。
“這孩子到底怎么了?難道真的有特異功能?”咽了口唾沫,白萍喃喃自語。
王雷正好走了進了,看著白萍顫顫巍巍的驚慌樣子,無奈笑道:“白姐,你不用怕,我沒事。”
嬌軀一顫,白萍回頭看向王雷,旋即一把拉住王雷進了屋里。
“雷生,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緊緊抓著王雷的手,白萍著急道。
王雷苦笑,這一切本就匪夷所思,自己都有些不信,何況別人,為了不影響白姐的心理健康,有必要編個合適的故事啊。
呃,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白姐,其實是這樣的,”深吸一口氣,王雷變的嚴肅起來,“還記得那天武魁回來嗎?他打了你,還要跟你離婚,我想幫你,卻無能為力。我恨我自己……”
王雷說的情真意切,眼淚都要出來了,“于是我就跪在地上求老天爺幫忙,我說我非常喜歡你,想要一輩子保護你,想讓你過上好日子,然后我就哭,對著老天磕頭,然后,然后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神仙!”
白萍嘴巴大張,聽呆了。
王雷依舊一臉認真,說的跟真的一樣,自己都要信了,“那胡子白花花的神仙說看出了我的真心,就給了我一部手機,說這手機能幫我實現(xiàn)我的愿望,你之前也見到了,這手機真的很神奇,那荒地啊玉米啊,還有這些錢,都是這手機幫忙弄到的。”
白萍聽的一愣一愣的,雖這故事無比離奇,可她還是信了。
沒辦法,不信也得信,不然就無法解釋了!而且這個故事聽上去真的有理有據(jù)。
呆了半晌,白萍才回過神兒來,無比驚愕地看著王雷,喃喃道:“你,你是說,你那部奇怪的手機是……”
“沒錯,這手機來自仙界。”王雷先一步道。
“咕咚。”白萍再度咽唾沫,世界觀被重塑了。
王雷卻笑了,以無比真誠的目光看著白萍道:“白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連神仙都看出我對你的真心,我這是感動上天了。”
說話的同時,王雷反手,將白萍那修長玉手握在了手里。
白萍不由得臉紅,心頭狂跳,本能地低下了頭,卻并不想抽出手,連上天都感動了,那這孩子對自己的感情得有多深?
更何況,這幾天來,白萍對王雷早就有了不一般的想法,此刻更是心頭旖旎蕩漾。
見白萍沒有拒絕,王雷心中大喜,另一只手探出,攬住白萍纖細腰肢輕輕一拉,白萍便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白萍依然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
“白姐,你是答應我了嗎?做我女朋友,與我永遠一起?”王雷壯著膽子道。
白萍心頭越發(fā)酥麻幸喜,這孩子對自己真的有那種感情,可……
徐彤的影子莫名在腦海閃過,白萍頓時有些發(fā)慌。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那個,我去做飯了。”輕輕推開王雷,白萍紅著臉跑了。
王雷的心中卻樂開了花,雖然白萍沒有親口答應,但看那羞答答的樣子,明擺著是默認了啊。
“我太牛逼了,編故事都能編出一箭雙雕來!嘎嘎!”看著廚房里有些手忙腳亂的白萍,王雷暗自發(fā)笑。
吃過午飯,見白萍沒有跟自己聊天的意思,王雷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白萍這才長長舒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王雷在自己眼里就是個小輩,自己不論在他面前干什么都很自然,可現(xiàn)在,一面對他就緊張,而且會本能地心慌意亂,就像回到了十七歲春心萌動的歲月。
“我是真的喜歡上雷生了。”嬌羞一笑,白萍獨自揪扯著衣襟自語。
接著,她又躺在床上,眨巴著美眸看著屋頂,思索著到底該不該答應王雷,心中是很想答應的,從未有一個男人對自己這么好,何況還是個小鮮肉,長的也英俊,還有特異功能……
可如果答應,又要考慮好多問題,畢竟自己是個離婚的大齡女子,而王雷才十八歲,還有,他也喜歡徐彤,萬一有一天他跟徐彤結(jié)婚,那自己……
“哎呀,我該怎么辦……”捂住臉,白萍無比糾結(jié),可嘴角卻是笑著的,好久沒有這種為情所困的感覺了。
另一間屋子里,王雷也躺在床上,正瞇眼盯著那有密碼的文件夾,腦海中想著那個叫紅菱的女子。
“那女的不會是住在這有密碼的文件夾里吧?”盯著文件夾的密碼輸入框,王雷暗自嘟囔。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各種離奇扯淡的事情后,王雷覺得這世界上已經(jīng)沒什么不可能的。
更何況,那紅菱之前分明就是從手機里出來的,后來又回到了手機里,而這沒有名字的文件夾還帶著密碼,兩者都如此神秘,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一起。
思索的同時,王雷本能地在那密碼框里輸入數(shù)字,就是隨便亂輸,想著萬一人品好能夠打開這文件夾呢?
“別費勁了,這密碼不是數(shù)字。”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鉆進了自己的耳朵。
王雷瞪眼,嚇了一跳,這嗓音無比獨特,也無比熟悉,就是那紅菱發(fā)出的。
抬眼看了看,確定對面屋子的白萍沒有反應后,王雷又看向了那文件夾,驚奇道:“你就是那個紅菱吧?你還真住在手機里啊?口味蠻重的嗎!”
紅菱漠然的嗓音再度傳來,“我是住在這手機里,可跟你想象的那種住不一樣。這文件夾其實是一道強大的結(jié)界,可以掩蓋這仙位牌以及我的氣息,這樣那些想找我的人就無從下手。”
“哦……”王雷似懂非懂地道,依舊直勾勾盯著那文件夾,想著紅菱那絕艷美貌,想著她對自己貌似有些特殊的態(tài)度,心中充滿了好奇。
“你也不用著急,”似能感覺到王雷的心思,紅菱的嗓音再度傳來,神異而有力,“總有一天,你所有的疑惑都會打開,這文件夾你也能打開,也就能看到這文件夾里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