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有時候就是任性,看著隨意堆砌在一起的石頭,包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堆東西就一百多萬了?
女人買包買衣服只要看對眼了就行,男人賭石何嘗不是這樣,梁大少就是看對眼一塊便買一塊,瘋狂程度絲毫不比那些喜歡逛街的女人差。
“怎么樣?看看,都可以吧?”梁大少洋洋得意的指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
“嗯,從外面看都還算不錯,應該會出翡翠。”老金圍著那堆原石看了幾眼,不由的連連點頭,很是夸獎了梁大少一番。
梁大少被夸的咧嘴直笑,就算老金是在拍馬屁,但是這年頭誰不喜歡別人夸獎自己的眼光好呢。
陳晨凝神望去,右眼之中再度流淌起那股暖意,很可惜,這堆價值一百多萬的面料原石真的只是一堆石頭而已,其中只有兩塊中包含著零星的散綠,別說手鐲了,最多也就能做點小型的吊飾。
不過陳晨并沒有當場說破,只是靜靜的看著梁大少、瘦猴和包子他們忙里忙外的幫忙搬石頭給解石師傅解石,不一會兒,切割石頭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一見又有現(xiàn)場解石,頓時陳晨他們所在這個攤位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隨著一塊塊原石解開,四周的惋惜聲也一直都沒有停過,因為大多數(shù)的原石被割開后,基本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兩塊石頭上散發(fā)著幾點綠色,根本就毫不值錢。
梁大少起初很興奮,但看到一個個都切垮了,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倒不是心疼那一百多萬,而是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他一直自詡眼光精準,運氣不錯,這不,才花了一百多萬就把自己的臉給打了,而且是剛剛在陳晨等人的面前吹噓完。
“得,一百多萬就也聽了個響,咱也不虧,哈哈.......”梁大少哈哈大笑,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柳小貝絲毫不不買賬,撇了撇嘴,說道:“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明明是牛皮吹破了還朝自己的臉上貼金,你害臊不?”
陳晨跟著笑道:“小貝,打人不打臉嘛,你干嘛要拆穿,沒看到人家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么?你這分明就是在拆臺?。?rdquo;
“哈哈哈哈......”瘦猴忍不住給柳小貝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不準笑!”梁大少怒瞪了瘦猴一眼,對陳晨說道:“急什么嘛,這些只是前戲而已,我這次叫你來可不是只讓你跟著我玩這些小兒科的,重頭戲可在后面呢,這也是這一次瑞麗之行的真正目的。”
不等陳晨詢問所謂的重頭戲時,一直默默看解石過程的老金說道:“既然大家都玩了一輪,要不要我去的攤位上坐坐,我那里正好剛進了一批帕敢老坑的毛料原石。”
直到現(xiàn)在,陳晨才知道這個交易市場里的99號店鋪正是老金的產(chǎn)業(yè)。
跟隨著老金來到99號攤位,店里有兩個客人買了石頭,在店里伙計的幫忙下很快現(xiàn)場解開,只可惜兩塊石頭全賭垮了,什么都沒有,兩個客人不由的大失所望,悻悻離去。
“選兩塊?”陳晨對包子說道。
包子面露遲疑,之前因為陳晨開了一個陽綠翡翠的興奮瞬間就被梁大少白白砸下的一百多萬給沖散了,依照梁大少的這種豪放程度,他手里的一百萬都不夠人家玩一輪的。
這賭石看起來能夠讓人一夜暴富,可其背后的殘酷和風險,包子同樣看的十分真切。
“選這塊吧,說不定就賭漲了呢?”陳晨指著老金攤位上的那個標記十一萬八的毛料原石,說道。
“這個......”包子有些遲疑不定。
“相信我吧。”陳晨微微一點頭。
“好,相信自家兄弟!”最終包子咬了咬牙,肉痛無比的去刷卡付賬。
柳小貝坐在一顆木雕凳子上捶著雙腿,嘟囔著說道:“晨哥,咱們休息一會兒吧,都走了好一個小時了!”
“嗯,我也這樣想的。”
連續(xù)幾次使用右眼的透視能力,陳晨覺得右眼有些疲憊,干澀發(fā)癢,確實需要休息一會兒。
片刻之后,老金讓攤位上的伙計給眾人上茶上點心,梁大少早上起得有點晚沒吃早餐,此時翹著二郎腿和瘦猴一起大快朵頤,看來兩人昨天晚上消耗了不好的體力,急需補充營養(yǎng)。
包子小心翼翼的幫店里的伙計將那塊石頭抬上了解石機,不一會兒就聽到包子狂喜無比的怒吼一聲,匆匆跑到陳晨的面前,很不顧場合的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出霧啦!阿晨,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包子興奮的說道。
“漲了漲了!花青種??!”
“不對,是油底花青種!”
“兩百萬,我收了!”
“我出兩百五十萬!”
.......
一個個圍觀客人的競價讓包子笑裂了嘴,又是翻了數(shù)十倍,真的是漲了很多。
最終包子還是讓店里的伙計把油底青花種翡翠全部掏了出去,在老金的幫助下,以兩百七十五萬的售價賣出,當場轉賬。
看著包子小心翼翼拿著猶如千斤重的銀行卡,梁大少當即有些嫉妒的沖陳晨努了努嘴,說道:“媽蛋,陳晨,你這逆天運氣,不服不行啊。先別著急看,等等重頭戲的時候也讓我沾沾光。”
“什么重頭戲?”能幫到自家兄弟,陳晨也是心情大好,對于梁大少所說的重頭戲非常好奇,正要探問究竟時,卻見梁大少的目光被別處吸引了過去。
陳晨順著梁大少的目光望去,只見林初夏在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的帶領下,正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選購毛料原石,向陽依舊跟在左右,真把自己當成了牛皮糖,怎么都趕不走。
“狗日的向陽,怎么跟條狗似的,林初夏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梁大少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當即怒容滿面的起身走上前,保鏢宋國強立即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陳晨掃了一眼身后和包子再說話的柳小貝等人,也急忙趕上了梁大少,以梁大少的性格,保不齊一會兒要發(fā)怒沖冠為紅顏了。
“初夏,你怎么來這里?”梁大少笑臉上前,跟林初夏打了一個招呼。
林初夏微微一抬頭,在看到梁大少的同時,她也看清了梁大少身旁的陳晨。
“嗯,過來買幾塊石頭。”林初夏漫不經(jīng)心的應道。
梁大少頓時笑開了花,平時林初夏對他可是從不搭理的,今天居然會和他打招呼?想到這里,梁大少不由的心花怒放,難道是因為那枚九疊篆而讓林初夏改變了對自己的印象?
于是梁大少很騷氣的甩了甩自己的板寸頭,說道:“初夏好興致啊,連出門都不忘帶寵物,不知道會不會咬人。”
站在林初夏身后的向陽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頓時怒目相視,罵道:“梁贊,你丫的罵誰是狗呢?”
梁大少故作驚訝,說道:“咦,寵物都會開口說人話了,這年頭有趣的事情是越來越多了。”
“草,你丫的找死!”向陽臉色大變,握緊了拳頭就要上前,但他卻被一個堅實高大的身影給擋住了,正是宋國強。
“呵呵,還說自己不是狗,初夏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不是狗是什么?我看吶,還是一條厚臉皮的狗,你難道看不出來初夏對你分明沒有一點意思么?如此厚顏無恥死皮賴臉之人,簡直五百年難得一見,你牛逼!”說著梁大少很認真的豎起了大拇指。
向陽的整個臉色都變成豬肝色,無奈他今天沒有帶保鏢出門,對比了一下身板,估計在面前這個大個子的手下都走不了一個回合。
陳晨啞然失笑,這個梁大少毒舌的功夫真是不能小覷啊。
“你懂什么?我跟小夏是同學,認識多少年了,你才認識多久,你了解她么?你懂她么?”向陽罵道:“你無非就是看中了小夏的臉蛋和身材以及她的身家,可我愛的是她這個人,不看任何外在條件!”
“切,說的這么高大上偉光正,男人看女人第一眼不就是看臉蛋和身材么?你丫的能不能不要這么虛偽,讓人感覺好惡心??!說的好像你很懂她的樣子,不就是比我早認識初夏么?如果我能早認識你媽的話,肯定就不會有你,就算有了你,身為老子的話也不會讓你活到現(xiàn)在的!”梁大少停頓了片刻,嘴角一揚,說道:“就算讓你活到現(xiàn)在,老子出門絕對帶著狗鏈子,免得你到處咬人,實在丟老子的臉??!”
“你...你....你......”向陽的臉色瞬間變換了幾個顏色,作為一個生在擁有良好素養(yǎng)家庭里的富家子弟,他在短時間內(nèi)哪里能噼里啪啦的說出如此一大串惡俗歹毒的話,他在英國留學歸來后,一直自詡為紳士,怎么想得到會在這里碰到梁贊這種土匪。
“你你你什么???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明明很生氣卻傷不到我的神情!”梁大少晃了晃腦袋,異常的得意。
向陽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番心中的憤怒,反問道:“我這一次來瑞麗是想幫助小夏的,她被自己的舅舅給趕出了公司,現(xiàn)在孤苦無依,連車都拿去抵押了,我就想著能夠幫她一把而已。梁贊,我知道你嘴皮子厲害,但是小夏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幫她。”
“梁贊,既然你這么厲害,敢不敢賭一把?就賭石頭,咱們各選一塊原石,誰掏出的東西價值高誰就是留在小夏的身邊,輸?shù)娜肆ⅠR滾蛋!怎么樣?有沒有這個膽子?還是說,你認慫了?”向陽逼問道。
梁大少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說到:“哈哈,你有見過老子認慫過?賭就賭,老子從小到大還真的沒有怕過誰!”